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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病源候论

 早睡早起多运动 2023-04-03 发布于贵州
又云:右胁痛,念肺为白虎,右目中魄神,将五营兵千乘万骑,从甲申、直符吏,入右胁下取病去。

  胁侧卧,伸臂直脚,以鼻纳气,以口出之,除胁皮肤痛,七息止。

  又云:端坐伸腰,右顾视目,口纳气,咽之三十。除左胁痛,开目。

  又云:举手交项上,相握自极。治胁下痛。坐地,交两手着不周遍握,当挽。久行,实身如金刚,令息调长,如风云,如雷。

  卷之五 消渴病诸候(凡八论)

  一、消渴候

  夫消渴者,渴不止,小便多是也。由少服五石诸丸散,积经年岁,石势结于肾中,使人下焦虚热。及至年衰,血气减少,不复能制于石。石势独盛,则肾为之燥,故引水而不小便也。其病变多发痈疽,此坐热气,留于经络不引,血气壅涩,故成痈脓。

  诊其脉,数大者生,细小浮者死。又沉小者生,实牢大者死。

  有病口甘者,名为何,何以得之。此五气之溢也,名曰脾瘅。夫五味入于口,藏于胃,脾为之行其精气。溢在脾,令人口甘,此肥美之所发。此人必数食甘美而多肥,肥者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故其气上溢,转为消渴。

  厥阴之病,消渴重,心中疼,饥而不欲食,甚则欲吐蛔。其汤熨针石,别有正方,补养宣导,今附于后。

  《养生法》云:人睡卧,勿张口,久成消渴及失血色。

  《养生方·导引法》赤松子云:卧,闭目不息十二通,治饮食不消。

  法云:解衣 卧,伸腰 少腹,五息止。引肾气,去消渴,利阴阳。解衣者,无使挂碍。 卧者,无外想,使气易行。伸腰者,使肾无逼蹙。 者,大努使气满小腹者,即摄腹牵气使上,息即为之。引肾者,引水来咽喉,润上部,去消渴枯槁病。利阴阳者,饶气力也。此中数虚,要与时节而为避,初食后,大饥时,此二时不得导引,伤人。

  亦避恶日,时节不和时亦避。导已,先行一百二十步,多者千步,然后食之。法不使大冷大热,五味调和。陈秽宿食,虫蝎余残,不得食。少眇着口中,数嚼少湍咽。食已,亦勿眠。

  此名谷药,并与气和,即真良药。

  卷之五 消渴病诸候(凡八论)

  二、渴病候

  五脏六腑,皆有津液。若脏腑因虚实而生热者,热气在内,则津液竭少,故渴也。夫渴数饮,其人必眩,背寒而呕者,因利虚故也。

  诊其脉,心脉滑甚为善渴。其久病变,或发痈疽,或成水疾。

  卷之五 消渴病诸候(凡八论)

  三、大渴后虚乏候

  夫人渴病者,皆由脏腑不和,经络虚竭所为。故病虽瘥,血气未复,仍虚乏也。

  卷之五 消渴病诸候(凡八论)

  四、渴利候

  渴利者,随饮小便故也。由少时服乳石,石热盛时,房室过度,致令肾气虚耗,下焦生热,热则肾燥,燥则渴,然肾虚又不得传制水液,故随饮小便。以其病变,多发痈疽。以其内热,小便利故也,小便利则津液竭,津液竭则经络涩,经络涩则荣卫不行,荣卫不行,则热气留滞,故成痈疽脓。

  卷之五 消渴病诸候(凡八论)

  五、渴利后损候

  夫渴利病后,荣卫虚损,脏腑之气未和,故须各宣畅也。

  卷之五 消渴病诸候(凡八论)

  六、渴利后发疮候

  渴利之病,随饮小便也。此谓服石药之人,房室过度,肾气虚耗故也。下焦生热,热则肾燥,肾燥则渴。然肾虚又不能制水,故小便利。其渴利虽瘥,热犹未尽,发于皮肤,皮肤先有风湿,湿热相搏,所以生疮。

  卷之五 消渴病诸候(凡八论)

  七、渴利候

  内消病者,不渴而小便多是也。由少服五石,石热结于肾,内热之所作也。所以服石之人,小便利者,石性归肾,肾得石则实,实则消水浆,故利。利多不得润养五脏,脏衰则生诸病。由肾盛之时,不惜其气,恣意快情,致使虚耗,石热孤盛,则作消利,故不渴而小便

  卷之五 消渴病诸候(凡八论)

  八、强中候

  强中病者,茎长兴盛不痿,精液自出是也。由少服五石,五石热住于肾中,下焦虚热,少壮之时,血气尚丰,能制于五石,及至年衰,血气减少,肾虚不复能制精液。若精液竭,则诸病生矣。

  卷之六 解散病诸候(凡二十六论)

  一、寒食散发候

  夫散脉,或洪实;或断绝不足,欲似死脉;或细数;或弦快坐所犯非一故也。脉无常投,医不能识。热多则弦快,有癖则洪实,急痛则断绝。凡寒食药率如是。无苦,非死候也。勤从节度,不从节度则死矣。

