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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风流乱世枭雄——袁世凯外传

 兰州家长 2023-02-06 发布于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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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潮流——浩浩荡荡

袁世凯,字慰亭,汉族,河南项城人,是中国近代史上最具争议的人物之一。他开始登上政治舞台的时刻,正是给中华民族带来创巨痛深的甲午战争的前后。战前他是李鸿章淮系军阀集团的一名初露头角的走卒。战后趁淮系军阀衰落的时机,他在小站创练了一支新军,并以此为资本,爬上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显赫职位。他在与世袭的满族亲贵集团的斗争中遭到了惨败退出了政治舞台后,辛亥革命爆发,清王朝陷于崩溃的绝境,已经失势三年的袁世凯扮演了“末世英雄”的角色。他强夺了清王朝的一切权力,巧取了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的职务,后又倒行逆施,妄图实行帝制,终将被滚滚的历史潮流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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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像

一、科举落第,娶妻冲喜

河南袁氏自清道光年间开始兴盛,成为项城王明口镇袁寨一个世代官宦大地主家族。袁世凯父祖均为地方豪绅。叔祖父袁甲三进士出身,以督办安徽团练镇压太平军、捻军起家,官至漕运总督。叔父袁保庆举人出身,曾在袁甲三军中带兵,为淮军重要将领,参与平定太平天国运动和捻军起义,官至江南盐巡道。这为袁氏家族成员进入仕途打下良好的人脉基础。袁世凯出生于咸丰九年八月二十日(1859年9月16日)。生母牛氏乃父亲袁保中的姨太太。出生的那天,他的叔祖袁甲三恰好寄书到家,言与捻军作战得胜。父亲袁保中大喜,按照家族“保世克家、企文绍武”的排行,给婴儿取名为“世凯”,这似乎预示着这个新生儿将是一生的戎马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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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门厅

袁世凯出生后生母刘氏奶水不足,刚巧叔父袁保庆的妻子牛氏生子夭折,其奶水充足,就由她哺乳。袁世凯父亲袁保中是附贡生,捐纳同知未出仕,在家经营田产。生有两女六子,袁世凯为其第四子。而叔父袁保庆官运亨通,家道殷实,其仅有二女,尚无男丁。五岁时袁世凯正式过继给袁保庆为子,得到了嗣母牛氏的溺爱。六岁时开始启蒙。同治五年(1867年)袁保庆任山东道员,袁世凯随嗣父到济南读书。同治七年,袁保庆调任江宁盐法道(二品),袁世凯随往南京拜曲沼为师继续读书。曲沼擅长武术,除授袁世凯四书五经外,还教拳法剑术。袁世凯自小喜爱兵法,立志学“万人敌”,常常不惜重金购买兵书战策。13岁时,他曾制“大野龙方蛰,中原鹿正肥”一联,寥寥十字,比西楚霸王“彼可取而代之”豪气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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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保庆像

同治十二年(1873)6月,袁保庆病故于任所,袁世凯扶柩回籍安葬,此后便在家乡放浪形骸好几个月。从叔袁保恒怕其堕落,督促他去北京袁家私塾读书。袁保恒系袁甲三子,官至户部侍郎。从1874年开始,袁世凯在北京一边读书一边帮袁保恒办事,熟悉了不少官场规矩。当时负责管理北京袁家私塾的袁保龄是袁保恒弟弟。他治学相当严厉,袁世凯在他的督导下长进很大。袁世凯曾作一首《言志》诗以自勉:“眼前龙虎斗不了,杀气直上干云霄。我欲向天张巨口,一口吞尽胡天骄”。袁保龄对袁世凯颇为赞赏,认为袁家“嗣武有人,亦可略慰”。他在给袁保恒的信中说:“世凯可堪造就,虽文章还没入门,但也算是中上美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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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手书

