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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大师徐经世治疗恶性肿瘤有奇效 国医大师徐经世论治肺癌经验有案例

 太平时光 2023-05-11 发布于广西

一、扶正祛邪宜统筹

先生认为,肿瘤的发生与发展是与正气的强弱密不可分的,因为正气虚弱,抵御外邪的能力低下,外邪侵入人体,变生多种疾病,也为肿瘤的发生提供了条件。正如《医宗必读》所说:“积之成也,正气不足,而后邪气踞之。”《外证医编》也有“正气虚则成积”的记载。一般认为,正气即机体中具有抗病、祛邪、调节、修复等作用的一类细微物质,先生认为人之五脏六腑和奇恒之腑的精神气血、营卫、津液、元阴元阳、经络运行等,均应归于“正气”范畴,至于现代医学的神经、体液、网状内皮系统、免疫功能、体内微量元素的相对恒定、核蛋白的作用等也可谓之正气。肿瘤对于宿主来说为邪气,因此,肿瘤和正气的关系,其实就是邪与正的关系。

在肿瘤的治疗过程中时刻不忘扶正,是治疗成败的关键所在。然而,如何做到扶正以祛邪,是先攻后补、攻补兼施,还是以补为主?先生认为,在临证时要做到具体分析,既要看到整体,又要注意到局部,权衡缓急,掌握演变,统筹兼顾。扶正与祛邪的法则是根据疾病的不同阶段、机体不同的病理状况而制定的,目的是为了调整机能状态、纠正邪正盛衰、平衡阴阳失调,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扶正可以增强机体抗病能力,为祛邪创造条件,祛邪既可攻夺邪实,又可进一步保护正气,两者相辅相成,辩证统一,不可偏废。要切记扶正是为祛邪服务的,祛邪又不伤正气,从而寄以达到邪去正安的目的。如病至晚期,气血亏败,脏腑功能失调,当以调补气血、平衡内环境以扶正,切不可应用峻烈攻逐有毒之药,试图一举收功,急于求成。

先生经常告诫我们,使用中药“以毒攻毒”的药物具有一定的毒性,即使是小量长期服用,也有蓄积中毒之弊,医家切不可滥以试用,使病者本已十分虚弱的身体犹如雪上加霜,以致病情恶化。然而中医之扶正祛邪,是有具体要求的,不是一遇癌症都先考虑扶正,而关键在于掌握邪正之间的关系,同时还应注意病位与各脏器的直接与间接关系。因此,在运用中注意扶正的先后,把病灶控制在局部而不逆传,才是扶正的最终目的。如先生曾治疗一安姓老人,身患乳腺癌,因其素有高血压、冠心病、消化道出血等病史,不愿接受手术治疗而来求治于先生。考其虽病在乳房,而系属于肝,治当从肝立论。盖肝为血脏,其性主条达,结合病史知患者正由七情所伤,肝气抑郁,气血阻滞而为病,故以条达肝气、软坚散结,把握源头,注重整体为始终,仿逍遥之意加减,续诊年余,经复查癌细胞坏死,无扩散病理变化,随访十年安然如常,后因年迈多病死于心脏衰竭。

由此可见,扶正与祛邪,要注意灵活,统筹兼顾,不可囿而不变,掌握得当即可起到抗病与起疴的作用。

二、五脏六腑须权衡

人体之五脏六腑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因此,在肿瘤的诊治过程中,正确权衡各脏腑之间的关系,分清轻重主次,亦是治疗是否取效的关键所在。

先生认为,五脏六腑之中尤以脾胃为重中之重。盖土为万物之母,四运之轴,五脏之中心,脾胃又合为后天之本。脾胃健旺,可以权衡五脏,灌溉四旁,生心营,养肺气,柔肝血,填肾精。张景岳说:“凡先天不足者,但得后天培养之功,亦可居其强半。”周慎斋说:“诸病不愈,必寻到脾胃之中,万无一失。”《医方考》亦指出:“若治重症者,宜以脾胃为主。”肿瘤的病理演变,往往不是脾胃直接受纳,就是他脏所累及,其之所见症状,常兼有纳谷不香、胃脘痛胀、大便稀溏或干燥秘结等,故此时当先着治于脾,使胃之受纳消化功能修复,尔后才能得顺投药,方可发挥中药的治疗作用。

至于如何调理脾胃,先生指出需要掌握两点:一要掌握证治规律,按其生理特性,应遵循理脾宗东垣、和胃效天士之旨,归纳起来,在治疗过程中须掌握“补不峻补”的原则,即可运筹帷幄,理好脾胃;二要掌握方药选择,治疗用药既不能克伐太过有伤于脾,又当适度掌握方药配伍及剂量大小,针对肿瘤之不同病情,常以平和多效方药,并采用双向调节的方法,使脾胃升降平衡,则五脏随之而安,此正如景岳所说“善治脾胃者,即可以安五脏”也。

