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乡 下丨刘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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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 下

刘玉华

当兵久了，自然忘不了乡下的一切。

我知道，我的家在苏北一个农村里，爷爷二十多岁就生病去逝了。奶奶带着几岁的爸爸和叔叔改嫁到另一个地方，再往前祖辈们居住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个姓在爷爷那地方是大姓，本家有许许多多的人。

奶奶改嫁后又找了一个爷爷，是过去的师塾老师，想请他把爸爸和叔叔带大，后来这个爷爷没有再生育孩子。

我们不知道以前的亲爷爷，那时还没有我们底下的这一辈的人。后来长大了，走上社会了，饱尽丗事苍桑，才知道亲爷爷的一些情况。

他得了肝病，当时无钱治疗也治不好，爷爷在二十几岁就去逝了。父亲很少给我们做儿女的讲这些爷爷过去的故事，父亲的人生过的不得意，他不愿跟我们讲这些，也不知道吸取教训，叫我们长大注意好身体，致使这些晚辈们身体都不好，没有记住这个教训。我常常会想起这些事情，也很怨恨父亲。这算是家庭历史，这一课是家庭教育中不能少的。我们在对于外公和外婆家的情况也是不了解的。父母在家庭教育上差的太多。

父亲在农村大队做财务辅导员，母亲在生产队里务农。可能是由于家庭贫穷顾不上孩子，家里姐弟四人，吃饭穿衣都成了问题，哥哥穿了嫌小的给弟弟穿，我经常穿破衣服，破了补着穿，过年才有点新衣服和妈妈做的鞋穿。哪能比现在呢？我个人不认同我的父母，父亲爱喝酒，母亲爱吸烟。他们只想把我们姐弟拉扯大，并不为我们的将来着想。我们姐弟有三个是高中毕业，老三是初三毕业没有考上高中。我高中毕业后，当时也没有考上大学，大队需要代课教师，大队组织了考试，我考的个第二，后来在大队的小学教四五年级，我把这帮孩子带得非常不错，他们有的后来也考上了大学。二年后学校整编，我有被调到另外一所小学任教。当时村里录了两个代课教师，那一位也去了其他的学校，不过人家是教初中的，我有些羡慕人家教的是初中。虽然小学的校长待我非常好，但我大约在一年后我决定当兵了，从此我离开了学校。

我的叔叔当时是民办教师，让我想不通的是在他手上上课，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成绩差也不管我，成年了以后让我非常有感觉。但后来细细的想起来，可能就是叔叔生活艰辛。当时农村里的民办教师待遇非常低，叔叔忙顾不过来。值得一提的是叔叔第一个儿子三岁掉到河里溺水生亡了。但对于叔叔所做的一切，我理解叔叔叔母他们。

我来到部队后，在新兵连我不想家里，生活一切正常，吃得饱穿的暖。一个月的新兵训练后下老兵班了。我当时差点儿被挑去当团首长的警卫员，新兵排长对我有点看法没有去成。我就在工兵排三班，工作积极肯干，积极要求进步，在连队当文化教员和新闻报道员。后来我被调到连部，专门当报道员。其实，在连部什么都干，帮助指导员理发，取报纸拿信，为连首长们服务。当时，闲下来的时间，就复习文化，在这个部队干了一年时间，我考取了南方一所军校。

我把考取军校的消息写信告诉了父亲，家乡的父老乡亲知道后，都为之一震。有的发小说是我在家借了他们的书籍，也有的说我在家没有他成绩好，我居然能考上。事实上村里几个同学成绩都不错，只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罢了，他们有的考上了电视大学，有的当了教师。有的家里不让孩子当兵，说是社会兵荒马乱，要是国家打仗，会死在战场上，所以就没有让孩子来当兵。有些当过兵的人，来当兵后在乡里还是做农民，就不允许孩子到部队里锻炼。我是考上军校了，在军校里还是可以的，各方面水平都不差，也不算什么尖子生。可是毕业后下部队一年多我就生病了。后来住了几次医院，影响了我的正常工作。原打算不在农村找对象，城里的对象几乎谈好了，最后因为有病没有谈成。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农村的女孩追随我，我没有与人家谈。后来，我块三十了才找了个对象，是农村的离家不远。人生大事就是这样定下来的。

我在住院时认识了一个女孩，我们谈了有半年多。那和女孩也有些病，但后来我的思想转变了，不能与他真正组成家庭，约好到他家去，我就没有去。后来她父亲生气了，给我们部队领导写了一封信。由于部队领导他们那个地方的人多，致使我在部队工作很难开展。后来的一家都收到牵连。对于过去的乡下我经常想念，我甚至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带我到姥姥的坟头上哭泣；我依稀记得我的后来的爷爷在摇篮里抱起，当时我在哭。小的时候当时在是公社和生产队里，除了上学以外，经常在生产对里干活。挣点工分，到了年终分红，我们家还差生产队的钱，母亲每年在年三十的晚上就会哭泣，我们当儿女的心情可想而知了。因为父亲的钱在大队里，交完相差剩下的就是我家一年的生活费了。实际上除了地里产一些粮食，其余什么也没有。大集体分不到粮，集体仓库就没有多少粮，吃的都是红薯和胡萝卜之类的，大米吃不成没有。只有亲戚来了，给人家插一点锅里煮。

那时候在生产队里，每当队里分什么东西，队里的妇女队长她专门挑好的，我们家里什么时候发什么拿什么。这个妇女队长在集体养蚕，从没有下地干活。那时候生产队妇女队长不算什么官，只是她风流还经常和男人们一起打闹，有些风言风语的。她家的儿子在公社找了一个城里姑娘，没有结婚就把人家肚子弄大，最后就在了一起成了家。儿子是通过乡长的关系在公社找的一份工作，她家与乡长家有亲戚关系。女儿找的对象是乡里农业站长，保送在省城上大学，后来这小子在乡里有搞了一名女干部，就与她的女儿离了婚。她在家做主，男人当不了家。所以有其母必有其孩子。就是因为她家的姓氏大，家族里的人比较多，所以在许多事情上才敢放肆。她老大家有五六个孩子，老大的媳妇去逝的早些。老大是大队的干部，是解放前入党的老党员，政府每个月都给他发津贴。他的大儿子是去人家招女婿，二儿子初中毕业后在家务农，后来有机会当了兵。他通过朋友关系，把二儿子调动到另一个部队，最后通过托熟人在部队里面提了干。由于二儿子在家务农是谈了本队的一个对象，人家死不放手。此时的二儿子又不想要，女方的父亲是生产队长，他们两人在处理一件民事纠纷上吵了一架，从此分道扬镳，也就是大队干部的老大与生产队长吵了一架。老大就说这门亲事谈不成了，最后黄了。那女孩子后来改嫁了，二儿子从部队复员拿了一笔钱回到县里安排了工作。

