两岸金鸡歌一统 九州赤子报三春 蔡兴乐祝您元宵节快乐 【作者简介】 蔡兴乐,男,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散文诗创作委员会理事,安徽省报告文学学会理事。有作品近千件见诸《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安徽日报》及《星星》《诗歌月刊》《诗潮》《延河》《诗选刊》《散文诗》《山东文学》《安徽文学》《中国诗歌》《中国诗人》和部分海外纸质媒体,并20多次入选年度散文诗、诗歌年鉴等选本。 ——蓝草(夏增高 题) 每株庄稼仿佛都有灵性 植物都是有灵性的,比如北方原野上,那一株株高耸的玉米地…… 遍地庄稼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只要透过一片高高的玉米林,就能够瞅见岭坡下的几间老屋。只要走过举着火把的高粱地,就会看到老屋前头发花白的娘,正在洒扫庭除。一群黄口鸡雏,围着母鸡尽情地撒欢和觅食。 这是非常接近十月的分水岭,遍地的庄稼散发着成熟的味道,和一种丰收之美。满岭满坡的高粱、棉花和大豆,就要住进修葺一新的粮仓。而庄稼地外的部分,则茂盛着狗尾巴草、打碗碗花、菖蒲,以及更多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小朵。 它们与岭坡下那几间老屋一起,与围着母鸡撒欢的鸡雏们一起,与我那头发花白的娘一起,在夕阳的余晖里,不动声色地,就构成了一幅剪影般的水墨画,如此凝重、本真而又栩栩如生。 在分水岭我有很多亲人 在故乡分水岭,大凡说起亲人来,绝不仅仅是指年迈的父母双亲,和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 更多的时候,亲人也包括老屋前,那些开着花的果树和菜园的蔬菜;也包括老屋后畜栏里安歇的牛羊,和一大群叽叽喳喳个不停的鸡鸭。至于岭脊上的玉米、高粱和花生,以及岭坡下的红薯、棉花和大豆,它们风里雨里奉献出毕生的果实,更是从来不说出一句话来的亲人。我们血脉相通,打断骨头连着筋。 在故乡分水岭,大凡死去的亲人,都会被送到村西南的祖茔地里。穿过大片的玉米林,再绕开一块花开紫色的苜蓿地,将自己故去的爹娘和早逝的亲人,吹吹打打地埋到祖茔地,成为这里常住居民。 祖茔地四周的那些庄稼们,每每生长得格外茂盛 。哪怕是在十分干旱少雨的年份里,往往也会有个上好的收成。而这些,会不会是逝去的亲人们,借着夜色给帮着薅锄浇水的结果呢? 在母亲的村庄深居简出 一群蚂蚁的小幸福 这是干旱缺水的分水岭,用高粱秸秆扎起来的篱笆墙上,总有几朵牵牛花的影子,这一朵一朵无忧无虑的小幸福,有的粉红,有的淡蓝…… 更多的时候,这小幸福则会是久违的一场雨,不大不小,刚刚好淋湿了饥渴的玉米地;就是一只轻盈的蝴蝶,悄悄地落在初开的苜蓿花上;就是透过岭坡下薄薄的雾霭,看见老屋上空袅袅升起的炊烟,如此细腻洁白,又绵绵不绝。 而现在,我用整个下午的时光,来探访一群蚂蚁的小幸福,以及它们井然有序的小小王国。晚秋的阳光,正暖暖地普照着眼前高低起伏的分水岭,也顺便给草丛中这个神秘封地,带来些许难得的光亮。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养着勤劳本分的蚂蚁一家子。 每株庄稼仿佛都有灵性 在故乡分水岭,我与春荣秋枯的小草一样,不是那个唯一怀旧的人。 一些个刚刚谢去的油菜花,总会在明年的此时,沿着分水岭上的每道沟沟坎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身着礼服的燕子,也会在赶柳絮飘飞的季节,不打一声召呼就回到娘家。 甚至就连一块庄稼地,哪怕是再小不过的,小如娘的坟地,都有它们一生不改的名字。虽然这些个名字土得掉渣,如同我已经用旧的乳名。可一喊起来,都像在喊着自己的某一位亲人。 在故乡分水岭,每株庄稼仿佛都有灵性,我笃定要与它们称兄道弟,牵挂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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