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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超越孙子兵法

 莫为天下先 2022-12-14 发布于湖南

越到高处,大家用的原则越是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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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解读《孙子兵法》的始计篇,一窥毛主席和孙武的几个差别。

孙子认为,兵者,是国家的大事,是涉生死存亡的。毛主席则提出了枪杆子里出政权。所以前者认为军事是创造国家政权生命的,而后者认为军事是创造出国家政权的。前者偏攻略,后者偏孕育。

孙子认为,军事的决定要素有道、天、地、将、法,也即认为是由这五大类矛盾决定的:

1)“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这里列举同意与反对、生死、安危三组矛盾。这三组矛盾是基于人与环境需要、目标间的关系引发的矛盾。这是战场因素。

2)'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这里列举了阴阳、寒暑、时之及与过三组矛盾。这三组矛盾都是基于人与环境里不同时间的关系引发的矛盾。这是战场因素。

3)“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这里列举了远近、险易、广狭、死生这五组矛盾。这些矛盾是基于人与环境里不同地形的关系——即空间与我军人员和装备引发的矛盾。这是战场因素。

4)“将者,智、信、仁、勇、严也”,这里列举了智愚、信与不信、仁与暴、勇与怯、严与宽这五组矛盾。这些矛盾是由人与双方不同策略的关系所引发的矛盾。这是策略因素。

5)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这里列举了军队内部的组织矛盾、官兵矛盾、消耗与补充这三组矛盾。这些矛盾是由人与人不同关系所引发的矛盾。这是策略因素。

这五大类矛盾,也是毛主席所关注的,毛主席通过战场的选择和战场的布置,以取消或者缓解己方这五大类的矛盾,而引发或者加深敌方这五大类矛盾,从而获取胜利:

1)道对应——目前形势与任务、用政治统帅军事、军民一致;

2)天对应——重视时机选择,比如重视夜战、没有准备好不与战等;

3)地对应——有便利于作战的地势;

4)将对应——条件的创造、为将者对策略的执行、策略间的博弈;

5)法对应——践行官兵一致、自力更生等。

这里出现了四个巨大的差别

差异一,毛主席关注的不仅仅是这五大类矛盾,还关注可转化敌我关系的矛盾

看出其中的矛盾与可能性。不要只看见漆黑一团,闭门不纳,望而却步,这些都是不对的。

通过看出其中的矛盾与可能性,就把转化关系的小可能性变成大可能性,再把大可能性变成现实实际,即具有培育机会、逆转可能性、转化关系的能力。

也即毛主席还擅长于把握敌我关系转化的可能性,而孙子更侧重于消灭敌人、故不能消除吴国的隐患。

差异二、孙子兵法忽视生长和教育,而毛主席极其强调相生相长、教育和普及。

比如,强调教育集团。

保存一个领导集团,一个教育集团,一个军事集团,依靠很好地形,很好的民众,一定有办法。

比如,强调相生相长。

党是从群众中生长起来的,群众的文化程度和政治水平是和党的组织状况有联系的,此种状况当跟着经济工作和教育工作的发展而改变,也只能由此而改变……问题是在教育和更多的革命经验,而不是什么提倡“尚贤”、“尚同”可以解决的。

强调相生相长、教育集团,所以就有了伟大的群众路线,只要有一些种子,经历群众路线,就可以生长发展到很大的力量。而这种思想是孙子兵法里所没有的。

差异三、孙子兵法认为“智、信、仁、勇、严”是为将者的品格、是种绝对化,而毛主席认为是策略错,尤其是策略的时机问题,并强调“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线”。

市委书记和市长必须委派懂政策有能力的人担任。

懂政策是关键因素,有能力是指能灵活执行政策、会拆分步骤和阶段。

并不是目的错,完全是策略错。所谓策略错,就是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

这里没有归因到智、信、仁、勇、严这些东西。

比如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藐视当然是不对的,但与重视结合,就是对的。

比如

你们去联合国,困难很多,要“以勇为本”,更要注意“为将当有怯弱时”。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勇敢不是绝对的,怯弱也不是绝对的,是要按时机走的,是要符合既定策略的。