对于乡下的记忆是深刻的，那时我还小，好像是在本村上小学，有一户人家男的是本队里保管员，去医院看病说是肺癌，农村人家没有钱看病，何况是这么大的病，没有多长时间就去逝了。他只有一个女儿，鼻子上有一个大疤，不知是不是天生的，听有人说当时鼻子破了流了很多血，女孩的爸爸就割下了大腿一块肉，垫在那里长成的巴。后来，女孩的妈妈找到一户人家改嫁了，把房子拆了就搬走了，多少年一直没有看见过，又远在他乡生活了，跟原来的本家们好像没有了来往。我们生产队当时有个会计，他上班都在队里大场上，那里是队部，队里仓库就在那里，可是这家伙白天悄悄的把仓库的窗户做了手脚，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去偷粮，被一户村民发现了，上报给了大队书记，最后这个会计被大队撤了职。这真的是贼心不死。堂堂一个算得上的村干部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后来，经过了大队党支部的处理，这名村里的干部当时就被撤职，现在一直在家务农。我们生产队还有两名军属，他们是抗日老兵，曾在战场上和日本鬼子拼刺刀，身上留下许多的伤疤，回乡后政府每月给他们发放津贴。他们也一样在农村里务农，过着非常清谈的生活。我们大队的书记家也出了一件事情，从小他的女儿嫁给了本村一户大姓人家，这样他在村里就好工作下去，还给那个小伙子找了一个电工工作。小伙子并不领情，也不愿到他家里去，。可就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就在结婚喜酒吃完时，进入洞房后小伙子对姑娘不感兴趣，姑娘就一下子生气着跑回了娘家。钱也花了，客也请了，最后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真是气坏了大队书记。后来，他的女儿重新嫁给了人家组成了家庭。那个电工小伙子后来调到乡里工作，找了一个漂亮的媳妇，也在乡里工作，还生了一对龙凤胎。这个大队书记的父亲与乡长的父亲是同学，有一点儿关系，加上他女儿当时的关系，自己再努力，所以当时大队在工作上在全公社是前几名。后来分了公社后，他调到了新公社里工作。在我们队里有一个木匠，在师傅那里学了一手，自己又会专研，很快能帮助队里的邻居打家具，水平非常高，那是自己学的本领，也挣了不少的钱。可是现在我们那里不打家具了，原因是现在人家没有树木了，家里没有木料了。一次我探家，看到他在打工，在别人厂子里找了个烧火工作，真是大材小用。我妈的干儿子就是跟在他后面学木匠，学了一段时间不开窍，但他会给别人砌房子当瓦匠，有一手好活，他舅子就是瓦工，一次一次把他带了起来。现在他一直在我们老家帮助别人盖房子，还干上了装潢的工作，整天忙东家忙西家，活儿干不过来，养活了自己，养活了全家。自己早就盖好了二层小洋楼，帮助他弟弟也盖起了小洋楼，还在地级市里帮助儿子买了一套楼房。可祸不单行，我姐夫的妹妹家也有一个男孩，快到三十岁了，还出了个大事情。三十日晚上他拉客过农村的小桥，车子翻到了和里面，连他自己三个人都逝去了。好在别人看到了立即报了报警。他妈妈在家等着吃年夜饭，等到的是警察的认尸电话，他父亲和母亲哭得死去活来，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办完他的丧事。在陪偿时那个地方政府给拿了钱，但是，由于他儿子是开车的，警察让他家给其他死者补偿一部分，他们当时没有同意，最后怎么定的就不知道了。我与孩子每次探家，都会到父亲和母亲的坟头上去给他们烧纸，我是会看见很多我儿时认识的人已经死去，心里非常难忘留念，生老病死是常态，人总有这一天。我怀恋我的父母，是他们把我们从小养大，他们一直为儿孙们忙到老去，要说伟大父母最伟大。我有一段日子很是迷茫，由于一些事情跟父母闹并产生隔阂，虽然有好长一段时间，但我最后认为父母是对的，可惜我没有照顾好他们。特别是父亲生病，我没有能把他接到北京大医院里来治疗，致死我遗憾终生。我父亲为人忠实，没有一点儿虚伪，他是个老实人。这地方只有父亲和叔叔家居住，没有别的本家，想当初是奶奶落难的时候搬到这里的，外乡人看不起咱们，所以父母办什么事情一般人不愿意帮他们，看你的笑话。这在我幼小的心灵留下永恒了记忆。父亲最后虽然没有入党，但父亲心里是无私的，做的事情是无愧的。

我们大队有名出纳，当时得了肺结核病，这病当时是大病，看不好的。他每天还要坚持上班，别人也怕被传染。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生活非常的艰难。这病现在不叫什么病，能彻底治好。那个时候这病吓人，谁得了这病并上黄阳道了，也就是说与死神不远了。父亲那时在大队做会计工作，力所能及的对他家照顾，况且大队书记说了算，父亲一人不能做主张。他去世后老婆还到了我家，特意表示感谢我父亲，还送来了东西，父亲非常过意不去。他的儿子在学校上学，在我手上读过小学，成绩好且聪明，人见人爱，后来，听说上初中成绩也很好，后来考取了中等技校，国家分配工作，当时在乡医院工作，我还找他看过病。由于他母亲的执意，儿子娶了原来下放知青的女儿，虽然条件不高，主要是怕儿子将来会出现什么不好乱子。虽然那个女孩有一个手指残缺，还没有正式工作，儿子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就这样结婚成家了。

我小学的校长和我后来当教师时的校长是一个人，和我是同一个大队，他的领导能力很好，也是中共党员，在群众中有一定的威性。那时的小学校与大队妇女主任家不远，我只知道他会经常到大队妇女主任家喝水，有点不干不净的，妇女主任的男人是我们的同事属他管。他和大队妇女主任的关系很好，在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他养了好几胎没有被罚，可惜想养个男孩还是没有，都是女孩子。他与乡里管文教的干部关系很好，所以，教师们大部分都转了公办，他也转成了公办教师。一次探家，在理发店我巧遇当年我的同事，说他得了肺病，后来治疗了有了好转，但不幸的是后来又复发，就没有治好，所以，就这样离开了大家。我感觉此人有一套，这不是他的风格，但事实是这样的。

想当初，我在部队考了个军校，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村里有俩个考上清华大学的，一个文科生，一个理科生；还有的是研究生，有的出国打工，有的在各个大城市，出国旅游的比比皆是。我的堂弟也是大学毕业，原来找了一个农村的对象，后来毕业分到城里工作，说来也巧，我的叔叔是文革的高中生，他的同学在市里医院当院长，叔叔找到了他的这位同学，后来同学再找同学，所以顺其自然的进了县人民医院工作。后来，他在市里找了个对象，生了个男孩，现在大学毕业了，在市里第一中学做教师工作。我小时候在农村什么都干，干农活很多，又要上学。拾棉花、插秧苗、挖山芋等事情，有的是挣工分，有的是帮助母亲干，那时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在初中考高中我就没有考上，父亲与一个中学校长关系比较好，把我送去当插班生，当时一个无锡的知青讲课我又不懂。后来我有调了一所中学留了一级，后来，在成绩上有了明显的改观。正因为我有这个基础，在来部队后，在部队训练之余的时间里，复习数理化文化知识，在部队预考和全军统考中才被录取。我的妻子家与我家不远，但是不是一个县。我当时快三十的人了，由于在部队时间多，没有时间处理个人问题。在往下拖不现实了，我奶奶就托邻居朋友，在家乡帮我找了现在的妻子。岳父岳母共有三个女儿，那时他们结婚早，第一个是个儿子，由于他们不懂得护理，在冬天冻死了。大女儿嫁给了又是一个县城的下放知青，由于大女婿在外面跑采购亏了不少钱，都是岳父岳母给人家还的。最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一直在岳父岳母家居住。我开始看到这个情况有点不习惯，怎么混到这种地步。我结婚后把妻子带来了部队，团长帮助我们找了一套房子。因为当时我级别不够，没有分房子的权利。不长的时间里我们有了儿子，由于部队北方人居多，我在部队工作并不顺利。加上我开始找了个对象没有谈成，所以，个别领导对我有看法，致使个人进步受影响。但是我还是帮助妻子随了军。后来，我的身体一直有些问题，我就打算在部队办理退休，多少年后我退休在北京某干休所，把家安到了这里。岳父家的三姑娘在滨海县学的医，后来正巧有一个地方差医生，后来就到了上海农场的大丰四岔河医院。找了医院一个小伙子为对象。但后来小伙子与医院的一名护士有关系，特别是有了越轨的行为，后来有离了婚。她后来招聘到上海一家医院工作，继续当她的医院护士；也重新找了自己的另一半，由于与前夫有一个女儿，所以后来因为工作紧张就没有再要孩子。

我的大姨子家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大些，没有上学到初中毕业，后来到山东某医校读书大专毕业。在医校她自己谈了一个对象是南方人，毕业不就结了婚，嫁到了南方，也在当地医院找了工作。那小伙子去深圳发展，现在在建材市场做生意，发展得很好。我那姨侄女就辞掉了医院的工作，也去了深圳打拼，买了很大的房子，日子过得相当不错。主要那小子头脑聪明，非常有一套做生意的能力。一帮亲戚都很佩服他们。

相比较我的姨侄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他属于早产儿，计划生育打胎，原来人还活着。就这么养大的，智力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也没有找政府说些东西。现在，快四十的人了，学了许多手艺都没有学会。好的就是姥爷拿一把工资养活他们，现在姥爷已经八十多岁了，还能养他几年。找对象就花去了很多的钱，被人骗了好几次，上公安局去要了，最后也没有拿到钱。后来，又找了一个非常残疾的二婚女子，不能干什么农活，意外给他带来了一个姑娘。这是上天赐的，也是家里老人积了徳的。等于以前的一切苦处有了一个回报。不然将来只能到敬老院养老，对他来说遗憾一辈子。以前在家乡夏天我们会去河沟里摸鱼，一般摸不到鱼。根本没有摸到，可是还连续几天到河沟里去摸。但是是蚬子和河蚌是很多的。我们摸回来做菜吃，它们非常好吃。以至多少年来我一直喜欢吃蚬子，每次探家我都会让我姨侄子买蚬子吃，回忆起少年时光的生活。现在老家人不再下河摸了，现在有人专门取这东西，只需要拿钱到市场上购买就可以了。

老家有各种的风俗，正月十五会舞火把，自己扎成的火把，用火点起来，就在自己家田地里舞上一阵子，说是来年祈求风调雨顺，一定能够获得大丰收。清明给死去的亲人换坟头，烧一点钱纸，以表达对逝去亲人纪念，到了中秋节还要再烧一次。家家如此，我与妻子儿子在外多年，没有认真的为老人们烧过纸钱，但是还是经常的想念他们，愿他们在天有灵！

