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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 桓

 zqbxi 2023-01-07 发布于江西

  这个民族参与汉末战争,支持袁绍家族,被曹操击败,早早退出政治舞台,被其他民族融合

乌桓,亦作乌丸,是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之一。乌桓国,得名于乌桓山,史上也称作"乌丸国"、"古丸国"、"乌延国"等,是东胡部落联盟中的部族之一。《后汉书·乌桓传》中有记载:"乌桓者,本东胡也。"公元207年,在曹操征讨乌桓时,先锋主将张辽率军大破乌桓主力。乌桓国于是被吞并。《登长城赋》中的"张辽辟土",说的正是这段往事。

乌桓族原为东胡部落联盟中的一支。原与鲜卑同为东胡部落之一。学界一般认为其语言与鲜卑同,属于突厥语系中的蒙古语族 。公元前3世纪末,匈奴破东胡后,迁至乌桓山(又曰乌丸山),遂以山名为族号,大约活动于今西拉木伦河两岸及归喇里河西南地区。公元49年,乌桓又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边缘十郡。乌桓在两汉时先后两次南迁,逐渐发展壮大,但受汉护乌桓校尉管辖,分成若干部落,各自为政,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建安十二年(207年),乌桓的最后一任大单于蹋顿在白狼山之战中被张辽斩杀。乌桓自此散落,分别被汉、鲜卑等同化 。

早期历史

乌桓,亦作"乌丸"、"古丸"、"乌延"等,中国古代少数民族,属于东胡系统民族。其语言与鲜卑同,为东胡语言的分支,无文字,刻木为信。东胡盛时,与鲜卑同为其重要成员。秦汉之际,活动于饶乐水(今西拉木伦河)一带。东邻挹娄、夫余、高句丽等,西连匈奴,南与幽州刺史所部相接,鲜卑居北,乌桓居南。

西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东胡被匈奴冒顿单于击破,部众离散,乌桓这一支逃至乌桓山(辽河上游西喇木伦河以北,今内蒙古自治区阿鲁科尔沁旗以北,即大兴安岭山脉南端),"因以为号"。但乌桓之名,战国时已出现,《史记·货殖列传》曾指出:"夫燕亦勃、碣之间二都会也……北邻乌桓、夫余,东缩秽貉、朝鲜、真番之利。"有的学者认为乌桓初为部落大人之名,后来引申为部落之名。另一种说法,认为乌桓、鲜卑不是因山得名,而是以族名转为山名,后又有乌丸川等 。

乌桓的先世,据《后汉书·乌桓传》云:"乌桓者,本东胡也。"王沈《魏书》同,认为乌桓与鲜卑同出自东胡。至于乌桓在加入东胡前,《竹书纪年》提到: "后芬即位,三年,九夷来御。曰畎夷 、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赤夷尚赤,居于东方,似与乌桓人有关。在乌桓习俗中,穹庐皆东向,并把天地、日月、山川。日色近赤,能给人以光明和温暖,对于生活在北方寒冷地带的乌桓来讲至关重要。丁谦指出:"乌桓者,乌兰之转音也,蒙古语红曰乌兰,故《传》中又称为赤山。"乌桓山即赤山。乌桓人死后,烧其所着衣物,杀犬以殉,"使护死者神灵归乎赤山",赤山似应为乌桓祖先的根据地,故称其在 "辽东西北数千里"。其后的赤山,即"渔阳赤山",则是乌桓南迁后之地,即今赤峰市赤山。也许是乌桓自原来辽东西北,西拉木伦河以北的赤山迁出,至老哈河流域以后,别立一赤山以为纪念。乌桓人往往请萨满唪诵指引路径,以一犬牵之,使死者之魂历经险阻回归到赤山。这种习俗似乎说明其祖先当初就是坐着犬拉雪橇到蒙古草原东南部的。乌桓在以后的发展中,逐渐吸收了一部分匈奴人和汉人。

日人白鸟库吉《东胡民族考》乌桓、鲜卑考。汉译" 胡" 语有瑞兽带之义。乌桓, 蒙古语有聪明之义。

两汉时期

自匈奴击破东胡后,乌桓势孤力单,故役属于匈奴。匈奴单于每岁向乌桓征收牲畜、皮革,若逾时不交,便没收其妻子为奴婢。

汉武帝(公元前140-前87年在位)在位期间,西汉对匈奴发动大规模反击。公元前119年(西汉武帝元狩四年),汉军大破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乌桓 臣属汉朝,被南迁至上谷(治今河北省怀来县东南)、渔阳(治今北京市密云县西南)、右北平(治今辽宁省凌源县西南)、辽西(治今辽宁省义县)、辽东(治今辽阳市城区)五郡塞外驻牧 ,代汉北御匈奴。始置护乌桓校尉,持节监护乌桓各部不得与匈奴通。

王莽执政,令乌桓不再向匈奴缴纳皮布税,匈奴遂劫掠乌桓人畜。王莽又驱乌桓攻匈奴,以乌桓妻子为质,以杀戮为威,乌桓遂降匈奴。

东汉初,乌桓常与匈奴联兵扰乱代郡以东各地。建武二十一年(45年),汉将马援率军往讨,不胜。次年,匈奴内乱,且遭旱灾蝗祸,乌桓又乘机攻击之,匈奴转徙漠北。汉光武帝刘秀乃以金、帛贿赂乌桓大人。建武二十五年(49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降汉,贡奴婢、牛马及虎豹、貂皮等。汉乃封其渠帅、大人共八十一人为王侯、君长,许其内迁,使驻牧于辽东属国、辽西、右北平、渔阳、广阳、上谷、代、雁门、太原、朔方十郡鄣塞之内,其地大约相当于今东北大凌河下游、河北北部、山西北部和中部、内蒙南部、鄂尔多斯草原一带。并置乌桓校尉于上谷宁城(今河北宣化),掌赏赐、质子、关市诸事。经汉明帝、汉章帝、汉和帝三世,汉与乌桓相安无事。

