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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冯璐霏 诸暨市中心医院 审核：张明辉 临沂市人民医院 文献挑选：冯璐霏 诸暨市中心医院 
要点：
►以临床病史为依据，综合放射学表现有助 于确定空洞的病因。 *在病理学上，肺空洞被定义为“由支气管树排出病变的坏死部分而产生的在肺实变区或肿块/结节内一个充满气体的空间”(图1)。
图1：肺空洞示意图。 *空洞也被定义为肺实变区或肿块内含气的空间，其壁厚超过4毫米。 *在所有成像方法中，CT仍然是最好和最敏感的技术。 *病因：“CAVITY（空洞）”一词可以作为记忆词来记忆和分类肺空洞的病因（表1）。
C—cancer（癌） ①鳞状细胞癌是最常见的空洞形成的肺癌组织学类型，其次是腺癌和大细胞癌14(图2)。图2：由(A)原发鳞癌、(B)原发腺癌和(C)淋巴瘤引起的肺部空洞性病变。在恶性病变中，不规则或增厚的壁比良性病变更常见。 ②肺肿瘤中的空洞与预后不良有关，而鳞癌中的空洞被认为是与更差的预后相关的一个单独的亚实体。 ③淋巴瘤样肉芽肿是一种罕见的EB病毒驱动的B细胞淋巴增生性疾病，可因坏死而出现空洞肺结节。 ④肺转移瘤也可表现为肺空洞，但比原发肺部恶性肿瘤少(图3)。
图3：继发于(A)头颈部癌、(B)宫颈癌和(C)骨肉瘤的肺部空洞性转移。 ⑥在HIV感染的患者中，淋巴瘤和卡波西肉瘤极少发生空洞。 ①原发或转移的实体肺肿瘤在化疗后可能形成空洞。使用血管内皮生长因子抑制剂等化疗药物治疗后出现中央坏死和肿瘤空洞，其作用是抑制血管生成，表明治疗效果良好(图4)。 图4：(A)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初始胸部CT显示右下叶有一个毛刺状中央软组织肿块(箭头)和多个双侧转移的实性肺结节。(B)贝伐单抗免疫治疗后的胸部CT显示右肺下叶的原发软组织病变间隔性部分坏死(箭头)，并伴有实性肺结节的大小和密度减小，提示对治疗有反应。另一方面，实体瘤生长而填充空洞可能预示着肿瘤的进展。 ②射频消融术（RFA）适用于治疗不能手术的原发或继发肺癌患者。早期消融后的表现包括由于随后的实变、炎症和出血而导致的比治疗结节更大的CT面积，在治疗后2-3周逐渐缩小。空洞是一种常见的表现，多达30%的病灶发生在RFA后1至3个月（图5）。空洞的进展被认为是治疗效果的表现。 图5：(A)初始胸部CT显示结肠癌患者左肺下叶有一实性转移灶。(B)PROSE术中CT图像显示病变射频消融过程中消融探头的位置。(C)胸部CT消融术后6周的随访显示，在凝固性坏死的先前实体结节所在的位置出现了较大的薄壁空洞病变，周围有较大的消融区，邻近的局限性实质和胸膜疤痕表明对治疗的反应。 ③放射性肺病是肺部肿瘤放射治疗后常见的疾病。放射学表现包括急性期出现磨玻璃样密度或实变，晚期出现牵引性支扩、体积减小和瘢痕形成(图6)。偶尔，也有肺实质空洞继发于放射性坏死。表现通常局限于辐射端口的肺组织。
图6：(A)轴位胸部CT显示右上叶有一个不均匀的软组织肺肿块，延伸至右主支气管(箭头)，导致梗阻后右上叶肺不张和肺炎。注意邻近的右侧胸腔积液。(B)放射治疗后6周随访胸部CT显示治疗后右上叶弥漫性实变，含有空气-支气管征，随后进展为含有空气-液体水平的坏死腔(白色箭头)(C)，在3个月的随访CT上。注意放射治疗后支气管内肿瘤的消退(B)。A—autoimmune（自身免疫的） ①虽然许多自身免疫性疾病可能出现在肺部疾病中，空洞主要发生在肉芽肿性多血管炎(GPA)(以前称为韦格纳肉芽肿)、类风湿性关节炎(RA)，很少见于坏死性结节病。 ②GPA是一种系统性血管炎，以肾脏、上呼吸道和下呼吸道坏死性肉芽肿性炎症为特征。在40-70%的患者中可见多发、双侧的肺结节，其中25-50%的患者可进展成空洞，这些空洞通常壁很厚（图7a)。 ③以滑膜炎症、软骨和骨破坏为特征的类风湿关节炎是另一种常见的与空洞性肺病有关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图7B)。20%的患者会遇到坏死性肺结节，其可能因为中央坏死而形成空洞，被称为类风湿性结节。 ④常见间质性肺炎是类风湿性关节炎最常见的间质性肺病表现，有助于提示类风湿性关节炎是厚壁空洞性结节的病因。 ⑤结节病患者合并的间质肉芽肿可表现为实性模糊影，很少出现空洞(图7C，D)。 ⑥强直性脊柱炎、嗜酸性粒细胞增多症和系统性红斑狼疮极少与肺空洞有关。
图7：(A)胸部轴位CT显示左下叶空洞性病变，后壁轻度结节状，为肉芽肿伴多血管炎。(二)一名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的轴位胸部CT影像显示双肺下叶有坏死性结节。(C)2期结节病患者的冠状胸部CT图像，主要表现为实性的支气管血管周围结节和空洞结节，以及增大的肺门和纵隔淋巴结(箭头)。(D)第4期结节病的轴位胸部CT图像，显示纤维囊性结节病合并腔内真菌球(箭头)。V—vascular（血管源性的） ①继发于肺栓塞(PE)的肺梗死可表现为空洞(图8)。在血栓栓塞性疾病中，2.7-7%的患者胸部X线片可发现空洞，32%的患者CT显示肺梗死。图8：轴位胸部CT血管成像显示右主肺动脉(A，箭头)有急性肺栓子，其结果是周围楔形右下叶急性梗死灶，中心透亮似空洞(B，箭头)。 ②感染性心内膜炎、心间隔缺损、感染性静脉血栓栓塞症、感染的医用导管或者导丝可能是感染性栓塞症的来源。艾滋病、器官移植或恶性肿瘤患者长期使用静脉导管或血管装置也可导致脓毒症栓塞。诊断主要依靠临床表现和血培养。 ③脓毒症栓塞最有特点的表现是由于感染物质反复出现肺栓塞而形成的多个外周实性和空洞性肺结节。最常见的CT表现是胸膜下结节或楔形高密度影，大小从0.5厘米到3.5厘米不等，空洞发生率高达80%(图9)。在67%-100%的病例中可以看到供血血管的征象。
图9：冠状胸部CT显示因脓毒症栓子引起的多发性胸膜下空洞和非空洞结节病变。 ④尽管胸片表现无特异性，但CT表现可以在早期观察到，因此其对早期诊断很重要。 ①由常见和不常见病原体引起的感染可能会导致空洞性肺病，比如肺脓肿或坏死性肺炎。引起这些空洞的细菌包括厌氧菌、金黄色葡萄球菌、肺炎克雷伯菌、肺炎克雷伯菌、铜绿假单胞菌、嗜肺军团菌、乙型流感嗜血杆菌、诺卡氏菌和放线菌。 ②多菌性肺脓肿的危险因素包括高龄、酗酒、糖尿病、滥用药物、牙周病和人工通气。患者通常表现为发热、盗汗和带痰的咳嗽。CT对肺脓肿的诊断率高于平片。它们通常表现为孤立的厚壁空洞，边界不规则，中央坏死，最常位于上叶后段或下叶背段，可能是因为吸入导致（图10）。图10：继发于细菌感染的空洞病变。(A)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MRSA)感染导致右下叶坏死性肺炎，(B)克雷伯氏菌感染导致右下叶坏死性肺炎导致多房性空洞，(C)诺卡氏菌感染导致周围磨玻璃结节实变和早期空 洞。 ③发生空洞的其他危险因素是年龄较大和慢性肺部疾病。 ④地方性真菌病原体(组织胞浆菌、球霉菌病、新生隐球菌病)可在健康人或免疫功能低下者中因被吸入而引起感染(图11)。健康个体中的轻症表现为无症状或出现流感样症状。