而根据博弈论的概念,策略显然是极端重要的,显然这种策略思想,也是孙子所欠缺的,毛主席就此要远远超过孙子。

孙子可以判断将的合适与不合适,但他难以造将,而毛主席不仅可以判断将的合适不合适,还可以培育出将、生长出将来,并且可以生出兵来——普及策略即可。

总结各项政策都要搞出条例来。

差异四、孙子兵法强调胜,而毛主席不仅强调胜,而且强调歼灭战,而不要击溃战。

所以,孙子可以打败楚国,但却不能吞并、征服楚国,歼灭战的处置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因素。

可以说孙子可以由弱变到强,而毛主席不仅可以以弱变到强,还可以由小变到大。也即,

1)如果毛主席穿越到春秋时期,他有能力统一中国;

2)而孙子在春秋时期,有能力称霸、但不能统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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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子的思想体系里——“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只要将不够有能、兵众不够强、士卒训练不足,他便不好胜利。

而在毛主席的思想体系里——通过由小歼灭战到大歼灭战的阶段路线,

经过这种小歼灭到大歼灭的过程的。我军入朝以来五次战役,已完成这种小歼灭战的一段路程,但是还不够,还须经过几次战役才能完成小歼灭战的阶段,进到大歼灭战的阶段。

即使将不够强,通过这种阶段路线,也可以培养出强将来;即使兵众不够强,通过这种阶段路线,也可以变强;即使士卒训练不足,通过这种阶段路线,亦可以支撑使用、并且变成强兵。

换句话说,如果孙子来操盘解放战争,则大概率仍然要败,也没有能力指挥出四渡赤水这样的战役来。

孙子,正是基于这些认知,所以说“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而毛主席,则是“问题是在教育和更多的革命经验,而不是什么提倡“尚贤”、“尚同”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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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说“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孙子仍然以利害来计算,从利害上造势,以获取主动权、置敌于被动,以确保利的得到。从这个角度来说,孙子是个军事家,而不是战略家。孙子瞄准的是战场的胜利,毛主席瞄准的是全局的胜利。

毛主席认为利与害是相互间转化的,没有绝对的利与害,着重的是战略上“事物走向它的另一面”的实现。因为军事家要的是打败对手、消灭对手,而战略家要的是消灭对手、征服对手、发展自己。所以孙子可以败楚,但不能灭楚——因其缺少了征服对手和发展自己的着重。

但孙子和毛主席对于主动权的获得,这一点认知是相同的,即因利而制权也。只是双方对“利害”的理解和定位不同。

孙子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这个核心在于把自己置于矛盾关系的一面,把对手置于矛盾关系的另一面。

比如,自己置于多方、把对手置于少方,自己置于强方、把对手置于弱方,自己置于实方、把对手置于虚方,自己置于有序、对手置于混乱,……。

在这块策略上,毛主席和孙子基本相同。但毛主席不是诡道,而是行策略,造奇袭——核心是使对手不备和犯错,既着重使对手在战术、战役上犯错,更重要的是造成对手在战略上犯错,而孙子是行阴谋、使对手在战术、战役上犯错。

也可以理解为,毛主席是彻底的从自身立于不败之地出发、覆盖战略,而孙子仍然是从使己方不败、对方失败出发,战略虽也有覆盖,但远不及毛主席覆盖的深。

孙子说“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这是战术、战役上的,不是战略上的。

孙子说“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这是通常的胜负法,但是对不起,毛主席根本不会给对手这样计算的机会,毛主席一是使自己先处于不败之地,二是在对手必败的时候,再动手取胜。

比如,

集中南面兵力攻正太路有如下缺点:一、不能必胜;二、敌有由道清攻洛阳,由临汾攻潼关之势,我军向北不便策应南边,因此仍以现时部署不大变动为宜。

因不能必胜,所以否决。

比如,

不到必要时机与必胜地点,不要轻易同桂军作战。

因不能必胜,故不轻易作战。

比如,

对于强敌,或关系紧要的战场作战,应以绝对优势的兵力临之。

也即在战术、战役上,不与敌人进行势均力敌的较量,而要的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式的较量。这也是征服的要求。

综上,孙子尤重打败敌人、消灭敌人,兼顾保存自己,是个军事家;而对于毛主席来说,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发展自己,三者缺一不可,可以说极端重视发展自己,是个战略家。

可以认为,军事家和战略家的区别在于是否发展自己,是消灭敌人、还是征服敌人。而为了发展自己,消灭敌人不仅仅是消灭敌人、更是征服敌人,这就要在全局战略上来解决。

对军事家来说,他要解决的问题——用战争消灭敌人、获利;对战略家来说,他要解决的问题——用战争消灭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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