小时候的生产队大场上，那是在文革的时候，把刘某扎成草把人，把王某的像子放大在大场上，搞群众批斗会，非常惨厉，堂堂大人物也不会到这个程度吧？有时候孩子们在上面撒尿。十分难看。那个牛鬼蛇神的日子里，吃忆苦思甜饭，一味的搞阶级斗争。哪有改革开放这样的大好形势，现在的人民群众才真正的过上了好日子。

我忘不了那个乡下，小的时候在那里也做了不少坏事，但都是一些小事情。不能怪自己怪家长，那个社会也有一定的责任。那是我近二十年的时光，也是跟随父母的时间，我的年迈的奶奶，我的叔父叔母，我的根就在那里，我的祖上就在那里。如今，回去再不像小时候的那样，乡下跟城里差不多，孩子们都在外面工作，有不少到了大城市工作，乡下的人没有闲的日子，他们在不停的忙碌，在于生活抗争，繁衍后代，过着应有的生活。

我至今记得一户姓陈的人家，妻子喝药水的事情。后来听说是她的大儿子偷了他大伯的一个皮裤带子引发起来的矛盾。那个女的喝下了毒药水，因为离医院太远了，没有救的希望了，眼睁睁的看见她死去。她的娘家得知后，来找他大伯算账。可是人没有了，还有什么用。留下了三男一女的孩子，男的后来没有再找女的，也就是没有再结婚，哪个人女人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因为条件太差了。这个男人还是把四个孩子抚养大了，三个孩子都找上了对象，日子过得还是不错。他现在独居跟孩子们分开过，自己除了种点田外，还出门收废品，日子过得安稳。那时穷的时候，大队每年春节的时候只救济十元钱，我父亲作为大队会计送给他家。多少年过去了，我在回乡的时候，一起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他告诉了我的情况。我经常放学回家，不远处就是供销社和医院，我经常看到喝农药的农民，好像是女的偏多。可能与那时候的经济发展水平有关，现在就没有那么多了。

人是会起变化的，我有一个初中的同学，后来成了傻子。他在初中的时候在学校里经常给他弟弟带饭，据说是原来大队书记没有让他去当兵，而让自己的弟弟去了，为了这件事他气疯了。我探家的时候，经常看到他，衣服非常脏在讨饭，不成个人的样子。真是太可惜了!

我有一个邻居岁数不大得了胃溃疡，可能是胃痛的太厉害了，长期不见好。那时家离医院太远，后来他亲戚给他叫了个县医院的救护车，那时候我还很小，我看样子那人不可观，真是不出所料，没有多久，那人便死去了。留下了不少孩子，现在都已成家。可是他的老婆一直没有找男人，没有能嫁出去。现在他老婆已九十多岁了，在我老家那里算是长寿的了。她的大女婿在她前面死掉了。

大队原来有个医生是一个下放知青，他为人很好，不管白天夜里都坚持到人家里去看病，医学水平也很好。他在我们大队非常的有名，周围的人们都知道他看病好，群众大多数非常敬重他。只要请他看病，都会打几个荷包蛋给他吃。他除了给大家好好看病，还经常看医书学习，还能给人扎针灸。风里来雨里去，不计较个人得失。是人民群众的好医生，一干就是几十年。落实政策后他们全家回到了县城，他被安排在一个工厂里当厂医，他的一个姑娘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可是，他唯一的男孩小时候非常聪明，但后来得了头脑的病，听说是后来被车撞死了。他的爱人那时也经常为人看病，非常好的一个女人，很是和气，是他们全家的贤内助。但后来听说她得了癌症，一命归天了，着实可惜！现在村里有两名医生，而且在一个队，后来也整编了，留下一个医生，另一名被政府安排专门负责搞村里的环境卫生。其实，村里没有别的医生，因为现在的村子是原来两个大队合在一起的。况且现在看病到乡里就可以看，非常的方便。现在的交通非常的便利，到市人民医院也好去了，农村里不少人家有汽车，基本上不骑自行车了，都是电动车子了。我记得生产队里一户人家，有一个瞎老头，双目失明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会算命。周围几个村里的人经常请他算命，喜事丧事，生老病死，起房子看风水，丢失东西，找对象相亲等等许多的事情，不少人家都会找他算命。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有些人特别相信，也有很多人不相信。其实，有些是可信可不信。我是不太相信。我是受党的教育多年的干部，是唯物主义者，不太相信这些东西！瞎子有好几个孙子，最大的孙子当时找对象不好找，瞎子的儿子请求我母亲帮助找对象，正好我姨妈家有两个女孩子。让他孙子选了一个。姨妈家的大女儿当时来了我家，那次去选对象，其实没有去我姨妈家，那大孙子来到我家就相中了姨妈家的大女儿，后来，我与瞎子的孙子和姨妈家的大女儿，一起去了姨妈家，根本就没有再看二女儿。其实，在我家一见面就相中了大女儿。这件事情后来就成了，结婚的时候我还是媒人，那时候按照农村的风俗娶了亲。后来他们有生了一个儿子，儿子是个漆匠，一般都在上海一带做工，找了一个安徽的对象，结婚后又生了一个儿子。后来那个对象看不起这个漆匠，就走了说是又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妻子的大姨妈家一共四个孩子，三个男孩一个女孩。老大家又生了一个男孩，现在已经结婚了，又传下来了一名男孩，现在已经上了大学。妻子的大姨爸年轻的时候躲后妈出远门学过和尚，后来他的后妈的儿子走了以后他又回来了，一直生活在这里。一生没有干过什么大事。都是妻子的大姨妈养着他。他的爸爸原来是这一带有名的大地主，土地改革之后他们全家被打倒被定为富农，后来一直生活到现在。

妻子的大姨爸会赌钱，他的三个儿子也会赌钱好像是遗传似的，老大务农由于生活上调剂不好，年岁不大得了偏瘫，自己吃饭都成了问题。这一来什么农活都不能干了，还经常在邻居家赌钱打牌。他的儿子也不争气不务正业，经常在外面玩，看人家玩牌赌钱，不好好种田。孩子上大学的费用都是奶奶和妈妈种田来供他完成大学的学习。这一家三代都是做媳妇的供养男人，她们真是非常善良的农村妇女。

老二也在家务农，找了大队书记的妹妹做媳妇。书记的弟弟是弄大网捕鱼的，所以，他从舅子那里学着捕鱼，干了好多年，后来，河道加宽了，上级海事有关部门部门，为了航行的畅通和安全，统一不让捕鱼了。才另谋职业四处打工。老二也爱打扑克赌钱，经常和邻居一块儿打牌。农村人就是爱玩，不管赌的大小，只要来钱了我认为就是赌钱，而且做媳妇的管不住的，其实这也算违反乡规民法，是法律不允许的。老三平时不爱赌，一心一意干农活。还经常帮助人家做瓦匠活，娶了一个媳妇也很是漂亮。两人生了一个女儿，聪明可爱。可是家里出大事了，不只是因为和邻居关系问题，还是家里土地为题，或是别的男人欺负她的原因，竟然喝农药了。我当时因身体不好，从部队在家里休假看到这个事情。只看见那媳喝药后躺在地上，来不及救了。后来娘家人来了，要求给她做的呢子的衣服，把她送走了。后来，老三和孩子一起生活。说来也巧，别的村子里有一个媳妇不愿在人家生活，嫌弃哪家男人不好。这是被老三的母亲知道了，因为老三的母亲是我们那一带的媒婆能说会道，那个离婚的媳妇就来到他家过起了日子。和老三家的女儿相处得也很好。过起了农家人的生活，小日子过得不错。只是我不知道这媳妇家是哪里的，现在老三家的女儿早已出嫁了，又有了下一代，老三整日精神饱满，非常知足快乐。