图11：继发于真菌感染的空洞病变。(A)球霉菌病导致厚壁结节空洞，(B)隐球菌引起结节病变并伴有偏心空洞，(C)组织胞浆菌病导致大量随机的实性结节，但厚壁空洞很少，(D)毛霉病导致厚壁结节空洞，壁较厚，(E)曲霉菌病导致上叶厚壁结节空洞。 1、局灶性和多灶性实变是急性球霉菌感染最常见的影像表现。在急性感染中，低于10%的人可能会形成空洞，并可能会长期存在、发展为慢性空洞。 2、衣原体肺炎肺部感染一般无临床症状并表现为钙化的肺肉芽肿。 3、组织胞浆菌病中的空洞病灶可发生在急性或慢性肺部感染中，尤其是在免疫功能低下或接触大量病原体的患者中。 4、新生隐球菌属的隐球菌感染发生在免疫功能缺陷的个体中。典型的影像表现包括单个或多个边界清晰的双侧实性肺结节，在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尤其是艾滋病患者中，空洞更多见。曲霉菌 ①肺曲霉病是最常见的由烟曲霉引起的疾病。不同类型肺曲霉病的临床和影像表现因患者的免疫状态而异，常表现为或合并空洞性肺病（图11E-表2）。 ②在原先就有的空洞内存在的无侵袭性曲霉菌感染被定义为腐生性曲霉病（图12）。曲菌球发生于肺结核、结节病、大疱、支气管扩张或囊性肺病所致的原有腔内。腔内真菌球由真菌菌丝、粘液、炎细胞、纤维蛋白和碎片组成。曲菌球的特征是菌球在腔内的位置因重力而改变，以及代表新月形空气围绕菌球的“Monod征”(图13)。与原有空洞相邻的胸膜增厚可能是真菌感染的最早x线征象，或者原有空洞有进行性壁增厚，尽管邻近胸膜增厚也可见于慢性坏死性曲霉病。
图12：(A)矢状位重建的胸部CT图像显示左上叶有一个薄壁空洞。(B)随诊CT扫描显示空洞大小间歇性增大，壁厚增加，腔内出现叶状突起，提示重叠感染。在支气管镜引导的样本上进行的培养中，曲霉菌和塞多斯孢菌的种类生长。图13：(A)仰卧位胸部CT图像显示腔内真菌瘤，周围有空气新月状“Monod征”。(B)注意俯卧位后CT图像上真菌球和Monod征的移位。 ③慢性坏死性曲霉病导致上叶或下叶上段的浸润性模糊影。由于肺部被真菌破坏，肺部可能会形成真菌球，但请注意，该实体中不存在预先存在的空洞。 ④血管侵袭性曲霉病发生于免疫功能严重受损的患者，可导致真菌菌丝阻塞肺动脉分支，导致梗塞而使外周肺混浊。CT显示实性结节，周围有磨玻璃晕征，代表出血和周围肺组织梗死。提前对伴有晕征的中性粒细胞发热患者进行抗真菌治疗，中性粒细胞的恢复导致周围坏死组织的重吸收，导致“空气新月征”，这表明预后良好。然而，请注意，这一征象可发生在其他真菌感染，如毛霉菌病和诺卡氏病（评：诺卡属于类真菌，属于放线菌属，不是真正的真菌）（图14）。
图14：(A，B)白血病患者的连续胸片显示右心尖结节状阴影(A)部分模糊，随后形成空洞并有“空气新月”(B)。(C)免疫功能低下、中性粒细胞减少的患者的轴位胸部CT图像显示多个结节，周围有毛玻璃晕环。注意左上叶结节的空气新月征，继发于坏死组织的重吸收，从而表明中性粒细胞恢复。结核分枝杆菌
①约90%的原发肺结核患者控制了疾病的播散并进入潜伏期。淋巴结肿大、实质实变和胸腔积液是影像学上原发肺结核的主要表现。原发性结核空洞罕见，通常发生在原发实变中，以上叶多见。结核病复阳是由于潜伏性结核杆菌重新激活所致。原发性肺结核进展的危险因素包括包括静脉注射药物、艾滋病毒感染和任何增加潜伏结核病发展为活动性结核病风险的免疫缺陷，如糖尿病、器官移植、皮质类固醇和肿瘤坏死因子拮抗剂的使用。主要的放射学表现为实质实变，通常发生在上叶上段和后段以及下叶的背段(图15）。实变区出现虫蚀样和厚壁空洞病灶提示感染性较强。治疗后可残留空洞，并可能在空洞内发生细菌双重感染或形成真菌球。
图15：原发感染。(A)胸片显示右肺中部有灶性实变(箭头)，并伴有早期空洞。(B)3个月后的X线片显示右中间带肺病变完全空洞化(箭头)，整个右肺广泛的实变和结节，并伴有右肺门淋巴结，表明活动性肺结核。 ②在肺部疾病中最常见的非结核分枝杆菌包括鸟分枝杆菌、胞内分枝杆菌、堪萨斯分枝杆菌、色诺皮分枝杆菌和马尔默分枝杆菌。非典型分枝杆菌感染的临床表现包括在老年男性伴结构性肺病中的纤维空洞性疾病、老年女性的结节性支气管扩张病和接触污染水引起的超敏反应综合征（图16）。
