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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数学“奇门遁甲”与中医组方的一些思考

 至诚至德 2023-04-04 发布于海南

在《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创造了一种神奇的阵法,即八阵图。为天(天覆阵)、地(地载阵)、风(风扬阵)、云(云垂阵)、龙(龙飞阵)、虎(虎翼阵)、乌(乌翔阵)、蛇(蛇蟠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

那么,八阵图是怎么一回事,其意义何在?

其实,八阵图的道理很简单,就是将不同士兵按不同的顺序排列起来,排列的顺序不同,战斗力就会不同。

什么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就是不同部队的番号,各支部队完成各自的战斗任务,并互相配合。

这是一种兵力的组合,或者说是一种兵力配置或调度的手段。

但是,如何进行最佳的组合,操作起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比如说,一个单位,一个部门,一个科室,领导班子的组合不同,科室人员的组合不同,岗位的配置不同,这个单位的发展变化就不一样。又如法国的军队,在历史上曾认为是最会享受,最不会打仗的军队,但到拿破仑时期,通过拿破的合理部署,使这支军队,变成最强大的军队,军队还是那支军队,只是因为组装得好,而变得强大了。八阵图的意义就在于如何组合。

天下事,隔行不隔理。

中医处方用药如同用兵,历来就十分重视将不同作用的中药,根据病情组合成不同的处方,组合的不同,其作用也就不一样。

在临床中,我们经常见到张医生 开的处方和李主任开的处方只是不同得一两味药,甚至药味完全相同,只是剂量略有增减,而治疗效果却不一样的情况。

同是一味中药,张医生用来治甲病,李主任则用来治乙病。

张医生用麻黄与桂枝组合,作用是发汗解表,用来治疗风寒感冒,李主任则用麻黄与杏仁组合,作用是止咳平喘,用来治疗慢性支气管炎。

如此云云,每味中药组合不同,疗效也就不同,组合得越好,疗效就越好。就象一块石头,把它放在平地上,它的作用并不大,如果把它放在山顶上,那个山顶就是一个“敏感点”,只要轻轻一动,即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那么,最佳的中药组合有哪些形式?

一、中药配伍的基本原则

中医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的配伍关系总结为七个方面,即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相反,合称为药物的“七情”。

单行,是指用单味药治病。病情比较单纯,选一种针对性较强的药物即能获得疗效。如清金散,就是单用一味黄芩治疗轻度肺热咳嗽,又如用仙鹤草芽驱除绦虫,以及行之有效的“单方”,都属于单行范畴。因为它简便廉验,民间广泛应用。

相须,是指性能功效相类似的药物配合应用,可以增强原有疗效。如大黄与芒硝配合,能明显增强攻下泻热的治疗效果,石膏与知母配合,能明显增强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

相使,是指把在性能功效上有某种共性的药物配合应用,而以一种药物为主,另一种药物为辅,能提高主药的疗效。如补气利水的黄芪与健脾利水的茯苓配合时,茯苓能提高黄芪补气利水的效果,清热泻火的黄芩与攻下泻热的大黄配合时,大黄能提高黄芩清热泻火的效果。

相畏,是指一种药物的毒性反应或副作用,能被另一种药物减轻或消除。如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被生姜减轻或消除,所以说生半夏和生南星畏生姜。

相杀,是指一种药物能减轻或消除另一种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如生姜能减轻或消除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或副作用,所以说生姜杀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相畏与相杀是实际上是同一配伍关系的两种说法。相恶,是指两种药物合同,一种药物与另一种药物相作用后而致原有功效下降,甚至丧失药效。如人参恶莱服子,因莱服子能削弱人参补气作用。原则上,应当慎重使用。相反,即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如“十八反”,“十九畏”,原则上应避免使用。

二、处方组成的一般原则

医生开的处方(药方),中医学称为方剂或方药。其组成必须按照一定的规则,就是“君、臣、佐、使”的配合。又称为主、辅、佐使。

君药,是针对病因或病情,治疗主证,解决主要矛盾,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根据病情可用一味或几味。

臣药,是协助君药起治疗作用的药物。

佐药,是治疗兼证或抑制主药的毒性和峻烈性味,或是为君药、臣药发挥药力创造有利条件的药物。

使药,是引导各药直达疾病所在(病变部位)或有调和诸药作用的药物。

例如麻黄汤,由麻黄、桂枝、杏仁、甘草四味药组成,用以治疗太阳病表实证,证见恶寒、发热、头痛、骨节疼痛、无汗而喘、脉浮紧等证。

方中用麻黄辛温发汗、解表散寒,针对病因和主证,为君药;桂枝辛温通阳,协助麻黄发汗散寒,为臣药;杏仁苦平利肺气,以治疗兼症咳喘,为佐药;甘草甘缓和中,调和诸药,为使药。麻黄汤由于组方严慎,常用来解释君臣佐使,临床上由于病情复杂,鲜有用四味药治病者,而常常是用两味或三味主药,二至四味辅药,三至五味佐便药,甚者六至七味佐使药等。主要是依据治法和具体病情而定。

