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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站上天平的一端——王莽揭秘(四)

 新用户15472188 2023-01-30 发布于广东


八、刘彻的“汉道”

  • 武帝封禅泰山

在前一系列中,我们说到汉武帝提拔董仲舒、公孙弘,实行有利于儒学的政策,儒学得到进阶式发展。

如此又过了十几年,在这段日子里,汉朝抗击匈奴有成:

  1. 漠南之战:新任大将军卫青两度率兵出征,迫使匈奴退却漠北一带,远离汉境;
  2. 河西之战:十九岁的青年将军霍去病率领汉室骑兵数万,一年内连续三次出征河西,收复河西走廊全境,实现“断匈奴右臂”的目标,汉廷陆续设置武威、酒泉、张掖、敦煌四郡;
  3. 漠北之战:组织骑兵十万,步兵几十万,与匈奴展开决战。卫青、霍去病在漠北全歼匈奴主力,年仅二十二岁的霍去病封狼居胥,史书记载此战之后“匈奴远遁,而幕南无王庭”。

(关于汉匈之战的一些细节,笔者强烈推荐纪录片《河西走廊》第二集,华夏武威之盛皆在其中。)

汉帝国此时国力强盛,汉武帝刘彻结束朔方巡守之后,决定去泰山封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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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之事,古已有之,“封”为在泰山顶祭天,“禅”在泰山下山丘祭地。春秋时期,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想要封禅,被管仲劝阻。

桓公既霸,会诸侯于葵丘,而欲封禅。

桓公曰:“寡人北伐山戎,过孤竹;西伐大夏,涉流沙,束马悬车,上卑耳之山;南伐至召陵,登熊耳山以望江汉。

兵车之会三,而乘车之会六,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诸侯莫违我。昔三代受命,亦何以异乎?”

于是管仲睹桓公不可穷以辞,因设之以事,曰:

“古之封禅,鄗上之黍,北里之禾,所以为盛;江淮之间,一茅三脊,所以为藉也;东海致比目之鱼,西海致比翼之鸟,然后物有不召而自至者十有五焉。

今凤凰麒麟不来,嘉谷不生,而蓬蒿藜莠茂,鸱枭数至,而欲封禅,毋乃不可乎?”

于是桓公乃止。

《管子·封禅篇》

这段史料说明封禅的条件是太平盛世,天降祥瑞之时,两者缺一不可。

此时汉朝对匈作战取得决定性胜利,困扰华夏北方边境三百年之久的匈奴不再构成威胁。恰好几年前陕西地区出土一只宝鼎,大臣解释为“一统”,正是天降祥瑞。

汉武帝之前,秦始皇一统六国后,曾经进行泰山封禅。汉武帝本身就好大喜功,眼见正好满足封禅条件,于是召集儒生和方士(道教徒称呼),研究封禅礼仪。

此时无论儒家,还是黄老,都很重视封禅,儒家把泰山封禅看作天子的特权,道家把封禅看作人与天通、升天成仙的途径。

可是封禅已经很多年没有实施过,此时距离上一次秦始皇封禅已有百余年,没有人知道封禅到底该怎么办。儒生和方士们研究好几年,莫衷一是。儒生说准备封禅的礼器不合古制,但是翻遍经典也创制出新的礼仪。

事实上,汉武帝对儒学没有研究的兴趣。这次封禅,他有两个目的:

  1. 从个人私欲出发,他打算效仿黄帝,上与天通,实现将来升天成仙、长生不老的梦想;
  2. 从统治阶层出发,按照儒家的礼仪来做这件事,从而展示汉家受命于天——完成汉室合法性宣誓。

次年四月,汉武帝到达泰山,儒生和方士仍然没有弄明白礼仪。汉武帝决定不再等待,就按照在祭祀太一和后土的礼仪进行封禅。

封禅期间,霍去病之子十岁的霍嬗陪同,此时霍去病已于七年前暴病而亡,霍嬗继承父亲的冠军侯爵位,由此可见汉武帝对霍去病的喜爱。(可惜霍嬗没过多久也暴病而亡了。)

封禅之后,刘彻成了汉朝第一个通过封禅泰山而宣称受命于天的皇帝——刘氏家族从此不再是一个造反起家的暴发户,而是由上天认可的神圣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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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实行的历法与秦朝相同,以每年十月为岁首。封禅之后,实行新的历法《太初历》(司马迁等人编制),以正月为岁首,从形式上看,目前的汉朝与之前不同了。

  • 何为汉道?