光绪二年(1876年)袁世凯回家参加乡试举人未中。为冲喜改运,家人为他张罗婚事。当年秋季,袁世凯与河南沈丘于姓女子结婚,时年17岁。于家是个大家族,田宅广阔。于氏虽是大家闺秀,却并不识字,规矩礼法,粗通而已。婚后,两人感情尚可。第二年,于氏便生下一子,即长子袁克定。一天,袁世凯在家看到于氏系一条红色绣花缎子的裤带,开玩笑说:“看你打扮像个马班子”。当时河南人称妓女为“马班子”。于氏颇为恼火,反唇相讥说,“我不是马班子,我有姥姥家”。这话的意思是,自己是袁世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有堂堂正正的娘家,而袁世凯的生母刘氏,却是其父买回来的姨太太,没有娘家的。袁世凯认为她是有意揭短,给他难堪。一气之下,与其冷淡相处,再也不跟她同房。从此于氏仅剩下“主妇”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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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袁府

二、泪别义妓,投笔从戎

1879年,袁世凯再次参加乡试落第,心情郁闷,百无聊赖,便到上海游逛。他在红楼结识苏州籍名妓沈月英。当时袁世凯最为落魄,身无分文,吃喝住全靠沈玉英,但她毫无怨言。两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红楼老鸨十分生气,破口大骂,要赶他走。红楼姐妹也冷嘲热讽,羞得袁世凯无地自容。这时,沈玉英挺身而出,对着众人吼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也配说袁爷!他现在是秦琼卖马,英雄落难。朱洪武还有个讨米叫花的日子呢。一朝腾龙在天,你们后悔都来不及!”众人嗤之以鼻,觉得沈玉英鬼迷心窍。被羞辱后的袁世凯决定离开上海,投笔从戎。他一把火烧掉自己写过的全部诗文,愤怒地说道:“大丈夫当效命疆场,安内攘外,乌能龌龊久困笔砚间,自误光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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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妇飘零,一曲琵琶知音少

当晚沈氏备酒饯行并资助盘缠。席间,她表明将用多年的积蓄为自己赎身,期望袁世凯努力功名,不负旧情。袁世凯倍受感动, 留下一副对联:商妇飘零,一曲琵琶知音少;英雄落寞,百年岁月感怀多。他告诉沈玉英,倘若日后出将入相,她可以拿着这幅对联来找他。二人指天发誓,洒泪而别。袁氏家族以“求官建功,拯救天下”为门楣家训。袁世凯在科场上的希望破灭后,遂决定转战“疆场”。当时李鸿章正在直隶总督任上,袁世凯对这位大人的显赫地位不胜仰羡。但李鸿章幕府中大都是举人或进士出身,袁世凯仅是一个无名秀才,所以他没有直接投奔李鸿章,而是于1881年5月,往山东登州投靠淮军统领吴长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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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手书

吴长庆与袁世凯嗣父袁保庆曾“订兄弟之好”。袁保庆在南京时,吴长庆带兵驻扎浦口,两人过从甚密。袁保庆死时,吴长庆渡江视敛,“扶棺痛哭”,帮助料理丧事。因此,袁世凯来到登州,吴长庆不仅“肫然相信”,乐意收留,备加照抚,而且随后又加以提拔重用,任“庆军”营务处会办。1882年,藩属国朝鲜发生壬午军乱,清廷出兵平乱。袁世凯跟随吴长庆部东渡朝鲜。他率领一支清军冲锋在前,很快平定兵变。吴长庆上奏清廷,说他“治军严肃,调度有方,争先攻剿,尤为奋勇”,报以首功。当年,23岁的袁世凯以帮办朝鲜军务身份派驻朝鲜,协助训练新军并控制税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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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皇宫——光化宫