三、处方灵活变化的形式

经云:圣人示人以规距,不能以巧。

“七情”与开的处方和李主任开的处方只是不同得一两味药,甚至药味完全相同,只是剂量略有增减,而治疗效果却不一样的情况。

同是一味中药,张医生用来治甲病,李主任则用来治乙病。

张医生用麻黄与桂枝组合,作用是发汗解表,用来治疗风寒感冒,李主任则用麻黄与杏仁组合,作用是止咳平喘,用来治疗慢性支气管炎。

如此云云,每味中药组合不同,疗效也就不同,组合得越好,疗效就越好。就象一块石头,把它放在平地上,它的作用并不大,如果把它放在山顶上,那个山顶就是一个“敏感点”,只要轻轻一动,即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那么,最佳的中药组合有哪些形式?

一、中药配伍的基本原则

中医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的配伍关系总结为七个方面,即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相反,合称为药物的“七情”。

单行,是指用单味药治病。病情比较单纯,选一种针对性较强的药物即能获得疗效。如清金散,就是单用一味黄芩治疗轻度肺热咳嗽,又如用仙鹤草芽驱除绦虫,以及行之有效的“单方”,都属于单行范畴。因为它简便廉验,民间广泛应用。

相须,是指性能功效相类似的药物配合应用,可以增强原有疗效。如大黄与芒硝配合,能明显增强攻下泻热的治疗效果,石膏与知母配合,能明显增强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

相使,是指把在性能功效上有某种共性的药物配合应用,而以一种药物为主,另一种药物为辅,能提高主药的疗效。如补气利水的黄芪与健脾利水的茯苓配合时,茯苓能提高黄芪补气利水的效果,清热泻火的黄芩与攻下泻热的大黄配合时,大黄能提高黄芩清热泻火的效果。

相畏,是指一种药物的毒性反应或副作用,能被另一种药物减轻或消除。如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被生姜减轻或消除,所以说生半夏和生南星畏生姜。

相杀,是指一种药物能减轻或消除另一种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如生姜能减轻或消除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或副作用,所以说生姜杀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相畏与相杀是实际上是同一配伍关系的两种说法。相恶,是指两种药物合同,一种药物与另一种药物相作用后而致原有功效下降,甚至丧失药效。如人参恶莱服子,因莱服子能削弱人参补气作用。原则上,应当慎重使用。相反,即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如“十八反”,“十九畏”,原则上应避免使用。

二、处方组成的一般原则

医生开的处方(药方),中医学称为方剂或方药。其组成必须按照一定的规则,就是“君、臣、佐、使”的配合。又称为主、辅、佐使。

君药,是针对病因或病情,治疗主证,解决主要矛盾,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根据病情可用一味或几味。

臣药,是协助君药起治疗作用的药物。

佐药,是治疗兼证或抑制主药的毒性和峻烈性味,或是为君药、臣药发挥药力创造有利条件的药物。

使药,是引导各药直达疾病所在(病变部位)或有调和诸药作用的药物。

例如麻黄汤,由麻黄、桂枝、杏仁、甘草四味药组成,用以治疗太阳病表实证,证见恶寒、发热、头痛、骨节疼痛、无汗而喘、脉浮紧等证。

方中用麻黄辛温发汗、解表散寒,针对病因和主证,为君药;桂枝辛温通阳,协助麻黄发汗散寒,为臣药;杏仁苦平利肺气,以治疗兼症咳喘,为佐药;甘草甘缓和中,调和诸药,为使药。麻黄汤由于组方严慎,常用来解释君臣佐使,临床上由于病情复杂,鲜有用四味药治病者,而常常是用两味或三味主药,二至四味辅药,三至五味佐便药,甚者六至七味佐使药等。主要是依据治法和具体病情而定。

