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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聚焦于两位金融业资深人士:格兰特·威廉姆斯(Grant Williams)和斯蒂芬妮·波姆博伊(Stephanie Pomboy)，他们从大局出发进行思考。 威廉姆斯和波姆博伊认为，在政府支出和央行干预达到疯狂程度之际，全球化时代正在结束。 这都是不可持续的。一切都会崩溃的。但它将如何结束?投资者如何防范损失，甚至如何从机会中获利? 和我一起听听他们的对话吧，然后以特斯拉作为总结。
特斯拉并不是世界上唯一发生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别总盯着特斯拉股价的上下波动。 今天的观点来自这两位美国投资大佬 今天，我们想探讨真正重要的事情。没有健康和幸福那么重要，但也许是下一个：我们国家和世界的经济健康，它影响我们每个人的生计和财富，并将塑造我们的未来。 首先，介绍一下格兰特·威廉姆斯(Grant Williams)和斯蒂芬妮·波姆博伊(Stephanie Pomboy)，我们相信他们俩最近的一次谈话，谈论的话题对世界各地的投资者都有着巨大的影响。
格兰特·威廉姆斯(Grant Williams)是谁?用一个简单的描述来描述他是不可能的。在一篇简短的传记简介中，他把自己描述为“一个热衷于研究历史、市场、政治，尤其是人性的人。”他还写了一份非常棒的时事通讯，叫《让你开始嗯哼的事情》(things That makes You go Hmmm)。
斯蒂芬妮·威廉姆斯（Stephanie Pomboy）是谁?她是一家名为MacroMavens的研究公司的创始人，顾名思义，该公司运用其分析方法来识别宏观经济事件，“并引导我们的客户绕过这些事件——远远领先于曲线。”众所周知，她的公司曾就房地产泡沫的破裂向客户发出预警，而房地产泡沫是2008年金融危机的主要原因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位之间有着这样的关系：庞博伊是格兰特·威廉姆斯(Grant Williams)关注的数十位令其着迷的人物之一，他定期与之通信，并定期采访她。 上周五(4月10日)，波姆博伊和威廉姆斯在威廉姆斯所谓的“Hmmminar”访问中进行了讨论。“Hmmminar”是在新冠病毒封锁期间，威廉姆斯对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进行的在线视频采访。在我们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威廉姆斯已经发布了10个这样的“Hmmminars”采访，还有更多的日程安排。 以上为人物介绍。 本文讨论的背景 4月9日，就在波姆博伊和威廉姆斯发表讲话的前一天，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宣布，它将开始在为支持金融市场而购买的公司债券中纳入所谓的垃圾债券。美联储设定的购买工具规模最高为7,500亿美元。 尽管美联储早些时候曾表示，将只购买投资级公司债，但4月9日的声明放宽了这一规定，宣布购买在3月23日之前拥有投资级评级、但此后被下调至垃圾级的债券。垃圾债券的评级必须达到BBB-/Baa3(投资级债券的最低评级)，这是截至3月22日的评级。 在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宣布这一决定之前的几周，威廉姆斯一直在追踪信用评级被下调至垃圾级的数量，无论是针对特定的债券发行，还是针对企业。她发现，自3月22日以来，有500多家公司的股票评级被下调，另有12家公司的股票评级被下调。 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司修改盈利指引，或开始公布第一季度业绩，更多的评级下调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在美联储宣布加息的前两天，波姆博发表了一份名为《王牌》(Trump Card)的文章，她在文中谈到了我们的过去和未来。 两人都认为：早在冠状病毒出现之前，美国市场就陷入了困境 多年来，庞博和威廉姆斯一直在警告美国和国际市场越来越难以维持的地位，他们认为这些市场存在长期的根本性问题。虽然我们提供的任何描述都将是一种简化性的描述，但我们认为公平地说，双方都有几个关键观点:
如上所述，波姆博伊一直在跟踪债券市场“堕落天使”的加速下跌，因此认为美联储开始购买甚至低于投资级别债券的决定是不可避免的。她和威廉姆斯一致认为，7500亿美元的债券购买计划不会结束。他们都预计美联储的债券购买计划将在规模和范围上都有所增加，并认为可能很快就会包括那些在3月23日之前就低于投资级的债券。 威廉姆斯想知道美联储是否会很快开始购买股票和债券。当然，这在现在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但就在几个月前，美联储购买垃圾债券的想法还是不可想象的。 波姆博伊和威廉姆斯对最近的股市反弹都表示惊讶，因为他们都认为我们还没有看到最糟糕的情况。Pomboy表示，她对所谓的v型复苏的普遍预期感到震惊，在经历了糟糕的第一和第二季度后，经济复苏，牛市重现。 波姆博伊说, “在我看来，那种认为我们会走出困境、回到过去的想法是非常可笑的。” 不可阻挡的行为变化 波姆博伊认为，在可预见的未来，一些行为上的变化将阻止人们在任何时候回归牛市心态。 那些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企业将会在债务问题上变得更加谨慎，并将尽其所能保持低杠杆率。随着人们重新认识到全球供应链的脆弱性，它们也将改变一些商业模式，导致过去20年出现的大部分全球化进程的终结。 与此相关的是，政策领导人将质疑美国的很多产品都依赖中国，首先是药品(或关键的药品成分)，然后是其他方面。 个人行为也会有变化。波姆博伊指出，在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家庭开始从税后收入中增加储蓄。此前，美国家庭因个人债务过高而蒙受损失，并在市场崩盘时投资缩水。尽管消费者住房和退休账户的价值稳步上升，但较高的储蓄率在整个牛市中始终存在。 她认为，这次最彻底的经济停摆所造成的经济混乱，将重新点燃消费者增加储蓄的欲望。 随着企业和消费者的行为突然变得节俭，美国政府将成为“最后的边缘消费者”，而美联储将成为“最后的边缘贷款人”。 美国政府将变得更加肆意挥霍 事实上，波姆博伊已经暗示过好几次了，美国政府已经成为最后的边缘支出者，由扮演最后边缘贷款人角色的美联储提供资金。最初的2.3万亿美元“刺激”计划注定会越来越大，因为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发现，他们的意见毕竟总是一致。 大家是否还记得，过去美国有多少人对里根执政时期美国联邦赤字膨胀占到GDP的2.7%感到吃惊？而去年这一比例接近5%。 而5%很快就会显得微不足道。波姆博伊认为今年赤字将占到GDP的20%到25%。这相当于大约5万亿美元的赤字支出。一个令人吃惊的数字。 美国人们普遍认为，居高不下的赤字只是暂时的，一旦经济全面复苏(预计将是v型复苏)，赤字将迅速缩减至以前的水平。 然而，无论是经济复苏的形式(她认为复苏将比预期更缓慢和痛苦)，还是立法者的行为，波姆博伊都持怀疑态度。正如她在4月7日所写的那样，在品尝了将纳税人的钱花在5万亿美元赤字糖果上的滋味之后，“我们在华盛顿的猪政客们再也不会回到一万亿美元的'花生酱’和'果冻’了。” 美国养老金危机 肯定会有很多美国州长和市长敦促美国政客们保持他们的“鱼子酱”消费习惯。至少在过去10年里，许多人(包括波姆博伊)都对这场巨大的养老金危机发出了明确的警告。现在，这场危机确实在向美国人逼近，来自美国各州和市政当局的呼声将是为养老金纾困。 养老基金一直是各国央行压低利率的主要受害者之一。随着投资级固定收益产品不再足以产生必要的回报，养老基金经理们越来越多地在所有错误的地方寻找收益。 截至2019年底，美国公共和私人养老金负债为5.3万亿美元。当然，那是在新型冠状病毒关闭大部分经济并导致资产价值暴跌之前。 养老金危机将迅速变得更加严重，原因有二。首先，尽管未来几周内还无法获得数据，但波姆博伊认为，新型冠状病毒错位造成的市场损失已经使本已严重的资金不足增加了数万亿美元。她预计，今年未备基金的养老金负债总额将升至10万亿美元，其中大部分将由州和地方政府承担，因为这些地方不可能印钞，也不可能出现赤字。 其次，由于税收收入肯定会远低于几个月前的预测，各州和地方政府将难以满足基本服务，用于养老金的资金也将减少。 