当时朝鲜国王李熙生性懦弱,朝政大权由王后闵妃控制。1884年金玉均等“开化党”发动甲申政变,驻朝日军趁机行动欲挟制王室,袁世凯指挥清军击退日军,维系清廷在朝鲜的宗主权及其他特权,有效地遏制了日本和沙俄对朝鲜的渗透,得到李鸿章等人的重视。年仅26岁的袁世凯被封为“钦命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大臣”,位同三品道员。袁世凯留镇朝鲜期间,时常出入朝鲜宫廷,并且让朝鲜按照藩国礼仪迎接上国钦差,明确清朝和朝鲜的宗藩关系,俨然成为朝鲜的太上皇,左右朝鲜政局,被称为“袁司马”。1890年2月,李鸿章为袁世凯写了“血性忠诚,才识英敏,力持大局,独为其难”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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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后闵妃像

三、一箭三雕,权色双收

袁世凯到朝鲜站稳脚跟后,立即将沈玉英接到朝鲜,以大太太的身份出席各类社交活动,还把二子袁克文过继给不能生育的沈氏为嗣。自从两人上海分别后,沈玉英就为自己赎了身,搬到了一个清净小院,耐心地等待袁世凯。一晃几年过去了,袁世凯杳无音信。周围人都在看她笑话,认为沈玉英的一片痴情,终将付之东流。但袁世凯却有情有义,兑现了当年的承诺,给了沈玉英无限的偏爱。不久,朝鲜国王又将王后闵妃的表亲金氏送给袁世凯做妾。金氏年仅十六岁,面若桃花,肤如凝脂,浓黑的头发从头顶一直披拂到脚下,很是美丽。她带来两个陪嫁的姑娘即李氏和吴氏,颇有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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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若桃花——肤如凝脂

袁世凯生性风流,多多益善,就把这三个姑娘一并收纳为姨太太,且按年龄大小,排定李氏为二姨太太,金氏为三姨太太,吴氏为四姨太太。让大姨太太沈氏管教她们言行。金氏本以为是做“正室”。不料过门以后,她不但不是“正室”,反而与陪嫁的两个姑娘一并成为袁世凯的姨太太,同时在她前头还有大姨太太及自己的陪嫁姑娘李氏,虽只能逆来顺受,但内心十分痛苦。由于心情苦闷,使她神情木然,似乎永远没有高兴的时候,经常无缘无故发飙,曾被大姨太太痛打落下腿疾。1894年(光绪二十年),朝鲜爆发东学党起义,清廷派兵镇压,日本立即向朝鲜增兵,与清军对峙,这为日后甲午战争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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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像

面临兵凶战危的局面,作为驻朝最高使节的袁世凯先将家眷送回国后,经清廷同意于光绪二十年六月十七日(1894年7月19日)登上回国船只抵达天津。7月25日,日本军舰在丰岛突然袭击,击沉中国运兵船“高升”号,甲午战争爆发。袁世凯奉旨往东北前线,负责为前敌转运粮械和截查溃勇这两件棘手之事。甲午战败后,袁世凯默然反思,对未来局势的演变做出客观的判断和分析,寻找战局失败原因与教训,提出变法图强,练兵再战的建议,博得了“知兵”的美名,得到军务处大臣荣禄、北洋大臣李鸿章等实权人物的赞赏。1895年,他们奏派袁世凯在天津与塘沽之间的小站扩练新军。这股军队后来发展为北洋六镇(北洋新军),成为清末陆军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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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手书

袁世凯聘请德国军官十余人担任教习,又从李鸿章创建的天津武备学堂中挑选百余名学生任各级军官,并引用和培植一批私人亲信,以加强对新军的控制。这些人后来大都成为清末民初的军政要人,如徐世昌、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曹锟、张勋等。小站练兵是中国新式军队发展的转折点,奠定了袁世凯一生事业的基础。从此,他声誉鹊起,扶摇直上,渐为清廷所倚重。1897年,袁世凯擢直隶按察使,仍主持练兵。1898年6月,39岁的袁世凯升任工部右侍郎。戊戌政变前,帝党人物曾寄希望于北洋新军,谭嗣同即曾面劝袁世凯出兵围攻慈禧太后所居之颐和园。袁世凯没有对慈禧太后下手,结果戊戌变法失败,光绪皇帝失去政权并遭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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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皇帝像