乌桓南徙后,原居地为鲜卑所占;少数留居塞外者皆归降鲜卑,自2世纪初起,常助鲜卑、南匈奴寇掠汉边;塞内乌桓则多从乌桓校尉抗击鲜卑、匈奴。2世纪中,汉与南匈奴对抗,各部乌桓亦各自为政,或从汉攻匈奴,或与匈奴联兵攻汉。2世纪末,汉还频频利用乌桓骑兵镇压各地义军。灵帝中平二年(185年),令张温为车骑将军,发幽州乌桓三千骑至关内镇压凉州义军。乌桓因数被征发,死亡略尽,人心浮动,军无斗志,皆临阵不战,逃归幽州各部。中平四年,泰山太守张举、中山相张纯等反,就利用幽州乌桓,寇掠青州、徐州、幽州、冀州四州,张纯自号弥天安定王,为诸郡乌桓元帅。中平六年,张纯死,乌桓军亦随之瓦解。公孙瓒在河北时常与乌桓作战,被称为白马将军。候袁绍灭公孙瓒,乌桓出兵相助,出力颇大。袁绍矫制赐蹋顿、(难)峭王、汗鲁王印绶,皆以为单于。

东汉魏晋沿置。乌桓原是游牧部落,南迁后开始发展农业。3世纪初乌桓大部分归附曹操,有万余落入迁中原,渐与汉族融合。留居塞外的大多并于鲜卑。

据考证,今内蒙古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天山镇西北140里有一座乌辽山,即乌桓人迁驻之地。乌桓人在这块土地上逐步成长、壮大并向南迁徙,与建都于中原的封建政权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方面密切交往,直至进入中原各地,融合于其他各族之中。

走向没落

建安五年(200年),袁绍被曹操败于官渡之战,旋即病死。十年,绍子尚等往奔辽西,投奔蹋顿。建安十二年(207年)八月,曹操远征乌桓,两军相遇于柳城境内的白狼山。曹操亲自将自己的指挥旗授予给麾下大将张辽。于是张辽率军突击,大破乌桓,胡、汉降者达二十余万口,乌桓单于蹋顿也在此战中被张辽临阵斩杀。

曹操将幽州、并州各郡乌桓共万余落徙居中原,精壮随军作战,由是三郡乌桓号为天下名骑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乌桓联合鲜卑反叛,为曹彰、田豫所败,实力再次被严重削弱 。残留故地的乌桓,因其地不久即为鲜卑所占,均与鲜卑融合;内徙者则渐为汉人所同化。

因辽东公孙度政权及曹魏政权的征讨,除部分乌桓人远迁辽东地区外,"其余众万余落,悉徙居中国"。此后,这个古代民族逐步在历史中消失。当时除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郡乌桓内迁外,其它诸郡乌桓大多留居原地,并保有一定实力。直至两晋,无论在塞外或塞内,乌桓的活动尚频见史册。

魏帝遣名将毋丘俭率幽州诸部联合鲜卑、乌恒伐公孙氏燕国,卫臻柬之,魏帝不听,公孙渊逆与俭战,俭不利,引还。公孙渊于是自立为燕王,设置百官,派使者拿着符节,借助鲜卑单于的王印,给边疆北方民族加封晋爵,并引诱鲜卑人去侵扰魏国北方地区。次年正月又向东吴称臣,东吴名臣羊衜认为此次救下燕国以后就会心悦诚服,孙权表示愿意派兵救援燕国并告诫公孙渊要小心司马懿,魏国诏青、兖、幽、冀四州大作海船并遣司马懿联合慕容鲜卑、高句丽、乌恒再次由海陆围攻燕国,燕国自信军力欲守城待雪故不东走,联军攻城"宣夜不停"亦不能取胜,同年八月(再拖两个月就下大雪)流星击城,魏军散布谶纬,东国人心狂乱,九月魏军司马懿率兵平定辽东,公孙渊战败身亡于流星坠落处,公孙氏燕国覆灭。

西晋初,幽州北边障塞内外乌桓分别归附鲜卑慕容氏、宇文氏、段氏统治,并逐渐与鲜卑融合。有一部分最后加入库莫奚之中。自幽州北边而甫,直至冀州的渤海、平原二郡,乌桓骑兵营分布其间。王浚为幽州刺史兼乌桓校尉,最后以乌桓和鲜卑的兵力为后盾南面称制。并州乌桓张伏利度拥众 2000壁于乐平(今山西昔阳县西南),307年(晋永嘉元年),为石勒所并。石勒攻下幽州后,徙幽、冀二州乌桓于襄国(今河北省邢台市西南),4世纪中叶附前燕。