三、处方灵活变化的形式

经云:圣人示人以规距,不能以巧。

“七情”与“君臣佐使”是中药配伍和处方组成的原则,处方灵活变化则需要在临床中不断总结。

(1)药味加减变化:例如四君子汤,是由党参、白术、茯苓四味药物组成,用以治疗脾胃气虚,但若遇虚劳不受补,服药后出现腹胀、胸闷、纳差者,则加陈皮,名为五味异功散。若慢性胃炎,症见胃痛、腹胀,则加木香、砂仁,名为香砂六君子汤。又如小柴胡汤,由柴胡、黄芩、半夏、党参、甘草、生姜、大枣组成,用以治疗感冒出现寒热往来,口苦咽干、头痛目眩等症,若遇平常有胃病,则去黄芩之苦寒,加苍术、厚扑、陈皮,名为柴平汤加减。

(2)药量轻重变化:有时候药味不变,只是用量改变,则主治病证不同,方名也不同。例如枳术丸,用白术60g,枳实30g,白术用量大于枳实,治胃痛、腹胀,属虚证者,若用枳实24g,白术12g,枳实用量大于白术,则名为枳术汤, 用于胃痛、腹胀、有痞块,属实证者。

(3)性能配伍变化:同是一味主药,由于辅助的药物不同,作用就发生变化。例如用黄连为主药,配合吴萸名左金丸,主治慢性胃炎、吐酸嘈杂,配合木香,名香连丸,主治肠炎、痢疾,配合肉桂,名交泰丸,主治失眠、多梦。

(4)气味化合变化:例如黄芪建中汤,由黄芪、桂枝、白芍、炙甘草、生姜、大枣、饴糖组成。取白芍、饴糖酸甘化阴,取黄芪、炙甘草、桂枝辛甘化阳,使整个方剂的药性为甘缓温中,成为治疗慢性胃炎,胃及十二指肠溃疡的有效方药。

(5)剂型不同的变化:中医剂型除常用的汤剂外,包括膏、丹、丸、散及免煎剂、中成药、中药针剂等。剂型不同,组方也不同,作用也不一样。一般来说汤剂药味不宜太多,笔者习惯用15味以下,由于汤剂吸收好,作用快,一般用来治疗急性病,如用银翘散改为汤剂治疗感冒,用藿香正气散改为汤剂治疗腹泻。

丸、膏剂适用于慢性病,需要长期服药者,组方药味较多,一般二十至四十味,如用人参再造丸治疗中风后遗症,用川贝枇杷膏治疗慢性支气管炎。其它剂型同样需要辨证使用。

以上谈的是如何将不同性能功效的中药进行最佳组合,发挥最好的治疗效果,这如同诸葛亮八阵图阵法,如何将不同兵力进行最佳组合,发挥最强的战斗力一样。

当然,用药和用兵是两种不同的事物,它们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之所以把二者联系起来,是因为中医文化竟是如此丰富多彩和弥足珍贵。

清代名医徐大椿所著的《医学源流论》中,有一篇“用药如用兵论”,说的是治病和用兵是一样的道理。

“古人好服食者,必有奇疾,犹之好战者,必有奇殃。是故兵之设也以除暴,不得已而后兴;药之设也以攻疾,亦不得已而后用,其道同也。”

“孙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尽之矣”。病邪好比是敌人,药物好比是士兵,治病如同打仗。

首先我们要知道疾病的病位和病性,也就是辨证的过程,兵法上叫“知彼”;同时还要知道每味药的药性,就像将军了解自己的士兵一样,兵法上叫“知己”。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用药,就能获得良效,兵法上叫“百战不殆”。

中医“望、闻、问、切”收集的信息就是症状,症状只是表象,如果我们只根据症状来用药,而不辨证,就无法了解疾病的病位、病性,就如用兵不知敌之确切所在,敌之数量多少,敌之勇怯如何等,胜利的可能只有一半。

辨证就像破案,症状只是线索,线索有真有假,有全有略,好的侦探只要找到一些片断,就能把线索一个个串联起来,整个案件就可以告破。

辨证也一样,面对错综复杂的临床表现,好的医生能够从中抓住几个要点,从而作出准确的判断,然后,根据辨证结果谴方用药,故能效如桴鼓。

中医组方的基本理论叫做“君臣佐使”,就如同打仗需要调兵遣将、排兵布阵。简单地说,就是针对病证的主次选择相应的方药,根据药物在方中的作用将其分别称为君、臣、佐、使。

许多人知道学中医要背汤头歌诀,但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方剂是中医治病的最主要手段,尽管一张处方中的药物可能有多有少,但大多数是以“方”的形式出现的。

所以,中医把处方的过程称为“开方”而不叫做“开药”。每一味中药都有性味、功效、归经等,这是治病的基础,所谓“药有个性之特长,方有合群之妙用”。

方剂是在单方专药治病的基础上逐步形成的,是由简到繁的过程,更重要的是药物经过配伍,能够增强疗效,随证合药能够适应病情需要,同时还可以监制药物的烈性或毒性。

因此,相对于单药、专药的应用,方剂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我们现在所学的方剂大多是经过历代医家长期应用并证明有效的,体现了古人的智慧和整体辨证思维。