图16：中年男性连续CT扫描显示，由于鸟分枝杆菌感染，右上叶(A)出现斑片状模糊，右上叶(B)继发空洞，随后发展为双上叶纤维空洞病。在随后的冠状CT图像(C)上，双侧上叶腔内寄生物质(箭头)是感染的腐生性曲霉菌球。HIV ①几乎所有先前讨论的病原体都可引起艾滋病患者的空洞性肺病（图17）。
图17：HIV患者因不同病原体造成的空洞病变。(A)结核分枝杆菌感染造成右上叶广泛的空洞实变，并伴有右下叶的树芽状影和实变及模糊影；(B)堪萨斯分枝杆菌引起厚壁空洞，周围有卫星小结节；(C)卡肺感染导致双肺出现片状毛玻璃样混浊，并伴有少许双侧上叶肺气肿相关空洞。 ②在一个地方病流行的区域，肺结核是迄今为止空洞性肺病最常见的原因。肺结核的空洞在艾滋病毒疾病的早期阶段更常见，那时细胞免疫相对保留，但在艾滋病毒感染早期之后不常见。 ③在结核病罕见的地区，空洞性肺病的主要原因包括耶氏肺孢子菌和细菌病原体。耶氏肺孢子菌肺炎通常表现为弥漫性毛玻璃样模糊影和薄壁囊肿/空洞。T—trauma（外伤） ①肺损伤中，钝性或非穿透性外伤最常见的是肺挫伤(图18)。它的特点是肺泡出血，没有明显的肺泡破裂。这一阶段之后的压缩和减压机制会导致小的撕裂，最终导致小的空洞的形成。
图18：一场机动车相撞事故中的患者的冠状重建胸部CT图像显示右下叶有肺撕裂伤。 ②这些空洞由Fallon于1940年首次描述，称为创伤性肺假性囊肿(TPP)。不到3%的肺损伤患者发生TPP。它可以发生在任何年龄段，但是据报道，它更常发生在儿童和年轻人(年龄<30岁)中，男性占主导地位。 ③虽然它可以累及肺的任何部分，但下叶是最常见的位置，而肺尖通常是不累及的。。TPP的诊断基于临床病史和放射学表现。胸部X线片和CT显示薄壁圆形或椭圆形透亮影。由于出血进入腔内，可能会看到气液平面。TPP的影像表现在创伤后几天内变化较快，保守治疗后4周内消失。Y—youth (congenital)(先天性的) ①表现为肺空洞的先天性病变，包括支气管囊肿、先天性肺气道畸形和肺隔离症。这些都是婴儿、儿童和年轻人患空洞的主要原因。1、支气管囊肿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病变，是由于支气管树的异常出芽引起的。近70%的病变发生在纵隔，而15%-20%的病变发生在肺内，通常发生在下叶。影像表现包括边界清晰的圆形或椭圆形病变，有水样密度或偶尔伴有气液平面（图19）。
图19：轴位胸部CT图像显示肺内支气管囊肿形成清晰的左上叶孤立性圆形阴影，气液水平。值得注意的是，肺部是支气管囊肿的罕见部位。2、先天性肺气道畸形，以前被称为先天性囊性腺瘤样畸形(CCAM)，是由细支气管腺瘤样增生导致的单个或多个囊变引起的。至少一个大的充气囊性病变是1型CCAM的典型表现。2型通常以充气的多囊性肿块或局灶性实变为特征。3型由多个仅在组织学评估中可见的微小囊肿组成，在CT上可表现为均匀的软组织密度病灶。3、肺隔离症是一种异常的肺组织，不与肺动脉或支气管树相通，有来自体循环动脉的血液供应。叶内型和叶外型是两种不同的形式。叶外型有单独的胸膜，而叶内型与肺的其余部分共用胸膜。叶内型可发展为支气管扩张症、肺不张、空洞和多发囊性病变（图20）。
