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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莱尔马赫的“解释学”

 直尾昂述 2023-03-29 发布于广东

施莱尔马赫的“解释学”

文本释义传统由

小施莱格尔—施莱尔马赫所开创

强调注意柏拉图对话的戏剧形式

在小施莱格尔的建议下

施莱尔马赫编订、翻译了

最早的德译本《柏拉图全集》

施莱尔马赫为每篇对话的“导言”

集中体现了他研究柏拉图的

基本原则

小施莱格尔是

19世纪著名的

浪漫派哲学家

反对先验论和观念论哲学

提出柏拉图对话的

诗学解读方式

小施莱格尔重启

诗与哲学之争

并认为诗高于哲学

(或者思辨哲学)

这深深影响了

施莱尔马赫的

柏拉图解释方向

此外,施莱尔马赫

还是著名的新教神学家

当时神学释义学也影响

他对柏拉图的解读:

《圣经》文本必须

从文本自身开始

并通过文本自身

才能得到解读

施莱尔马赫

文本释义传统的基础

是柏拉图

在《斐德若》

和《书简七》

中的“书写批判”

最重要的特征便是

以对话文本为中心

反对当时受康德、黑格尔

影响之下提出的原则——

“比古人更好地理解古人”

(从对话中

提炼出作者

最重要观念

借此构造出

其思想整个体系)

施莱尔马赫重视作者

在文本中的排篇布局意图

注重戏剧—诗歌形式的解读

施莱尔马赫解释学传统在

英美学界也有很大的影响

如肖里、弗里德兰德

等都受到过他的影响

尼采和海德格尔“回到希腊”

尼采、海德格尔都认为

现代社会面临虚无主义的危机

虽然他们对虚无主义的理解有差别

甚至海德格尔也有对尼采作为

“颠倒的形而上学家”的批评

但他们总体观点是相同的

虚无主义来源于真理

或最高价值失去基础

(尼采的“上帝死了”)

真理只是人类

形而上学传统

的虚构

克服虚无主义

需要对传统形而上学

进行价值重估或解构

尼采认为,要克服虚无主义

就要摆脱由苏格拉底—柏拉图

开启的理性主义形而上学传统

返回古希腊的悲剧精神

海德格尔通过对

“存在者”和“存在”

进行存在论区分

认为西方形而上学传统

将人有关存在的表象

(理念、上帝等)

取代、遮蔽了存在本身

以此解构西方形而上学传统

要求返回“前苏格拉底哲学”

海德格尔解构

西方形而上学传统

并非对哲学的否定

(正如

后现代哲学家

所认为的那样)

相反,正是即否定

西方形而上学传统

之后

哲学才真正开始

海德格尔的观点

其实影响了

后来德国政治哲学

或实践哲学的复兴

他的学生

阿伦特、伽达默尔、

施特劳斯、克莱茵、

洛维特等人多少

也都有这种倾向

除了开启

上述学者对于希腊哲学的

诗学—政治哲学解读方向

海德格尔的

现象学方法

(还包括

布伦塔诺、胡塞尔)

本身对研究希腊哲学

至今仍有影响

胡塞尔、布伦塔诺、

海德格尔、梅洛-庞蒂

等思想家用现象学的视角

进入古希腊,都得到

当代不少学者的重视

并影响了某一些

希腊哲学研究者

存在主义

受现象学

直接影响

某些希腊哲学研究者

受到存在主义的影响

也出了不少成绩

例如法国学者阿多

阿多受法国存在主义影响较大

他的《什么是古代哲学》

质疑传统柏拉图为中心的

古代哲学史观

(古代哲学核心是

形而上学、知识论)

主张古代哲学主要是

一种生活方式

并强调它在

希腊化时期

和早期教父

哲学之中

的延续

影响深远

阿多对斯多亚学派的

马可·奥勒留有过深入研究

他还开启了《普罗提诺著作集》

致力于《九章集》的翻译和注疏

不仅关注新柏拉图主义宗教层面的

传统形而上学问题

更强调

灵魂本性、

伦理生活和

政治生活等

层面

施特劳斯的

“柏拉图式

政治哲学”

