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潭县马奴寺僧纲部落――――མར་སྙུང་དགོན་པའི་མཁན་པོའི་ཤོག་པ། 黑错·达布老（གཙོ་བོའི་རྟམ་ལོ།） 马奴寺僧纲部落（མར་སྙུང་དགོན་པའི་མཁན་པོའི་ཤོག་པ།），今属临潭县术布乡（བཱ་ཙེ་རྫོང་ཆུ་བོ་ཞང་།）辖区，地处临潭县西南边缘，东与卓尼县喀尔钦（མཁར་ཆེན།）接壤，西与卓尼县扎古录（བྲག་ཁུང་ལུང་།）、完冒（ཝ་དམར།）毗邻，北邻古战（གུར་ཆེན།）、卓尼县阿子滩（ཨ་བཟི་ཐང་།）。 一、马奴寺僧纲的由来 马奴寺僧纲（མར་སྙུང་མཁན་པོ།）系洮州地域三土司五僧钢之一。据有关史料考征，实为三僧纲，二僧正，一都纲。三僧纲者：禅定寺僧纲（ཏིང་འཛིན་དགོན་པའི་མཁན་པོ།）、马奴寺僧纲（མར་སྙུང་མཁན་པོ།）、垂巴寺（牙当寺）僧纲（ཨ་ར་ཀླུ་ཆུང་མཁན་པོ།）。二僧正者：侯家寺僧正（ཡེར་བའི་བླ་དཔོན།）、阎家寺僧正（ཚ་རྡོར་བླ་དཔོན།）。一都纲者：卓洛寺都纲（ཅོག་རོའི་མཁན་ཆེན།）。 据史料记载，公元1373年（明洪武六年），西藏籍仁钦嘉参（རིན་ཆེན་རྒྱལ་མཚན།），又译“力车加绽”，其因功授予世袭的“膳王千户”，其子华丹旺秀（དཔལ་ལྡན་དབང་ཕྱུག又译作“八点旺秀”）承袭父职后，于明成祖永乐三年（1405）升世袭僧纲。又据《马奴寺僧纲世袭年谱》与乾隆朝时马奴寺僧纲给清廷呈文和有关史料记载：始祖“马你完卜”（མར་སྙུང་དབོན་པོ།） 自幼为僧，于明洪武六年（1373年）率部落向化归附明廷，蒙赐慧济禅师都纲，御辖番、守隘，辖术布二十四族（ཆུ་བོ་ཚོ་བ་ཉེར་བཞི།）。按照授封的时间，“马你完卜”（མར་སྙུང་དབོན་པོ།）应该是仁钦嘉参（རིན་ཆེན་རྒྱལ་མཚན།又译“力车加绽”）。又据史料记载，“马奴寺强巴林”是元朝忽必烈根据法王八思巴的建议，所建的由帝都向西南方向的108座萨迦派寺院（ས་སྐྱའི་དགོན་ལག་བརྒྱ་དང་བརྒྱད།）之一。另据史料记载，明世宗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僧纲妁吾加绽（ཤོ་བ་རྒྱལ་མཚན།原名什路巴藏（ཤེས་རབ་དཔལ་བཟང་།）主持寺院事物的时候，才有了敕赐的“麻尼寺”（马奴寺）名号。这时该寺僧纲制度已承袭了一百四十多年的历史。综合分析，仁钦嘉参（རིན་ཆེན་རྒྱལ་མཚན།又译“力车加绽”）于明洪武六年（1373年）蒙赐慧济禅师都纲；华丹旺秀（དཔལ་ལྡན་དབང་ཕྱུག又译作“八点旺秀”）于明成祖永乐三年（1405）在洮州阳坡庄建溪卡（庄园）时，对面的马奴寺已经存在，而且华丹旺秀（དཔལ་ལྡན་དབང་ཕྱུག）就是马奴寺温布（མར་སྙུང་དབོན་པོ།），遂升世袭僧纲兼管百户。洪武初年，“力车加绽”（仁钦嘉参）受封“慧济禅师都纲”就是马奴寺僧纲之始。  二、马奴寺僧纲部落的组成 马奴寺僧纲（མར་སྙུང་མཁན་པོ།）部落是以马奴寺为中心的所辖术布三十三族(ཆུ་བོ་ཚོ་བ་སོ་གསུམ།)的总称。