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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冬至 潘刚华 “明天是冬至”，还是我不经意间在微信中刷视频才知道的。每年冬至一到，便像有人提醒我，你又大了一岁啊！冬至除了表示最寒冷冬天要到来了，我则感觉冬至除了是一个催人老的节令，还是春节快要来临的前奏。 又是一年冬至时！自从冬至必包饺子的岳母离世后的10多年里，每年冬至我也有了吃饺子的习惯。今年的冬至的到来恰好又处在国家疫情管控放开不久的重要时段，即今年的冬至节气被蒙上了疫情管控大放开大考验的阴影中。 很明显，这些日子街上的行人少了。大白天在广场晒太阳的和晚上跳广场舞的人少了。倒是每天戴口罩的和手机里收到转发各地关于“阳”的帖子和笑话增多了。 今天正好是学校线上教学的最后一天。我个人觉得线上教学对教师“益”处蛮多，最主要的是免去了上、下班来来回回的奔波的辛苦和体力消耗；节省了在住处和教学楼的上楼下楼爬梯的时间成本。还有课堂上不用维持课堂纪律，不用苦口婆心地说教饱受“折磨”而痛苦。 网课的学习效果完全取决于学生的自觉和家长们的监管。每天一上完网课和批改完作业后，老师感觉如放假一般。但思前想后，网课全是因为新冠病毒造成的无奈之举。学生网课学习效果差，教师们最后还是得在线下查漏补缺，有的章节甚至要重新讲授、耗时耗力。而这时教师全然没有了那暂时“放假”时的快乐和窃喜。 明天冬至，学校已通知要复课。为这剩下的一点休闲时光和不耽误和影响明天的工作，今天我正好提前忙活一把。 明天还是包饺子吧?我心里在跟自己商量。明天要吃饺子但今天必须把包饺子的原材料提前准备好。因为明天有明天的事情，如果明天临时有事，时间就不够富余做好吃的就容易被耽搁，那样可能会使自己措手不及，手脚忙乱。 尽管学校通知从明天起作息时间暂时都取消了早自习和晚自习，时间相对宽松，但包饺子的所有准备工作却是应该在白天的黄金时段进行。 记得很清楚，去年的冬至我是在忙碌中度过的。明知当天是冬至，由于当天不是双休日。我却是没有时间包饺子。晚上回来我胡乱吃了普通的饭菜，便打发掉了这样一个一年一度的农历小“节气”。 而去年的冬至后的某一天，天气阴冷。我中午在菜场无意间发现一菜摊上居然摆放着一捆新鲜的荠菜，我惊奇地问卖菜的婆婆：这大冬天的哪来的新鲜荠菜？婆婆看见我想要买的表情，立马满面春风、态度非常和蔼地告知我，她们是在东方山上被她找到的。 在如此寒冷的冬天，东方山上竟然还能找到如此土生野长的荠菜，稀有之物啊！我感到很幸运，立刻毫不犹豫地决定花10元钱买下这捆荠菜准备回家包饺子吃，这可是我们一家人在冬天里第一次吃到的新鲜美味的荠菜水饺，恰好弥补了我因冬至当日没时间包饺子吃的缺憾了。 今天说干就干。上完网课和批改完作业。我看看表。时间已是上午10点10分。如今与往日不同，我站在阳台朝下望去。虽然阳光普照，但是大马路行人还是不多。一想到街上和菜场虽然行人没有往日多，但都是病毒高频出现地。我们出门首先要全副武装，装备起来。家门口需放一小瓶医用酒精便于自己进门时派上用场。 喷洒的哪一个环节都不能出岔子。我的几个在黄石的同学和朋友尽管特别谨慎小心，但结果还是中招了。他们说头几天身体发烧得特别难受。奥密克容毒株非常狡猾，无孔不入，防不胜防。还有最新消息，朝夕相处的办公室成员9人中已有6个人几乎同时中招。还有一人未吭声。因为他住市内，每天上班坐公交。我估计这一个也是八九不离十阳了。 这闪电般的“阳”的节奏与国家相关部门公布的湖北中招数据百分之六十很是不谋而合地接近、甚至还略微超过了啊！ 自我的感冒症状逐日加重，成天头晕沉沉的开始。我很担心自己被中招。眼看朋友们和 同事们一个个躺平。还有年级群里被告知一些学生和家长发烧的、不适的越来越多，学校不得不停课的这几天我被吓得一直都没敢下楼。 我在家憋闷了就上楼顶上走走转转。学校停课几天了，尽管外面阳光灿烂，也没有引诱我下楼去活动或者去购物的心思。倒是妻子头两天觉得自己无恙，和往常一样自己下楼去过早，购物，还去广场溜达散步晒太阳。 第三天，也许是被我传染的缘故，妻子有了一系列症状。上午她的好朋友瑛子也打来电话 说她自己昨天因去了一趟大百货，回来就发现中招了。她没有想到奥密克容病毒席卷来的威力如此之猛。小瑛说她此时此刻非常地难受，高烧一直未退，想找人说说话能分散一下疼痛的注意力。她一打电话不知不觉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让我直接或间接地感受了被新冠病毒缠身的滋味和痛苦。 看来，就怕你不信邪！朋友的现身说法就是有说服力！妻子也不敢出门了。家里储存的包菜、白萝卜已经没有了，冰箱里的鱼肉也几乎吃完了。犹如弹尽粮绝一般。自己做的早餐宽面条加鸡蛋虽然还有剩余，但吃了几天也吃腻了。 今天我无论如何都得出门去采购了。