汉武帝之前,刘姓皇室一直奉行“黄老之术”,将秦制低效率运行,休养生息。汉武帝时,国家对外扩张,需要各色人才。黄老的汲黯、法家的桑弘羊(经济奇才,盐铁专营,货币改革就是出自他手,下文还有提及)、儒家的公孙弘都得到重用,但总的来说,还是法家帮助汉室建立专制集权制度的基础。

封禅之后,儒家终于可以在思想和粉饰合法性上展示自己的用处。法家帮助汉室“建政”,即解决政权如何组织,制度如何为统治者服务的问题;儒家帮助汉室“建国”,即解决国家合法性和意识形态问题。

但是,汉家的“建国”并不是要建立儒家国度,刘彻对儒家的态度在封禅之事上已展示得淋漓尽致,他甚至不追究儒家封禅的礼仪细节。连不喜儒家的汲黯(就是在前一篇中提及告发公孙弘不忠的人),也曾当面对刘彻说:

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奈何欲效唐虞之治乎!(意思是陛下心里欲望很多,只在表面上施行仁义,怎么能真正仿效唐尧、虞舜的政绩呢?)

一个“内多欲”,一个“外施仁义”,精准勾勒出汉武帝刘彻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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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多欲”,可以理解为刘彻好大喜功,征伐四夷,对待臣下也杀伐决断,毫不留情(如上篇提到的主父偃)。但其用人也不拘来路,所以司马迁才会说刘彻“博开艺能之路,悉延百端之学 ” ,在这一点上,绝不是如后世宣传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同时,刘彻确有“外施仁义”的一面,他抬举儒家来掩饰自己“内多欲”,所以才会搞改制、建明堂,建太学,拔擢地方上的儒学人才等。

总之,汉武帝刘彻时期,原来“黄老为主、百家为辅”的局面,逐步演变成了“儒家为主、兼容百家”的局面。以法家的霸道打底,以儒家的王道为表,同时广罗阴阳、纵横之术为我所用,形成了一种迥异于“黄老之术”的新的“汉道”。

汉武帝虽然为儒家进阶发展做出巨大贡献,但儒家却不认为汉武帝是圣君。

汉武帝的丰功伟绩,是以无数人的生命作为代价换来的,特别是武帝后期,“承孝武奢侈余敝,师旅之后,海内虚耗,户口减半”,“巫蛊之祸”牵连极广,达数十万人,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刘据自杀,后来卫氏家族又被灭门,作为一个为汉室贡献两大功勋良将(卫青霍去病)的外戚家族,落得如此下场实属令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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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晚期,发布《轮台罪己诏》,“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以补缺,毋乏武备而已”,国家偃武修文,重新休养生息。

九、儒家努力突破桎梏

  • 盐铁之议——儒法交锋

武帝临终前,加封霍光(霍去病异母弟)为大司马、大将军,辅助汉昭帝刘弗陵(就是母亲钩弋夫人被汉武帝所杀的那个皇子)。此时武帝已撤销三公中的太尉,改为大司马,大将军一职前文已介绍过,是中朝官的首领之一,因此霍光掌控帝国军权,是最重要的辅政大臣。

此时另有一位辅政大臣,出身法家的桑弘羊,两人政见有所不同:

  1. 桑弘羊坚持盐铁专卖,再开屯田、对匈奴用兵的战略,这是汉武帝中期“积极进取”的政策,与法家思想合拍,在经济上“国进民退”;
  2. 霍光主张推举贤良,减免赋税,对匈奴友好的政策,这是汉武帝晚年“轮台罪己诏”之后的想法,与儒家思想合拍,经济上“国退民进”。

跟霍光相关有个成语“不学无术”,原指霍光不属于诸子百家其中任意一家。霍光对儒家并无好感,但是为了打压政敌——法家的桑弘羊,他决定拉拢儒家,召开盐铁会议辩论。

于是从全国各地“举贤良”来的六十多位儒生,与御史大夫桑弘羊和其随署官员,进行了一场宏大的辩论。辩论持续时间之长(五个多月),涉及议题之多(经济、政治、外交、军事、社会道德等),为历代罕见,实际上成为评论总结汉武帝这一代政治得失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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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也是儒家和法家的深层“辩论会”,儒家讲究“王道”,认为义利合一,崇尚仁义才是治国之本;法家讲究“霸道”,认为利为工具,财富是仁义的基础,君主可以为利弃义。

会议结束后,朝廷罢去郡国酒榷和关内铁官,其他各项政策仍维持不变。但桑弘羊在政治上受到一定的挫折,官营政策有所收缩。霍光借助贤良文学,赢得了比较广泛的舆论支持——特别是儒生的好感。

儒家与法家的这一次正面对决,儒家在外戚霍光的支持下表面上略占上风。

  • 经学扬名——梅开二度

第一件事如下:

汉昭帝始元五年,一男子乘黄牛车,着黄衣,举黄龙旗,来到未央宫北门,声称自己是巫蛊之祸中被传自杀的“卫太子”刘据。此时巫蛊之祸已经实质上平反,天下人都很同情冤死的太子。

汉昭帝和霍光都很紧张,处理不好皇帝合法性就会出现危机。此时京兆尹(隽不疑)赶到,下令将该男子拿下,并引用《春秋》中的典故解释原因。

《左传》记载较为晦涩,本文摘取《史记》中原文一段:

四十二年春,灵公游于郊,令子郢仆。郢,灵公少子也,字子南。灵公怨太子出奔,谓郢曰:“我将立若为后。”郢对曰:“郢不足以辱社稷,君更图之。”

夏,灵公卒,夫人命子郢为太子,曰:“此灵公命也。”郢曰:“亡人太子蒯聩之子辄在也,不敢当。”於是卫乃以辄为君,是为出公。

六月乙酉,赵简子欲入蒯聩,乃令阳虎诈命卫十馀人衰绖归,简子送蒯聩。卫人闻之,发兵击蒯聩。蒯聩不得入,入宿而保,卫人亦罢兵。

《史记·卫康叔世家》

大意是卫灵公去世后,原太子蒯聩流亡,立太子蒯聩之子辄为君,后世称卫出公。蒯聩后来缟素而归,但卫人不让蒯聩进入,国君还是他的儿子。

按照这个成例,现在太子虽然平反,但还是被废,且天下有新主汉昭帝,无论这个“卫太子”是真是假,都可以缉捕归案。

儒家的理论完美地解决了“卫太子”这个棘手的问题,汉昭帝和霍光对此大为赞赏,后者更是觉得“做实际工作的公卿大臣应该懂点儒家经术才行”。

第二件事如下:

汉昭帝八岁即位,二十岁晏驾,没有子嗣,霍光拥立昌邑王刘贺为帝,但其淫戏无度,且火速提高王国官员,排挤前朝旧臣,与霍光矛盾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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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刘贺出行,博士夏侯胜冲到御辇前,说道:“天久阴而不雨,臣下有谋上者,陛下出欲何之?”意思是天气久阴不下雨,代表有臣子犯上作乱,皇帝此时出行太过危险——这正是儒家齐学派(公羊学)“天人感应、灾异论解”的观点。

霍光听说后大吃一惊,原来他正准备废掉刘贺。于是询问夏侯胜何以得出此论断,夏侯胜说从儒家经书《洪范五行传》中推断而来。

霍光发现儒学还有此等奥妙之处,远非当年盐铁会议上的满口仁义道德可比,看来需要适当重用,不能只像汉武帝一样用来装点门面。

十几天后,霍光出手,废掉仅在位二十七天的刘贺,宣布这一决定的是十四岁的皇太后,霍光的外孙女。

汉室帝位最终又回到“卫太子”刘据的后人(确切讲是孙子)身上。流落民间的刘病已(此时已改名刘询)被迎入未央宫即皇帝位,史称汉宣帝,时年刘询十六岁,霍光继续辅政。

政变结束之后,夏侯胜由于“天人感应”准确预测废立受到霍光看重,升为长信少府,爵关内侯,负责教授十四岁的皇太后《尚书》精要。

  • 引经决事——儒学官方化

汉宣帝及以后,朝廷的重大决策、大臣的谏言建议、皇帝的圣旨圣裁,都要找儒家作依据,但这些引经据典只是表面文章。真正的做法是从义理上、案例上发挥对政治的影响,叫作“引经决事”。

具体来说,清代皮锡瑞总结如下:

  1. 以《禹贡》治河,《禹贡》为尚书的其中一篇;
  2. 以《洪范》察变,即上文说的《洪范五行传》;
  3. 以《春秋》决狱,此处又以《春秋公羊传》为主;
  4. 以三五百篇当谏书,即《诗经》。

至此,儒家已经深刻介入汉朝的政治、法律、日常事务之中,地位和功用已经远远超出叔孙通的时代。促成这一切的,既有经学博士们掌握儒家经义解释权的因素,也有儒家化的官僚们在治政治事上的实践和努力。

汉宣帝甘露三年,太子太傅萧望之组织儒生,召开了一次大会议。原本本次邀请的五经博士,全是公羊学(齐学派)大儒。但汉宣帝由于祖父“卫太子”刘据的原因,同样喜欢谷梁学(鲁学派)

我们在前一篇中提过,鲁学较为传统,承自孟子,注重伦理教化,而齐学则是天人感应,崇尚机变,依天道行事。

本次会议,实质上抬高了谷梁学的地位,至于谷梁学和公羊学之间的争论,皇帝给予裁决,这意味着皇权凌驾于学术之上。此后不论是公羊还是穀梁,逐渐倾向于维护帝国的统治,原来儒学中的批判思想渐渐减少。

  • 帝王心术——利用与压制

在真正的儒学名士看来,汉宣帝的这种“尊经”很虚伪,儒学并没有真正得到重视。皇帝更重视刑法,并有意把儒学压制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

有位儒生盖宽饶给宣帝上书:

方今圣道浸废,儒术不行,以刑余为周召,以法律为《诗》《书》...