术布三十三族即：阳披庄（ཉིན་ངོ་།）、黄户族（ཨ་འབུམ་ཚལ།）、马巴（མར་པ།）、珍展（དྲིན་དྲན།）、老虎湾（གཟན་པོ་ལུང་།）、西石沟（ཞི་ཤིས་ཁོག）、塔囊（མཐའ་ནང་།）、脑占（ནོར་དྲན།）、术布唐尔（ཆུ་བོ་ཐང་ག）、盘园（ཕོ་ཡོན།）、普藏什（ཕུབ་ཚུང་སྲིབ།）、采子（ཚེ་ཙི།）、卡勺岗（ཁ་ཤོ་སྒང་།）、达知那（སྟག་ར་ནང་།）、那子卡（ནགས་ཚལ་སྒང་།）、多家寺（རྡོ་རྒྱལ།）、尕夏（སྒང་ཞོལ།）、卓洛（ཅོག་རོ།）、博勺（བོད་ཤུལ།）、斯布车（སུམ་པོ་ཆེ།）、藏禾（ཚ་མགོ）、鹿儿沟（བློ་རུ་ཚལ།）、鹿尔台子（བླ་རུ་དེའུ།）、班录他（བན་ལམ་ཐང་།）、巴地湾（དཔའ་དེའུ།）、巴木泉（དཔའ་མོ་ཆེ།）、坐车首（རྫོགས་ཆེན་གཤིས།）、夏藏（བྱ་ཚང་།）、牙当（ཡར་སྟེང་།）、然科（རྭ་འཁོར།）等村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术布公社改建术布乡时，把部分村寨划归临潭县长川乡，如它那村（ཨན་ན།）和卓尼县大族乡的老虎湾（གཟིག་པོ་ལུང་།）、马巴（མར་པ།）等。 虽然，马奴寺僧纲部落所辖只有三十三族。但是，马奴寺的信教群众分布在今临潭县的术布、古战，卓尼县的阿子滩、卡车、大族等乡镇。 三、马奴寺僧纲世袭 马奴寺僧纲始祖为仁钦嘉参（རིན་ཆེན་རྒྱལ་མཚན།），又译“力车加绽”，原籍西藏，明洪武六年(1373年)以功授西藏膳王千户。 第二世僧纲为华丹旺秀（དཔལ་ལྡན་དབང་ཕྱུག仁钦嘉参之子），又译作“八点旺秀”。于明永乐三年（1405年) 承袭父位膳五千户后，从西藏带百名僧人到洮州阳坡庄(ཉིན་ངོ་།)落居，他以领受当朝封赐的资格，选择溪卡（庄园）的世袭领地，并修建了佛教寺院。华丹旺秀（八点旺秀）也是一个对朝廷有功之人物。从征明朝大将军曹国公克服叠州(今迭部县境)有功保奏当朝，赏赐“呼吉禅师”，升世袭僧纲兼管百户。具报准赴京都进贡令其分守暗门隘口。从此，为僧纲制这种政教合一组织形式的传承延续奠定了基础。 第三世，香巴桑吉(བྱམས་པ་སངས་རྒྱས།华丹旺秀之子）于明朝正统三年(1438年)承袭，赴京进贡，蒙赐慧济禅师僧纲职。 第四世，桑吉次力（སངས་རྒྱས་ཚེ་རིང་།香巴桑吉次子），于正德十二年(1517年)承袭僧纲司，尝赐慧济禅师之号，约束僧人。又据给清廷和巩昌府的呈文记载，僧纲传至四辈祖扎失三竹（སངས་རྒྱས་བསམ་གྲུབ།），于天顺四年(1460年)照例进贡，赐集善禅师，颁赐敕书手记约番守隘。因此，第四世僧纲出现两个人。是桑吉次力还是扎失三竹（སངས་རྒྱས་བསམ་གྲུབ།），是正德十二年还是天顺四年，无以考证。按年代推算应是天顺四年(1460年)扎失三竹（སངས་རྒྱས་བསམ་གྲུབ།），因从第三世僧纲香巴桑吉于明朝正统三年(1438年)承袭和到第四世僧纲桑吉次力于正德十二年(1517年)承袭僧纲司职达相距七十九年，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按僧纲世袭年谱是桑吉次力。 帕巴（འཕགས་པ།香巴桑吉长子）于正德十年（1515年)承袭百户，管辖部落。 第五世，勺哇加绽（ཤོ་བ་རྒྱལ་མཚན།原名什路巴藏（ཤེས་རབ་དཔལ་བཟང་།）自幼为僧，于明嘉靖朝承袭僧纲，进京进贡，请颁寺号，朝廷宴偿如例，敕赐马你寺（མར་སྙུང་དགོན།）名号。 