前秦苻坚灭前燕后,处乌丸杂类于冯诩、北地。而后,慕容垂又利用乌桓之助建立后燕。垂曾引丁零、乌丸之众20余万为飞梯、凿地道以攻邺城,并以乌桓张骥为辅国将军,刘大为安远将军,鲁利为建威将军,随慕容氏南征北战。北魏初,拓跋珪攻信都(今河北省冀县),张骧举城降,后骧逃往中山(今河北省定州市),依慕容详。珪拔中山,骧被擒。398年(东晋隆安二年),其子张超收集乌桓、汉民2000余家据渤海郡之南皮(今河北省南皮县),自称乌丸王,后南走平原(今山东省平原县)。次年,为魏征虏将军庾岳击杀。

幽、并二州乌桓继续内迁,遍布于太行山以东今河北省中部和南部,并积极参与十六国、南北朝时各地区的政治斗争。一部分久处郡地,逐渐被同化于汉族,乌桓姓氏相继有郝氏、刘氏、张氏、王氏、鲁氏等出现;而另一部分随着鲜卑的强大而加入其中,先同鲜卑融合,最终随鲜卑汉化而同化于汉族。

相关史实

《资治通鉴》记,建安十二年(公元207),曹操北征乌桓大捷,班师回朝途中,时寒且旱,二百里无复水,军又乏食,杀马数千匹以为粮,凿地三十余丈乃得水。军自柳城始,途经碣石道(今昌黎碣石山流域),遇"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之景观,命士卒山中觅水,得泉(后称相泉),操遂令军止行安营。寻樵夫闻知,此谓碣石流域,泉溢于虎山坡,南称龟山,西南碣石山。日落,时黄昏,远眺夕阳暮色,近拥万马千军,志未酬,己暮年,而诗性起,作赋《龟虽寿》:"神龟虽寿,犹有竟是。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小传》记,曹操北征乌桓解救十余万被掳汉民同徙,途经碣石道,遇"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仙境圣地,令固泉砌井,以养暮年、度余生。遂将民编充驻守于此之营帐"草粮屯""后营""留守营""驻操营""歇马台""饮马河"(今昌黎、抚宁村庄、河流名称)略。择日曹操率从至碣石仙台顶,登高必赋其性也,赋诗《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泼涌起。日月之行,若在其中。星汉灿烂,若在其里。"军遂赴易县。

唐朝的昭文馆大学士徐彦伯在追忆汉朝的卫青破匈奴、张辽破乌桓时,曾写诗句在《登长城赋》:"卫青开幕,张辽辟土,校尉嫖姚,将军捕虏。"

古人依相泉建寺,时名"相泉寺",后称"山坡寺",明清《昌黎县志》有记载。尚存井(泉)一眼,寺院荒址一座。

首领世系

邑落制度

乌桓有较为完善的邑落公社组织。其最大的共同体为部,部内的单位为邑落。“数百千落自为一部”,也就是每部中几百落到几千落不等。部内的最高首领称为“大人”,邑落的首领称为“小帅”。“大人”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大人有所召唤,刻木为信,邑落传行”,“违大人言死”。部落首领往往由推选而出,《魏书》载,“常推募勇健,能理决斗讼、相侵犯者,为大人”。后来,公选制逐渐变成了世袭制。《后汉书·乌桓传》载:“献帝初平中丘力居死,子楼班年少,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乌桓生活在匈奴和汉朝的夹击之间,经常遭遇掠夺侵扰。在这种情况下,乌桓部落不可能没有自己对抗强敌和保卫公社的军事组织。所以,乌桓的邑落公社具有明显的组织军事化、行动战斗化的特征。“小帅”显然是军事酋长的名称,战斗团体由公社的男子组成,部族的大人掌握着“作弓矢、鞍勒,锻金铁为兵器”的大权。除此之外,乌桓人的日常生活也有着十分浓烈的军事色彩。《乌桓传》称“唯斗战之事乃自决之”,“若相贼杀者,令部落自相报”,这些表述都是乌桓人生活战斗化的表现。

日常生活

在对其曾经游牧地区的发掘中,发现有大量的马具、箭簇、剑、刀、矛、斧以及绘有马、牛、羊等牲畜图案的饰具。农业和民族手工业也有一定的比重。耕种常以布谷鸟的叫声为准。主要农产品有穄等种类。出土器物中有铁锄等农具,说明已具备较为原始的耕作手段。乌桓妇女擅长于手工纺织,用毛皮等制作日常生活用品。她们出嫁时要佩戴自己制作的首饰。在西岔沟出土的乌桓文物中有精美的金丝穿珠扭环饰品。

畜牧业

乌桓是以畜牧业为主,辅以弋猎、农耕的古代民族。史称其"俗喜骑射,弋猎禽兽为事。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畜牧业颇发达,马、牛、羊甚多,因此,不仅是其衣食的来源,同时,婚嫁也皆以马、牛、羊为"聘币",人亡则取死者生前所乘之马烧以殉葬,若仇杀,也可出马、牛、羊以赎死。并用牛、羊祭祀鬼神、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先大人有健名者,毕皆烧之。同时,马、牛、羊及皮货还作为匈奴交纳的贡税及向汉魏朝贡或互市之物,成为交战双方的主要掠夺品。

狩猎

狩猎在乌桓人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野兽中的虎、豹、貂皮是向匈奴缴纳贡献和与汉关市贸易的重要物品。牧猎经济的重要性也可从出土文物中得到证实。