  欲服散,宜诊脉候;审正其候,尔乃毕愈。脉沉数者,难发;难发当数下之。脉浮大者,易发也。人有服散两三剂不发者,此人脉沉难发,发不令人觉,药势行已,药但于内发,不出形于外。欲候知其得力,人进食多,是一候;气下,颜色和悦,是二候;头面身痒瘙,是三候;策策恶风,是四候;厌厌欲寐,是五候也。诸有此证候者,皆药内发五脏,不形出于外,但如方法服散,勿疑。但数下之,则内虚,当自发也。

  诸方互有不同:皇甫唯欲将冷,廪丘公欲得将暖之意。其多有情致也。世人未能得其深趣,故鲜能用之。然其方法,犹多不尽,但论服药之始,将息之度,不言发动之后。治解之宜,多有阙略。江左有道弘道人,深识法体,凡所救疗,妙验若神,制《解散对治方》,云:钟乳对术,又对栝蒌,其治主肺,上通头胸。术动钟乳,胸塞短气;钟乳动术,头痛目疼。又,钟乳虽不对海蛤,海蛤动乳则目痛短气。有时术动钟乳,直头痛胸塞。然钟乳与术所可为患,不过此也。虽所患不同,其治亦一矣。发动之始,要其有由,始觉体中有异,与上患相应,便速服葱白豉汤。

  又云:硫黄对防风,又对细辛,其治主脾肾,通腰脚。防风、细辛动硫黄,烦疼腰痛,或忿无常,或下利不禁。防风、细辛能动硫黄,硫黄不能动彼。始觉发,便服杜仲汤。

  白石英对附子,其治主胃,通至脾肾。附子动白石英,烦满腹胀;白石英动附子,则呕逆不得食,或口噤不开,或言语难,手脚疼痛。觉发,服生麦门冬汤。

  紫石英对人参,其治主心肝,通至腰脚。人参动紫石英,心急而痛,或惊悸不得眠卧;或恍惚忘误,失性狂发;或黯黯欲眠,或愦愦喜 ,或瘥或剧,乍寒乍热;或耳聋目暗。又,防风虽不对紫石,而能动紫石,紫石由防风而动人参。人参动,亦心痛烦热,头项强。始觉,便宜服麻黄汤。

  赤石脂对桔梗,其治主心,通至胸背。桔梗动赤石,心痛口噤,手足逆冷,心中烦闷;赤石动桔梗,头痛目赤,身体壮热。始觉发,即温酒饮之,随能数杯。酒势行则解。亦可服大麦 良。复若不解,复服。

  术对钟乳。术发则头痛目赤,或举身壮热。解与钟乳同。

  附子对白石英,亦对赤石脂;附子发,则呕逆,手脚疼,体强,骨节痛,或项强,面目满肿,饮酒食 自愈。若不愈,与白石英同解。

  人参对紫石英,人参发,则烦热,头项强,解与紫石英同。

  桔梗对赤石脂,又对茯苓,又对牡蛎。桔梗发,则头痛目赤,身体壮热,解与赤石同。

  干姜无所偏对。

  有说者云:药性,草木则速发而易歇,土石则迟发而难歇也。夫服药,草、石俱下于喉,其势厉盛衰,皆有先后。其始得效,皆是草木先盛耳,土石方引日月也。草木少时便歇,石势犹自未成。其疾者不解消息,便谓顿休,续后更服;或谓病痼药微,倍更增石;或更杂服众石;非一也。石之为性,其精华之气,则合五行,乃益五脏,其滓秽便同灰土也。夫病家气血虚少,不能宣通,杂石之性卒相和合,更相尘瘀,便成牢积。其病身不知是石不和,精华不发,不能致热消疾,便谓是冷盛牢剧,服之无已。不知石之为体,体冷性热,其精华气性不发,其冷如冰。而疾者,其石入腹即热,既不即热,服之弥多,是以患冷癖之人不敢寒食,而大服石,石数弥多,其冷癖尤剧,皆石性不发而积也。亦有杂饵诸石丸酒,单服异石,初不息,惟以大散为数而已。有此诸害,其证甚多。

  《短剧方》云:道弘道人制《解散对治方》,说草石相对之和,有的能发动为证。世人逐易,不逆思寻古今方说,至于动散,临急便就服之,既不救疾,便成委祸。大散由来是难将之药,夫以大散难将,而未经服者,乃前有慎耳。既心期得益,苟就服之;已服之人,便应研习救解之宜,异日动之,便得自救也。夫身有五石之药,而门内无解救之人,轻信对治新方,逐易服之,从非弃是,不当枉命误药邪?检《神农本草经》,说草石性味,无对治之和,无指的发动之说。按其对治之和,亦根据本草之说耳。且《大散方》说主患,注药物,不说其所主治,亦不说对和指的发动之性也。览皇甫士安撰《解散说》及将服消息节度,亦无对和的发之说也。复有廪丘家,将温法以救变败之色,亦无对和的动之说。若以药性相对为神者,栝蒌恶干姜,此是对之大害者。道弘说对治而不辨此,道弘之方焉可从乎?今不从也。当从皇甫节度,自更改栝蒌,便为良矣。患热则不服其药,惟患冷者服之耳,自可以除栝蒌;若虚劳脚弱者,以石斛十分代栝蒌;若风冷上气咳者,当以紫菀十分代栝蒌。二法极良。若杂患常疾者,止除栝蒌而已,慎勿加余物。

