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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牧牛业发展情况如何?官牛从何而来?有何作用?

 思明居士 2023-02-26 发布于河北

官营畜牧业包括马、牛、驼、驴等大牲畜的养殖,也包括羊、猪等小牲畜的饲养。有宋一代,除牧马业与前代或周边国家辽、夏、金相比大大萎缩外,其他官营畜牧业,诸如牧牛业、牧羊业等取得了突出发展,在宋代经济和社会生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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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牛业

牛是我国的六畜之一,宋代随着农业的巨大发展,商品经济的繁荣和畜牧技术的进步,牧牛业更是空前兴盛,官、私牧牛的数量都超过了前代,这和其发达的社会经济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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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牧牛业发展概况

宋建国之初就非常重视牧牛业的发展,牛羊司内还养有乳牛,为乳酪院提供牛乳。

一些监牧、车营务等牧养机构内也饲养有牛群,宋代官营牧牛业的饲养和管理机构非常多,包括牛羊司在内,还有诸坊监、车营务、乳酪院、各园苑及开封县周边村庄等;官牛都要进行登记造册;官牛一部分用于宫廷祭祀,而且需求量很大。

除以上诸机构之外,京师还有专门的养牛院,每年饲养数千头牛,专供祭祀、宴享之用。北宋灭亡,金兵一次就从京师掠去牛10000头。京师饲养的官牛只是冰山一角,官牛大部分则集中在地方各州。如京东密州 (今山东诸城)农户缺牛,政府一次就拨给本州耕牛126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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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宋代官营牧牛业发展迅速,中央有驾部、牛羊司等管理机构,京师还有诸坊监、车营务等许多饲养机构,地方官牛则遍及各州。京师饲养的牛群主要用作祭祀、宴享和交通,地方官牛则出租给缺牛农户。因资料缺乏无法统计出官牛的总数,但从间接史料中仍可看出宋代官营牧牛业之发达。

二、官牛的来源

宋代官牛的来源主要有以下几种途径。

首先,从战争中获取牛羊等战利品是官牛的来源之一。宋代是我国历史上内忧外患较为严重的时期,周边少数民族国家辽、夏、金等异常强大,他们频繁地发动对宋的战争,虽然胜多败少,但也损失了大批牛羊等牲畜。

除这些国家之外,周边一些政权也经常骚扰宋朝边境,如角嘶罗、西羌、吐蕃等。这些民族地区大多“美水草,善畜牧”,有着发达的畜牧业,在与宋的较量中,丧失了数以万计的牛羊等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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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宋太宗雍熙二年(985)四月,王侁等于银州(今陕西横山)北大破悉利诸族,“获马牛羊三万计”;宋哲宗元符元年(1098)熙河兰会路副都总管王愍大败卓罗族,劫掠牛、马、羊、驼等25000余;同年,章楶派折可适攻打西部的羌族,获“牛羊不啻十万”。通过对边境少数民族政权的战争,宋政府获得了数以万计的牛、羊,有时甚至达10万头只,战争掳掠为官牛的重要来源之一。

其次,从民间括买耕牛。两宋时期,南方荆湖、浙东、福建、两广等地民间养牛业比较发达,政府经常从这些地区买牛以补充官牛,或租给缺牛农户。如宋真宗咸平二年(999),宋廷在湖北襄阳屯田,在荆湖市牛700头。宋哲宗时,大臣章楶买牛1000头租给农户。宋高宗绍兴五年(1135),政府在浙东、福建各买牛2000头。

宋政府对耕牛贸易非常重视,派专人负责置场买牛,并把买来的牛群分编成纲,每纲100头,选差兵士20人,将校、等级各一名管押。为了防止贩运途中管理人员偷换耕牛,还把每头耕牛用牌子标号,写上牛的齿口、格尺,建立档案。这些措施的颁布和实施,对减少官牛死损和促进牧牛业的发展都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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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孳育也是官牛的来源之一。四时游牝和提高孳生率是官营畜牧业发展的因素之一,其中官牛的孳育率为60%。因资料所限,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但不可否认,靠官牛自身的繁殖也是其来源之一。

三、官牛的作用

蓬勃发展的官营牧牛业在社会经济生活中,尤其是农业生产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官牛除用于祭祀和供给宫廷宴享外,更广泛地用于农业生产和交通运输。