农业生产

乌桓人兼营农业,在进入西拉木伦河流域后,乌桓人逐渐定居下来,兼事一些农业。史称其"俗识鸟兽孕乳,时以四节,耕种常用布谷鸣为候。地宜青穄、东墙,东墙似蓬草,实如葵子,至十月熟。能作白酒,而不知作曲蘖。米常仰中国"。穄即糜子。东墙,也叫沙蓬,植株可作饲料,果实可榨油或食用。据《广志》云:"色青黑,粒如葵子。幽、凉、并皆有之。"这两种耐寒作物可能由幽、燕传入乌桓。从西岔沟墓葬出土的铁?、铁斧、铁锛、铁锄等农具来看,其中有些还铸有汉字。说明这些农具大多来自中原汉族地区。但在塞外时期,他们仍以畜牧为主。公元49年(东汉建武二十五年),迁入沿边诸郡塞内后,对"招来种人给其衣食"的乌桓部众发展农业提供了一定条件。至汉魏之际,乌桓再次内迁,渔阳、雁门等地乌桓逐渐以农业为主。

手工业生产

乌桓手工业也有一定发展,其中较为重要的有铸铜、冶铁、制陶、纺织等。大多控制在邑帅和部落大人手中。王沈《魏书》称乌桓"大人能作弓矢鞍勒,锻金铁为兵器,能刺韦作文绣、织缕毡■"。而范晔《后汉书·乌桓传》则云:"男子能作弓矢鞍勒、妇人能刺韦作文绣,织氀毷"。前者说明大人控制了军器等重要手工业的生产;后者说明在手工业生产中男女分工的情况。

阶级分化

随着私有制的产生,贫富悬殊已很普遍,阶级分化日益明显。并随着战争的发展,出现了特权的军事首领,虏获的奴隶和战利品,最有价值的部分归于自己,把次品分给战士。军事首领逐渐成为统治者,作为氏族部落的贵族和握有统治权力的各部大人因而出现。大人由选举产生,常推"有勇健能理决斗讼者"为大人,死则另选,"无世业相继",其后裔不能世袭。到东汉末,公选制逐渐为世袭制所代替。

据《后汉书·乌桓传》载:"献帝初平中丘力居死,子楼班年少,从子蹋顿有武略代位。"说明乌桓大人已是父子相承。氏族成员没有自己的姓氏,"氏姓无常,以大人健者名字为姓"。"大人有所召呼,则刻木为信,虽无文字,而部众不敢违犯"。其约法,"违大人言者,罪至死","若亡畔为大人所捕者,邑落不得受之,皆徙逐于雍狂之地,沙漠之中"。所有约法,助长了大人权势的发展,最后成为世袭统治者。大人等还对氏族成员强征徭役,进行经济剥削。

乌桓内部的阶级主要分两大类:一是处于上层的大人、小帅,二是氏族部落成员(自由民)。乌桓蓄奴之风约始于公元1世纪初,由于王莽暴虐,乌桓豪帅往往背叛而投奔匈奴,从此他们不断在缘边地区进行战争,掠夺人口,是奴隶的主要来源。例如,公元25年(西汉末更始三年),当赤眉军尤来部在今河北省北部战败退入辽西、辽东时,为乌桓和貊人截击,全部人马被抄掠而去。东汉初,乌桓与匈奴连兵掠扰边郡,五郡民庶经常被掠夺为奴。公元41年(建武十七年),"匈奴、鲜卑及赤山乌桓连和强盛,数入塞杀略吏人,朝廷以为扰"。俘掠人口当奴隶,成为乌桓发动战争的主要目的之一,蓄奴风气也越演越烈。因而,公元49年(建武二十五年)乌桓大人向光武帝朝贡时,贡物中有奴婢,就不足为奇了。从西岔沟墓葬出土的铜饰牌中,铸有战士骑马执剑,手抓披发俘虏,同时一犬扑在俘虏身上猛咬的场面。

乌桓大人等除了钞略生口为奴外,还进行奴婢买卖。奴隶主要从事家务劳动,有的也从事拾粪草、牧幼畜等生产劳动。但乌桓在由原始社会末期转向阶级社会的过程,还未建立本民族的奴隶制国家政权,便为曹操征服。

此外,乌桓与汉族、匈奴之间还存在着商品交换。乌桓与汉地的经济交流,早已进行。《汉书·地理志》云:"上谷至辽东,地广民希,数被胡寇,俗与赵、代相类,有鱼盐、枣栗之饶。北隙乌丸、夫余,东贾真番之利。"东汉为了保持正常贸易,在沿边设立胡市以进行监督保护。护乌桓校尉所属的上谷宁城(今河北省宣化市西北,或云万全县)为重要胡市,并修筑南北两部质馆,收留乌桓与鲜卑人质,以保证互市的正常进行。乌桓主要以牛马等牲畜求市,交易量相当大。而乌桓换回的除"精金良铁"外,还有生活必需品和奢侈品,如粮食、布、帛、踩、缯等以及其它"珍货"。

乌桓与匈奴也存在着贸易关系。《汉书·匈奴传》载,西汉末王莽时,"汉既班四条后护乌桓使节告乌桓民,毋得复与匈奴皮布税。匈奴以故事遣使者责乌桓税,匈奴人民妇女欲贾贩者皆往焉"。说明乌桓与匈奴有贸易往来。乌桓近塞,长期与汉保持和平友好关系,匈奴则往往通过乌桓用牛马换回汉地货物。乌桓大人豪帅手中掌握着大量作为商品的牲畜皮货,对互市有控制权。通过互市,辗转盘剥部落成员并得到奢侈品,进一步促使贪富分化和阶级两极化。