老二家的大舅子原来当生产队长，后来迎合大队书记入了党，后来还当上了大队书记。可是此人道德不好经常不务正业做坏事，我听人说他在当生产队长期间，和本队一名良家妇女有不正当的关系，那名妇女的儿子是他的，长得也很像他，反正不少人风言风语的。其实，他是一个什么都干的人，因为当时生产队里大多数是富农，没有人敢反对他。所以，他想干什么没有人能够阻拦。当生产队长之后，他又调到大队当支部书记，这一下他的位置更高了。他当上了大队支部书记，并没有好好干工作，整天想着拉关系开后门。他的舅子在乡政府找了个临时工，由于文化基础不错，报考了当时市里的电视大学。从中乡党委副书记的妹妹说是嫁给他，加上乡党委副书记的帮忙，所以他就顺理成章的上了电视大学。毕业后分在城里面工作，几年后有调到一个镇上分厂里工作拿了不少的工资。乡党委书记的妹妹也在乡里找了工作，他们家里还有不少的田，小日子过得红火。大队书记的他在中间做了不少工作，把这件事情办成了。以后对自己也会有好处。舅子的家在我们那个村子里是大姓，人氏较多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大队长也是建国前的老党员，享受政府的不少的补助。他的爱人由于生养的孩子多，营养当时跟不上，农村里条件差，去世的很早。大队长后来一直在家，身体好的时候还帮助儿子干点儿活，过到快九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大队书记的妹妹家里只生了一个女儿，当时的计划生育抓得紧。他让妹妹家在市医院托朋友找关系，开了一个证明材料，就说家里的女儿有病，就允许又生了二胎。说来也巧，她妹妹家真生了一个小子。家里非常宠爱，在学校里学习成绩不够理想。多少年后我听说送到部队里去当兵锻炼，又听说他在部队不好好干，提前就退伍了，还在当地找了个对象没有成功，一段时间家里都联系不上。后来退伍后说是到上海那里打工，在上海搞了一个对象，结婚的时候女方肚子已经大了。大队书记经常喜欢赌两把，一次晚上赌钱正巧被镇派出所里当场给抓住了。乡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大队书记带头赌博。乡里领导知道后，说是要做出认真处理。原来他指望副书记帮他一把，看来没有什么大作用了。书记镇长点名要做出严厉的处理，经过镇上领导研究决定，撤消了他的大队党支部书记职务，他也没有拿到大队书记的退休金。老老实实在家务农，度完他的一生。后来他的儿子也在大队当干部，有时我要开过证明什么的都请他帮忙。他家的老二很早就让儿子学司机，那时候属于很热门的，不知道后来在哪里工作，他是网鱼取鱼的，后来上级有关部门不让在河里取鱼，所以才没有干。但是他又有另一种方法，在河道里洒网取鱼。想当初我父亲请镇长在家里吃饭，想请他网一些鱼做菜，他都没有给面子，为这事情镇长和大队书记对我父亲有了不少的看法，就认为我父亲没有能力。他哥哥当时是生产队长，他有意压低我父亲，让他哥哥好表现一下。他家弟兄三个最小的老三，也很早就借钱买了个卡车，请来了司机跑运输，刚开始亏了不少，借的钱人家到他家催债，向他的的老婆讨债，在外面的风声一直很难听，但后来赚了不少钱。这弟兄三人犹鱼得水主要是当时他们队里村民都是富农成份，只有他家是贫农。政策改变了之后富农不再收到排挤，这个小组原来的富农又强大起来，大队书记有坐不住了，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人家，他想方设法拉关系出点子，靠着他手中的权力，后来帮助他的舅子还当上了市里政协委员。

我父亲当年没有入上党，本来是有机会的。但是镇上分给了大队一个指标，后来那个副大队长知道后，告诉他的女婿让他送了礼，所以父亲就没有入上。我父亲也与大队书记关系不好，原因是我父亲有时不听大队支部书记的话，有时他故意整顿我父亲，所以父亲就没有加入党组织。后来，又划了镇父亲别调到镇上厂里当会计，不长的时间又调了另一个厂里，就一直没有加入到党组织里，这是父亲的遗憾，其实，父亲内心里是想加入党组织的，他一生在镇上当干部。

这个大队支部书记很早就当了，我只听说他父亲与镇长的父亲是同班同学，就是利用这种关系才当上的。他在这个村也是单姓，老子很是聪明灵活，把自己很小的女儿跟大姓的人家做了媒，那小子是一个寄养人家的孩子，也是他们大姓的。就是利用这种关系，所以这样他才在这个村里好开展工作，后来在镇上还是比较走在前面，有些方面属于前几名。在镇上划分另一个镇的时候，他调到新镇上当了工业公司的经理。虽然他家女儿想嫁给人家，但女儿相貌一般，而那小子一表人才，后来还被安排到村里当电工，都是托的女儿父亲的福。那时他女儿在大队里开了个小卖铺，那时也是因为他是大队支部书记才有这个资本，农民的儿子是干不到的。电工房离他女儿开的小卖铺不远，可那小子就是怕往那里去，小卖铺每个月都要扎账，他都不肯帮那女孩儿去算算，对那女孩子特别不感兴趣。我真的不知道每年的年礼怎么送的，也可能是他父亲带送的。不知不觉到了结婚成家的年龄了，他父亲想着女儿嫁了个好人家，过幸福的日子，一切是那么美好的光景。可是，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家之间办了大酒席，请来了不少的亲朋好友。姑娘出门来到了男人家。进了洞房那小子对姑娘不感兴趣，互相之间没有感情，吓得女儿跑回了家，这件事情就这样黄了。这可是大队书记要命的事情，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叫人没有颜面，况且人家是大姓氏，这样对他家今后的生活和工作都不好当头一棒。但无情的现实就是这样！其实，他小子的养父还是想成就这门婚事的，只不过这小子从内心就不同意罢了。

后来，他从工业公司的经理上退休下来了，就再也没有以前风光了，邻居关系没有那么好处理了。儿子在远在原来住房的小区买了房子，做起了生意而且做的非常不错。他的那个女儿现在嫁到比较远的一个村子成了家又有了后代。原来的那个电工其实早就与另一个女孩谈好了，后来调到镇政府机关食堂当司务长，那个女孩在镇里面文化站图书室工作，他们结婚后生了一对龙凤胎，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日子过得相当幸福，可给这个经理家气死了。这真是强扭的瓜不甜。

电工的妻子家里是开的卖肉铺，家里有个驼子，就是腰非常不好的人，好大了找不到老婆。她家就和我后来的爷爷家的大哥家成了亲家是互相换亲，我在部队提了干部之后，又一次回家探亲，爷爷的大哥家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叔，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还专门给我送来了咸鸭蛋，就像亲戚一样。我后来的爷爷家的哥哥说是当过社长，这我们并不知晓，除了爷爷外其他的两个弟兄都有子孙。只要他们家里有什么事情，我们家里和我叔叔家里都去出份子。小的时候我们也会经常在他们家里玩，后来随着爷爷去世以后，来往的机会越来越少。但只要有什么大事情都会互相找一找。那个二爷爷家的外孙子结婚后有了小孩子，由于过得不好对方想离婚，二爷爷家的大儿子还找我们家帮忙，想缓和好这门亲事情，但是找了我们家况且我们家有没有熟人，不知后来的情况怎么样，只能是随法院决定。这个爷爷家的事情一般由我叔叔负责，而我爸爸就是我们家主要负责我亲爷爷家那面，因为那里有不少我的本家人是非常多的。家乡的奇怪的事情也非常的多，我妈干儿子的弟弟找了一个好对象相处了好几年，就在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们两人去市里买衣服，在大街上他感觉到小便，但是一时找不到厕所就一股劲尿了一裤子，人家女孩子当场就跑回了家，这门亲事就没有谈成，闹了一个大笑话。后来，他在本村里找了一个姑娘，要不是他家本家在村子里人多那也不好找到，现在的人就认这个死理，你有了一点小错误他就不干了。好在小伙子还是不错比较能干，在农村里什么都干而且干的很好，特别能挣钱养家。两个人生了一个漂亮的儿子，小日子过得红红的。

附近一个村的党支部书记个人威信在我们周围是很高的，我们大队里原来有一名教师偷人家的缝纫机，当个时候缝纫机是高档用品，那小子把缝纫机埋在自己家的菜地里，最后还是被查了出来。自己还是学校的教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眼看这家伙就要有牢狱之灾。就是这个书记帮了他家大忙，与他家好像有什么亲戚关系。说是他父亲是最早的村里干部，当年打过日本鬼子有功，加上他父亲因为在村里当干部，为了全村里的大家的生活工作积劳成疾，过早的就去逝了。所以这个支书向镇上请求得到了同意就没有去坐牢，当时撤销了他的人民教师的职务。后来不知道又通过什么关系开了个小店一直营生，现在可能在家安心本分的种地，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个大队支书特别会处理关系，他的养子是从本家那里收养过来的和儿媳妇在镇上工作；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也在镇上工作。他本人还把房子砌到离镇上较近的的地皮上，听说把户口都迁过来了。我还听说了他死后就准备弄一个大缸，把骨灰放进去，安埋在自己家里的房子里，因为他那个房子孩子们都不要了。

妻子的大姨妈的女儿就是她的表姐嫁在离岳父岳母家不远处，属于同一个镇上但不属于一个村。因为统一规划河道改造，岳父岳母家的房子需要搬迁，政府补贴了一部分钱，村里给找了一个地方。但这个地方需要填土规整，岳父就在附近找了一个人帮助整理。可是，那人并没有把活干好，还要了不少的钱。本来妻子的表姐夫想包下来的，结果还得罪了人。原来的亲戚关系一下子淡化了不少，好长时间因为这件事情两家互不来往，我岳父岳母也常常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