有人认为,中医应用复方是因为对各个药物的有效成分和作用靶点不明确,其实不然,这是由于中医的理论所决定的。

大家可能会发现,西医学在药物有效成分和作用靶点越来越明确的今天,各种药物合用的现象却越来越复杂。

一个朋友告诉我,他一餐要吃30颗药片,其中降压药3~5颗,调脂药2~3颗,降糖药2~3颗,抗血小板聚集药2~3颗……再加上保肝药、护胃药等。

药是吃了,指标也都接近“正常”,但是,人整天晕乎乎的,难以坚持正常工作。他说,服药的感觉比生病更难过!

虽然类似的病例越来越多,以至于大部分的患者和医生都习以为常,但它至少可以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体是一个整体,靠“有效成分”并不能真正解决“人”的问题。

更何况,西药的合用与中药的配伍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只是根据对抗的原理进行叠加,而后者根据“理”、“法”的指导选方用药,或选药组方,中医把“方”称为“阵”。

中医组方的基本理论叫做“君臣佐使”,就如同打仗需要调兵遣将、排兵布阵。简单地说,就是针对病证的主次选择相应的方药,根据药物在方中的作用将其分别称为君、臣、佐、使。

君药是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在一个方中,君药是首要的、不可缺少的;臣药和佐药的作用是辅助君药;使药的作用是调和方中诸药,四者各司其职。

如治疗脾胃气虚的“四君子汤”由人参、白术、茯苓和甘草等4味药组成,主要功效是补益脾气,其中人参具有良好的补气、健脾作用,所以是君药。

白术健脾燥湿但补气力较弱,效果不如人参,所以是臣药;茯苓渗湿同时能健脾安神,故方中佐以茯苓则健脾作用更强。

甘草能协同上药的补气作用,又能调和其他几味药的作用,就是使药,可见同一方中不同药物的作用和地位是不同的。

而同一药物在不同方中的作用也可能不同,例如:甘草在大多数方中是使药,主要作用是调和诸药,但在“炙甘草汤”中它就是君药,主要作用是甘温益气、缓急养心。

所以,中医方剂发挥的是整体的功能,而非个体的作用,一个方的功效绝不是单味药物功效的简单叠加。

中医治病的基本原则是“调整阴阳,以平为期”,主要针对疾病发生的病因病机,也就是“证”,再根据“证”来制订治疗的法则即“治则治法”,然后根据治法选择相应的方药,从而达到治疗效果。

简而言之,有是证用是方,有是方用是药,讲究的是法要对证,因法选方,这就叫理法方药一致。有了方就形成了“阵”,布好“阵”还应根据形势的发展变化而调整阵容。

因此,中医看病要因时、因地、因人制宜,处方中的药物也要根据病情的变化不断加减,有时还需要投石问路以观之,这与兵家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是一样的道理。

记得李可老中医在治疗阴寒内盛的假阳证病人时,就嘱其将熬好的四逆汤放在冰箱凉了后再喝,他说实际上冰镇的四逆汤过了中焦后就发挥热的作用,这招不就是兵法所说的“瞒天过海”吗?

但是,现在有些中医师治病不讲理法方药、君臣佐使,讲的是“药理作用”、“有效成分”,什么“抗病毒”啊、“改善微循环”啊,挺吓唬人的,但那些药已不是中药,至少不是一个真正中医眼中的中药!

有一个很常用的“中成药”,说明书上写着的功效是“清热解毒”,主治是“风热感冒”,理由就是,清热解毒药能够抗病毒,而感冒是病毒引起的。牛头不对马嘴,竟然能行销全国!类似的说明书已经越来越多了,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药物防治疾病,是以药性之偏来纠正病性之偏,调整脏腑功能,纠正阴阳偏胜偏衰,使之恢复平衡。清初名医徐大椿著《医学源流论》,其中有一篇就叫“用药如用兵”。

清代兵学家邓廷罗在其所著《兵镜备考》中说“救乱如救病,用兵犹用药”,可见,中医用药与军事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

“用药如用兵”与合理组方

《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历代兵家无不奉为至诫。医家治病,有如兵家打仗,用药用兵,均同此理。

所谓用药如用兵,意即医家治病需通晓药性,用之得当,则疾病立消,如兵家用兵,用之得当,则旗开得胜若医家不谙药性,用药不当,则不仅病邪不祛,反伤正气,甚者贻误性命,而如兵家用兵不当,非但不能取胜,反而损兵折将,一败涂地。