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传子,官以传贤,若四时之运,功成者去,不得其人则不居其位。

《汉书·盖宽饶传》

第一句吐槽现在儒术不受重视,把刑余之人(暗指宦官)当成周公召公,用法令代替诗书;第二句则说出儒家理想,就是选贤任能的禅让制,而不是“家天下”的世袭制。

汉宣帝马上察觉出这本奏疏越过了皇权划定儒家参政的界限,会动摇汉家统治基础,于是让大臣讨论这本奏疏,果然有人指出这是大逆不道。汉宣帝下逮捕令,盖宽饶听说后,在未央宫北门自杀。

汉宣帝刘询行事颇有汉武帝的风采,被认为是西汉的中兴之主。他隐忍苦等到霍光去世,给予其葬礼极高的规格以彰显荣宠,但不久之后又将霍氏灭族。卫、霍两家外戚,遭遇何其相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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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可以总结汉宣帝时期对于儒家的政策:

  1. 一方面,汉宣帝利用儒家,刘询顺应儒家关于天象灾异、祥瑞的说法,鼓励各地报祥瑞,为汉朝的统治披上神圣的外衣(汉宣帝七个年号中至少有四个来自祥瑞);组织儒家会议,弥合公羊学和谷梁学的分歧,使儒学在皇权的驯服下,成为统治的工具;
  2. 另一方面,他又压制儒家,重用法家和行政出身的官员,提高宦官的地位,给予外戚更大的权力,用以对抗外朝的儒臣压力。儒家官员如有逾矩之处,他也不惜用杀戮重典予以威慑。

刘询的太子刘奭(汉元帝,王莽的姑父)热衷儒学,有次在侍宴时,看父亲心情好,劝父亲要遵从王道,减少杀戮。没想到刘询对此很不满意,说出前篇已经提及的名言:

八岁,立为太子。壮大,柔仁好儒。

见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绳下,大臣杨恽、盖宽饶等坐刺讥辞语为罪而诛,尝侍燕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

宣帝作色曰:“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乃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

《汉书·元帝纪》

  • 儒家站上天平的一端

武帝之后的昭宣两朝,儒学再次发展。武帝时只是用来当做顾问或者制定礼仪的儒家,经过与法家的直面交锋(盐铁之议),和两次对统治危机的“经典”处理,得到上层认可,在政治生活中越来越重要。

在之前的系列中,我们介绍过,汉初存在三个势力集团——皇权、功臣和诸侯,皇帝使用外戚来压制功臣和诸侯,经过历代统治者努力,诸侯之威胁已不存在,而开国功臣亦随时间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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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逐渐转化为皇权和群臣之间的矛盾,所有权和管理权的矛盾,也是统治权的零和博弈。群臣力量强大,使得汉武帝提高中朝官(又称内朝官)的地位,以对抗外朝官的压力。

儒学通过粉饰皇家统治合法性而上位,从而在外朝官内部,儒臣渐渐占据多数。当群臣治国思想法出同门之后,就会产生巨大的力量。这样皇权与群臣的矛盾,又演变为皇帝和儒臣的矛盾。

皇帝提拔外戚担任中朝官领袖,目的是通过建立在天生血脉连接之上的团结,来对抗儒臣建立在思想信仰之上的力量。这是权力制衡中最常见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儒家终于站到了权力天平的一端。

注:

汉武帝时,儒学虽然得到发展,可其低位仍然相对边缘,并无重大决策权。在武帝封禅这么重要的历史机遇面前,儒家并没有拿出良好的表现。但是儒学加速传播,客观上形成了肥沃的思想土壤。

武帝之后,霍光辅政接近二十年,他先借儒家之手,挫败政敌桑弘羊,实行帝国收缩的政策,弥补了汉武帝连年征战留下的巨大战争创伤。儒家抓住两个机会,得到统治者垂青,而实际进入帝国决策层,这使得儒家力量大为增强。

在汉宣帝年前,儒家力量已经发展到可以与法家抗衡的地步,需要皇帝来刻意平衡。当儒家思想集团在朝野形成合力,势必会对统治者提出新的要求,这个需要等待下篇再讲。

另外,汉宣帝的制衡策略,不允许外戚内朝官和儒臣外朝官产生核心交集,但有一个人却同时具备这两个身份,他就是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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