他家有个儿子是独生子，高中毕业后去南方一个省城当兵了。在部队干的有声有色，据说跟战友们玩的非常好，上下级关系也处理得当。后来调到部队的后勤服务社买东西，与团长的关系非常好，团长也特别赏识他。在他离开部队的时候，团长帮助他在省机关找了一份工作，干的相当好。自己在南方的城市找了一个对象，都有相当好的工作。由于工作干的出色，后来，领导安排他去了海南去学习业务，以更好的适应工作。全家都非常的高兴。之后不长的时间，他舅舅的儿子因为在学校的成绩不是很好，也到部队去当兵，他找了不少战友安排在某部队里。刚开始是干的不错的，领导还让他去士官学校学习，但后来不好好干，没有学完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对象，违反了规定就退伍了。回来说是去浙江某地找战友打工，花了家里不少钱，有时候还欺骗他父亲，他父亲不放心亲自去那里看望，结果没有挣多少钱。再后来他在家乡亲友的帮助下去上海打工，并且在那里找了一个对象，这才让他父亲了一桩大事情，因为当时他的岁数也不小了，三十几的人了，在农村里是不太好找的。

七十年代社会很是穷，家家户户都是茅草盖得房子土砌的墙，没有看到后来的瓦房子，现在的人家都住的楼房，好多的人在城里买的房子。我家有个邻居过得很穷，是从另一个村里过来的，在我们村里安了家，我们村里一户人家的男人死去了，他来了就和一个妇女成了一个家过日子。他原来有女人，但那女人也是不在了，所以他有组成新的家庭。他原来有个儿子，后来也没有能找上媳妇，他那儿子长的非常丑，没有头发很是难看。当时在另一个村里生活，后来他儿子年岁大了，还收养了一个女孩，没有养几年的时间，因为他儿子没有能力把人家抚养成人。所以，人家孩子的父母又把小孩接了回去。他后来到了我们村里成了新家，生养了三个子女，其中最大的是个男孩。这个男孩后来就是当家人，妈妈年纪大了，两个妹妹找人出嫁都是他一人把事情做了，许多村里人都夸奖他有本事。在队里当上了队长，后来还当了村里的干部，每年拿了不少的钱。他父亲比他母亲去世得早，原来他父亲经常帮助村里人做的事情，一来混个嘴二来弄点儿钱，象谁的小孩夭折了就请他帮助到公墓埋掉，这类的事情都会找他。他也乐意帮助村里人，想做一点小贡献吧！他的前妻的大儿子后来到我弟弟的香肠厂打工是他弟弟介绍的，因为我们都住在同一个村子里，他弟弟与我弟弟相处得非常好，来的时候工作很好任劳任怨；后来就不行了出了问题。那时我父亲在厂里管账，每天早上上班都会发现抽屉里的钱会少一两张百元钞，一时间又查不到人。可是抽屉上面的锁还是好好的，究竟是哪里招来的贼？我父亲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弟弟，我弟弟让他把一串钥匙拿了出来，开了一下真像大白了。原来他有个钥匙也能开下这把锁，前后偷了厂里不少的钱。这件事情上报了派出所，派出所长是我弟弟的要好的朋友，所长派人来调查了一下，符合劳改的条件，就把他送去劳动教养了。他劳动教养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因为它属于五保人员没有人管，镇政府里就把他收到了敬老院里。现在经常看到他在外面玩，到吃饭的时间就到敬老院里吃饭，过着舒服安闲的日子。

他母亲的前夫是我们那里人，前夫早年也去世了，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岁数都比他大，他叫他们哥哥和姐姐。哥哥在我们一个村里务农，姐姐嫁到其他村里去了，他从小定的亲对象家也是条件不好的，也是通过亲戚家介绍的，长的很不好看没有文化个子也非常矮。但他家条件也一直不好，这小子没有说一个不字，后来结了婚生了个儿子，儿子高中毕业后到武警部队当了几年的兵，也回乡里务农了。听说他妻子去给女儿家看孩子，他除了干村里治保主任的工作，还跟人家一起圈养羊子也卖了不少钱。听说他还与那里有个女人关系非常密切，闹得风言风语的，最后把羊子跟人家分了回了家。这小子我可记住他了，那时候我探家了一时头脑不怎么好，跟他玩牌输了十几元钱给他。

农村里的事情就是烦杂，我家长了一颗小枣树，可就在一天晚上就被谁偷走了。是用锯子锯的，把树干拿走了。当时我正是军校放暑假，我就估计我家老屋那里会发生点事情。这天晚上，我让弟弟带个斧头他没有带，最后出现被偷的事情。我基本知道是谁干的，一定是村里那个学木匠的，枣木做锯把子用最好，因为枣树不好找到。我家这颗枣树已经有了好多年了，每年都结不少大枣。我的同学每年都来摘着吃，真是太缺德了。枣树还是妈妈出嫁时候，姥爷姥姥给送过来的，非常有纪念意义。被偷之后我的心情很是不好，一家人都感到不自在，这棵树是爸爸妈妈结婚的见证啊。一定是本村刚学木匠的那小子，由于没有证据，我们不好找他理论，况且那小子在村里有势力，他们本家多，容易遭到打击报复。这小子他爸爸弟兄三人，他的舅舅在部队当兵好像是在前线打个仗，部队给定了一等残疾，一辈子坐轮椅生活。我在家生活的时候，经常看到他来我们村里姐夫姐姐家；他叔叔后来也在部队当兵，当的是和平兵没有打个仗。在部队是给团长开车的，车子开的相当好，因为大西北那地方的道路相当不好还是山区，团长就挑了他为自己开车。当了好几年的兵超期服役，本来能转个志愿兵，但因为要回家照顾母亲他便向领导打报告回来了。自己走的时候就找好了对象，那女孩就认他人不错老实，就一心一意想嫁给他，他家的经济条件不好，女孩根本不谈这些，所以这门亲事很快就成了。当时他没钱起房子，只砌了个一层，后面的第二层是结婚后许多年才砌成的。他从部队回来挺能干，当时除了在村里干活外，自己家的小菜地干的很不错。村里向镇上反映想找过开汽车的司机工作，上面说是不缺这个位置就没有找成。由于那时退伍大家觉得很吃香是个人才，最后说是让他当生产队长，没有能干几年时间，自己缺乏组织能力，为一点人员安排的小事情，后来自己提出也就不干了。他有了一个女儿，在他的精心教育下，从小成绩非常好，初中毕业后就考去了市里师范学校，在校的时候找了一个山东的对象，但后来没有谈成说是山东太远了，父母就没有同意。毕业后回镇上的学校当老师，找了镇上银行的主任结了婚，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她除了教学外还帮助学生课外补课，在农村里大家都很佩服他，得了不少的外快钱。她那叔叔和姑姑在家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叔叔家的儿子后来也当了几年兵，没有什么建树外出打工。这些人他们的条件不高只要能过日子就行了，能够生养孩子有下一代就行了。她姑姑后来嫁到了附近的村子里，多少年来反正我一直远在他乡没有见过他，但到是听说她姑父因为得病去逝了。

我的邻居一户人家生了六个男孩子，个个都很健康，都成立了自己的家庭。除了老四相对住的远些，其他五兄弟住的基本上住在一起。老三家女儿是村里赤脚医生，也是经过村里考试的。老四的孙女在部队当了一个时间的兵役，而他女儿结婚后到日本去打工，也说是见了世面出了国了，其余的都是做手艺或是在家务农。我常常想起小的时候由于不懂事情，偷偷去开老四家的门锁拿了人家两块钱。那时的两元钱是不少的，老四家一定是以为他们自家的孩子拿了。我小的时候很傻，拿两块钱也被别的孩子要走了。但这件事情我会常常想起感到非常有愧。为什么自己父母没有一个很好的教育，从小干的事情就是偷盗的行为。后来，在家的时候我遇到过四叔几次，我也没有对他说起这件事情，我怕他不理解或是说我不懂事，甚至当面骂我带来麻烦。不过他还像把我当孩子一样看待，给我讲述家乡的情况，给我讲他的一切。