乌桓在汉代正处于由原始社会末期向阶级社会过渡的历史阶段。以个体生产和个体经济为基础的个体家庭是社会的组成细胞,但尚存在于氏族和部落的组织之中。私有财产早已出现,故婚姻嫁娶、犯罪赎死及丧葬,皆用私有牲畜等财物。并且用法律形式来保护私有财产,如规定"盗不止死"。由于作为游牧部落的主要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牲畜私有,因而其经营方式也就表现为"大人已下,各自畜牧营产,不相徭役",即由各家各户独自经营自己的畜牧业。氏族公社虽已解体,但无论是牧场或山林、湖泊,仍保持氏族公有,只有一部分农耕地逐渐向私有制过渡,乌桓内部主要财产具有两重性,故部落大人、氏族小帅就有权指定牧场,决策集体迁徙路线,其经营方式也受此种所有制的制约。

社会组织

乌桓的社会组织形式,分部、邑(邑落)、落。邑落为部下面的基层组织。每部统辖着数百乃至数千个落。《后汉书·乌桓传》载:"邑落各有小帅,数百干落自为一部。"落,通常为户之意,每帐户或帐落,少则7-8口,多则10余口。若干落相聚则为邑落或简称为邑。"大约古代乌桓每邑落约有二、三十户","乌桓每一邑落当有人口一百几十人至二百几十人"。邑落由不同氏族的帐户相聚溶合而成,因为被掠的外民族人口要归入邑落中,而一些汉族逃亡人口也要入其部落,所以邑落已经不是纯粹的血缘群体,而是一种地域的人们共同体,地缘关系逐渐代替血缘关系。但由于氏族间互相通婚,血缘关系仍为邑落联系的纽带。在习俗上较多地保留了氏族制度的残余,调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冲突,尚不是阶级法律占主导地位,仍是历史传统形成的具有全民的习惯道德规范起着重要作用。史称: "其相残杀,令部落自相、报,相报不止,诣大人平之,有罪者出其牛羊以赎死命,乃止。"血缘复仇的严重存在,往往容易引起氏族、部落间的械斗和互相残杀。邑落的头人称为小帅,多为豪人充任,初由推举产生,不世袭。各帐落各自单独经营畜牧业,夏冬两季转移牧地时,便在小帅率领下,以邑落为单位,顺着一定的路线,共同迁徙,每一邑落占有一定的游牧区。邑落小帅受制于部落大人。"大人有所召呼,刻木为信,邑落传行"。通过战争、朝贡、胡市,邑落小帅的权势有所增长,并受汉魏赐封。

邑落以上为部或部落。"数百千落自为一部",部的大小相差悬殊,由于相互兼并,也不很稳定。东汉初在辽东、辽西、右北平、渔阳、广阳、上谷、代、雁门、太原、朔方缘边十郡分布着乌桓大小部落,人口当在30万以上。部落首领称大人,掌握大权,大人的命令,"部众莫敢违犯","违大人言死"。大人对内管理部落公共事务,对外进行贸易和钞掠,通过钞掠和贸易,又进一步增长了部落大人的权力和财富。

随着乌桓的不断内迁,汉魏政权往往利用乌桓武力来达到自己的政治、军事目的。其方式主要有二:

一是汉魏政府或集团与乌桓大人结成军事同盟或临时征调。如汉武帝击破匈奴左地后,使乌桓为汉侦察匈奴动静。东汉末,乌桓峭王"感(刘)虞恩德,率种人及鲜卑七千余骑,共辅南迎虞子和,与袁绍将鞠义合兵十万,共攻(公孙)瓒"。同时,汉魏还从乌桓各部直接征兵,以对付其它各族的反叛,乃至镇压乌桓本族的反叛。如165年(东汉桓帝延熹八年),任尚为中郎将,统兵救零陵太守陈球,镇压今湖南省零陵县和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等地戍兵和农民联合起义。所率幽、冀、黎阳乌桓步骑就达26000人。乌桓兵一般集中成营,乌桓大人豪率受封为王、侯,统领乌桓兵,但调遣征发和作战要服从乌桓校尉及朝廷所遣将领的指挥。

二是从乌桓兵中挑选精锐,组成突骑和入宿卫的乌桓骑,受汉魏政权直接统率,列入常兵制。乌桓突骑西汉时久已闻名。刘秀平河北时吴汉所率军队中就有乌桓突骑3000人。后被称为天下名骑的三郡精壮也编入军队之内,随往各处作战。初时居无定所,只有在特殊情况下需集中兵力屯聚一方时,才屯居下来。但不能携带家眷,家眷住在指定的郡县之内当"质任"。而犄兵官佐士兵则随营而居,不能回家。东汉除了以乌桓突骑用于征战外,也以乌桓骑入宿卫。应劭《汉官》云:"员吏百五十六人,乌桓胡骑七百三十六人"。东汉在长水校尉之下,设有胡骑司马一人"掌宿卫,主乌桓骑"。乌桓突骑和乌桓宿卫是从乌桓兵中精选出来的,不仅脱离了原来的邑落,而且也脱离了乌桓社会,这是引起乌桓邑落结构变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由于中原王朝征发乌桓兵,并从乌桓兵中精选出乌桓突骑和乌桓宿卫,乌桓军制发生了变化。乌桓从邑落结构中衍化出千夫长、百夫长的军制,是模仿汉朝的郡国制和匈奴兵制的一种军队组织,同时也是与其款塞内附,接受王侯封号分不开的。

