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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檗禅师打皇帝,被赐谥忒粗鲁禅师!黄檗:“灵魂彻底解放、获得自由精神”的“典范”!

 豆20710111103 2023-01-19 发布于广东

黄檗(生年不详- 卒与公元850年),别名黄櫱、黄檗希运。黄檗禅师为宣城敬亭山广教寺之肇基者,史书记载,广教寺之肇基者,为晚唐之断际禅师希运,禅师系曹溪六祖之谪法孙,初居高安黄檗山,故又称黄檗禅师。

大中四年(850),圆寂于宛陵开元寺,赐谥号“断际禅师”。塔号“广业”。有《语录》、《传心法要》问世。他的法嗣有临济义玄、睦州陈道明等十二人,以义玄为最。黄檗希运禅师开创了临济宗禅风。他的禅学思想主要是“即心即佛,无心是道”,以即为宗旨,以无为方法,把“即”与“无”融贯起来,推进了禅宗思想的发展,其功绩在佛教史上永远是熠熠生辉的。

黄檗希运上承百丈怀海,下启临济义玄。临济宗风最为强劲,其禅法特色,影响久远,成为中国禅宗中波及面最大、渗透力最强的宗派。 黄檗希运禅师这一承前启后的作用,奠定了他在禅学史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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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师之作

黄檗立志求法,先是游学天台,后来到上都(西安)参访,偶然遇到一位老婆婆,二人问答之间,老婆婆介绍他至江西参马祖道一。至南昌,马祖道一已圆寂,于是瞻视礼拜马祖舍利塔,在塔旁遇见了马祖嗣法弟子百丈怀海禅师,于是跟随怀海禅师参禅,从此,投于怀海门下。据《古尊宿语录》卷二载,希运曾向怀海禅师请问其与马祖道一座下开悟的机缘,怀海向他说起“竖拂被喝、三日耳聋”的一段公案:我再参马大师侍立次,大师盯着绳床角拂子。

我问:“即此用,离此用。”

大师说:“你日后靠一张嘴巴上下两片嘴皮子,怎么能做好一名禅师?”

我取拂子竖起。大师说:“即此用,离此用。”

我把拂子挂回原来地方,突然被大师震威一喝,我直得三日耳聋。其时,黄檗希运听到这些话不觉惊得伸出了舌头。

怀海说: “你以后要不要承马祖道一大师法脉,去做他的嗣法弟子?”

黄檗希运说:“不能这样。今天因为禅师您的开示公案,得见马祖大机大用。而且我原本并不认识马祖,若嗣马祖,已后丧我儿孙。”

怀海云:“见解与师一样,减师半德,你颇有超过为师的见地。”

希运的见地比他那个时代的众多修行者明显高出一大截,颇受百丈怀海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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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峻行孤

裴休曾师事黄檗希运禅师多年,他在《传心法要》序中,曾对希运的禅法作过总结性的评价:“独佩最上乘,离文字之印,唯传一心,更无别法,心体亦空,万缘俱寂。如大日轮升虚空中,光明照耀,净无纤埃。证之者无新旧、无浅深;说之者不立义解,不立宗主,不开户牖。直下便是,运念即乖,然后为本佛。故其言简,其理直,其道峻,其行孤。可谓相濡以沫之论断。”

即心即佛

自惠能起,“即心即佛”说便为天下学禅者普遍接受,成为人所共知的事实。从达摩来东土传法,即倡导要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将心等同于佛,这是禅宗的一贯主张。

黄檗希运禅师说:“达摩大师到中国,唯说一心,唯传一法,以佛传佛,不说余佛,以法传法,不说余法。”

黄檗禅师认为:“此本源清净心,常自明遍照。世人不悟,只认见闻觉知为心。为见闻觉知所覆,所以不睹精明本体。”

他又说:“古人心利,才闻一言,便乃绝学,所以唤作绝学无为道人。今时人只欲得多知多解,广求文义,唤作修行,不知多知多解,翻成雍塞。”

黄檗认为诸圆满觉醒者与众生只是一个心,心外无物。这个心自始到终没有生灭,没有青黄,没有形象;不属有,也不属无,与新与旧无干;没有长短、大小的分别…它完全超过了一切有限的规定,它彻底摆脱了一切宇宙属性的束缚,它究竟脱离了概念、形式的束缚。这个心也就是能觉的“真心”,觉醒者与众生更无分别差异。只是众生执著于外物的形象向外寻求,一寻求,就已经陷入了执迷,觉醒自然就丧失了。执著觉醒求觉醒,执迷彼岸求彼岸,即使是到了宇宙尽头,人生终了,也无法得得到觉醒,无法到达彼岸,更无法获得灵魂彻底解放,获得精神的究竟自由。

无心是道

我们讲“众生的心和觉醒者的心是一个心”。做众生的时候这个心也没有殆灭,究竟圆满觉醒的时候,这个心也不曾增添。故而,我们说众生的心和究竟觉醒者的心是一个心,人人都有。这就是说“心性不异,即心即性”。因此,只是认准这个“心性”,抛却一切牵缠的枝枝蔓蔓,向内直切,即可当下沉入清净本源,心包宇宙太虚;只是一个深自悟入,直下便是圆满具足,更无欠缺;只是一个直下无心,自在本体自现,如大日轮升于虚空,遍照十方,瞬间光明与虚空也一并粉碎空掉,更无丝毫障碍;只是一个抽丝剥茧,层层剥尽,洞悉本源真性的空悟,这就是真解脱,真自由。

