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睾丸发冷验案一则——暖肝煎

上周接待了一位患者，其实也算老患者了。去年三月份第一次找我看后背汗多，流口水的问题。当时号完脉我诊断是肝寒犯胃证，上焦有热，中焦及下焦有寒。所以主方以吴茱萸汤治疗，合用了柴胡桂枝干姜汤。一共来诊四次，第二次复诊时睡眠流口水的问题就已经消失了。四诊时后背汗出也基本没问题了，但是后边很长一段时间再没见过这位居民。

一段时间后这位居民拿着一个专家的处方过来找我抄方，说是治疗糖尿病的。我一看方中都是大寒之品，因为前边有给他看病的经验，心想这药对他并不是特别合适吧，但转念一想，毕竟是专家，咱小大夫不好随便评论的，就直接给抄了方子让他取药了。就这样坚持了半年，医保2万额度花超了不说，自己还自费花了三四千，最后又返回来吃西药降糖了（这句内容是本次就诊期间患者和我聊出来的）。

上周这个患者过来，一坐下就说自己“两个蛋发凉，用手握着都觉得凉”，我详细问了一下，睾丸发凉有规律，而且是午后和夜间阴气转甚的时候这个症状才会出现，上午症状还好。出现睾丸发凉时还伴随小肚子发胀疼痛的感觉。摸脉跳挺快的，坐那里静息心率大概有90下以上每分钟，但是脉力较弱。看了看舌头，舌苔发白，就是没有血色的那种白，舌面水滑水滑的。看到这里我认定他这就是肝经虚寒，因为肝经绕阴器循行，入小腹。他这种情况严重的应该会伴随睾丸内缩，甚至缩到腹腔里，在阴囊里摸不到睾丸。于是我立刻想起暖肝煎这张方子。

昨天患者来复诊反应，服药后虽然入口药有点辣辣的感觉，但吃下去后身上热乎乎的舒服，期间这种睾丸发凉的感觉没有发生。二诊患者补诉平时就怕冷，尤其是前胸后背及腰部，平时常穿着“坎肩”顾护前胸后背，腰上喜欢捂一个暖水袋。遂在前方的基础上加了细辛，干姜。细辛入少阴肾，干姜暖太阴脾。之所以没用附子，是因为我觉得还没到用附子的程度。后续疗效有待于进一步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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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肝煎，出自《景岳全书》，主治肝经虚寒，寒凝肝脉所导致的睾丸冷痛，或小腹疼痛，疝气痛。主要药物组成：枸杞，茯苓，当归，茴香，沉香，乌药，肉桂。方中茴香是散肝寒的，乌药温肾暖肝。肉桂少许有“少火食（sì）气”的意思，即用少量的肉桂可以饲养肾中微弱阳气，使肾中微弱的阳气可以像小火苗变成熊熊烈火一样。

中医同行可能也注意到了，我方子里还用了吴茱萸和生姜，这个在首诊里就用了。关于吴茱萸和生姜，这个是仲景在提出的一个加减法，“若其人内有久寒者，宜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就是久寒的加吴茱萸和生姜，疗效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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