首先用于官方屯田和营田。屯田和营田是我国古代推行的一项重要的发展农业生产的措施。宋代由于人口迅速膨胀,更需要开垦大批农田,以满足不断增长的人口需求。同时,在边疆屯田对保卫国防、发展经济都有着深远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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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宋统治者对屯田和营田是很重视的。凡屯田(包括营田)所需耕牛一般由政府提供,有时由政府买来耕牛交给农户,或借给牛钱由缺牛者自己买牛,国家收取一定的租金,通常是50亩给牛1头。总之,宋代屯田或营田,一般是50亩配牛1头,在个别地区是60亩。

开元年间是唐代经济最繁盛的时期,也是其畜牧业较为发达的阶段之一,而此时官方屯田每80~150亩才配1牛,说明唐代的官营牧牛业没有宋代发达。北宋中期宋英宗、神宗统治时,在河北和陕西边境大规模地屯田,由于屯田太多,甚至出现官牛不足,雇佣农户耕牛的现象。宋室南迁后,为安抚民心,建国伊始就招募流民,官给耕牛进行屯田。

如绍兴五年(1135),韩世忠在浙东、福建各买水牛2000头,出租给屯田农户。绍兴六年,张浚在江淮屯田,“官给牛种,每家贷本钱七十千,分二年偿。”借给屯田户耕牛、种粮和本钱。同年,李纲又建议招纳京东西、河北流民,在淮南、襄汉等地屯田,官府租给耕牛农具,借给种粮。宋孝宗时,政府在襄汉地区建立38屯,借给农户种粮与耕牛,令民屯田。淳熙六年(1179),宋孝宗又诏令百姓在淮西屯田,一次给官牛1500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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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由于宋代官营牧牛业的发展,官牛广泛地运用于屯田之中,屯田的大规模开垦,扩大了对耕牛的需求,进一步促进了牧牛业的发展。其次,宋政府还通过馈赠、出租等方式将官牛交给无牛农户,帮助其发展农业生产。当然,官牛出租又是国家财政收入的来源之一。

官牛租借和馈赠对象通常分为以下几类。

其一,一般无牛农户。这是官牛出租的主要对象,也是牛租收入的重要来源。如淳化元年(990),宋太宗下诏废除兴化军(今福建莆田)、两浙地区南方割据政权时期的牛租,仍然把官牛租给缺牛户同时将各路寄养官牛的一半,“许缺牛人户租赁”。宋高宗时,政府把从福建买来的官牛借给临安民间缺牛者。官府将这些耕牛租借给无牛农户,既解决了牛的饲养问题,为农业生产提供了畜力,又获得了丰厚的租费,可谓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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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流亡农民。两宋时期频繁的对外战争和饥荒造成大批农民流离失所,成为流民。他们没有土地、农具和赖以养家糊口的耕牛,只能等待政府的救济。宋室南迁后,这种现象更为普遍,促使政府不得不给他们提供耕牛。如建炎二年政府采取租给官牛、官田的方式,帮助他们重建家园,恢复生产。对于那些从金占领区逃亡回来的农户,政府也予以安置。为他们提供耕牛农具,帮助其恢复生产,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

其三,归正人和周边割据政权下的降民。对于回到内陆的归正人也赐给耕牛,如宋孝宗统治时期,赵善俊把庐州(今安徽合肥)的官田、官牛“给付归人请佃”。这些措施的实施对招抚流亡、赢得人心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此外,官牛还用于挽役拉车。在宋代,官牛作为役力被广泛地运用到交通运输领域,宫廷中就大量使用牛车。为此,政府还专门成立了一个车辆管理机构车营务,“掌养饲驴牛驾车,给内外之役”,仅监役卒就有4400多人。牧牛业之发达,车辆使用之普遍,可见一斑。宫廷还成立了御辇院,负责为皇帝、后宫出行提供车辆,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牛车。宫廷中虽然也用驴、马等大牲畜充当役力,但牛车的使用仍较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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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元祐七年(1092),苏轼为卤簿使,在前往太庙的途中看到皇后和大长公主乘车出游,“有赭伞犊车并青盖犊车十余争道,不避仪仗”。1127年东京沦陷,宋徽宗被金人掳掠而去,随行的就有数以百计的牛车。一辆牛车用牛5头,那么860辆车则需要牛4300多头,而且这仅是京师牛车的一部分。

宋代官牛之多,牛车运用之广泛,可想而知。另外,官牛还广泛被用于祭祀和宫廷宴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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