如先生曾治疗一骆姓食道癌患者,其于2003年12月在上海某医院行手术治疗,后出现幽门梗阻,住院观察多日仍然未解,外科大夫告之如不得已只好再次手术,但亦非理想,于是求于先生以中药治疗。先生详察病机,认为病位在胃,乃由气机阻滞失其和降所致,故按胃以顺则和之理,拟用降逆和胃、理气通腑法,取以“小方”,量轻味少,使胃受纳,药用枳壳12g,姜竹茹10g,沉香9g,杏桃仁(各)10g,麝香0.2g。药进旬余,腑气渐通,调治数月,恢复如常,至今已外出务工3年,复查未见异常。再如肺癌在停用其他治疗方法后,常予调和营卫、滋养化源之剂,方用黄芪建中、致和汤圆活变通,取效良可。

先生常云,治疗肿瘤不能把其看得太深太可怕,也不可片面追求奇方怪药,而要抓住关键,“谨守病机,各司其属”,则四两之力,可拨千斤矣。

三、选方用药巧揆度

先生常谓“医乃仁术,身心性命攸关”,故其用药,细极微芒,斟酌尽善,尤其是药对之宜、生制之异,唯求协同以增其效,制约以矫其偏颇。观先生处方,每于证后提示病机,明申其法,据证投药,又于每证后加“宜”、“拟”、“仿”等之语,从不轻易用“主之”之语,寓有斟酌之意。而肿瘤大多属于疑难杂症,多缠绵难愈,或因病邪峻厉,或因正气不支,或因症情复杂,宿疾而兼新病,内伤而兼外感,寒热错杂,虚实互见,多种因素,凑合而成。

先生认为,其病因、病机主要应从中医辨证施治出发,而不能局限于西医诊断之某种肿瘤之病名,应联系临床实际抓住主要病机进行分析,强调分型合理、立法严谨、辨证清晰,处方用药融入自己独特的经验,将多种治疗方法有机结合,充分体现中医治疗肿瘤的特点和“秘要”之所在。亦即针对不同的情况,采取灵活多变的治疗对策。诚如喻昌所言:“病千变,药亦千变。”但这个“变”绝不是漫无边际的乱变,而是要有“准则”,“万变不离其宗”。选方用药则应采取“调养”、“调整”的方法。所谓“调养”,即选用扶助正气之药,结合心理、起居、饮食等综合调理,使正气得充而驱邪有力;所谓“调整”,即主以药物调整人体阴阳,使之归于平衡。另外,要掌握好守方与变方的关系。因肿瘤大多病势缠绵,治疗切不可操之过急,只要辨证不误,治疗方向正确,方药能切中病机与病位,就不必轻易改弦更张,而应守法守方,缓以图之。正如前贤岳美中所言,若病情相对稳定不变,审证既确,守方勿替,是不悖于辨证论治的。

先生鉴于肿瘤病因病机复杂,在治疗中往往能超越常规,另辟蹊径,取以“兼备”及“反佐”,正如古人有“假兼备以奇中,借和平而藏妙”之说。所谓“反佐”一法,即是上病取下、下病取上、左病治右、右病治左、欲升先降、欲降先升等,都是反佐法的具体运用规律。它实是反治的发展,名异实同,是一种更具艺术性的配伍应用方法。治疗时往往尚需别开生面,有一方一病、一病多方、一方多病的治疗用药,而且在遣用药物及确定用量时既要到位,又不过位,要配合得宜,主、辅、佐、使结构缜密,则不难取到以少胜多、一药多效的作用。但要达到运用自如、得心应手之境界,先生认为在临证时必须察细析疑、一丝不苟,对疾病的认识不但要了解现在的症状,还要顾及过去的症状,更要预测其发展及转归,这样才能在立法选方及用药时做到主次分明,既击中本质又顾及现象。

此外,先生认为在诊治肿瘤时取方用药尚需注意三忌,即忌峻补、忌温燥、忌滋腻,也就是要补而不滞、温而不燥、滋而不腻。

如先生曾治黄某,行喉、食道全切术后,全身乏力,胸闷痰多,下半夜身出汗多,眠差,易醒梦多,口干喜饮,纳可,二便调,舌红苔少,脉弦。

拟益气养阴、守心敛汗法为治,拟方:生黄芪30g,太子参25g,杭麦冬12g,五味子10g,远志10g,石斛15g,杭白芍20g,酸枣仁30g,橘络20g,淮小麦50g,桂枝3g,甘草5g,药进7剂即诸症缓解,续服月余而诸症自除。药仅12味,却有益气养阴、守心敛汗、宁心安神、调和营卫、活血通络诸法,正如李中梓所言:“善用药者,不废准绳,亦不固于准绳。”先生可谓深得其中三昧矣。此审证求因,药及病位,克邪制胜之功,正乃岐黄揆度之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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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大师徐经世论治肺癌经验

