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徐娥。 智慧、妙赏和深情,构成了“魏晋风度”的内在特质,美貌、美酒、清言就是装点“魏晋风度”的光环。 其他时代包括今天,一谈到美貌,人们更多想到的是女性。魏晋时谈到风姿更多指美男。 美男当然要有漂亮的脸蛋、身材,但又不能仅仅如此。以优雅的举止表现潇洒的风度,以俊美的面容展示卓越的材质。这种人才是“魏晋风度的“理想标本”。 龙章凤质 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中国先民很早就有了美意识。楚王好细腰、东施效颦、我与城北徐公孰美……魏晋时代有“看杀卫玠”、有貌比潘安。 与潘岳、卫玠令异性欣赏、追逐的秀美相比,嵇康的风姿则使人人倾倒。 当然,嵇康“风姿特秀”,不只是好身材和好脸蛋。魏晋人心目中理想的美男子是以迷人的风姿展示过人的智慧——形俊于外,才蕴其中。 嵇康是正始时期的精神领袖,也是那一代人理想美男子的典型。 身长七尺八寸大约相当于现在的1.89米,高大魁梧。嵇康的美,挺拔而又俊朗,雄健而又飘逸。这种风度仪态很难写实,所以只能用比喻的方式来形容,侧面的方式来点染。 嵇康既风度潇洒又仪态严正,像松林中飕飕作响的风一样飘洒,是那么清高、舒展和从容。 山涛说嵇康站起来像悬崖上的孤松一样孤傲高峻,遗世独立;他的醉貌同样仪容高贵。 他的风姿兼具雄健与优雅、挺拔与洒脱,把男性的气质风度展示到了美的极致。“龙章凤质”是对嵇康“风姿”最生动的描写,展示了龙的卓尔不群和凤的飘逸优美。 当然,这种人间理想身上的高才远趣才是美的核心和精髓。 看杀卫玠 卫玠从豫章至下都,人久闻其名,观者如堵墙。玠先有羸疾,体不堪劳,遂成病而死。时人谓“看杀卫玠”。在魏晋士人眼中,卫玠的美是一种美的典范和极致。他是魏晋大名士、大清谈家,尤其是大美男,可以说是才貌双全。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引起轰动效应。 当他来到建康的时候,前来观看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像墙一样把他围得密不透风。卫玠本来体弱,因为劳累,最后酿成重病。当时的人都说卫玠是被看死的。 这个地方可以看出魏晋士人欣赏男性的女性美,卫玠经常被称为“璧人”或“玉人”,主要是说皮肤像女性那样光洁粉白。 也有人说卫玠是自己“谈死”的,因为通宵达旦地清谈,太累了。 不管是“看杀”还是“谈死”,一个是夸赞他的貌美,一个是颂扬他的才高。 以貌取人 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左太冲绝丑,亦复效岳游邀,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实际上以貌取人是一种生活常态。 这则小品首先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女性在好色这点上可能比男性更疯狂。 前面的卫玠是这样,潘岳出门也是,妇女只要一遇到他,都要拉起手来围着他看个够。 后面的左思就倒霉了,史书说这位老兄长得绝丑,又不注重仪表修饰,而且口吃。他也像潘岳那样到街上闲逛,于是一群妇女一齐向他乱吐唾沫,弄得他只好狼狈而归。 对美男子如闻荤腥,对丑男人如避臭,这不仅仅是以貌取人,简直是好色太过。 左思讷于口丑于形却慧于心,长相不好,下笔却是“辞藻壮丽”,他的《三都赋》使洛阳纸贵,他的《咏史》诗代表太康诗坛的最高水平,他的为人更比潘岳要有骨气。 貌美不一定才高,也不一定德好。以貌取人图的是养眼,以德取人才能养心。可在实际生活中谁顾得了这么多呢? 有人说眼见为实、口说无凭,但在今天,眼见也未必“为实”,有医学整容、甚至性别都能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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