图20：冠状肺(A)和斜冠状血管窗(B)重建的胸部CT图像显示左下叶(A)有空洞病变，降胸主动脉(B)的血管供应与左下叶肺隔离症一致。空洞的相似病变 重要的是要将空洞与肺囊肿、肺气肿、囊性支气管扩张症和大疱性病变区分开来，这将改变鉴别的考虑(表3)。 1、最常见的肺空洞相似病变是肺囊肿，表现为圆形实质透亮影，薄壁清楚(厚度<2 mm)。 2、肺气肿在CT上表现为局灶性低密度区，看不见肺壁。 3、囊性支气管扩张症是指支气管扩张，与支气管动脉的比增加。 4、肺大泡是肺实质大疱性破坏的结果，直径超过1厘米。 ①发烧和剧烈咳嗽的急性发作症状表明是感染，而慢性咳嗽和因体重减轻而出现的疲倦则表明是恶性肿瘤或肺结核。 ②在确定空洞的原因时，患者的免疫状态是另一个需要考虑的因素。一些病原体，即新生隐球菌或耶氏肺孢子菌在健康患者中可能没有症状，但在免疫功能低下的人中可能会导致严重疾病。如何评估空洞性肺病变 对肺部空洞性病变放射学的分析应包括管壁特征、腔内物质、动脉样的强化灶、胸膜连通、周围的改变和辅助征象。应该回顾以前的检查，以评估随时间的进程和演变。不同的考虑因素将根据病变的数量和位置而有所不同。 评估肺空洞的第一步是排除相似病变并确认空洞的存在(图21）。
图21：空洞相似病灶的例子。(A)位于胸膜下的左心尖大泡，(B)位于左下叶的薄壁肺囊肿。 虽然有人建议评估空洞的最大壁厚来鉴别良性和恶性病因，但事实表明，壁厚不是一个可靠的区分特征(图22)。Honda等人的一项研究表明，恶性空洞比良性空洞更容易发现不规则的内壁和凹陷的外壁。腔壁的任何不规则性或结节可能代表重叠感染或肿瘤，需要随访或进一步检查，如痰培养或活检。RFA后病灶出现空洞，周围有磨玻璃影；但是，如果有向心性或结节样强化灶>10毫米，则应怀疑残留或复发的恶性肿瘤。
图22：胸部X线片显示左肺上叶的薄壁原发肺癌(箭头)。注意：根据肺空洞的壁厚很难区分其良、恶性病因。 腔内成分对曲霉菌双重感染有提示价值(图23)。其他原因包括拉穆森动脉瘤、腔内血栓和肿瘤。
图23：(A)胸片显示右上叶病变伴周围空气新月征(Monor征)(箭头)。(B)左侧和(C)右侧卧位胸片显示空气新月随患者位置的改变而移动(箭头)，表明腔内病变可移动。 动脉腔壁上的强化病灶可怀疑假性动脉瘤。活检前必须询问腔内物质以进行增强，以排除假性动脉瘤(图24)。假性动脉瘤是由于慢性腔隙附近的动脉壁进行性变薄，外膜和中膜被肉芽组织取代而形成的。拉穆森动脉瘤是一种特殊形式的肺动脉假性动脉瘤，发生于肺结核。
图24：一例伴有咳嗽和发热的糖尿病患者的静脉注射后增强胸部CT的肺(A)和纵隔(B)窗图像显示右肺有一个大的、多间隔的空洞病变，周围有广泛的毛霉菌所致的磨玻璃样阴影和实变性混浊。注意动脉强化的腔内病灶(箭头)与霉菌假性动脉瘤一致。 空洞可与胸膜腔连通，导致气胸或支气管胸膜瘘(图25)。
图25：(A)轴位胸部CT显示肺脓肿，左上叶有一个大的周围性肿块，气液平面。另外，注意左侧胸腔积液。(B)后续扫描图像显示，由于左上叶脓肿破入胸腔，导致左侧脓气胸。 周围的改变和辅助征象可能提供线索以缩小鉴别诊断，并帮助在组织取样和痰培养之间做出决定(表4)。例如，周围的实变或小叶中心结节有利于感染的诊断，而邻近的骨破坏有利于恶性肿瘤的诊断(图26)。
图26：辅助检查有助于鉴别空洞性肺病变。(A)右上叶肺癌直接侵袭导致右上肋骨破坏。(B)右下叶腔旁可见树芽状阴影和支气管壁增厚，提示感染性病因。(C)贲门失弛缓症患者的食道扩张是邻近右上叶肺脓肿延伸至右上纵隔的易感因素。 临床表现在确定空洞的病因中起着重要作用(图27)。患者的年龄和性别、吸烟史、病史、最近的创伤、旅行史、环境和职业暴露是指出空洞病变可能的病因的主要因素。例如，发烧伴有空洞，会引起感染的怀疑。非穿透性胸部创伤病史是诊断TPP的关键。临床和放射学线索，以确定常见肺空洞的病因总结如表4。
图27：喉和气管鳞状细胞乳头状瘤患者的轴位(A)和冠状位(B)胸部CT图像显示多个不规则的厚壁空化结节，呈基底性和后部性，与气管、支气管乳头状瘤病累及肺实质一致。 由于急性-亚急性和慢性空洞的病因不同，与先前的检查和患者的病史进行比较以评估空洞的时间演变非常重要(图28)。急性-亚急性空洞(<12周)主要是由感染过程引起的，而肿瘤和自身免疫性疾病是慢性空洞(>12周)的最常见原因。空洞大小或壁厚增加应提示活检以明确诊断。