公元49年(建武二十五年),封乌桓渠帅为侯王者80余人。在东汉赐封的称号中,有王、侯、都督、都尉、单于等。乌桓首领在本民族中仍称大人、邑帅,东汉所赐封号与原有称号并行。从已出土的既有"魏乌丸率善仟长"、"魏乌丸率善佰长"印,又有"魏乌丸率善邑长"印,即可印证。无论是千、百夫长或邑长,都是朝廷任命的,与原来部落大人、邑落小帅大有别。至此,乌桓社会结构与汉族地区日益合流,只是保留了一些氏族制的外壳而已。

风俗

《魏书》中提到乌桓"贵少贱老,其性悍骜,怒则杀父兄,而终不害其母,父兄以己为种,不复报者故也",乌桓人敢于杀死父兄,却不敢害其母,主要原因在于母方有族类,亦即母系氏族成员为其进行血族复仇。说明当时母系社会遗留下来的重视母系势力风气很浓厚。

乌桓人髡头,女子至嫁时才蓄头,分为髻,戴一种桦皮制的高帽子,称为句决。男子娶妻,皆先私通,略其女去,半年百日后,始遣媒送马、羊、牛为聘;婿随妻归,服役二年后,妻家才厚遣其女回夫家。部落内,除战争外,一切皆从妇女之计。父兄死,妻后母,报寡嫂;寡嫂之小叔死,小叔之子可以伯母为妻;小叔若无子,再轮及其他伯叔。

乌桓人土葬,用棺。葬时亲旧环坐,两人诵咒文,杀一肥犬及死者生前所乘马,烧衣物、服饰,歌舞、哭泣相送。相传犬能护佑死者神灵返归赤山(一说在今兴安岭南脉,乌桓人认为人死后魂归此山),不致中途遭横鬼遮拦。

乌桓人敬鬼神,祀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已故著名大人。以牛羊为牺牲,饮食必先祭。

主要姓氏

郝氏、审氏、鲁氏、桓氏、王氏(乌丸氏、乌桓氏、乌氏)、渐氏、薄氏(薄奚氏)、展氏(辗迟氏)、厍氏(库傉官氏 、库褥官氏、库褥管氏、库氏)、祁氏

祖地柳城县

在今天辽宁省朝阳市南的袁台子村附近,存在着这样一座古城,它始建于东周时期,战国时期为燕国的北方重镇,西汉时期辽西郡的西部都尉(省军区)治所柳城县。该城址位于华北平原通往辽西走廊的重要节点,同时也与今日朝阳市的形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柳城遗址位于辽宁省朝阳县柳城镇袁台子村大凌河右岸台地上。现存遗址范围东西长近400米,南北宽约200余米,由于大凌河水的冲刷和大队砖厂取土,遗址大部分已经被毁,呈现外弧形断崖,断崖面有大量陶片、瓦砾等文化堆积。 在西汉遗址的东西200米范围内,发现了水井、窖穴、粮仓、陶窑等生活建筑遗存,并出土不少铁制农具和手工工具,还有若干兵器。此外,出土文物指明,战国时燕国"酉城"即为汉代柳城前身。柳城遗址位于朝阳县柳城镇袁台子村大凌河右岸台地上,现存遗址范围东西长近400米,南北宽约200余米,由于大凌河水的冲刷和大队砖厂取土,遗址大部分已经被毁,呈现外弧形断崖,断崖面有大量陶片、瓦砾等文化堆积。 在西汉遗址的东西200米范围内,发现了水井、窖穴、粮仓、陶窑等生活建筑遗存,并出土不少铁制农具和手工工具,还有若干兵器。

1979年10月,考古人员在朝阳县十二台营子乡(现划入柳城镇)袁台子村发掘出3处遗址、40个窑穴、3个粮仓、2眼水井、2座窑址和1处窑场。还在城址东南王坟山西坡发现汉墓约50座。城址里出土了陶器、铁器、铜器、石器、骨器、琉璃器和钱币。其中,在距遗址东北1公里的腰而营子村发现的窑场里,出土数以万计的残碎绳纹瓦片,其中包括印有"柳"、"城"或"柳城"字戳记的板瓦、筒瓦,以及刻有"柳"、"城"字及拍印瓦纹的陶拍,字体有篆书和隶书两种,规格不一。这一发现为证明袁台子遗址即为汉代柳城所在地提供了直接证据。1982年,遗址南王坟山上的战国墓葬中出土了"酉城都王氏"铭陶壶2件,指明此地在战国燕时为"酉城"。可知燕国的辽西"酉城"即为汉代柳城的前身。"酉"和"柳"在古时因发音相近而发生了替代。1982年,柳城遗址外围一农户院内发现了一座东晋时期壁画墓--袁台子墓,墓主人为柳城官吏。该墓因其珍贵的东晋壁画,2008年被评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7年,柳城遗址被辽宁省政府公布为辽宁省第七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名列第29号。

西汉辽西郡西部都尉治柳城县位置

一、遗址概况

袁家台子遗址,七十年代初即被发现。该遗址位于朝阳市西南十二公里的十二台营子公社袁家台子大队贾家窑村东北、濒临大凌河东岸台地上,高出河床五、六米。其东北为凤凰山,海拔592米,其西南为大柏山,海拔773米,隔河西岸有王楼山,海拔557.6米。大凌河自西南蜿蜒而来,绕经大柏山西、北麓及遗址西北边缘,向东北流去。

