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方派重视腹诊亦在自然之中,汤本求真一一予以定义阐发。以之为诊治之基本,再参以脉应、舌证、外证,即可决定其治法,而确定其方剂,则腹证与方剂,恰如影之随形,不能离矣。”古方派将腹诊置于脉应、舌证、外证之上,良有以也。 病势病势即病性,乃指阴阳虚实而言,此四概念源于中国,其内涵亦与中国医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阴阳非阴阳五行之阴阳,虚实亦非我国所泛指者,而是已经被赋予了特定的含义。汤本求真说:“阴阳之阴,即阴证之谓,是消极的或寒性之义,病势沉伏,难以发显,其脉多沉迟、沉弱、沉细、沉微而无力,其证多恶寒厥冷等;阳即阳证之谓,是积极的或热性之义,病势发扬,无不开显也,脉亦准之浮数、浮大、滑大、洪大而多发热也。”阴阳五行之阴阳,乃一对哲学范畴,所指者广,若夫阴证、阳证,只其一端耳;以此,东洞翁称己道为“疾医”,称论阴阳之造化者为“阴阳医”。 东洞翁晚年方总结了仲景方之常用药五十四味,出版《药证》一书。关于《药证》之征,其义有二,一则证也,一则验也;以己试方之实践,考诸仲景之方证,而征验药之主证与兼治也。药证既明,则方证益明矣,而方之加减亦了然矣。汤本求真所言之药物“医治效用”大半本乎东洞翁,而完善之、阐明之。举二例以明之。东洞翁通过对使用石膏为主药的方剂的总结,再参以己之实验,定其主治为“烦渴也”,旁治“谵语、烦躁、身热”、“发狂、齿痛、头痛、咽痛”等。凡见上述“旁治”之证,而见“烦渴”者,皆可投以石膏。方膏主治既明,则木防己汤之主证于“喘满、心下痞坚、面色黧黑、其脉沉紧”,又加一“烦渴”矣,如此木防己汤证始定。然而汤本求真通过大量实践得出不必定见“烦渴”,而凡见“口干舌燥、小便赤浊”者,不拘苔之黄、白、厚、薄,皆能用之而其效得核焉。关于其药理,则东洞不言,而汤本亦曰难明。
胡希恕以八纲释六经,说:“方证是辨证的尖端”,方证对应虽然得到多数人的认可,并被认为是当前经方派的权威、突破和荣耀,但这恰恰说明了中医界仅仅停留在“表”的层面,病机药理的本质并不清晰明了,所以才有“这充分体现了国家对方证相对学说的重视,但其目的,是为了探求方证如何在病机层次上对应。”张仲景说的“见病知源”仍离现实很遥远,这不得不说是中医界的悲哀。 来源:http://www./thread-184613-1-1.html?_dsign=aef022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