 6

施特劳斯受到

施莱尔马赫的

“解释学”影响

但他对施莱尔马赫的继承

更多的是研究形式和方法

他的政治哲学基础

在近代更多继承的是

尼采—海德格尔的脉络

当然

尼采—海德格尔

都认为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

导致了当前的危机

所以要回到

苏格拉底—

柏拉图

之前的传统

而施特劳斯则认为

今天的危机恰恰是

遗忘了希腊

遗忘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

(苏格拉底的问题)造成的结果

但是

施特劳斯接受了

尼采—海德格尔

的基本诊断

他笔下的希腊是

政治哲学的希腊

而非传统形而上学的希腊

并构建出历史上的

“柏拉图式的政治哲学”脉络

施特劳斯

主张回归

古典政治哲学

但他思想的

起点继承了

尼采—海德格尔

对西方文明危机的判断

要处理的是现代性问题

《自然权利与历史》中

施特劳斯提出

“现代性的

三次浪潮”

(第一次是

马基雅维利—霍布斯—洛克

政治现实主义、自然权利观念

的兴起降低道德的重要性

第二次是卢梭—康德—黑格尔

自然状态转化为历史观念

第三次是尼采—海德格尔

极端的历史主义导致

彻底的虚无主义)

17世纪以来西方的

“自然权利”的兴起

直接导致了

“历史观念”

的产生

并最终取代了

西方古典的

“自然正当”传统

卢梭和

尼采

分别是

第二次和

第三次浪潮

的开启者

他们深刻

地暴露了

西方现代性

的内在危机

也正因此

他们同时

成为后世

所有批判

现代性

的源头

海德格尔

更是指出了

西方现代性

背后的实质

是虚无主义

的深渊

这就需要

充分理解

西方现代性

古典传统的

背离和反叛

核心问题在于

处理“古今之争”

他进而将古今之争

阐释为哲学和政治

的冲突

现代性的

突出特征

在于认为

政治必须在哲学学说中

才能奠定,正当性基础

而从前的政治往往以

习俗、道德或宗教为

基础

经历过彻底的

虚无主义之后

哲学试图为政治奠定基础

面临难以解决的困难

一方面哲学会

怀疑、嘲笑所有

习俗、宗教神圣

和道德等“意见”

另一方面哲学

又不能

为这个世界找到

稳固的真理基础

因此,哲学作为

纯粹的知性追求

对任何政治社会

也都极其危险

具有极大

的颠覆性

古典政治哲人正是看到了

政治和哲学的这种根本冲突

才要决定从“哲学”转向“政治哲学”

这就是“苏格拉底转向”的意义

这也让

传统上

处理

柏拉图

著作中

哪些部分

代表苏格拉底本人思想的

“苏格拉底问题”焕发新意

“政治哲人”和

“自然哲人”

最重要的

区别在于

政治哲人是知道

使用特别的写作方式

通过“显白”和“隐微”

两种教导的区分

既能传授

政治社会

所需要的

习俗、道德和宗教

这些“意见”

又使得真正的教导

能为某些人所认识

他们只有通过

字里行间阅读

才能真正把握

哲学与政治

之间的张力

因此,施特劳斯

及其后学的研究

贯彻这个原则

非常注重

前人作品

谋篇布局

所蕴含的意图

注重文本结构

及其戏剧张力

的分析

“自然哲人”

则要用“真理”

取代政治社会

“意见”

但是真理在经历

现代虚无主义之后

难以获得稳固基础

“古今之争”问题的核心就成了

“现代哲人”抛弃古典“政治哲人”

对政治与哲学关系的深刻认识

现代性问题的症结

就在于现代政治哲学

对古典政治哲学的遗忘

施特劳斯

在此并不

反对哲学

而是思考

传统形而上学

终结之后

哲学如何可能的问题

明确反对重回

传统形而上学

而要走向

政治哲学

通过重新解释

“苏格拉底问题”

重返古典

接续“柏拉图式

的政治哲学”

施特劳斯

晚年写作了

系列作品处理

“苏格拉底问题”

比如:

《城与人》

《苏格拉底

与阿里斯托芬》

《色诺芬的

苏格拉底言辞:

<齐家>义疏》

《色诺芬的苏格拉底》

临终完成死后出版的

《柏拉图<法义>

的论辩与情节》

生前拟好篇目

死后由弟子

编辑出版的

文集

《柏拉图式

政治哲学研究》

施特劳斯着重阐述

“苏格拉底的再次起航”

从早年时期研究自然哲学

转向对政治哲学的研究

阿里斯托芬的《云》

呈现的是早年热衷于

自然哲学的苏格拉底

自然哲学

直接导致的

是智术师的

相对主义

早期

苏格拉底认为:

哲学高于政治

哲学揭示真理

不用顾及所谓的“真理”

对人世习俗、政治生活

的颠覆

正是由于阿里斯托芬

对早期苏格拉底的攻击

才有了后来苏格拉底的

再次起航,以及后来的

“柏拉图式政治哲学”

苏格拉底开创的政治哲学

得到柏拉图和色诺芬的继承

这里尤其要提到色诺芬

现代思想家基本都认为

色诺芬的写作太浅白、

不够“哲学”

施特劳斯却认为:

色诺芬将

显白和隐微

的写作技艺

发挥到了

淋漓尽致

苏格拉底作为

普通公民的形象背后

是古典政治哲人的典范

但是

政治哲人

并非完全

固守习俗、

因循守旧

并非

必然拥护贵族制、君主制

反对具有革命性的民主制

施特劳斯

并没有十分明确地

表明自己的政治态度

在他看来:

政治哲人

首先是哲人

而非政治家

他知道

政治受到“机运”的极大影响

必须受制于有限的政治场域

难以绝对地实现“最佳政制”

政治社会只有

在固有传统基础上

进行有限度的改革

通过教育、通过影响立法者

改革本国不完善的政治状况

而非推行

普世秩序和价值

正因此

施特劳斯弟子有所分化

既有美国政治传统的拥护者

也有对之不遗余力的批评者

政治哲人获取这种政治视野、

理解政治与哲学的张力

并不在于接受各种

“XX之争”的教条

而是通过

字里行间的阅读

通过研读伟大著作

来去进行哲学追问

相对于道德保守主义

施特劳斯更强调“自由教育”

最重要的教诲即在于将人们

引向对伟大著作的细读

施特劳斯

带来的研究传统

也受到不少批评

我们在此不涉及

因政治立场不同

而产生的攻讦

而是总结

施特劳斯

思想基础、

现代性问题、

古典研究

三个方面

受到质疑

这些质疑简述如下:

首先

施特劳斯的政治思考

是后形而上学的

他试图通过追寻

“柏拉图式政治哲学”

返回古典政治哲学

关注的系列问题

来去重新为

“哲学”奠基

这种奠基在于理解

哲学与政治的张力

而非找出这个

世界整体性的

“哲学”基础

这极其

依赖于区分

显白和隐微

的书写技艺

强调

政治习俗

和道德的

重要性

但如果缺乏

对自然秩序

的整体把握

自然正当

是否能够

获得足够支撑

习俗道德和

“高贵谎言”

本身是否能够

为政治世界

奠定坚实基础

甚至是否能够在面对

其他社会习俗的冲击

当中保持政治稳定

这些也都

值得怀疑

其次,施特劳斯

认为现代性问题是

哲学启蒙的问题

但他

其实翻转了

形而上学和

政治哲学的

关系

现代哲学

形而上学的问题

实质是政治问题

因此,他对现代性

三次浪潮的相关学者的考察

主要集中在他们的政治立场

古代到近代的转变

在形而上学方面的变化

施特劳斯的考察并不充分

再次,政治哲学作为“第一哲学”

这在古代哲学研究中也造成困难

尤其表现在亚里士多德研究之中

亚里士多德明确说过

理论哲学高于实践哲学

如何处理亚里士多德的

形而上学

是施特劳斯及其后学

必须要面对的挑战

施特劳斯

并不重视

亚里士多德

目的论形而上学

(同样也不重视

柏拉图的“理念论”)

基本不涉及

相关讨论

后学者对

这个问题

分歧较大

如何

处理西方从古至今的

强大的形而上学传统

仍然

需要施特劳斯后学

给予更充分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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