历代兵家常胜者,必善用兵,历代医家有为者,必善用药。

已故著名医家施今墨先生便在用药上颇有创新。施先生治病,常以两药相伍而用,名之曰“对药”。配伍得当,常能取得奇妙的功效。

如黄芩单用可清肺胃之热,配伍白术则为保胎圣药,配伍半夏则可制胃酸。一味药经过巧妙配伍,能超出单味药原有的功效,可见配伍用药是很有学问的。

其他如桔梗配枳壳,一升一降,上下通达,可调理气机;苍术配元参,一燥一润,一散一收,用治消渴降血糖等,这种例子很多,不胜枚举。

对药配伍,古代医家亦不乏其例。医圣张仲景,在《伤寒论》桂枝汤中,以桂枝配白芍,一阳一阴,一表一里,一散一收以调和营卫;生姜配大枣,一表一里,一辛一甘,既调营卫,又保胃气,其择药之精,组方之巧,令人叹为观止。

以上例子说明,熟知药性合理组方之重要性,临床医生切切不可忽视,这是重要的基本功。

掌握了这项基本功,治疗中便可驾轻就熟,有如兵家通晓兵法,胸中自有雄兵百万,如此方能调兵遣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并敌一向”与用药“效宏力专”

在战争中,集中兵力攻击敌人之一部是取得胜利的有效方法。

《孙子兵法》一再强调集中兵力的好处。《孙子兵法·虚实篇》说,两军对峙,要使“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以众击寡,就能造成明显的优势而迅速取得胜利。

《孙子兵法·九地篇》又说:“为兵之事,在于顺(通慎)详敌之意,并敌一向,千里杀将,此谓巧能成事者也。”

孙子在这里指出:谨慎观察敌人的动态,然后集中兵力攻向敌人致命的一点,就可以轻巧地成功大事。

同理,在治病过程中,当查明病情后,也要集中药物和其他治疗措施,专攻疾病的关键之处,造成对疾病的强大优势。这样“以众击寡”、“并敌一向”,就可以“巧能成事”,治愈疾病。

“势险节短”与强攻快攻

为了顺利地击败敌人,在战争中往往需要制造一种有利的态势。

《孙子兵法·计篇》指出:作战计划确定之后,“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即根据如何对自己有利而采取适宜的措施,如调动大量的军队、准备充足的武器、占领制高点、开展外交活动等。

《孙子兵法·势篇》还指出:“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即形成的态势要险峻,能产生强大的冲击力;攻击的节拍要短促,使敌人无喘息重整的机会。

在医治疾病时,也要为之势,并尽可能创造“势险节短”的攻击态势,以便迅速治好疾病,使病人康复。不能让邪气深入,加重病情。

“非危不战”与慎重用药

《孙子兵法·火攻篇》在用兵作战方面提出了三条原则:“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其意思是说,没有利益可占,不要出动军队;没有得胜的把握,不要用兵动武;不到危急关头,不要与敌交战。

这是因为出动军队与敌交战,会造成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所以一定要在对己有利必然得胜,或到了非战不可的危急关头,才采取行动。

同理,所有药物都有一定的毒性,这也是古称药物为“毒药”的原因。所以,在必要的情况下,才用药物,并且在能治好疾病的原则上,尽量选择毒性小的药物,减低副作用。

此外,在治疗疾病时,中医也很重视心理治疗的作用。

治疗时要对病人指出疾病的危害性,以引起对治疗的注意。告诉病人疾病是可以治好的,使其与医生配合治疗,并告知具体的措施和调养方法,解除其苦恼的消极心情。

如“人之情,莫不恶死乐生,告之以其败,语之以其善,导之以其所便,开之以其所苦,虽有无道之人,恶有不听者乎”(《灵枢·师传》)

如果病人紧张慌乱、忧虑过度,会降低身体的抵抗力,而使病情加重。只有情绪乐观,以良好的精神状态与疾病作斗争,药物治疗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使病体迅速痊愈。

军事思想中也非常注重人的心理因素,军队的士气和决心在战争中能发挥非常巨大的作用,故《孙子兵法》十分强调“治气”、“治心”。

《孙子兵法·军争篇》指出:“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

中医经过了几千年的发展,中国的古代军事思想更是对中医的形成和发展起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孙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尽之矣”,因此熟悉掌握一定的兵家思想对理解中医理论,指导治病有很大的帮助,广大医务工作者能把兵家理论与中医理论有机结合起来,能提高防治疾病的水平,为治愈疑难病证增进人类健康做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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