第六世，他旺加绽又名昂旺加绽（ཐུབ་དབང་རྒྱལ་མཚན་ནམ་ངག་དབང་རྒྱལ་མཚན།勺哇加绽之侄）于明朝万历十四年（1586年）承袭僧纲司。哈刺主（བསྐལ་བཟང་ཚུལ་ཁྲིམས།他旺加绽之兄)于万历十四年(1586年)承袭百户。扎什扎巴(བཀྲ་ཤིས་གྲགས་པ།他旺加绽之弟)小时在本寺学经，十八岁赴卫藏学经深造，返回故里前，已是一位佛学造诸很深，誉满蒙藏地区的高僧大德。进贡北京敕授慧济禅师，在京坐床(法席)，晋封呼土克图。蒙古亲王为之立寺供奉，三年贡一次，至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转生十余世。蒙古亲王奉马奴寺为母寺，每三年专程布施一次。 第七世、扎巴多智又名加吾（གྲགས་པ་དོན་གྲུབ།哈刺主长子)于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承袭僧纲司兼管百户，奉陕西总督兰州抚院洮州卫缴拨番民三十三族归其管辖。 第八世，昂项旺秀（ངག་དབང་དབང་ཕྱུག扎巴多智之子）于清朝顺治四年(1647年)承袭僧纲司。洮州卫范家咀丁七乃戕官劫库，昂项旺秀带领番兵杀戮丁七首级解京献功，蒙赐管理洮州卫营守备。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敕赐慧济禅师部落中马，敕授马你完卜之名号。堂兄罗藏尼玛（བློ་བཟང་ཉི་མ།）于康黑十四年（公元1675年）团吴逆长毛变乱，率领部落同洮州二十四家土司、都纲、头目剿办恢复洮州等地。据马奴寺《呈文记事档案》载：“此时即有杨汝松之祖杨朝梁亦随征剿平复后，伊（指杨土司）将二十四家土司都纲头目功绩急讳昌叙”而受到升赐。罗藏尼玛本为僧纲承袭人，但因与杨土司“争功耽未替祖职”。 第九世，勺哇次力（ཤོ་བ་ཚེ་རིང་།昂项旺秀之侄）雍正朝承袭僧纲，照例具呈赐准，兵部颁发僧纲司手记，并各凭拟及洮州志书注撰史书可鉴。 第十世，扎巴江措（གྲགས་པ་རྒྱ་མཚོ།勺哇次力之侄）为高僧，乾隆朝承袭僧纲，进京朝贡，被礼亲王（乾隆皇亲兄）留住蒙古正黄旗座床（法席）未归，由族兄波地肖代理僧纲之职。 第十一世，楚正加绽（波地肖四子)乾隆十四年(1749年)承袭僧纲司，其胞兄昂旺仁钦（ངག་དབང་རིན་ཆེན།）为高僧主持巩昌府（今陇西县）之万寿寺。 从康熙四十四年起到乾隆朝马奴寺僧纲辖地受到严重威协和被割裂，卓尼土司指令异族头目乔洛扎扎什（ཚོ་བློ་གྲོས་བཀྲ་ཤིས།）和长毛铁布（ཐེ་པོ་རྒྱ་རག）前后多次兴兵，少则数百人，多则数千对牙当、脑站、盘园，六见沟、博勺、斯布车等族轮番烧杀、抢夺、百姓死亡数十人，牛羊马匹财物抢劫一空，围烧马奴寺院一空如洗。据本僧纲司于乾隆十九年十一月十日呈告洮州府文书载：“自始祖辈相传管辖术卜二十四族招中茶马，应允军毫无违误，惟遭势豪杨汝松父子贪谋不悛，霸去进贡哈缠沟部落数十族，尚不逐怀，于康黑四十四年间豪势兴兵剿杀术卜各族一次，于四十七年……,雍正元年间势豪贿同巩昌游击杨长藉剿我多生番带兵围烧马你寺院，抢去家资一空如洗。”至雍正十三年，乾隆元年、二年、八年间“杨冲霄两路兴兵杀抢术卜滩哈博杓等族”，十九年十二月十二日兴师领兵数千，三路血洗牙当、六见沟等族。马奴僧纲部落屡遭杨土司近百年的侵害与掠夺。由此，马奴寺僧纲辖地被割裂，有的村族被一割为二。嗣后，就有了一个“小术布”之称谓。小术布者为杨土司所管，大术布马奴寺僧纲辖地。为何引起几代杨土司烧杀术布三十三族拟武力征服呢？