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刘英回忆录(5):刚到瑞金不久被闻天、博古等同志“打土豪”

 兰州家长 2023-04-28 发布于甘肃

在红色的国土上

一九三二年冬,我在阔别祖国四年后被派回国。一九三三年六月到达中央苏区的政治中心瑞金。从此在这片 红色中国的土地上,生活、战斗了一年多,直到踏上长征的道路才离开。在这里,我同根据地的人民结成了血肉联系,受到了战争与群众工作的锻炼,同许多同志建立了战斗情谊。一想起那些如火如荼的日子,我的心就变得年轻,浑身充满了勃勃生机。

奔赴红都瑞金

一九三二年冬,莫斯科冰雪盖地,可是我的心中却像春天般地温暖。共产国际交通部长阿勃拉莫夫亲自接见我,通知我回国到中央苏区工作。

我久已盼望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我从一九二九年二月赴苏,远离祖国,客居异邦,已经快四年了。在国际无线电学校也已经学习两年毕业。同学中间,朱自纯同他的丈夫李敬永,还有我长沙女师的老同学谭国辅,都已经回国了。

组织上安排我同另一位女同志结伴同行,给我发了 七十美元路费,交代了一路上的联络办法,我们就启程回国了。

火车越过乌拉尔山在西伯利亚大平原上奔驰。到赤塔下车换装。有人领我们到一个交通站,工作人员大多是朝鲜同志,他们中文、俄文都能说。在这里我们把穿的苏联服装全部换掉,穿上缎子棉袄、皮袍子,装扮成富商家里的两姊妹。然后送上了一个火车头。

这列开往中国的国际列车,不用说是肩负着秘密任务的。这时日本已经占领了东北边境比张作霖时代控制得严得多。车到满洲里,日本人就上车厢检查。这时,我们坐的火车头就同车厢脱钩开出去上水,开了一段,车头喷出一股股蒸汽,车长对我们说声“下去',我们就跳到了地上,蒸汽变成的浓雾包围着我们,还没有等我们定下神来.我们就被两个女人带上了停在旁边的汽车。

等汽车启动,火车头也已经开走。前后不过两、三分钟,我们就在公路上奔驰了。直到在一座简陋的平房前停下,谁都没有说一句话,进了门才热情地招呼我们喝水、吃皈,安排我 们睡觉,但姓甚名谁,从那里来到那里去等一概不问不谈。过了两天,给我们买来去哈尔滨的车票,送我们上车,我们就又继续前行了。

到哈尔滨接头的交逋站是一家湘绣店。联络暗语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怪。我们趁柜台前没有顾客的时候走上去,说:“老板,买伞。”他打量了我们一下,连忙说:“买几把? ”我们答道:“有几把买几把。”他就把我们让进了里屋。我们在哈尔滨也没有逗留几天,湘绣店老板就给我们 预备好了车票,并告诉我们到上海的联络办法。

由哈尔滨到大连,再由大连坐船到上海,已经是三月江南早春时节了。我在上海住过机关,但没有怎么出去活动,竟不知道霞飞路(即今淮海中路)在哪里。我们“两姊 妹”向人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法租界上这条有名的马路。我们到了指定的那家小理发店,往理发椅上一坐。正要理发时,我拿出一张日元钞票晃了一下,理发师点点 头,后来就招呼我们到里屋,交代我们到“孟渊饭店”住下,耐心等待,自会有人找你们的。

'孟渊饭店”在闹市,我一九二八年从湖南来上海就住那里,有我们的内线。过了两天,果然有人来敲门了,来找我的是夏之栩。老同学见面,分外高兴。她告诉我,国际已来电报,要你到中央苏区去。

在上海的电台台长是王大哥,也是国际无线电学校同学,我只记得他的俄文名字叫瓦西金。他让夏之栩问我自他们走后有没有学到新东西,我说没有,夏之栩就说,那就不要见面了,你先在这里等着吧。就在这次同我接头后不几天,夏之栩被捕了,所以后来是由一个叫巴本的男同志来,带我到一个交通站住下。这时同行的女同志已分配工作走了。我此后又转了两个地方,才盼来了苏区的交通员。