在家乡也听到有各种偷盗犯罪的，我父亲一天晚上回家，看到鸡窝异常，外面刮着大风，他感觉到有人偷鸡，可能伏在鸡窝里，父亲大声的叫喊我弟弟，由于当时风大喊了多少声，弟弟终于听到下楼来了，那贼突然从鸡窝里冲出来就逃跑了，我弟弟紧追不放，有个村民帮助追赶，没有人拦住，因为当时是农忙时节，夜里有不少人家赶夜班干农活。那贼跑了几里路后，躲到了农村人家棉花田里，后来没有能找到。因为我弟弟对养鸡技术很内行，这贼是我们邻居家的亲戚，也可能邻居家的人就不老实通风报信，也可能是贼自己发现我弟弟家养了一圈鸡，那贼没有把他的自行车和萝筐拿走，第二天我父亲把那贼的东西送到了派出所。还有一件事情，一天我父亲在家有事情，一个号称我战友的人找到他，说是我从部队给家里带了东西，那小子说是要问我父亲借一千五百元钱，那家伙有点威胁我父亲，后来我父亲就把钱给了他，从此没有了音信，被人家骗走了。因为我父亲年纪大了，一定是怕出什么大事情，或是骗子会对他有所伤害，所以他给了骗子的钱。父亲后来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这样一名战友帮我捎过东西我说是没有，父亲也知道一定是被骗了，父亲也认为自己倒霉，也没有去派出所报案，我听了非常的生气，心想如果骗子再来的话，一定想办法去给他抓住。小时候的发小就是那个老四的儿子，跟别人家的孩子一起偷人家的船，因为那船非常值钱，所以被公安局抓去交给法院定罪，属于合伙作案被判了几年，当时的名声非常难听，后来改造回来了，一次我探家他正在为家里的所事情跟她妈妈打架，把他妈妈头上打了个大瘤子。好像又要犯大事情了，这事情后来有人也报了派出所，但经过教育后情况好了起来。我每次回去都会看望叔叔去，他家就在叔叔家旁边，每次他见到我都会跟我说话，并且叫我到叔叔家的时候到他家玩，我也很是高兴，因为他真的变好了，像正常的人一样过着日子，一个好好的家庭一双儿女有什么不好的，只要团结过安稳日子就好。我默默祝愿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越顺利越好。他有一个哥哥安分守己在家务农，除了种地外还在乡里乡外的捕黄鳝，捕好了拿到城里去买非常值钱，他们弟兄俩在父母的帮助下，自己勤劳节俭下砌了大楼房，一切的生活是那样的安稳自得。

我们村里后来的党支部书记的弟弟我们都认识，他是有家室的人，他对村里一个姑娘有好感，可人家还没有嫁出去呢。就想入非非想跟人家在一起，以仗他哥哥在村里是支部书记，本来相处的很好正常的来往，久而久之有了一定的感情，就强行与那个姑娘发生关系，闹得人家姑娘很突然，最后姑娘收到了一定的伤害。姑娘的父母立即向派出所里报案，所以就被抓起来了。由于事情发展得比较严重，派出所把他送去坐牢了。几年后他回来了。他是有家室的人，竟然糊涂的干起了这事情，原来他是很好的青年，我常常想一个人走上社会后变化是非常大的。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帮助不了他，法律是无情的对待每一个人是平等的。我祖上的那个地方，有个和我一个姓的人家男人，不知是什么原因犯了法，做了好几年的监狱，在刑满释放后发现他的女人跟了我们附近的一个驼背的手艺人，而且生了一个男孩子。这家伙真的想不开，自己是想不开好像他坐监狱与他女人有什么关系，在回家不长的时间里，一天夜里他带着菜刀去了驼子家，把驼子家三人都杀了，他回到家中，感觉到求生是没有希望了，就拿预先准备好的农药水喝了进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一下子四条人命真是人间悲剧！我姨妈家的孙子喜爱打牌赌钱，自己技术不怎么样老是输钱，日子长了输得多了没有钱还，人家经常找上门来，他自己在外面躲着，自己妻子总是被人家威胁，人家来要债钱，他们小两口就商定了假离婚拿了离婚证，其实他妻子早就想离婚了，住在娘家不会来，后来他听说妻子又另找人家了。一次他到妻子家去，没有得到好的招待反而把他赶出门去，就在妻子家的邻居家过了一宿，第二天回到家做了准备，带了一把锤子到妻子家，想把妻子家全家杀了，气到顶上了，到了妻子家只有岳父在家，他一锤子打到岳父头上岳父就死了，他把岳父放在衣橱里回来到地里干活，他说自己杀人了，并把情况告诉了一起种地的人。人家立即报告了派出所，最后被抓了起来，后来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由于他在监狱表现很好，改判了无期徒刑。后来我听说他父亲就是我的表哥也爱赌钱打牌，对子女管教不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差点儿妻子一家人毁在他的手中。

我太喜欢故乡了，喜欢那里的山山水水，喜欢故乡的沟沟壑壑，喜欢故乡的人，那里有我的一切，我不会忘记的。

我小的时候是非常调皮的，那时不像现在的孩子有许多玩具，经常在大场上打铜板，在大场上画个圈，谁打出来是谁就赢，铜板就归其所有。有一两个人有三五成群的，再一个抽陀螺成天在外面玩，那时农村里没有卖的都是自己做。我们村里有个五保户，他没有事情干，自己没有孩子又喜欢孩子，就帮助孩子们做。还有就是枪打那个炮子非常好玩他都会做，炮子从外面可以买到，有时候推铁圈子，有时候走好几里的路，根本不把学习放在心上。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那时邻居有个小姑娘她父亲走得早，她鼻上有块疤，传说是小时候把脸磕破了，从她爸爸腿上刮下的一块肉补在上面，说是那孩子脸上有臭味，闹得我们孩子们发笑，把人家小姑娘气死了，人家回家告诉妈妈，她妈妈还来找我们说话，说是不能欺侮她，本来就不好看，不能再让她姑娘背思想包袱。那时已经上初中了，城里下放知青的孩子喜爱吃红薯萝卜之类的东西，据说有一个男同学给了女孩两个红薯，甚至没有真正的给她，就帮人家添了一个坏名叫做两个红薯，那时的我们可好玩了，本来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喊起来津津有味；到了上高中的时候，看到城里女孩子或是有女孩子在老师宿舍长一点时间，就会说那女孩子怎么啦，一切是那么的幼稚！

我有三个舅舅，小舅舅文革的期间当教师，但是由于那个时候他向组织提意见，收到了组织的无理处理。后来一直到改革开放拨乱反正，中央落实政策得以平反。他把自己的户口让儿子顶替了，儿子的户口在区里，而且当时还分配了工作。后来由于单位倒闭不好干，儿子在城里学了手艺，现在生活得相当的美满。儿子小的时候在家里的特别宠爱，因为家里面只有一个儿子，其他三个都是女儿，可惜的是大女儿十八岁的时候，因为心脏病就死去了。我的二舅舅结婚后都没有小孩就夭折了，老婆就跟着大舅舅过日子，所以大舅舅就相当于两个老婆，生了不少的孩子，这个事情政府也没有管理。孩子们个个成人成家，就是有个姑娘落成了残疾，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撒化肥什么的，眼睛突然瞎掉了，什么也看不到了，因为家里穷一时间没有多少钱看病，好像这病也十分难治，到最后也没有能治好，我时常的想念她。

我记得我考上军校的时候，我们班就十二个人，十一个省的就湖南省有两个同学，城市的学生有四人，他们比起农村里的同学见识多而广，可干起活来的时候不会干，我各科的考试成绩不在别人之后。城里的四个同学就有三个抽烟，有的在老家就谈过恋爱，总之他们比较活泼会拉关系。我们班十二个人就有两个留校的，有一个从军校转业后去了省机关工作他是最好的，老家的对象不谈之后，又在省城找的对象。还有一个同学留校不长时间，就在校园里被卡车撞死了，本来会有很大的前途，但是命运跟他开了个很大的玩笑，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去了。想起这个事情心里很难过，我们在一起整整两年多的时间，我时常会想起他，实在为他可惜！军校的生活是非常严格的，每天除了上专业课就是训练，有些科目感到无味枯燥，有些训练科目是有危险性的。我有一名同学毕业后和我分到一个基层部队，那小子比我坏会拉关系，有一定的社会知识。在部队没有几天就得了三等功，特别是部队迎外的装备展示中，介绍给外宾的活动中，给团里面的领导留下了好的印象。后来，部队领导准备提拔他，但由于机会不好，别人的关系网比他硬，所以就没有在部队继续干下去。跟领导要了个技术级调了一下就转业了，在老家安排了工作。后来，军校里举办同学回校联欢我没有参加，因为我的身体不是很好，我让他带信给我们队长，他也很高兴的答应了，我知道他是一定要去的。我们两个当时属于一个营级单位，后来我被调入团机关宣传股当干事，在这里工作一年后我就生病了，我在不少的地方看病，没有彻底的治好。主要是部队在内蒙古的时候，部队演习我不太适应。我后来在石家庄看病的时候认识一个女孩子，但是相处不长时间我们就分了手。她的父亲给团政委写了一封信，说我这人怎么样？后来那个团长知道后，就对我另有看法了。因为我们这个团有些不正常，他们人多且都是一个省的。为此，他们在部队工作上刁难我，使我的工作不好开展。团里个别干部拍那帮人的马屁，把我从机关安排到连队，当时说是下到连队就给调职，解决家属的户口问题，其实是骗人的，后来干了好几年时间，我家属的户口才得以解决。这个基层团平时有显得特别怪，就是有这么一帮干部用枪威胁下属，又一次早晨很早就看见团长和一个参谋拿着枪在外面站着，明显是违犯部队用枪规定的，使我个人的工作特别收到伤害，那名团长也是针对我的，因为我那个对象没有谈下去也没有谈成，对象同他们一个省的，就这一点他也不放过我。后来他提升了，到南方一个部队任职，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伤害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把情况告到解放军总部，所以他在不长的时间也就离职退休了。