起因是马奴部落内部因争夺僧纲司职发生内江，有人置朝廷敕赐不顾，争当僧纲不达，遂暗地投靠杨土司。杨土司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许允术布世袭总管之职，因而导致从康熙四十四年到乾隆年间杨土司与马奴寺僧纲之间征服与反征服的地方封建势力之间争夺战。当时被杨土司割裂的六个村族番民，不服杨土司管辖，民心依旧向马奴寺僧纲。嗣后，杨土司用了由马奴头人代管之计而告结束。然而，“始祖马你完卜在洪武六年率番投诚，志载有名讳年号以及所辖劳昝等族，其此族在术布总名，查势豪杨汝松之始祖些的约系于永乐二年投诚，于永乐六年给授职衔，现有伊造逵部宗图册藉可考，情况洮州志内并未载有，伊祖名讳年号，其势豪叠控案内报称△△人系伊辖目术布各族，系伊辖番之词显属捏合△△△，始祖投诚于先，伊始投诚于后，焉有先蒙圣宠之员，反属后投诚番目所辖之理△△△？何敢哓哓锁惟，有仰恳宪台电查各据并洮州志书真伪立见再查△△△”。 (马奴僧纲司呈文记事)。 第十二世，香巴梭殿（བྱམས་པ་བསམ་གྲུབ།楚正加绽之侄），赐名马祥，于清朝嘉庆十九年(1814年)承袭僧纲司。嗣后，僧纲家族开始沿用汉姓马，属民也多用马姓。当人们走进术布三十三族被一割为二的村族命时，老百姓就会向你告诉是马家百姓或是杨家百姓之分。 第十三世，香巴克子(བྱམས་པ་མཁས་བཙུན།香巴梭殿之侄)于道光四年(1824年)， 承袭僧纲司，其堂兄马云霞代理百户帮带部落。 第十四世，马成龙（马云霞之子）蒙桃州厅严公保奏愿尝六品顶戴，帮管部落。受朝廷之命，从征西宁作战有功，赐尝蓝翎顶戴保升土总千户。于道光三十年(1850年)管理僧纲司。从此马奴部落由百户升为土总千户。马成龙是位有建树的僧纲，他不仅作战勇敢，而且是位不畏豪强的硬汉，治理土务有方的千户。 第十五世，马中魁（马成龙养子）从小生长在牧区，骁骑善射，英勇剽悍，随成龙带兵从征西宁堵隘有功，敕授花翎顶戴，尽先都司。嗣后，救援被匪围因在巩昌府官军建功，于减丰八年(1858年)系袭僧纲司，兼管部落土务千户。 第十六世，昂旺丹珠(马中魁之子)于同治十年(1884年)承袭僧纲司，兼管部落。 第十七世，帕巴九（འཕགས་སྐྱབས།）于宣统三年(1911年)由温布(寺院大管家)代理僧纲。 第十八世僧钢是活佛罗藏丹增加措（བློ་བཟང་བསྟན་འཛིན་རྒྱ་མཚོ།）于民国八年(1919年)至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代理僧纲（མཁན་ཚབ།）他虽竭尽毕力维持了僧纲后期的政教合一制度，但由于民族战乱的纷起，寺院的重要建筑，经堂、佛殿，昂欠、僧舍毁烬。罗藏丹增加措活佛具有很高的佛学造诣，对宗喀巴经理和显密功修有相当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原有的蔚然学风，坚持了辩经，讲习、考核等一系列宗教制度，使战乱后的寺院生机盎然。然而，这期间僧纲家族中的腐败无能和争权夺力，使政教合一的僧纲世袭制衰而不振。 第十九世，马撤霄（ཆོས་སྤྲུབས།）于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承袭僧纲至1945年（民国三十四年）由于辙霄（ཆོས་སྤྲུབས།）管理能力弱，随由族叔脑高（གནམ་གོ）协助僧纲或副僧纲。