1899年冬,因义和团在山东的排外行为引起各国不满,清廷被迫撤换纵容拳民的山东巡抚毓贤,代之以袁世凯署理山东巡抚,率领全部新军(时称“武卫右军”)前往济南。这是40岁的袁世凯首次出任地方大员。到任后,他看到义和团到处拆铁道,拔线杆,破坏了社会安定,认定为“左道邪教”,一改毓贤的处理方针,驱赶拳民,使其在山东无法立足,逃往天津、北京一带。慈禧太后以民气可用纵容义和团。翌年爆发了八国联军战祸,山东在袁世凯治下维持稳定,并且加入东南互保,使山东免遭战祸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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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手书

四、总督直隶,笑纳美女

1900年,袁世凯接替病逝的李鸿章为直隶总督。他即调亲信段芝贵为天津北段巡警总办。段芝贵安徽合肥人,原是李鸿章开办的一家当铺的伙计。李鸿章看他机灵,就让他当了自己的侍童。1885年,李鸿章开办了北洋武备学堂,把他送去了北洋武备学堂读书。1895年,袁世凯在小站练兵,段芝贵投奔袁世凯,认他为义父,在小站当了教官。他知道袁世凯贪财好色,投其所好,多方选购名妓美女献给袁世凯享用,深得袁氏欢心。在任天津北段巡警总办后,他再次使用美人计,将天津杨柳青的小家碧玉杨氏献给袁世凯。在袁世凯的保荐下,段芝贵升迁为天津巡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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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审美趣味与人不同,他特别关注女人的小脚。杨氏端庄大方,韵味十足,有一双缠得很小的“金莲”,深得袁世凯的欢心。他将杨氏娶进门成为第五位姨太太。杨氏很有管家的才能,加上口巧心细、遇事果断。从此,袁家的日常事务都由杨氏一手经管,袁世凯的图章由她保存,就是属下孝敬袁世凯的贵重财物,也交由她收藏。杨氏不仅照管袁世凯的生活,还掌管袁家的一切家务,管理袁家的子女及各房的丫环佣人。袁世凯对杨氏言听计从,所以无论是谁,只要不服从五姨太的约束,她就可以随时禀告袁世凯,由袁出面解决。因此,袁家上下都对她既敬且畏,就是袁世凯的正妻于氏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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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庄大方——韵味十足

1901年,袁世凯生母刘氏病逝于天津,灵柩运回项城之后,袁世凯的同父异母兄长袁世敦以嫡子主持家务。他认为刘氏不是正房,灵柩不能埋入祖坟正穴和袁世凯的父亲袁保中合葬。袁世凯无奈只得另外购地筑坟,由此导致了兄弟的“嫡庶之争”。盛怒之下与之绝交,从此再也不踏入项城老家一步。《辛丑条约》签订后,清政府迫于内外形势,施行新政。袁世凯极力拥护。1901年袁世凯创建山东大学堂(今山东大学)。1902年,袁世凯兼任政务处参预政务大臣和练兵大臣,在保定编练北洋常备军(简称北洋军)。次年,清政府在北京设立练兵处,庆亲王奕劻为总理大臣,袁世凯任会办大臣,掌握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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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与中外友人

他创办各种武备学堂,并聘请大批日本军官担任教习。1905年,北洋六镇编练成军,每镇一万二千五百余人,除第一镇系满洲贵族铁良统率的旗兵外,其余五镇都在袁世凯的控制之下,重要将领几乎都是小站练兵时期的嫡系军官。同时,袁世凯还兼任督办电政大臣、督办铁路大臣及会议商约大臣。在此期间,他在发展北洋工矿企业、修筑铁路、创办巡警、整顿地方政权及开办新式学堂等方面,都颇有成效。第一支中国警察队伍亦于天津成立,筹划修建了中国第一条自主建造的铁路——京张铁路。通过办理新政,他得以“内结亲贵,外树党援”,很快形成了一个以他为首的庞大的北洋军事政治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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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手书