我感觉仿佛一下子回到3年前疫情初期各小区拼团抢菜时的情景，且每户发一张通行证只准一个人下楼领菜的情形来。 突然同事小弈老师发来微信，我打开一看是“新鸡兔同笼问题”：教室里一共15人，抗原 看来出题人非常与时俱进，我想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好的题材！要是小弈早15分钟发来，我会把它纳入课堂抢答，多好的题目！可以第一时间考察哪些学生在专心听课。第一个答出的学生我一定会设奖！ 下楼我想先去我常去的麦香园餐厅看看顾客多不多？脚刚踏入门口，发现有三四个高大的年轻人在厅里排队候餐。竟然有一个家伙将口罩挂在脖子上做摆设。 我立马折返出来。正在进出犹豫不决时，我发现旁边以前我买过早点的一个油炸韭菜饼、包菜饼、千层饼的摊点前只有一个女顾客在购买。我决定站在她后面约一米处等候。 好几天早上吃宽面条加几个鸡蛋的我今天改成吃韭菜饼子，我在附近找到一个无人区摘下口罩品尝起来。觉得很久没有吃这家的饼子怎么就突然感觉这么好吃呀！ 尽管饼子只是微热的。我立马再买下3个叫老板包好，一路小跑赶快上楼趁还是热乎的给妻子送上楼去。让她分享或者改善一下这几天妻子陪我吃面条那郁郁寡味的伙食。跑上跑下的我气喘吁吁。我一放下饼子。就立马再转身有条不紊地安心去办我的事---精心购物。 通往大菜场的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如同往日一般。但我发现人们都佩戴了口罩。看来人们作为自我保护第一责任人都不用人提醒和再多强调。我发现有一个人手里提着饺子皮，我估计这个人也许和我一样未雨绸缪。 也许已经快11点的缘故，露天的三面透风的自由摊位上菜农或小贩们都收摊了。只有几个摆着萝卜、大白菜的，由于我上周吃腻了这两样蔬菜。打算再瞧瞧有没有其他品种或其他花样。今天我的主要任务是买包饺子的原材料。四下探望令人很是失望。 背面阴冷的室内菜场购物的人虽然不多，透着口罩都会感觉里面空气浑浊，密不透风。空气中极有可能弥漫着众多的奥密克容病毒的微颗粒。她们正在寻找她们的想附着的目标和她们要攻击的对象。 我按了按口罩，直到自我感觉严实了就径直去了我常去的肉铺摊位，还好，店家还有一长条五花肉。我让老板切下一半并让其帮我把肉绞好。我再抓紧时间去看看卖饺子皮的店铺。我一看傻眼了，两家并排的卖生面食摊位怎么都打烊了？我苦笑着心想，也许是饺子皮被抢光了。实在不行就只有自己手工掐皮了！ 我就地寻找发现眼前有香菜的摊位。一看就是温棚里的产品。我让老板称了半斤。也许是现在生意不好做或者老板想拉回头客，女老板笑容满面地说她送我一把小葱。我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啥逛的。心想家里还有半袋子干香菇可以做馅料。抱着此地不宜久留的想法，我立马走出来室内菜场。 我又去了一个我常去的水果摊，老板娘非常高兴，问我为什么多日不见来？我简单说明了原因。买了两种老板新进的丑橘和香蕉。两只手拎起物品来感觉沉甸甸的。我决定先回一趟家。 我把东西搁置在客厅，我突然想起积压于几天驿站的两件快递没有拿，还有昨晚在QQ菜场里选购的小零食和日用品没有拿，我决定去两个驿站领取。 老远就看见驿站老板把口罩挂在脖子上，一看就是违规操作。旁边一个取件的似乎和老板很熟，也是将口罩拿在手上两个人侃侃交谈。 我心里紧张地大声报上手机号，想快点取件离开。等我去另一家QQ菜场驿站取件，满载而归的我看看还有什么要操办？对了，现在还没有饺子皮，我还得下楼去一趟超市看有没有饺子皮卖？ 今天我上上下下一共跑了4趟。把这几天缺失的运动完全给补回来了。一看微信运动提醒今天我已经走了6000多步。 我熟练地一步步包起饺子来，包着冰冷的饺子，望着自己的一个个小杰作，心里却是热乎乎的。忍不住今晚就想下饺子吃改善伙食！听说冷冻一晚的所有食品味道和营养将折损一半。我立马决定晚上我将煮饺子提前过冬至。 这时天色渐暗，凉风习习。我煮着热腾腾饺子。妻子好像第一次吃了很多，看见她碗里吃得空空的，肯定是对我的手艺是褒奖。看见客厅里自己四趟采购回来几乎堆满了一个角落的吃喝物品，感觉明日冬至到来我提前准备的物品极其丰富，这又可以管四五天了。今天和每年春节前采购年货一样应有尽有，虽然有点“冒险”，但心情很舒畅。我相信明天一定会更美好！ 感没感染新冠我心里已不纠结了，也不重要了。只要做好防范就行！只要心若阳光，则处处阳光。只要心态健康，日子就会更好！ 
潘刚华，男，1965年3月出生。中学数学高级教师，中国职教学会高级会员。近几年偶有散文、随笔见诸报端。2015年中篇小说《黄石的儿女》在榕树下原创文学网站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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