我是那年夏天到这个基层部队的，来了没有多久就觉得这个团有些不正常，主要是风气不是很正。象我们从农村里来的，没有什么家庭背景，想调到好一点的单位是不可能的。只得在这个单位干，当时部队精简一百万，这个团也转业了许多干部。我知道这个团参谋长是从外单位调过来的，就是当时的军长把他调过来的。几年后军长调到了中央某单位工作，他仍然在这个团里工作，从副团长又提拔了正团长。他的家属也在部队安排了好的工作。这个团对于他没有什么难事情，原来团里大部分是他们一个省的，老乡观念比较浓厚。甚至有的当兵的多想在部队干上几年，看准了在这个部队会得到好处。这个团长又向军里要了两个指标，他自己想生一个女孩，结果生了一个女孩，如他心愿了。还有一名干部也要了一个指标，就是想要过男孩子，也如愿了。他也会拍马屁迎合团长，再给团长送点礼。团长他没有能顺利的提拔上去，但是他在单位搞了几套房子用了一帮人，人家很早就说他是百万专业户了。我对他没有好感，因为他排挤外省籍的人，我们是得不到好处的，只有埋着头干工作。最后家属随军问题的解决还是请人帮忙才解决的。原来团里有个政委不作为，虽说是党委常委的书记，倒不如整天跟在副书记的团长后面跑，致死整个团队没有生气。我从机关下基层以后，说是下去就帮助我调职根本没有，道德败坏品行恶劣。他就像个小人一般，那一帮人就喜欢用这样的政委，不过这小子能够保住自己的位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自认为在团队他干的不错。其实他在大家的心目中不象过团队建设的带头人，后来他去外省一个武装部工作，也没有得到提拔，应该就是这样的。没有很好的付出哪有的好的成绩。团里有一名业务上比较特出的干部，反而安排到农场去了，结果在农场时间长了，与地方一个女人勾搭上了，自己是有妇之夫，并且有一个女儿，当时还没有随军，听老乡说了这件事情后赶到了部队，向部队领导反应情况。后来的那个女人还纠一帮人到团里打原配的女人，闹得全团都知道这件事情。最后团里向上级单位请示，给这个干部降了一职，并安排转业回地方工作。我那个军校同学会处理问题，他虽然有驾驶本会开车，一次他开车翻了，他自己没有受伤，可一名战士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但是他有水平说得团里领导相信，只在团军人大会上做了个检查。那个团政委曾在军机关工作几年，是有模有样的一个小伙子，他也是从外单位调来的，据说原来在团里干的不错，加上他有一个算是亲戚的同乡在北京军区当党委秘书，所以才有机会去了集团军政治部机关，干了几年后回到了原单位当教导员的。那家伙很坏，会干工作，特别会迎合人，有一套为人的方法，后来因为业务上很好，调到政治处当副主任，不长时间又提了主任了，团里的一帮人非常喜欢他，他就是利用那一帮人当干部，大事小事情想着那一帮人，最后顺理成章的当了团政委。

我小的时候是奶奶和后来的爷爷把我带大的，有一次爷爷带我上街，不小心把我丢了，已经被别人抱走了，爷爷发现后追回来了，差点儿就不明不白的到人家去生活了。再大一些我们就去学校上学了，父母很少过问我，有时去上学都睡过时间，到学校常遭到老师的批评。而且学习成绩很不好，说呆又不是呆子。主要是当时的大集体的生产方式，还要帮助家庭里做公分，平时放学到打猪草，家里的农活儿就很多，父母负担不起我们姐弟四人的生活，有的人家七八个孩子，吃都没有吃的。那时候根本吃不上白米饭，就是一锅活萝卜和一锅红薯的蒸着吃，早晚吃的大麦面稀粥。我只记得那时候每天做饭，哥哥都叫我烧火，农村的土灶相当难烧，特别是夏天很热，但自己只能听从哥哥安排，哥哥这个时候需要担水，把家里的水缸挑满，几天就要挑一次。父母根本没有时间，父亲在大队里工作，母亲则在集体的田里干活，一年到头母亲干的公分养活不了我们姐弟四人，相差的部分需要父亲来偿还，或者生产队大队记上账来年再还，日子是非常清苦的。每次生产队里分东西，都需要家里人去干，每次都看不到我父亲，不知道去了那里，父亲的腿有些问题，但没有到了不能干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母亲和我们几个孩子在一起干，非常的艰难。那时候父亲没有钱，因为我们家都是农村人，我看见父亲卖了一百斤红薯，人家只给了父亲一元钱，真是寒酸。我的父母是庄稼人，父亲爱喝点酒，母亲则爱吸烟，在他们的眼里这样可以排弃生活的痛苦，甚至这样可以延长他们的寿命，他们的想法是很片面的，所以就没有好好的带孩子。孩子大了到了成人的时候，在思想上都出现了不适应社会的问题。还好姐弟几人还算过得不错，姐夫在家里跑出租车，农忙的时候种庄稼，好的有声有色，孩子也考上了大学，在省城南京工作。那们家里的田也不少，有我哥哥和弟弟家的田，另外还有父母去世后的田，队里没有及时收回。他们有非常的勤劳，所以姐姐家过得并不比别人差，反而在村里是不错的。姐夫年轻的时候在村里当了好几年干部，他还入了党组织。现在，女儿在南京安了家，节假日经常回来看望他们老二口，非常的感到日子的舒坦殷实。我哥哥原来在家务农，家里当时穷没有钱，他随人家到海边去打草挣钱，干了几年又在家务农几年，后来镇上迁到了离家不远处，他就在镇上的食品厂里工作，在厂里有一位姑娘，他最后和她结合到了一起，那姑娘在食品厂里当会计，一天晚上她把厂里的钱带回家，走路上丢掉了。不少的钱厂里需要我哥哥嫂嫂赔偿，把结婚用的家具和电视都被厂里拉去了。后来哥哥跑采购由于成绩突出，还当上了供销科长，到市里参加了先进分子大会，自己也砌了楼房。后来我哥哥和弟弟他们合伙开办了自己的香肠厂，盈利了不少的钱，终于过上了好日子。哥哥和弟弟因为后来人手少，就把香肠厂承包给了人家做，他们又干其他的事情去了。在家时我不便询问哥哥和弟弟赚了多少钱，听人家说哥哥有又搞乳猪生意了，赚了一大把钞票，弟弟承包了几个虾塘，干的风生水起有声有色。特别是弟弟他文化并不算高，但是他实际能力比较强，别人干什么事情他看看就会了，脑子比较灵活。我们姐弟四人只有一人是弟初中毕业，其余姐弟三人是高中毕业，我还在部队当兵提干了，也不如弟弟干得好。但是他过得最好，而我们都是高中毕业和军校毕业都没有比上我弟弟，我真的为有这样的弟弟感到荣耀。弟弟有这个水平好像与我们的叔叔有关，叔叔家的小孩溺水死亡后，叔叔叔母怕以后没有生养能力，弟弟在叔叔家寄养生活了一段时间，可能于叔叔的教育有关，特别弟弟做事情的胆量比较大，他有不服输的性格。而后来我们其他姐弟在人生道路上都遇到过挫折，特别是我在远离家乡的部队里吃了不少苦头。弟弟结婚比我早，当时人家给弟弟介绍对象的时候，是一位乡干部给介绍的。按照哥哥先找对象应该我先找，但父亲就把人家许配给了弟弟，我们家里的姐弟四人相处很好。这样我就没有说什么，祝福弟弟找了一个好对象，在弟弟结婚的时候，我还当了媒人，我只记得那天娶亲的时候下着大雨，几辆拖拉机去近二十里的地方，把弟弟的新娘子去回了家。为这事情我也没有与父母闹意见，想到最多的是一家人要和睦相处。关于我找对象的事情，很早的时候就有人喊着嫁给我，当时父亲不把这件事情做考虑，后来人生走了弯路的时候，我有责怪父亲做事不细致，我对父母从受到挫折的时候就有了不同的看法，后来又有人家介绍对象，媒人在我家坐了大半夜，我父母没有说话，意思可能不太同意，这一天就是我快到军营当兵那个时候。