这个交通叫黄华,十八岁,机警勇敢,吃苦耐劳。我和一个男同志一起,跟着这个交通走。我们先坐一段火车到安徽,以后就一直靠两条腿走路。那个男同志有肺病,身体弱,我一个女同志,也不强,一路上黄华处处照顾我们。

爬山的时候拉一把,过河的时候干脆背我。一路走了四十天,经过闽西游击区,又过赣东北游击区,脚上打了许多血泡,破了又打,打了又破,到赣东北根据地建宁时我的鞋子已经破烂得不能穿了。那时赣东北的财政厅长是毛泽民,他让我从缴获和没收来的鞋里挑了一双橡胶底鞋,还给我们一匹白马和一个饲养员。从建宁出发,我同那个患肺病的同志总算可以轮流骑马了。

到六月初,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算起来,从离开莫斯科到到达瑞金,花费了将近半年时间。离开莫斯科时,一路上冰封雪飘,白茫茫一片,如今来到中央根据地,时令已是初夏,满山遍野杜鹃花怒放, 真是映得山红!江西属红壤地带,土地也呈红色。这时我 的心情正同这红的国土、红的山野一样热烈。

到少共中央局工作

到瑞金后,我先同邓颖超同志接头,她当时是中央局秘书长,交通归她管。我同邓大姐是一九二八年在上海认识的。我曾代表湖南省委到上海向中央汇报,要头(领导人)要钱。那次还同邓大姐谈过妇女工作。时隔五年,她还是一下就认出我来,亲切地喊起来:“哟,小杰回来了。” 我原名叫郑杰,“刘英”这名字,是到中央苏区后才起的。

虽是第一次来瑞金,但一点也不陌生。在这里我有许多熟人。除了恩来同志夫妇之外,担任过《红色中华》主编、现任内务人民委员的周以栗,是我敬爱的老师。我读长沙女师时.他同罗学瓒、陈章甫等都教过我。

组织局长罗迈(李维汉),是我的老上级,一九二八年我到上海时住在他家,冒充过他的姨妹子。搞无线电的曾三是我在长沙一起搞学生运动的老熟人,他的妻子在上海搞交通站,还 让我带给他一张他还没有见过面的儿子的照片。

博古(秦 邦宪)、洛甫(张闻天)、稼祥(王稼祥),也都认识,算起来是老师一辈。一九二九年我到莫斯科中国共产主义劳动 大学学习时,博古就是活跃人物,洛甫那时已进了红色教授学院,有时到“劳大”来讲课,稼祥也给我们讲过“党的 建设”。同学们背地里都将洛甫、王稼祥和沈泽民、郭绍棠并称为四大教授。

毛泽东的名字是早就听说了,一直没见过面,到这里以后有一次在张闻天那里遇上,经介绍才认识。我的老师周以栗是毛主席的同班同学,由于这一层关系,所以他对我更加爱护、关心。

总之,我觉得,到了瑞金我就是回到了家。

原来熟识的同志,见我回来,都很高兴。博古说,这下我们电台增加了一个女营政委!他要我去电台工作。我到电台转了转,看到那里的同志干得挺好,并不缺人。

我生性爱说好动,喜欢做群众工作,就向罗迈提出, 恩来同志当年分配我学无线电是为了好找职业掩护,现在到了苏区,不需要掩护,我熟悉群众工作,还是让我干群众工作吧。罗迈同志知道我的长处和短处,说:“好啊!” 当时凯丰是少共中央局书记,他知道我回来了,要我到少共中央局去工作。得到博古同意,罗迈就把我派了去。

少共中央局聚集了一批能干的年轻人。张爱萍同志是少先队负责人,儿童团的负责人是陈丕显,只有十七岁。耀邦同志那年十八岁,后来当了秘书长。我去了,先让我担任少共中央局的巡视员。