图28 ：HIV患者初次(A)和6周随访(B)胸部CT显示右上叶有厚壁空洞病变的间断性发展。短时间的发展提示感染病原学。支气管镜引导下获得的样本培养显示诺卡菌病感染。 由于某些疾病发展过程偏向于肺部的特定区域，因此位置可能有助于空洞的鉴别诊断(图29)。脓毒症栓子表现为胸膜下结节和楔形影，伴或不伴空洞。吸入所致肺脓肿多发生在上叶后段或下叶背段。
图29(A)非结核分枝杆菌感染的纤维空洞型的特征是上叶分布的薄壁空洞，邻近的磨玻璃样阴影和微小的结节。(B)脓毒症栓子患者典型的周围胸膜下结节和伴有或不伴有空洞的楔形阴影。 有些病灶容易有多个空洞，有些则不是（表5）。如果肺部只有一个空洞，鉴别诊断包括支气管肺癌和化脓性脓肿。转移瘤、结核、脓毒症栓子、曲霉菌病和自身免疫性疾病多引起多个肺部空洞。
总体而言，厚壁空洞极易指向恶性病变；然而，请注意，厚壁空洞也可能是炎性的、非恶性的病因。薄壁空洞通常是良性的，尽管转移性肿瘤，特别是头颈部鳞状细胞癌、肉瘤和气管支气管乳头状瘤病，可能与薄壁空洞有关。气液平面的空洞提示良性病因。 自测题： 1.空洞也被定义为壁厚超过4毫米的肺浸润灶或肿块内的含气空间。关键参考文献 1. Naeem M, Ballard DH, Jawad H, et al. Noninfectious granulomatous diseases of the chest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0 June 5].Radiographics 2020. doi: 10.1148/rg.2020190180 2. Ye R, Zhao L, Wang C, et al.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septic pulmonary embolism in adults: a systematic review. Respir Med 2014;108:1–8. doi: 10.1016/j.rmed.2013.10.012 3. Raju S, Ghosh S, Mehta AC. Chest CT signs in pulmonary disease: a pictorial review. Chest 2017;151:1356–1374. doi: 10.1016/j.chest.2016.12.033 4. Holt MR, Chan ED. Chronic cavitary infections other than tuberculosis: clinical aspects. J Thorac Imaging 2018;33:322–333. doi: 10.1097/RTI.0000000000000345 5. Nachiappan AC, Rahbar K, Shi X, et al. Pulmonary tuberculosis:role of radiology in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Radiographics 2017;37:52–72. doi: 10.1148/rg.2017160032 答案1√2.√3.×4.×5.×
审核：冯璐霏 董光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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