出土的带柳城文字的板瓦

由于大凌河长期冲刷,遗址西、北边的堆积,已有相当一部分被剥蚀,现存面积约10万平方米左右。遗址堆积可分三层:上层为耕土层,中层为战国—汉文化遗存,灰土,以西汉遗存为多,厚约1.5米;下层为黄色生土层。发现有水井、窖穴、粮仓、陶密等遗迹,并发掘出大量西汉云纹瓦当、灰色绳纹板瓦、筒瓦和灰绳纹砖等建筑材料,其中也有少量战国时期兽面纹半瓦当;还发现有大量铁制农具,如锲、铧、锄镐、镰及车辑等;铁兵器有矛、铍等;还发现有燕刀、币、布币,汉半两与五铢、货泉等铜钱;并发现带“柳”字戳印的灰色绳纹板瓦数十块。特别重要的是,在该遗址东北方向约一公里的河坎上,发现了一处专门烧制“柳”字款和“柳城”字款的泥质灰陶绳纹板瓦的密场遗址。

酉城陶量

二、古城的历史沿革

从考古发掘情况来看,袁台子附近早在夏家店文化时期就是一处比较大的聚落。更加值得注意的是,遗址南0.5公里的山坡上分布的一处西周至十六国时期的墓群,即王坟山墓群。

目前该墓地已发掘的墓葬共计162座。墓葬的年代集中在战国和西汉两个时期,即燕将秦开却东胡所置五郡中的辽西郡以及西汉时期辽西郡,到东汉时期这一地区属东胡地后被曹魏所占,战乱多发,人无久居者,墓葬的数量也随之骤降。

柳、柳城戳记的陶片

值得注意的是,81WM29 墓出土的两件“酉城陶量”指明此地在战国燕时为“酉城”。其意义并不仅仅在于揭露了一处战国古城的名称,同时也为辽西地区古城考证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启示,即燕辽西郡与汉辽西郡所辖的县地划分或许相似,但名字未必相同。

据《汉书·地理志》:

“柳城,马首山在西南,参柳水北入海。”

《后汉书·赵苞传》唐章怀注云:

“柳城县,属辽西郡,故城在今营州南。”

唐代时,营州就在现在的朝阳市区。

东汉时期,东北地区少数民族崛起,柳城则被乌桓所占据。所以,在袁台子遗址与王坟山墓群的中间地带存有少量的东汉乌桓墓,这时的柳城文化面貌已大有改变。

秦汉之际,柳城的交通地位也非常重要,与之有联系且又产生重要影响的道路主要有卢龙道、傍海道等。卢龙道的东段走向为:出卢龙塞沿滦河西岸北行, 向东转入滦河支流即沿瀑河再向东北行, 进入青龙河流域沿汤道河东行,过大煤岭垭口,再东北行沿大凌河支流渗津河谷,经桃花池、黄道营子、沿大凌河谷古道直达十二台子乡袁台子, 这是古柳城越卢龙塞入中原最为便捷的天然通道。傍海道始见于《三国志》,柳城南抵傍海路途经南双庙乡、羊山镇五佛洞村、六家子镇、建昌县药王庙乡等地,柳城傍海道远在2000多年之前就已经形成。可见,袁台子在地区之间的经济联系、交往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魏武帝曹操征辽东走的就是卢龙道。

袁台附近出土的东晋壁画墓

魏晋南北朝时期后被乌桓、鲜卑等占领,并成为其活动中心。曹操为了统一中原曾亲自北伐乌桓。据《三国志·田畴传》记载,曹操“令田畴将其众为向导,上徐无山,堑山堙谷五百余里,越白檀,历平刚,涉鲜卑庭,东指柳城”。而其进军路线分为两条: 一条沿努鲁儿虎山与大青山之间的峡谷长廊经建平南部扎赛营、喀喇沁、老虎山向柳城挺进,目的是为断乌桓退路;另一条,是从白狼堆沿大凌河谷直捣柳城, 途经喀左东山嘴、水泉、乌兰和硕、黄花滩,达柳城。曹操取得全面胜利后,不但恢复了“陷坏断绝”二百余载的卢龙塞道, 而且还打通了被乌桓“遮守蹊要”的柳城通往傍海的重要道路。由此,足见柳城地区在统一北方、沟通南北经济中占有重要位置。

东晋壁画墓中的仕女图

1982 年发掘的朝阳袁台子东晋壁画墓,是这一时期典型的文化遗存,墓室内壁上的狩猎图、牛耕图、甲士骑马图、四神等形象生动,代表了当时较高的绘画水平。经过比较分析,其与中原及河西地区的魏晋壁画墓有诸多相似之处, 当然也不可避免地融入了北方少数民族文化因素,形成了独特的绘画风格。这也证明了东北与中原的文化进一步融合,联系更为紧密。

《晋书·载记》:“段兰拥众数万,屯于曲水亭,将攻柳城。宇文归入寇安晋,为兰声援,皝以步骑五万击之,师次柳城,兰、归皆遁……谓诸将曰:'二虏耻无功而归,必复重至,宜于柳城左右设伏以待之。遣封奕率骑潜于马兜山诸道。俄而辽骑果至,奕夹击大败之。”

说明在魏晋南北朝前期,柳城还是鲜卑诸部反复争夺的战略要地。

到了咸康七年(341),燕王慕容皝在今朝阳市区新建龙城:

《资治通鉴》:“春正月,燕王皝使唐国内史阳裕等筑城于柳城之北、龙山之西,立宗庙、宫阙,命日龙城。”