少共中央局的驻地在下霄区,同党中央局离得很近。 那时没有等级观念,领导和下面同志相处,不分彼此,亲密无间。

记得刚到瑞金不久,我就接到洛甫的一个电话,说: “尤克娜(我留苏时的名字),今天我们要打你的'土豪'!' 从外面来苏区的人,组织上都发给一笔路费,一般能余下几个钱,拿出来请客吃了,叫做“打土豪”。

我知道这个规矩,快吃晚饭时就到他们那边去。闻天、博古、小开(即潘汉年)等同志,加上少共中央的同志,大约十来个人簇拥着我。我看邓颖超同志没有动,就问她为什么不去,她说: “小杰,我不去打你的土豪了。”原来她没有雨鞋,我给邓大姐留下一元钱买鞋,和同志们走了十来里路到县城馆子里,美美地吃了一顿熬豆腐、红烧肉之类,把剩下的十来元钱花光了。

当时大家都年轻,每天晚饭前后,常聚集在树下草地上打山歌,还爱搞点体育活动。爱打篮球的,吆喝一声上球场去了。洛甫和陈云、潘汉年爱打乒乓球。宣传部和组织部在一个小楼里办公,洛甫、小开住楼上,博古、陈云住楼下,楼下客堂间里用方桌子拼成球台。我去看热闹,他 们总要喊:“刘英,来一盘! ”乒乓球拍是木板的,上面打了 几排圆眼子。洛甫是右手横握拍,球打得挺好。

难忘的还有学跑马。少共中央局的同志们半开玩笑地说,不会骑马可不能干革命啊!我就学开了。先是由别人牵着马走,后来可以一个人骑在马上慢慢走了。有一 次,张爱萍同志等骑着马小跑过来,挨近我身边时喊道: “刘英同志,跑马哟! ”说时用马鞭将坐骑一抽,一溜烟地 奔驰而去。

我的马一惊,撒开四蹄就跑,把我从马上摔了下来。他们很快跑回来,说是开个玩笑。按他们的理论, 不跑不摔学不会骑马。我好强,说没摔着,跟着你们跑,天下没有学不会的事!就这样,我学会了骑马。这个基本功很有用,以后我去闽西、赣南都骑马。

毛主席和王稼祥同志,一个养病,一个养伤,一起住在《红色中华》编辑部的一个空房间里,离少共中央局不远。傍晚散步,也常常弯进来坐一坐,说说笑话。稼祥是红军总政治部主任,四次反“围剿”被打穿肠子。

下面部队都很关心他,有了战利品,总是“进贡”一点给他。稼祥同志会来招呼我:“刘英,快来揩点油,改善生活嘛!”其实所谓战利品,大多只是一点面粉,一点盐。吃上一碗面条,就算是生活大改善了。

那时的生活确实艰苦,粮食不够吃, 每人一个小蒲席包,挂上名牌,放进锅里去煮,干粥烂饭, 还夹着砂子,直磕牙。缺油缺盐,有时只放一点又苦又涩的硝盐,更不用说吃什么菜了。但亲密无间的同志情谊, 崇高的理想,使我们感到生活得充实、愉快。

从巡视员到宣传部长

到少共中央局当巡视员后接受的第一个任务,是到福建团省委巡视工作。

福建省委设在长汀,原来的团省委书记冯文彬,调到少共国际师当政委去了。接替他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工作一时拿不起来。我去后,帮他出主意想办法,很快发展团员的工作就开展起来,完成了任务。省委一班人书记陈潭秋、妇委李坚真、宣委方方对我印象都很好, 要求把我留下来。少共中央局也就任命我为团省委书记。

福建省开党代会时,洛甫同阿金(金维映)一道来参加。他们是代表苏区中央局来的。记得会议是在一个小屋子里开的。会议期间,宰了猪会餐。猪皮、猪下水煮了当夜宵。洛甫很爱吃肉皮,猪毛没有搞干净他也不在乎。这次会议,我同洛甫接触的机会多,相互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去福建时天气还暖和,棉衣都没有带。闽西的冬天相当冷,冻得我嘴唇发紫。陈潭秋同志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送给我,自己穿破棉袄。我就请老乡给改了改,穿上。 长征途中,我穿的就是这件棉袄。

