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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伤寒杂病论》的问题

 了然3z5ctoaa2w 2022-12-23 发布于广西

/ 本能医学/

引言:阐述了《伤寒杂病论》里一些名词的概念,什么是合病、并病、伤寒是伤于寒吗?、杂病和伤寒如何区分等,以及列举了部分郭老认为有误的条文。

几个《伤寒杂病论》的问题

编者:李景白    校对者:王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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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病、并病

《伤寒论》里有二阳并病(两个阳性病并病),有三阳合病(三个阳性病合到一个病)。一个阳性病没有结束,又一个阳性病出现了,叫并病。几个阳性病同时发生叫合病。合病和并病,谁也不敢咬定是张仲景说的、还是王叔和说的、还是哪位先生说的。不管谁说,含义是这样。以前在《伤寒六经求真》里,我认为是张仲景说的。现在,我不那么看,张仲景不可能说这个话。
在本能医学里,都看成是一个系统,不存在合病并病。它对任何病,不管多么复杂,都看成是一个病、是一个系统。比如太阳病用汗法从表解;阳明病是吐、下法。两者都是阳性病,都是要排异。那么并病、合病就是既有表解的反应,又有向下的反应。

伤寒不是伤于寒

认为伤寒就是伤于寒,大错。名为伤寒,就是以伤寒为名。其实它是病毒性传染病,与寒、冷没有丝毫关系。伤寒与寒无关,温热与热无关。你取名张万水,你不是万水千山百道河。我叫春雨,我也不是春天下的那场雨,只是我自己。名为伤寒、名为中风,就是这个病以伤寒为名、那个病以中风为名、另一个病以温病为名,都不是因为寒、风、温!都是一个具体的病,互相不同。

杂病和伤寒

杂病和伤寒不是一个病,也不是一个病因。凡是六经之中的都属于伤寒,六经之外的都属于杂病。伤寒的六个过程是伤寒的过程,不是百病的过程。六经是伤寒的六经,不是百病的六经。不能把六经作为所有疾病的辨证方法。
伤寒过程中会出现杂病,但杂病不属于六经。伤寒是六经的伤寒,只有伤寒是六经的,除了伤寒都不是六经的。六经是伤寒的六经,不是杂病的六经。
百病


伤寒
六经
杂病

泻心汤证不是胃家实

承气汤证和白虎汤证,它们都是因为伤寒病因造成的;泻心汤证和黄连黄芩汤证,它们是其它病因造成的。泻心汤证有气体这个物质性的东西,也不是胃家实。泻心不是指胃,也不是指胃家,是指心下。五个泻心汤证里有下利的,怎么胃家实?没有一个是胃家实的。下利的和不大便的都可以是泻心汤证。所以,泻心汤证不能用胃家实这三个字(雨山按:第一,承气汤证和白虎汤证是“伤寒”,泻心汤证和黄连黄芩汤证是“杂病”,而“胃家实”是“伤寒”整个过程中的一个过程,是“阳明”的一个过程,因此泻心汤证不能用“胃家实”这三个字,这是概念上需要区分清楚的。比如“习惯性便秘”十几天不大便,不能叫“胃家实”,因为它根本不在“伤寒”的过程里。第二,看到“五个泻心汤里有下利的,怎么胃家实?”,不要理解成“胃家实”不能有下利的表现,《伤寒论》中“自利清水”用大承气汤可资证明)。

还有:大柴胡汤证热结在里有不大便的,也有下利的,都是大柴胡汤那一张方子,和胃家实不一样。大柴胡汤是用大黄二两,还有一个柴胡加芒硝汤,这两个不一样。用了大黄就不能用芒硝,用了芒硝就不能用大黄。这就是共性和个性的区别。

或然证

《伤寒论》里,只有少数几个方子里列了或然证,其它的都没有写出来。因为别的病没有这个过程。但是有的方子里,其实也会伴有其它症状。或然证是我们说的,张仲景没说是或然证。他是说或,或者有、或者没有的这个或。它如果出现了这个、或出现了那个,不要去干预它,就用这个方子。他那个或和这个或不一样:或怎么加什么,或怎么去什么加什么,都不一样。把它们等同起来就不对(雨山按:这段话的语境是学生请郭老讲讲《伤寒论》里的几个或然证,比如第318条的四逆散条文中“咳者加五味子、干姜”等,同样第266条的小柴胡汤、第316条的真武汤中也有这样的内容。但是郭老对于《伤寒论》中出现什么症状加什么药是不认可的,也不认为它是张仲景写的。郭老认为,例如第40条小青龙汤条文中的“或渴,或利,或噎,或小便不利,少腹满,或喘者”,才是张仲景对于“或然证”的态度,抓住病势,就用这个方子)。

《金匮要略》辨错:

“大便坚,呕不能食,小柴胡汤主之。”

“病解能食,七八日更发热者,此为胃实,大承气汤主之。”
(这两条出自“妇人产后病脉证治第二十一”)