至此,柳城故地开始废弃,古城遗址逐渐沦为墓地。2012 年春,辽宁省朝阳县柳城镇袁台子村村民郭电志在其自留地耕作时,还曾发现一个辽代纪年石棺。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柳城的名称逐渐被世人遗忘。

景福元年十月火葬刘少帝當位造

白狼山

原名大黑山,位于建昌城东5公里,建兴高速(建昌出口)南5公里,总面积93平方公里,主峰高1140.2米,现已更名为建昌县白狼山省级自然保护区。 白狼山的自然景观丰富多彩,奇峰异石令人向往。其自然景观有大猴山、小猴山、白狼石、双人石、燕儿洼、石井、溶洞、天然卧佛等。白狼山森林资源丰富,森林茂盛,有林面积5万亩,森林蓄积量9万立方米,拥有各种植物81科240属348种,并有众多野生药材、野果、动物资源。白狼山美丽、雄伟、壮观、古老、有许多迷奇的故事和传说,有许多可供人们观赏的自然景点,已成为人们休闲、度假、娱乐的好去处。白狼山位于306国道和朝青公路交汇处,平均海拔700米,是辽西第二高峰。历史上这里曾是兵家逐鹿的场所和必争之地,当地广泛流传着“单于猎火照狼山”的传说,白狼山是一座历史名山,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曹操为了统一中国,解除后顾之忧,亲率他的儿子曹植,谋士郭嘉,战将张辽,许诸,徐晃,于禁等远征乌桓。曹操在白狼山下挥师斩蹋顿(乌桓首领)败袁绍,袁尚。九月下令回师,经建昌(石城),绥中入山海关沧海回易县。曹操一路感慨,曾写下《不出厦门行》四篇诗作,其中“东临竭石,以观沧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成为千古名篇.这里是一段真实历史,多少年来,有“曹操登白狼山(大黑山)而望柳城(朝阳)”之传说,大黑山上曾有“曹操点将台”“饮马槽”为证。

说起曹操登白狼山(古),要追溯到东汉献帝建安十二年 (207年),北方乌桓逐渐强大起来,并入居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内。当时喀左属右北平郡(今凌源),东汉末年,辽东、辽西和右北平三郡的乌桓形成了强大的部落联盟,并以柳城(今朝阳袁台子),为政治中心占据今辽西地区,史称"三郡乌桓"。蹋顿最为强大,为三郡首领。此时正值中原群雄逐鹿之时,称雄北方的的袁绍联合乌桓灭了公孙瓒。公元199年,袁绍占领幽州后,为了酬答乌桓,曾假借汉献帝的的名义封乌桓众首领为单于,还与乌桓联姻,袁绍还亲自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三郡乌桓首领蹋顿为妻。袁绍在官渡被曹操打败后,其二、三子袁熙、袁尚兄弟俩投奔蹋顿,"复图冀州",企图收复故地。因此曹操决心远征蹋顿,除掉后患。战前,诸将都认为不妥,惟独谋士郭嘉力主远征蹋顿,理由是不击垮蹋顿,青、冀等州终不能安定。曹操还担心前豫州牧刘备怂恿荆州牧刘表趁机袭击许都(今河南许昌),郭嘉认为刘表多疑寡断,自知才能不如刘备,又恐怕刘备超过自己,决不会听刘备的主张。曹操遂立即挥师北上,进至易(今河北雄县西北),随他亲征的有儿子曹植、大将张辽等。曹操又采纳郭嘉关于千里奔袭,兵贵神速的建议,下令把全部辎重留在后边,亲率轻骑兵昼夜兼程,疾速行军。同时,请出隐士田畴任莜县县令做向导。曹军途经无经(今天津蓟县)时,正值雨季,道路泥泞难行,曹操采用田畴的建议,一面在大路旁立一个大木碑,写上"方今夏暑,道路不通,且俟秋冬,乃复进军"。以迷惑和麻痹乌桓。一边绕道上徐无山,攀崎岖小道,出卢龙寨,跋涉500多里,越白檀、平岗、鲜卑庭,向东直指柳城。离柳城200里时,乌桓军乃发觉,蹋顿、袁尚、袁熙慌忙与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等,集合乌桓骑兵来迎战。8月与曹军在白狼山相遇。《三国志·魏书·五帝纪》中记载:(曹操)"八月登白狼山,卒与虏遇,众甚盛。公车重在后,被甲者少,左右皆惧。公登高,望虏阵不整,乃纵兵击之,使张辽为先锋,虏阵大崩,斩蹋顿及名王已下,胡、汉降者20余万口。"接着曹军又一举攻克柳城。袁尚、袁熙投奔辽东郡太守公孙康,曹操采纳郭嘉之计,没有继续追击,而坐观局势,声言等待公孙康把二袁首级送来。9月曹军从柳城撤军,不久,果然公孙康伏杀袁尚、袁熙及辽东单于速濮丸,并将首级送给曹操,表示归附之意。

曹操击败乌桓,彻底消灭了袁氏残余势力后,除关西地区尚被马腾、韩遂占领外,基本上统一了北方。曹操统一北方的战争,结束了北方地区长期割据混战的局面,使北方边境得到安宁,为北方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基本条件。

如今,白狼山(古)依然挺拔秀丽,承受着萧萧风雨的洗礼。似乎在静静的回忆着当年的白狼山(古)战争的情景,也见证着中华北方的民族大统一、大团结,俯瞰着当今白狼山下的人民奋发图强,勤奋劳作的身影。这时细雨渐停,白云悠悠,从山峰掠过,给人以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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