四、鸠占鹊巢,位居极品

袁世凯在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任上,除迎娶五姨太外,又陆续“置办”了六姨太叶氏、七姨太张氏、八姨太郭氏。1905年,袁世凯为历练爱子袁克文,派他到江宁办差。袁克文时年17岁。在这个青春懵懂的年纪,脱离了家人的束缚,加之年少多金,他常到南京钓鱼巷寻花问柳,遇见了年仅13岁的丽人叶蓁。叶蓁出生于江南水乡,因家道中落,踏入风尘。她温文尔雅,教养极高,加之其年少貌美,气质出众,袁克文一见倾心,丧魂落魄。而情窦初开的叶蓁也被眼前这位才貌双全的公子哥吸引。二人很快坠入爱河,在江宁私定终身。在袁二公子临行的时候,她赠给他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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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像

依照袁家的规矩,儿女远道归来,要向父母磕头“请安”。袁克文返津复命,正在磕头的时候,不料这张照片却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袁世凯连声问:“那是什么,是什么?”当时袁克文还没有结婚,自然不敢在老父面前透露自己的荒唐行为。他情急智生,说是他在南边给父亲物色了一个漂亮的姑娘,现在带回照片征求父亲意见。袁世凯一看照片上的倩影,果然秀色可餐,连声说道:“好,好!”接着便派人带了银钱将她接了回来。叶氏原是和袁克文有着嫁娶之约的,现在看到是袁家派人来接,便就收拾行装,欣然北上。没有想到“洞房花烛夜”时,却发现意想中的翩翩少年,竟变成了满嘴胡须的老者,那哀怨之情可想而知。但生米已成熟饭,只能忍辱负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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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扇面

年仅13岁的叶蓁成为六姨太后,袁世凯又娶了七姨太、八姨太。一天晚上,袁世凯醉酒回家,在院子里遇到了一个美艳女子。他以为是自己的小妾,于是就急不可待的抱着美人,拉进了自己房里。结果女子大声呼喊,拼命挣扎,引来了他的儿子等一班人。众人扶住酒气冲天的袁世凯,拉起惊魂未定的女子。这时,袁世凯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媳妇。第二天,袁世凯酒醒以后非常尴尬,他再怎么荒唐,也不想让这种事败坏自己的名声。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袁世凯定下了一个奇葩规矩:就是只要是他的妻妾,都要穿红色的裤子,而他的儿媳妇们则不能穿红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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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与姨太太

袁世凯为首的北洋势力的扩张,对掌握中央政权的满洲亲贵集团的世袭地位构成严重威胁。皇室亲贵煽动一些御史上疏屡屡弹劾袁世凯权高势重,将步曹操、刘裕后尘。1906年,袁世凯主动辞去各项兼差,并将北洋新军交给陆军部直接管辖。1907年,清廷将袁世凯调离北洋晋京任军机大臣兼外务部尚书,成为中枢重臣。1908年11月,光绪帝和慈禧太后相继病死,年幼的溥仪继位,改元“宣统”,其父载沣为摄政王。满族亲贵乘机集权,排斥汉官。袁世凯是当时权势显赫的汉族大官僚,加上戊戌变法时出卖光绪帝,为载沣等皇族亲贵所忌恨。宣统元年(1909)正月,清廷以袁世凯患'足疾'为名,将他开缺,让他回河南安阳养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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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载沣及溥仪像

