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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3年，武则天对宰相娄师德说：“你弟弟久未升迁，去做个刺史吧。”圣旨下，娄师德弟弟被任命为代州刺史，官位显赫。临走前，弟弟突然发现娄师德愁容满面。 娄师德虽然与狄仁杰是同时期的官员，但是历史上，他的名字却不如狄仁杰那般声名远播。 除了后世的戏说原因外，主要还归因于娄师德自己的为官之道。 历史上，最让娄宰相出名的事情就是他的“忍功”。不论是唐高宗李治时期，还是后来的武则天时期，娄师德都用这份忍耐力，稳居朝堂数十载，直到70岁才死在任上。 要说这人对人的忍耐力到什么程度呢？ 据说，有一次他跟“同事”上街闲逛。忽听不远处有人骂他。娄师德从骂人者身边走过，权当没听见，继续溜达。 身边的人听不下去，就提醒他说：“娄兄，有人骂你呢，你听不见？” 娄师德轻描淡写地回答：“人家骂别人呢，你听差了。”同事又说：“你听，人家指名道姓骂的就是你。” 娄师德又答：“天下同名的人多的是，谁保证他骂得就是我。”同事听后气得哭笑不得，只好跟着娄师德继续走。 基于这样的容人之量，娄师德在官场上的人缘也特别好。 一次，他跟同僚李昭德一起上朝。娄师德身材肥胖，走得慢，李昭德就催他快走，说再不快，两人都迟到了，到时候都得被治罪。 但是娄师德心里着急，脚上无力，走不快，李昭德就停下来等他。后来越等越气，脱口就骂他是个“乡巴佬”。 作为古代的士大夫，如此被人称为“乡巴佬”，代表着一种侮辱。 可是，娄师德听李昭德这么骂自己，非但没生气，反而边急吼吼地在后面走，边笑呵呵地自嘲：“我是乡巴佬，如果我不是，谁是呀。” 此外，娄师德不仅自己为人低调，谦虚，有度量，他也要求自己的亲弟弟跟着自己这样做。 693年，娄师德受到武则天的重用，爱屋及乌，对娄师德的弟弟也恩宠有加。一次，武则天随口问娄师德：“娄相，你弟弟是不是许久没升过官职了吧。我赏他做个刺史如何呀？” 娄师德不敢说什么，回答：“全凭武皇裁夺。” 结果，没几天，娄家就接到了圣旨，娄师德的弟弟果然受封代州刺史，即可赴任。 临行前，娄师德面露不悦，心事重重。弟弟见他如此，就询问哥哥，为何事忧虑成这个样子？ 娄师德语重心长地回答：“如今你我同朝为官，我在朝为相，你在地方当刺史，于我娄家而言，自然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可是，官场凶险，保不齐有人会心生嫉妒，背地里对你我使坏。到了地方，你可切勿与人结怨才好。” 弟弟知道哥哥的苦心，安慰娄师德道：“哥哥切勿忧心。我定将话语铭记于心，在外不与人争强。” 说着，弟弟苦笑道：“就算人家往我脸上吐口水，我擦干还不行吗？” 没想到，弟弟的话音刚落，娄师德就拉住他的胳膊：“这可不行。你记住，别人如果真的朝你吐口水，你也不能用手擦。擦掉了，对方就知道你对她有怨气，这样的话，对方的愤怒没发泄出来，反而会时刻提防你反击他。” 弟弟听后非常诧异，忙问：“那我该如何？” 娄师德回答：“让你脸上的口水风干啊！这样对方拿你没办法，也就挑不出你的毛病了。” 从此以后，世界上便多了一个“唾面自干”的成语，说的就是娄师德教育弟弟的这则故事。 如此“委曲求全”，娄师德难道就一点脾气没有吗？当然不是。 要知道，娄师德二十岁高中进士后，虽然一直当得文官，但是在他38岁时，却为征讨吐蕃弃笔从戎，主动戴上红色抹额，投身李敬玄的麾下。 可见，娄师德是非常有血性的人。不光如此，入伍那年九月，李敬玄带领唐军出征时，大将刘审礼作为前锋与吐蕃大军交战，率领主力部队的李敬玄临阵畏惧，不肯前去救援，刘审礼部全军覆没。 不久，名将黑齿长之率领敢死队夜袭吐蕃军营，杀得吐蕃军四处溃散，李敬玄这才带着主力部队返回鄯州。岂料，他被吐蕃追击，在湟川兵败。 最后还是娄师德奉高宗之命，将被打散的兵将重新集结起来，这才让唐军重新振作。因此，为人低调、大度，忍耐力强，既是娄师德的修身之德，也是他的从政智慧。 参考资料 《“无敌忍者”娄师德》 《唐朝有个娄师德》 《娄师德的故事二则》 作者：花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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