一九三四年一月,我回到瑞金。先列席党的六届五中全会,后又参加了在沙洲坝临时政府礼堂举行的“二苏” 大会(中华工农兵苏维埃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会后,我被留下担任少共中央局宣传部长。

我当了宣传部长以后,有一次去看望毛主席。他说:“你嘴巴子很伶俐,能说会道,不过当了宣传部长,讲话的对象不同了,可要注意通俗化啊。你宣传的对象是农民, 长篇大论不灵,学生腔也要不得。就是湖南人的腔口也要变一变,要向江西老表学说话吶! ”

毛主席本人确实会做宣传。他讲话生动风趣。在“二苏”大会上做报告,讲到婚姻法,怕群众思想不通,毛主席就说,结婚年龄男的二十岁,女子十八岁。为了革命,青年同志要忍耐着点啊!说 得哄堂大笑。

我在少共中央局的主要工作是培训青年干部。说起来很有意思,我读的是师范,可是没有当过教师。这辈 真正搭上教育工作边的,还就是在少共当宣传部长这两三个月。我办了一个红军青年宣传干事训练班,给他们较系统地上团课。为此,我还主编了一本《青年读本》。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党校)有个青年班,请我去讲時青年团的任务,还讲过团的建设。我的宣传能力和组织能为都得到提高。

于都扩红

一九三四年四月底,第五次反“围剿”在错误路线指导下,形势很不利。为了支援前方,扩大红军成了当时战斗动员的中心。

五月十日左右,罗迈把我找去,要我到江西省的于都县去当扩红突击队队长。我立即带领十多个突击队员,赶到离瑞金180里的于都。我们决定开展轰轰烈烈的政治动员,掀起-一个欢送红军,优待红军家属的热潮。

五月十六日在县里开了突击队员与区委书记联席会议。我去作报告。讲第五次反“围剿”的严峻形势,中央的决心,讲贫雇农分得了土地,大家来当红军,拿起枪,保卫自己的土地;并且对放弃扩红突击,回家种田的现象作了批评。大会后,突击队员分派到各区,召开动员大会,分工落实任务。

送红军的热潮掀起来了。江西老乡喜欢打山歌,一打山歌,劲头就来了。“一送郎哥去当兵,革命道路要认清 ……”“老妹送郞当红军,这条手巾寄深情;手巾绣上七个字:永远革命不变心! ”山歌打得很红火。老婆婆、年轻媳妇、妹子都动员起来,做草鞋。

这种草鞋是布底、布帮,轻便而结实。江西妹子手巧,纳鞋底都纳出好看的图案,心细的还绣上字同时我们还注意解决参军青年的切身问题,发动优待红军家属的运动。所以青壮年劲头很大,开欢送会时没有一个哭的。

扩红还有一条重要的经验是依靠骨干。干部党员带 头,群众就跟上来了。新陂、古田等区,更是干部带领模范赤少队,整营、整连、整排地参加红军。我们按地方编营、 连,不改编。这样做,家属放心,路上也不开小差。

原规定三个月扩红二千二百名的任务,我们一个半月就完成了百分之一百五十。

这次于都扩红,还碰到肃反问题。当时有一种逻辑, 扩红搞不起来是因为反革命捣乱。抓起反革命,扩红就搞起来了。于都开头未搞好,在会昌巡视的领导同志来电话,要三天找岀反革命。

县保卫局抓了一些人。我同县苏主席、扩红突击队副队长张振芳去看了审讯。从许多迹象 看,我觉得被抓的许多人是冤枉的。正在为难时,收到洛甫(“二苏”大以后他任人民委员会主席)写给我们的一封长信,首先祝贺扩红胜利,接着要我们注意,肃反不能乱 来。对扩红不积极的群众,要进行思想发动,而不是当反革命抓起来。我们如释重负,很快把这批人放了。