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两位僧纲离任，寺内外一切事务由马赛来（གསེར་རེ།）、马杰刀（བརྒྱད་སྟོང་བོང་ཚོ།）叔侄管理至1958年，相沿五百八十五年的僧纲世袭制度而终止。 四、马奴寺僧纲的相关记载 明清时期，洮州隶属于陕西行都司。所以，以下记载中多提到“陕西慧济扯巴寺”（马奴寺）。在据《明、清史录》的记载中马你完卜（མར་སྙུང་དབོན་པོ།）频频进京朝贡，深受当朝皇帝器重。如：明朝天顺四年(1460年)第四世僧纲进京朝贡，英宗帝赐袭集善禅师，敕书手记。 明嘉靖二十二年六月庚子(1543年7月28日)慧济寺番僧马你完卜（མར་སྙུང་དབོན་པོ།）等名进贡马及方物宴尝如例。 明嘉靖三十七年闰十一月丙子(1558年8月14日)慧济禅师相初坚昝（བྱང་ཆུབ་རྒྱལ་མཚན།）来朝贡马及方物赐宴如例。 明万历三年八月丁即（1575年9月5日)陕西慧济寺番僧八名进京朝贡，赐宴尝如例。 明万历十四年正月戌庚(1586年3月4日)陕西慧济寺马你完卜（མར་སྙུང་དབོན་པོ།）进京贡物，宴尝如例。 万历十四年正月丁己(1586年3月11日)番僧马你完卜（མར་སྙུང་དབོན་པོ།）等九百一名进贡马、并铜佛、铜塔等物，译审无碍给尝如例。（马你完卜1586年3月4日进贡宴尝如例，仅隔七日，1586年3月11日又带领九百一名庞大的人员再次进贡尝如例，足见马你完卜深受当朝皇帝赞尝） 万历十八年五月辛西(1590年6月22日)陕西慧济寺禅师马你完卜（མར་སྙུང་དབོན་པོ།）等八名进贡，宴尝如例。 万历二十八年五月辛未(1600年7月9日)陕西慧济扯巴寺进贡番僧马你完卜（མར་སྙུང་དབོན་པོ།）等，命候陈良弼待。 万历四十六年乙末(1618年10月27日)番僧马你完卜（མར་སྙུང་དབོན་པོ།）等八人进贡，上命照例给与应得尝赐。 天启四年三月已卯(1624年5月22日)慧济番僧马你完卜郎扎巴（མར་སྙུང་དབོན་པོ་གླིང་གྲགས་པ།）贡方物赐如例。 从以上马你完卜进京朝贡，圣上宴尝赐物情况立分表明，明朝时期的马你完卜备受当朝皇帝和朝廷的器重，也说明马你完卜在蒙藏地区僧众中的威望。 五、马奴寺僧纲衙门 僧纲衙门设在马奴寺内，一进两院，大堂二堂，两边为商房，是最高统治机关，设红笔师行人（秘书）。负责文书处理，上报下达，外事接待、联络，一般都聘用文化程度较高，为人公道，办事干练的汉人充任。 头目一人（大总承），负责所辖部落，统领长宪，辅佐僧纲处理重大事情，具有很大的权力，战事可领兵出征。头目的任用，既可从僧纲家族中选用，又可从部落中有威望，办事公道，能统领兵马的人物中选用。 设长宪二人：以洮河南北（或阴山、阳山）划分各管一旗。长宪在本旗辖区内有权处理民、刑事纠纷，战事动员兵源、任期三年，可以连任。 设总管二人， 任期三年，功绩突出者也可连任，每个村族设一个“草乃”（ཚོགས་མྱི།）任期与总管任期相同。 六、马奴寺僧纲土兵与制度 马奴寺僧钢在兵马制度上类同藏地土司的兵马制度，遇有战争则全民皆兵。即“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在洮州地区有门兵之说，所谓门兵者，每户每门出兵也。 寺院有僧兵十八名，从寺院的年青和尚中挑选。一般都要挑选家境富裕，有能力购置枪支马匹的和尚。僧兵的主要任务是维护寺内安全而不远征，平时由马奴温布领带。僧纲卫队八名，主要维护僧纲的安全。 朝廷有远征之命，则由僧纲亲自率领藏兵出征。区域性各土司、僧纲联合会战由头目带兵出征、长宪协领，也可由区域性家族中的男性青壮年轮流担任带兵官。