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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喜恶

 秋水無塵 2023-04-18 发布于广东

读毕刘荒田的《花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也不禁莞尔。不管是袁中郎列举的的“花快意”、“花折辱”还是刘荒田说的“要让万物拥有自己的视角”、“物的好恶”,无不是一种表达自己喜恶的委婉。有的话直说怕伤人,也怕让人觉得自己过于挑剔和古怪。

委婉是一种修养,不让人难堪和尴尬。但另一种角度说这也是一种推卸责任,或者说是另一种尖刻。我不说是我不喜欢,说是花不喜欢。这样听的人心里其实是明白的,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却也不好意思把气出在花的身上。只能尽量不去犯那人的忌。

当然,并不只是大人才会用这种推诿的桥段。小孩子想吃冰激凌的时候就会告诉大人,是她的小伙伴想吃冰激凌。这样大人可能会碍于面子,便允许孩子吃冰激凌了。大人怎么会不明白孩子的心思呢?只是吃个冰激凌并没什么大不了,不多吃就好了。

刘荒田把这种赋予物以人格或情感称为“美妙的泛神主义”,“像马克·吐温说的:'手里拿锤子的人,看什么都像钉子。'”实际上不管刘荒田还是袁中郎都未必是泛神主义者,只是这种表达方式更符合文人的含蓄偏好而已。总不能直勾勾地说:我恨你。

“长沙发喜欢我午间的小睡,听轻轻的鼾声。窗帷喜欢软风,好曼妙地卷舒。”这是主人一厢情愿的想象吗?这是主人借沙发和窗帷表达自己心情的惬意呢。“让万物拥有自己的视角”,如此整个世界就与自己合二为一了,从而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作者:秋水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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