问题就在这里。金融工程的把戏将不再足以掩盖它。波姆博伊说，唯一的“一线希望”(明确表示这根本不是一件好事)是，人们看到自己的收入和储蓄都被摧毁了，将被迫在劳动力市场上待更长时间。 一些华尔街策略师完全错了 长期以来，对于那些敦促(用她所描述的几乎是巴甫洛夫式的反应)更高的赤字将意味着更高的利率的人，波姆博伊一直持批评态度。她展示的图表恰恰相反:10年期国债收益率下降的同时，联邦赤字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也相应上升(1960年至1980年期间，国债收益率上升，而赤字支出下降)。 为什么会这样呢?波姆博伊列举了两个原因:首先，政府通常在经济陷入困境时借款更多，因此借款的背景不利于通货膨胀。其次，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全球化的兴起使美元回流到外国贷款机构手中，而这些外国贷款机构又用美元购买美国国债，从而压低了利率。 在采访中，波姆博伊指出，金融系统无法忍受10年期国债收益率从几个月前上升到3%，甚至2.5%。经济的某些部分将会陷入困境，进一步降息的压力将会增大，美联储将会迅速降息。 这并不是说我们要为波姆博伊所说的“政策罪恶”付出代价。确实存在需要执行的惩罚，但执行惩罚的是美元，而不是利率。当外国人大量购买美国国债时，美元却随着债务和赤字的增加而下跌。 另一张波姆博伊的图表显示了联邦赤字与美元贸易加权汇率的密切关系，很好地说明了她的观点:“可以说，美元已经成为这种对我们挥霍无度的财政政策的焦虑的阀门。” 为我们挥霍无度的开支提供资金的供应商 为什么美国在过去几十年里能够维持巨额赤字?波姆博伊这么回答: 美国之所以能够出现这些赤字，是因为世界其他大部分地区一直愿意购买我们的债券，实际上是为了让供应商为本国产品的出口提供融资。 换句话说，因为他们向我们出售商品，购买我们的债务，习惯了出口国家的利益。这是卖方融资，即使我们没有意识到。这种关系让我们走了很长一段路。 波姆博伊用一张图表说明了这一点，图表上外国持有的美国国债与美国债务占GDP的比例成反比:
正如波姆博伊所观察到的，很难把这两条线分开。 但现在，一些变化正在发生 那么，为什么这种情况不会持续下去呢? 波姆博伊认为，全球化不会继续下去，因为有许多复杂的原因，全球化时代即将结束。2016年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美国民族主义的趋势已经很明显，而新型冠状病毒危机则为这一趋势注入了强大的新动力。之前概述的行为变化，即企业和家庭大幅削减支出，更不愿依赖外国(尤其是中国)供应链，意味着外国供应商融资的出口将减少。 随着企业和家庭行为的变化，以及政府作为最后的边缘支出，对于那些考虑购买美国国债的人来说，信贷主张并不具有说服力。 因此，波姆博伊预计对联邦债务的需求将会下降。事实上，它已经开始萎缩。从另一张令人图表中可以明显看出，随着时间的推移，美联储资产负债表上的美国国债(换句话说，美联储为自己的账户购买了美国国债)与美联储托管账户(即美联储为外国政府买家持有的美国国债)所持有的美国国债数量之间的关系:
本月早些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这两条线相交?美联储的持有量首次超过了其保管账户中的外国持有量，因为美联储继续增加购买，而外国央行则抛售了约1,310亿美元的美国国债。 波姆博伊认为，这种历史上的分歧只会继续扩大。她确实认为，外国央行抛售美国国债可能只是暂时的，其原因是“美元短缺”，而美联储无限制的货币互换额度和油价触底(从而将更多的石油美元投入流通)将解决这一问题。 然而，她认为，外国购买联邦债券的规模不可能赶上她预计美联储将继续购买的巨额美国国债。事实上，她预计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将增长到两位数(以万亿美元计)。 决心增加储蓄、减少消费的家庭和企业是否会像购买美国国债的人那样挺身而出?“也许那才是最大的惊喜，”波姆博伊说。不过，她和威廉姆斯都对这种情况是否会发生表示怀疑。 谁来买我们的债务? 现在发生了什么?随着外国购买美国国债的步伐跟不上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的增长步伐，美元会跌出底部吗? 