在安阳隐居时,袁世凯再娶了第九位也是最后一位姨太太刘氏。刘氏原是五姨太太杨氏的小丫头,成年后被袁世凯“临幸”,并收为第九房姨太太,也是最小的一个姨太太。袁世凯迎娶她时早已过了知天命之年,而她却正处妙龄之际。但刘氏并不同其他妻妾一同住在洹上村养寿园。她独自住在安阳九府胡同的袁府。在此期间,袁世凯韬光养晦,过起了赋闲垂钓的生活。但暗地里仍关心政事,等待时机复出。他写了《自题渔舟写真二首》诗,其中的一首是:“百年心事总悠悠,壮志当时苦未酬。野老胸中负兵甲,钓翁眼底小王侯。思量天下无磐石,叹息神州变缺瓯。散发天涯从此去,烟蓑雨笠一渔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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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戎装像

六、洪宪帝制,身败名裂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成功,辛亥革命爆发,南方各省纷纷宣布独立。北洋新军成为清室唯一可以抵抗革命的力量,于是清廷无奈再用袁世凯,先任其为湖广总督,旋任其为内阁总理大臣。袁世凯电令北洋军与武汉的革命军打了几仗后就罢手,开始议和。这是软硬兼施,既可逼清帝退位,又能为争总统大位铺垫。为了尽快结束南北对立,1月25日,袁世凯及各北洋将领通电支持共和。2月12日,袁世凯逼清帝逊位,隆裕太后接受优待条件,清朝对中国的统治宣告终止。1912年2月15日,南京参议院正式选举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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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理事长宋教仁像

3月20日,国民党理事长宋教仁在上海遇刺身亡。革命元勋孙文、黄兴等指责是袁氏为了实施独裁统治,授意暗杀宋教仁,袁世凯则予以否认。当年7月,孙文组织了中华革命党,发动二次革命,武力讨伐袁世凯遭到失败。1914年1月,袁世凯悍然下令解散国会,废止中华民国临时约法。5月,再修改总统选举法,总统任期10年,没有任届限制,改内阁制为总统制,可指定三个新总统候选人。袁世凯称帝的野心昭然若揭。1915年的一天,大姨太沈玉英问袁世凯:“你真想当皇帝?”袁世凯不答反问:“你真想当皇后?”她答:“想”。袁世凯仰头大笑:“一个戏子也想当皇后”。沈玉英抓住他的脖颈说:“你一个痞子,不也想当皇帝?”袁世凯不但不生气,还哈哈大笑说:“那才算有理想有抱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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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天坛——祈年殿

在袁世凯指使爪牙的操纵下,国会、筹安会、民众请愿团纷纷请愿,恢复帝制。1915年10月6日,参政院以“尊重民意”为词,召开“国民代表大会”,举行“国体投票”。各省推举国民代表一致“赞成”君主立宪,并推定参政院为国民大会总代表,上书推举袁世凯为中华帝国皇帝。袁世凯假装推辞后,于12月12日接受帝制,将中华民国改为中华帝国,以1916年为洪宪元年,行君主立宪政体,把总统府改为新华宫。12月23日,袁世凯身着衮冕在天坛祭天,并拟定于1916年1月1日举行登基大典。12月25日,蔡锷、唐继尧等宣布云南独立,组织护国军,发动护国战争。贵州、广西相继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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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身着衮冕像

1916年1月1日,云南军政府发布讨袁檄文,历数袁世凯二十大罪状,号召全国军民共同讨伐袁世凯,保卫共和民国。袁世凯心腹大将冯国璋亦联络江西将军李纯、浙江将军朱瑞、湖南将军汤芗铭、山东将军靳云鹏等联名发出密电,公开反对帝制,时称'五将军密电'。3月19日,当直隶省巡按使朱家宝将'五将军密电'呈送袁世凯时,袁气急之下几乎晕倒。鉴于全国反对帝制斗争方兴未艾,北洋军阀集团内部四分五裂,他深知已众叛亲离,濒临灭顶之灾。1916年(中华民国五年)3月22日,袁世凯宣布取消帝制,恢复“中华民国”年号,其接受帝制时间前后共计102天(此年为闰年)。5月下旬,袁世凯忧愤成疾,6月6日,因尿毒症不治而逝,时年57岁。同年8月24日,归葬于河南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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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安阳袁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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