有一句顺口溜“杨家兵，昝家将、马家旗”。地区性土司僧纲联合，抗击外来侵略者，可谓相互依存，相互制约、防止作乱，是朝廷以吏治吏，互相牵制的一种统治方法。 七、马奴寺僧纲差役制度 僧纲属民百姓按一、二、三、四等贡赋。衙门内差役由“户什”（རུ་ཡོང་།）轮流去做。有两个村族叫“户什”，即阳坡庄、老虎湾。“户什”百姓是以种衙门土地为生的村族，因他们本身没有土地或有少量土地，大都以种衙门田地为生，因而要为衙门服各种差役。但不服兵役及其他差事。 衙门有土地三十三石（约合三百三十亩、市），牧场一处。分别由“户什”百姓轮流耕作，农忙时雇佣少量临时工，付给一定报酬。 百姓每户每年向僧纲衙门供贡的有青禾、大豆、小豆等，每户五升（折合25市斤）。草一捆，柴禾一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负担。 八、马奴寺僧纲司法处理 僧纲衙门受理民刑事案件。凡重大案件都由僧纲亲自坐堂，头目陪审，长宪分别站两边，红笔师爷记录。抓人由长宪亲自去抓、绳捆、索帮押至监狱，各总管协理。人命案件按习规处理，处理不服转交洮州厅。从审案实践看，僧纲未曾定罪死刑案件，既是犯有杀人以命偿命的死罪，在旧习旧规中都以纳命价代刑，命价数额不等。衙门设有监狱、狱卒。犯了罪需投狱者，由僧纲下达口喻。刑罚有：罚款、鞭打、坐牢等。刑具有：脚缭、手铐、木棒、马鞭等名目。一般民事案件，如婚姻、土地、森林、房产、庄界纠纷由总管直接受理，或由村族“草乃”调处不收分文。 一九四一年“改士归流”，僧纲所属族村，编归同仁乡。当地有“临潭县多大，同仁乡有多大”之说。当时临潭县府对僧纲百姓之士地，重新丈量，百姓反响很大，不支持土地丈量。但从此僧纲衙门的贡赋终止，而向临潭县府交纳“公粮”，“公”粮量数额大大超过给僧纲衙门的好几倍，老百姓怨声载道。一九四九年九月临潭县解放，建立人民政权，原同仁乡辖地更名为团结区。一九五八年公社化，团结区在县城附近部分的划归城关公社，一部分划归录竹公社。一九六二年团结区取消，成立临潭县术布公社，原僧纲辖地很大部分划归术布公社，嗣后，术布公社改名为术布乡。 马奴寺僧纲延续五百八十多年，经历了兴旺发展，衰败的历史过程，这也如同其他事物一样都有一个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也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参考资料： [1]《甘南藏族部落概述》甘南文史资料（第十一辑），甘南州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 [2]《甘南藏传佛教寺院概述》（上）甘南文史资料（第九辑），甘南州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 [3]《安多政教史》[M].(清)智贡巴·贡却乎丹巴绕杰.吴均等译， [4]《明实录(全100册)》作者: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 [5]《历史悠久的藏传佛教寺院》（马奴寺）中国甘南网。 [6]《术布乡》百度百科 （图片来自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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