哥哥刚出生几个月就做了娃娃亲就是在本村里，我们家乡的习俗每年过年的时候，男方要向女方送年礼，而女方不需要做什么，哥哥送年礼近二十年。可是哥哥在厂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子，那时哥哥不太知道丗理，就与那个女孩子生米做成了熟饭，不过那时哥哥头脑有些不好，害怕自己一辈子找不上对象，就匆匆与那个女孩结了婚。可是当原来的亲家知道后，就找我父亲说理，父亲骑的自行车被人家拿回去了，想要这门亲事和好。但是不可能了。我父亲把事情的原委跟人家说了，给人家做解释想请人家谅解。人家还与我家闹了一阵子。后来，我年时已老的奶奶托人跟人家再说明解释，才把这个事情摆平了。人家在村里的大姓，象我们单姓的惹不起，人家本家多，不然就会遭到不少的麻烦。我自己本来可以找城里的姑娘，但由于我生病了，就没有谈成。自己没有这么大的福气，也就是没有这个能力。当时生病了，所以人家另嫁了。人家也是省里考试合格的医生，分配到市防疫站工作，而且也在部队当个兵。她母亲是原来我们乡下那里的放知青，当时我母亲是在回娘家的轮船上与她母亲认识的，互相之间相处了很多年，经常有来往，她家在城里面，会经常给她家送一些农村里的东西，给她家里人吃，我们去县城里办事情或者去玩，就去她家里面吃饭。后来我考取了南方一所军校，早想着她女儿能嫁给我，但是事情偏偏没有办成。后来我就一直没有找对象，初恋在一所部队医院谈了一个女的，不久我就感到不合适就没有谈下去。后来一直看病或在部队工作，一直到了近三十岁在家乡找了一个对象，那是我奶奶介绍的，早就听说了。后来她们家亲戚与我家弟弟一起，把这个事情办成了。我在部队请了一些战友，还有团长和参谋长吃了一顿饭就算结婚了，非常的简朴。至于我到现在仍然觉得对不起爱人，想把他带出去旅游一直没有这个机会，不管怎样会补偿她的。

妻子家里姐妹三人都是女孩，最前面是个男孩，但岳母生下来以后，由于当时结婚早她与岳父都年轻不懂怎样照顾婴儿，所以夭折了。岳父岳母经常谈起这件事情，说是岳父的后娘对他们不好。岳父才三岁时候母亲就生病去世，是突然性的走的，那时医疗条件差。后娘不帮助他们带孩子，都是请别人家的老人看孩子。岳母又是农村里的接生婆，整天忙在工作上，本来岳母和岳父一样是医生，为了照顾孩子，岳父就一直在医院工作，而岳母正式的手续就没有在医院里去上班。他们本来在县医院干下去，但是为了家庭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回到了农村乡镇医院，自己吃了不少的苦。特别是岳母经常谈起这件事情，不然她也照样拿国家下发的工资，而且一定不会少，够她用一辈子的。岳父在工作上有些水性杨花沾花惹草，他和外面的女人有关系，甚至帮助人家寡妇砌房子，还有和一个大姑娘有联系，每次都把人家搞怀孕了，后来都是岳母帮助他处理掉了。他的大姑娘嫁给了一个知青，是城市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公家帮助开了个店，留给我大姨子经营，可是不多长的时间，有没有能经营下去，一套嫁妆就连自己的都没有拿回来。大姨夫自己在外面做生意，也亏了不少的钱。到头来住到了岳父家里，岳父母也劳动帮助他们还钱。岳父母他们心地比较善良，从来不说一个不字，我是他家的二女婿，有时候都看不下去。大姨夫还不是依着岳父拿工资生活，虽然自己也在外面打工，但是两个孩子全是岳父母把他们抚养成人，最可恨的是他连自己的身份证都没有，拿的他弟弟的，自己户口在乡下插队的那里，他自己也没有去办，好在他的长相跟他弟弟差不多，就在外面蒙混着过日子。他们还有一儿一女全是岳母抚养大的，女儿比较聪明读的是医学院，后来远嫁到南方去了，男的在大城市做生意，夫妇两地分居了一段时间。几年后女儿辞去了医院的工作，一起到南方大城市做生意了，做的是风生水起，赚了不少的钱。相比较儿子是个残疾人，当时不准生二胎，月份大了在医院里打针催胎，养下来竟是有生命的。在三岁的时候学走路时候才发现走路不稳，拐得比较厉害。后来长大了，又通过朋友的帮忙，给评了过残疾，那点残疾金，国家负责一些。但不足以养活他，为此岳父先后让他学修摩托，卖水果，卖小孩玩具，做生意都干不了，后来在小城里一个朋友介绍去学修脚，现在在镇上开了个店，挣一些钱来生活。他在四十岁的时候才找了一个老婆，人家是离过婚的也是残疾人，有一个女儿。他结婚不久就生了一个女儿，女方当时不愿生育，废了不少的口舌才把女儿生育出来。因为女方有病开过大刀，所以现在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小家。两个姨奶奶很好，经常的帮助带孩子，岳父岳母把孩子交给他们自己带不放心，就带到与家很远的姨奶奶家帮助带，眼看就长大了。给他们带不好，孩子不能好好的成长，因为双方父母都是二等残疾人，现在孩子每个月也拿到政府的津贴，生活上并没有多少难处！

我的小姨子妻子的妹妹当时在滨海护校学习的是护理专业，后来上海的一个农场医院招护士，就在那里上班了。一切是那么顺畅，很快就和农场的一名医生喜结良缘并生了一个女孩，户口还落在属于大城市里。不知到是什么原因，后来他们俩在婚姻上出现了问题。也可能是我岳父岳母经常去他们家，对他们有干扰什么的。因为那时他们的房子并不太宽敞，对他们的生活有影响。那个医生在医院里与一个临时来的护士搭上了关系，并把人家弄怀孕了。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医院给予了他的处分，调离去锻炼了一段时间。我家小姨又不干了，那女孩子最后想要小姨陪一部分钱，小姨最后没有同意，法院最后判下来确定离婚，他们的女孩子归男方抚养。后来她走了不少弯路，找了一个人家，对方把他的工作安排在大城市，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在那个人家的时间不长，她就不再去了，后来费了不少力，在大城市买了房子，自己自然在大城市工作了。再后来又组建了家庭，男方是当时农场附近的人，他结婚后已经有了一个女孩，就与岳父去北方搞工程了，捞了不少的金子。可是，自己妻子与另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人家就与他离了婚，让他着另外的打算。他非常的生气，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承认自己的命运不好，接受这个现实，自己的妻子给跑了，原本自己砌的楼房也给了妻子。那时小姨子也认识他，他们在农场也经常相见，彼此都是熟人，后来他们俩就走到一起了。互相之间没有再要孩子，小姨子在某医院上班，他在外面招聘工作干，虽然工作有时不稳定，但是养活自己没有问题。他们两个各自有一个女儿，虽然法院当时都是判给了对方，但他们都一直保持着联系。现在他的女儿在读大学，小姨子的女儿早上了班，没有任何负担。

我想来部队当兵第一年，身体上生了个疮，看到别人去体检后去部队，心中有伤感，所以就没有来成。第二年我参加了体检，身体竟然合格了。由于大队有五个社会青年体检都是合格的，当时只能走三个人去部队，最后大队书记让招集大队干部们投票，我被投中了，所以我就到了北方某部队当兵了。到了部队后新兵训练我一点儿也不想家，一个月后我下了老兵班，不久我在连队当上了文化教员，辅导战友们学文化。我在新兵班时团里招考文化教员我没有考上。我在部队训练之余加强了文化课的学习，在文化课上有了较大的进步，在军队统招的军校考试后，被录到南方某军校学习。我的成绩也不差，虽然没有象一些好的同学留校工作，但是经过努力在军校加入了党组织，后来又到了北方部队工作。在部队干了一段排长工作后，又调到了团机关当宣传干事，一切是那样的顺利。工作上干的有声有声，部队在内蒙演习我也参加了。因为在内蒙演习期间，一部分年轻干部有违反纪律的现象。带队的部队政治处那个副主任向主任汇报后，政治处主任就开会进行整顿。学习毛主席的反对自由主义的文章，我胆小以为说的是自己，一时间心情很不愉快，我就向处里提出探家一段时间。可是我有个同乡他提出跟我一起探家，本来我就不高兴，可是尽量的在路上照顾好他，他兵龄比我老。可是到了省城了，我抢着买车票，售票员告诉我当时没有票，我跑到大厅告诉他时，他说我怕买票，而且声音很大，本来的一片好心收到了打击。本来的心情不好一下子咽下一口气，一下子就感到病了。

作者简介

刘玉华，男，退休军人，少校军衔。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市作家协会会员。有长篇网络小说《圆圆的太阳》在网上发表，在《山花》《时代文学》发表过小说，在报刊杂志电台网络发表诗歌散文随笔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