  皇甫云:然寒食药者,世莫知焉,或言华佗,或曰仲景。考之于实:佗之精微,方类单省,而仲景经有侯氏黑散、紫石英方,皆数种相出入,节度略同;然则寒食草、石二方,出自仲景,非佗也。且佗之为治,或刳断肠胃,涤洗五脏,不纯任方也。仲景虽精,不及于佗。至于审方物之候,论草石之宜,亦妙绝众医。及寒食之疗者,御之至难,将之甚苦。近世尚书何晏,耽声好色,始服此药,心加开朗,体力转强,京师翕然,传以相授。历岁之困,皆不终朝而愈。众人喜于近利,未睹后患。晏死之后,服者弥繁,于时不辍,余亦豫焉。或暴发不常,夭害年命,是以族弟长互,舌缩入喉;东海王良夫,痈疮陷背;陇西辛长绪,脊肉烂溃;蜀郡赵公烈,中表六丧;悉寒食散之所为也。远者数十岁,近者五六岁;余虽视息,犹溺人之笑耳。而世人之患病者,由不能以斯为戒,失节之人,多来问余,乃喟然叹曰:今之医官,精方不及华佗,审治莫如仲景,而竞服至难之药,以招甚苦之患,其夭死者焉可胜计哉?咸宁四年,平阳太守刘泰,亦沉斯病,使使问余救解之宜。先时有姜子者,以药困绝,余实生之,是以闻焉。然身自荷毒,虽才士不能书,辨者不能说也。苟思所不逮,暴至不旋踵,敢以教人乎?辞不获已,乃退而惟之,求诸《本草》,考以《素问》,寻故事之所更,参气物之相使,并列四方之本,注释其下,集而与之。匪曰我能也,盖三折臂者为医,非生而知之,试验亦其次也。

  服寒食散,二两为剂,分作三帖。清旦温醇酒服一帖,移日一丈,复服一帖,移日二丈,复服一帖,如此三帖尽。须臾,以寒水洗手足,药气两行者,当小痹,便因脱衣,以冷水极浴,药势益行,周体凉了,心意开朗,所患即瘥。虽羸困着床,皆不终日而愈。人有强弱,有耐药;若人羸弱者,可先小食,乃服;若人强者,不须食也。有至三剂,药不行者,病人有宿癖者,不可便服也,当先服消石大丸下去,乃可服之。

  服药之后,宜烦劳。若羸着床不能行者,扶起行之。常当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

  若药未散者,不可浴,浴之则矜寒,使药噤不发,令人战掉,当更温酒饮食,起跳踊,舂磨出力,令温乃浴,解则止,勿过多也。又当数令食,无昼夜也。一日可六七食,若失食,饥亦令人寒,但食则温矣。

  若老小不耐药者,可减二两,强者过二两。

  少小气盛及产妇卧不起,头不去巾帽,浓衣对火者,服散之后,便去衣巾,将冷如法,勿疑也。虚人亦治,又与此药相宜。实人勿服也。药虽良,令人气力兼倍,然甚难将息,适大要在能善消息节度,专心候察,不可失意,当绝人事。唯病着床,虚所不能言,厌病者,精意能尽药意者,乃可服耳。小病不能自劳者,必废失节度,慎勿服也。

  若伤寒者,大下后乃服之,便极饮冷水。若产妇中风寒,身体强痛,不得动摇者,便温服一剂,因以寒水浴即瘥。以浴后,身有痹处者,便以寒水洗,使周遍,初得小冷,当数食饮酒于意。后愦愦不了快者,当复冷水浴,以病甚者,水略不去体也。若药偏在一处,偏痛、偏冷、偏热、偏痹及眩烦腹满者,便以水逐洗,于水下即了了矣。如此昼夜洗,药力尽乃止。

  凡服此药,不令人吐下也,病皆愈。若膈上大满欲吐者,便 食即安矣。服药之后,大盒饭变于常,故小青黑色,是药染耳,勿怪之也。若亦温温欲吐,当遂吐之,不令极也。明旦当更服。

  若浴晚者,药势必不行,则不堪冷浴,不可强也,当如法更服之。凡洗太早,则药禁寒;太晚,则吐乱,不可失过也。寒则出力洗,吐则速冷食。若以饥为寒者,食自温。常当将冷,不可热炙之也。若温衣、温食、温卧,则吐逆颠覆矣,但冷冻饮料食、冷浴则瘥矣。

  凡服药者,服食皆冷,唯酒冷热自从。或一月而解,或二十余日解,当饮酒,令体中醺醺不绝。当饮醇酒,勿饮薄白酒也,体内重,令人变乱。若不发者,要当先下,乃服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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