波姆博伊给出了看涨美元的人士给出的答案:只要世界其他国家的央行也在尽可能快地印钞，以支持本国的刺激计划，美元就不会贬值。 但这意味着我们将看到“整个世界以前所未有的、无限的方式印刷钞票，以支持它们的经济。” 但，这种情况最终将如何结束? 波姆博伊(和威廉姆斯的观点一致)敢于去想那些不可想象的事情： 过度的政府开支和中央银行的过度活跃可能很快就会导致法定货币体系的终结。这个体系是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将美元从黄金中解放出来的时候建立的。可见采访: 严肃的人会开始讨论:“我们将如何走出困境?所有发达国家如何应对它们面临的巨额债务?” 我们再次回到这个观点，即老龄化、人口挑战、高负债的发达世界经济体，唯一能摆脱这种局面的方法就是疯狂地印钱，因为通缩不是他们的选项。他们必须通过通货膨胀来减轻债务负担。 但如果我们同时这么做，我们就会有一场逐底竞争，在某个时候，债权人，也就是中国和其他新兴市场国家，会说，“看，我们不是笨蛋。我们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没有。” 条条大路通黄金 谁会想买美国的债务?随着供应商融资的好处消失，以及印钞的爆炸式增长，明智的债权人都不会这么做。也就是说，除非债权人能够确信，作为贷款发放和偿还工具的美元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约束，从而遏制了通货膨胀的危险。 归根结底，这种货币交易是一种信心游戏。如果债权人对你的货币在还款时间到来时仍能保值缺乏信心，他们在第一时间就不会同意贷款。债权人如何保护自己?要求偿还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真实的东西。 我们将不得不回到硬资产的束缚上，回到金本位制或类似的东西上。 波姆博伊在她最近的时事通讯中指出，美国可能拥有其他负债累累的国家都没有的一个重要优势:庞大的黄金储备。 随着无限印钞，全球质疑整个法定货币系统,我们回到积攒财富范围通过金本位制,这一事实,美国黄金储备最大的国家给了我们很大的优势。 是的，波姆博伊和威廉姆斯都是金本位制或类似制度的倡导者。波姆博伊和威廉姆斯之所以被黄金吸引，是因为他们相信，尽管黄金作为一种货币锚存在种种缺陷，但它是目前存在的缺陷最少的解决方案，远比法定货币不可避免地带来的结果可取。 但即便没有达到那种程度(很可能不会，因为美国欠中国的一吨债务只是美国迅速扩大的借款规模中的一小部分)，美国仍有一张王牌，可以在新的世界秩序中发挥作用。这也是总统的传奇情感之一。我说的是黄金。 应该公开的货币金融的事实上的拥抱(又名无限印钞)全球质疑整个法定货币系统,我们回到积攒财富范围通过金本位制,这一事实,美国黄金储备最大的国家给了我们很大的优势。 波姆博伊表示，如果说特朗普回归金本位的想法听起来很耳熟，那是因为她在2016年总统大选前6个月就写过这方面的文章:
这段话的先见之明让我们感到震惊，更有先见之明的是，这段话写的时候，大多数人(当然是我)都觉得特朗普当选是不可思议的。 当然，这条通往金本位的血泪之路将是漫长的，沿途会有巨大的残骸散落。但是谁有更好的主意呢? 对投资决策的影响 我们被波姆博伊和威廉姆斯的论点说服了吗?我们当然是认真的。我们在自己的投资组合中持有少量黄金，我们不知道是否应该再增加一些。 任何对波姆博伊和威廉姆斯的想法感兴趣的人可能会考虑几个行动：
有几种投资黄金的方法。它们包括:
推荐这些类型的投资超出了本文的范围。相反，我们的意图只是向读者介绍这两位的宏观思维，并暗示——在我们一生中最不确定的经济时代，这种思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 以特斯拉的微点评作为本文结尾—— 摩根士丹利的亚当·乔纳斯(Adam Jonas)今天发表了一篇文章(我们是在4月15日写这篇文章的)，其中包括以下段落:
如果Adam Jonas对特斯拉交易的进展感到困惑，你认为现在是时候考虑启动或增加空头头寸了吗？ 作者：Montana Skepti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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