病解能食:就是外源性疾病、发热的疾病解了,比如:病毒性感冒病解,不发热了;日晡潮热,没有了。那个症状解除了,能吃东西了。
“大便坚、呕不能食”,用小柴胡汤。然后能食了,反而用大承气汤。这和《伤寒论》的思想有矛盾。虽然产后能用大承气汤,但大承气汤证是不能食。绝对不能因为能食、七八天不大便、发热,就用承气汤。如果用大承气汤,一定有腹胀满、发热、日晡潮热、不能食等证。这条反倒提能食,这是违背大承气汤的用法原则的。肠里有干粪硬屎堵着,下面不通,上面进不去。比如肠梗阻能吃东西,但吃了就吐。大承气汤证“能食”绝对是错误的,张仲景在大承气汤证上,屡次提不能食。另外,张仲景总是说大便硬、燥结,不说大便坚。这里说大便坚,都是漏出来的马脚。这两条绝不是仲景的原文。
七八天不大便发热,这个症状最多是大柴胡汤证。小柴胡汤加枳实芍药半夏生姜,还有大黄二两。二两大黄在承气汤证中是个非常小的剂量,就是现在的30克。那已经不少了,10克到15克足够了(雨山按:大承气汤、小承气汤、调胃承气汤都是四两大黄,因此二两大黄相较于承气汤剂量较小,但是二两大黄若换算成现今的30克,量其实也不小了)。
用大柴胡汤,是指柴胡汤证有热结在里,胃肠里有结聚的东西下不去。这一个很符合大柴胡汤证。这个条文在小柴胡汤条文下面,说病解应该就是上边的病解。上边是不能食,下边能食了,但是七八天不大便,还有点发热,用大柴胡汤。
不能食和不欲食有一点差别。小柴胡汤本来是呕而不欲食,这是代谢系统运动缓慢、功能紊乱,不想吃东西。因为运动缓慢,所以分泌减少。口苦咽干都是一系列的。呕不能食(在承气汤证是有燥屎不能食),一定有发热。不管发不发热,是不是产后,这个病都可以用小柴胡汤。呕就是用小柴胡汤的病势,跟呕同时有的是:脉弦细、口苦咽干、头昏目眩心烦。
这是很关键的一个地方:不能食应该是不欲食。如果不能食,那是肠里有梗阻,小柴胡汤不能解决。因为这一条,是承接上一条说的。上一条说不能食,这条说能食了。不管在大柴胡汤证还是小柴胡汤证里,只有欲食不欲食,不说能食与不能食。
应改为“产后大便硬,呕而不欲食,小柴胡汤主之。”产后大便硬,可以说是普遍的。不能食的没见,不欲食的常见,临床上也可以证明。吃了小柴胡汤准好。
因为上面说不能食,承接这一条的下面,说能食。大病解除了,只有七八天不大便,是上一条用小柴胡汤没解决的。到下一条还继续七八天不大便,还有发热。
下一条改“病不解,能食,七八日更发热者,此为胃实,大柴胡汤主之。”病解改病不解,病没有好,但没别的症状,只是七日天不大便发热,大柴胡汤。这样,这两条就算衔接上了,大柴胡汤也能用、小柴胡汤也能用。产后和产前没什么分别。

葛根芩连汤:

“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汗出而喘者,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

这一条有伪。《伤寒六经求真》没收这一条。

桂枝汤证是向外的解肌趋势,他用下药。下药中,一个是承气汤类,还有一个是巴豆。不管哪一个,都因违背排异规律而造成下利、利遂不止。脉促是脉率很高,比数还快。用下法是错误的,必然造成心机能衰落、体液丧失、“表未解也”。

1、脉促、下利不止,就不可能还发热恶寒,明显自相矛盾。2、“喘而汗出”,在这样的下利、脉象等情况下,不可能有汗出。喘可以有,但也是呼吸要衰竭时的喘。这就不能用黄芩黄连去止利,也不能用葛根,因为用葛根没有着落、没有目的。

凡是伤寒误下,利遂不止,是一下子从太阳转化成了太阴,就不能用芩连了。所以,不是这里解释不通,就是那里解释不通。

太阳与阳明合病

太阳病是发热恶寒,阳明病是便秘不大便,或下利。这个下利是热痢(是有热的痢),这个人口渴,还有表证。黄连黄芩止痢,葛根通行津液,没说发汗,准有汗出,葛根解表。也没说脉促,也没说汗出而喘(雨山按:“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是有伪的,但是葛根芩连汤治疗太阳阳明合病(表证+热痢)是对的,它的表证是有汗出的,还伴有口渴)。

四逆散:

“少阳病四逆,腹中痛”。这个病《伤寒论》上是“少阴病四逆,腹中痛”。搞错了,四逆散改汤,两付药就好。

声明:本文思想源于郭生白先生,由李景白整理和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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