六月下旬,我带着完成任务的喜悦,从于都回到瑞 金。路上遇到邓小平同志。他伸着大拇指对我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一时莫名其妙,他忙解释道:“这是项英在政治局会议上说的。他夸奖你扩红搞得好,都登报 了。”小平同志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我回到驻地,跟贺昌 (总政副主任)谈起小平乐观的劲儿,他瞪大眼睛愤愤不平地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小平正倒霉呢!他的中心县委书记被撤了,家都散了(编者注:邓的第二任妻子金维映成了当时李维汉又叫”罗迈“的夫人),现在调到《红星报》当编辑了。” 我说:“看他那模样,像一点事儿都没有。”打那以后,我从心里佩服他。

于都扩红的消息的确登上了六月二十一日《红色中 华》报的头版头条。扩红运动总结时,中央军委武装动员部还奖给我们一面光荣旗,上面写着“于都扩红超过二倍半”。每个突击队员还得到军帽、手巾和书等奖品。

于都人民对革命的热情与忠诚,一直铭记在我心里。

毛主席帮我做动员

于都扩红任务完成以后,我担任过一段赣南战地委员会委员,负责组织工作。八月仍回少共中央局,改任组织部长。

一九三四年九月二日,中央又发出动员令,要求九月二十七日前,动员三万青壮年加入红军。九月中旬的一 天,罗迈找我谈话,派我再次去于都扩红。我表示为难,于都现在妇女是多数,时间又这么急促。罗迈说,这是党交给的任务,相信你总有办法。我不好讨价还价,立即跑马赶赴于都。

我到时,当地才动员了二百五十五人参军,离四千五百人的任务相差十万八千里。我急得团团转。这时于都已成了赣南省委的所在地,毛主席正在那里巡视工作。我除了按规定天天用电话向罗迈汇报,三天写一封鸡毛信报告情况外,还天天到毛主席那里去请示。

他打摆子刚好,身体还很虚弱,垫着棉被靠在床上听 汇报。我讲了剩下的青壮年不多,扩红很困难,大家缺乏信心,不知怎样才能完成任务。

毛主席说:“要开会,把突击队员、区委书记都找来开 会。”我说:“再开会,就没有时间了。离规定的期限只有不到十天了。”

“不,一定要开会,思想不打通,再有时间也完不成任 务。”毛主席坚持要开会。

我说,突击队员都分散到各区去了,通知也来不及。 毛主席说,这好办,我有四个警卫员,叫他们跑马到各区去,口头通知。他把四个警卫员叫来,让他们把通知内容复述了三遍,立刻岀发。

这一着果然行,九月十九日全县活动分子紧急会议如期召开。离长征出发只有二十天。

突击队员、区委书记坐了一屋子。毛主席也拖着虚弱的身体来了。我先做报告,把这几天了解的情况,毛主席的指示,罗迈的意见,都融汇在一起讲了一遍。

我讲完后,下面一个劲地鼓掌,要求毛主席讲话。我连忙说,毛主席打摆子刚好,身体虚弱。我的报告就是传达他的意见。越这么说,下面鼓掌越来劲,欢迎毛主席讲话。

毛主席站起来说:“好,我就讲五分钟,讲'决心'两个字毛主席围绕为什么要下扩红的决心,深入浅出地讲了反“围剿”形势的严峻。又从对待困难的态度,讲下决心的重要作用。最后鼓励大家下定决心,不怕困难,去完成扩红的任务。

第二天下午各区又开活动分子大会进行动员,很快于都的扩红运动有了转变。《红色中华》九月二十六日发表长篇报道,说于都“过去最严重的问题是群众逃跑登山,自会议后各地争取逃跑群众回来的工作,收了最大成 效'。

不过毕竟四千五百人的指标太高了,到九月底,我们动员了将近一千人参加红军,已经很不简单了。但按完成任务来说,只达到百分之二十,真是难煞人啊!

就在这时,中央红军决定离开江西根据地突围西征。 我接到通知赶回瑞金,第三天就踏上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征程。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