《金刚经》说“应生无所住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应无所住心”的“心”就是这个真解脱,真自由的“真心”,“而生其心”的“心”,就是“生活中担负责任,为当所为,应物自然的心”,这两个心是一,不是二。这就是佛法的最核心理念,也是禅宗的最究竟境界,还是生活禅的真义。

由无心而看自我,“我”自无身心,所谓终日吃饭未曾咬着一粒米,终日行路未曾踏着一片地,毫无系缚,是一个“自在人”、“自由人”、“无心道人”、“无为道人”、“无事道人”。

任运逍遥

黄檗要人于“一切时中行住坐卧,但学无心”,“任运”“逍遥”,使机用透彻到人生、生活的方方面面。这尤其反映在他“简直孤峻”的生命性格中。

黄檗与百丈论嗣法者的品质,认为必须有“超师之作”,方堪传授。在一次法会上,他曾大言“大唐国内无禅师”,“不道无禅,只是无师”,大有舍我其谁,争做第一流的气概。

三次掌掴皇帝

相传当时唐宣宗李忱还是一位藩王,为避朝廷内斗,曾于高安黄檗寺剃度为小沙弥。

李忱(唐宣宗)未做皇帝前与黄檗是同学。一次,黄檗礼佛时,李忱问道:“不求佛,不求法,不求僧,和尚礼拜个什么?”

黄檗回答:“不求佛,不求法,不求僧,经常礼拜的是这个。这个也不求,那个也不求,求的就是什么也不是的这个。”

黄檗言中饱蕴禅机,但李忱不契,问道:“那你还施礼干什么?”

黄檗听了上前就是一掴,管你什么皇亲国戚。于是李忱骂道:“这和尚,真是粗鲁的家伙!”

“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说粗说细?”黄檗说着又是一掌。”

又有一次黄檗与李忱面对迷人山色,动了诗兴,于是决定吟诗联句。

黄檗先说上两句:“千宕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

李忱接后两句:“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作波涛。”

黄檗听了,上前就是一掌。原来李忱的凡心未了,字里行间流露的尽是龙虎之气、皇家气派。可禅师是一个平等、自由超脱的无心道人,禅不相契,该打就打,看似粗暴,全为治病救人,满满的慈悲。

李忱后来登基做了皇帝后,是为宣宗,成就一代中兴的伟业。宣宗皇帝虽然记得希运这个沙门粗鲁的家伙,自己挨过他的巴掌,但又知道他确实有证悟,在他圆寂后,就封他为“断际禅师”——宣宗气魄也不错。

打起真精神

黄檗成名后,天下僧众,奔凑云涌,但大都虚浮矫伪徒声势“粉丝”而已。有一天禅师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杖子就赶他们走,并厉声斥道:“你们这些人,全部都是吃酒糟的俗汉。这算哪门子的行脚修行,简直让人笑死了。你们一看到哪里有八百一千人修行处,自己也马上凑过去,不过是热闹而已!老汉我行脚时,就算遇草根底下有个汉子,就从顶上刺他一锥,看他是否还知痛痒,以便用布袋盛米养济。若像你们这般的容易,哪里会有今天!你们既然称作行脚僧,也须打起点真精神才好!”禅师最痛恨那帮丧失了“真精神”的行脚僧,那些只图奔凑热闹的俗汉!由此,禅师刚烈乖戾、孤峻慈悲的性格可见一斑。

心如大海

惮师不仅要应付这帮俗汉,而且还要应付当时的达官贵人。他曾做了一首诗给当时的大官僚裴休(官至宰相),表明他的心地。

裴休曾有诗赠希运:

自从大师传心印,额有圆珠七尺身。

挂锡十年栖蜀水,浮杯今日渡漳滨。

一千龙象随高步,万里香华结胜因。

拟欲师事为弟子,不知将法付何人。

希运云:

心如大海无边际,口吐红莲养病身。

自有一双无事手,不曾只揖等闲人。

打成一片

希运晚年弘法时,常常语重心长地开僧众。有一次他上堂讲法,说道:“我给你们讲个赵州公案。有个僧人问赵州:'狗有没有佛性?’赵州讲:'没有。’请你留心这'没有’二字,并记在心上,白天参究晚上参究,不管行住坐卧,穿衣吃饭,屙屎放尿,只是一心一意,振足精神,守着这'没有’二字。日久月深,打成一片。忽然在顷刻间,心花顿发,省悟佛祖之批,方才不致被天下老和尚嘴巴讲的话欺瞒。

到了这时候,你就可以说大话了:

达摩西来风起浪,世尊拈花一场败缺。

这会儿,你以无心而证到了无住无相的境界,别说什么阎王老子,就是千万个圣人,也对你没得办法。事情就是这样奇特——因为世间纷繁事,都是有心才生出无边的烦恼啊。”

为了便于弟子们记住,他还当场说偈一首,云:

“尘劳回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

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于此可见希运的风骨。希运在黄檗山开张门户,说法接人,四方学徒,海众奔凑,“自尔黄檗门风盛于江表。”大中年间,希运示化,谥号“断际禅师”。黄檗希运禅师,这是一个真正慈悲普渡、孤峻平等的禅师;这是一个不被势导利诱保持独立人格,保持自由精神的无心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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