近年来,在我国许多城市和地区肺癌占恶性肿瘤死亡率的第一位,引起医学界重视。目前早期肺癌的治疗以手术切除为最佳选择,部分辅以放化疗,中晚期治疗则以放化疗为主。临床上多数患者在确诊时已属中晚期,失去了手术机会,这其中又有相当一部分患者不能耐受放化疗的不良反应,所以求于中医药调治已成为越来越多患者的要求。国医大师徐经世强调,肺癌属临床疑难杂症之一,要发挥中医药的作用就需要先从中医角度去认识肺癌的病因病机,然后提出诊疗方案,方可有效地缓解病患的痛苦,使病情趋于稳定从而延长生命。

肺癌形成 本虚标实

肺癌的形成多因正气内虚,且尤以气阴两虚为多见。这是由肺的生理特性所决定的,因肺为华盖之脏,主司呼吸,其性娇嫩,易受邪侵。烟毒为公认的首要致病因素,且“烟为辛热之魁”,烟毒袭人随气入肺,邪毒蕴积,耗气伤阴,易生癌变。肺失清肃,则出现咳喘及咯血等症状。

此外,肺结核、慢性支气管炎等病都会耗伤肺之气阴,也是使肺恶变的因素。女性少有烟毒却也患肺癌,则多是由气郁伤肺所致。“郁”虽有多种,气郁为首,且先犯于肺同时女性的生理特征易生气伤情,情志抑郁,由木刑金,肺失其清肃则致气血瘀结,胶结日久转化恶变,可认为是女性肺癌之因。正如《素问·通评虚实论》有“气虚者肺虚也”之言,提示肺气一旦虚弱则无力通降,进而影响整体气机循环,因虚而得病。此乃因虚致实,邪实在肺,全身属虚,凡积聚性疾病多因痰浊和血脉瘀阻而形成。如从阴阳角度来看,是由阳不化气阴不成形所致。

可见肺癌的形成,从临床分析多呈现出气阴两虚、本虚标实之势,且与肝脾有着紧密关系。

徐经世强调,治疗肺癌不得以肺治肺,而需谨慎地从肝脾和肾着手,以求达到协调和制化的目标,使肺之功能得到改善和修复。中医治疗方法有“子病求母”或“母病求子”的说法,用五行学说来解析即可明知。

徐经世强调,肺为金,其母为土(脾),而生化之源则赖于脾,一旦产生病理变化即需求母。临床的“培土生金”和“滋养化源”就是子病求母的一种常法。正如《石室秘录》所言“治肺之法,正治甚难,当转治以脾,脾气有养,则土自生金,咳嗽自已。”《医宗必读》也提到“脾有生肺之能……土旺而金生”的论述,这都是以补脾而达到疗肺之目的。

况且脾为后天之本,乃为气血生化之源,其位居中焦,又为五脏气机升降之枢纽,肺居其上所主之气来源于脾,又归于肺,有“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的水液代谢作用。可见脾土所化的精气首先充养于肺,金受土养方能化水下降,泽及百脉。

这里同时也涵盖着肺与肾的母子关系,滋肾水以养肝木也可防止木火刑金,正是母病求子。肝为五脏之动力,主条达,起有制化作用,一旦失其条达上刑于肺,中克于脾,下制肾水,可出现诸多不同病理表现,故治肺也要着力于肝。由此可见肺之为病,求之于脾肝肾,以达到平衡为上策,就此徐经世提出以下论治三法:

治脾之法—益气健脾 培土生金

该法意在治肺且健脾,培土以生金,这是治肺系疾病的总原则。因为肺病多见咳嗽症状,而痰是由脾所产生,有“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之说。因此治痰当需理脾,且肺癌成因多与痰浊瘀结有关,故需着眼于脾。其次,脾为后天之本,可助运水谷,上济于肺,肺脾二脏对水液调控有协同作用,所以治脾亦可达到治肺的目的。徐经世常常拟用黄芪建中汤合六神散投之,六神散方源于《三因极一病证方论》,药以人参、茯苓、白术、山药、扁豆、甘草等味,以达益气健脾、培土生金之效。

治肝之法—滋阴养肝 防木刑金

治肝的法则是从经络循行的角度提出的。《灵枢》记载:“肝足厥阴之脉……其支者,复从肝别,贯膈,上注肺。”由此可见肝肺二脏在经络上有密切联系。今在肺癌的发生发展过程中,两脏病变亦相互影响,特别是肝具有调控情志的作用,肺癌患者在心理上常有焦虑不能自解,欲求条畅,当需有求于肝。

因肝体阴而用阳,是五脏生理活动的动力,其性常盛,肺为娇脏,易受其侵,即谓之“木火刑金”。而肺癌又属虚多实少,一旦肝阴亏虚,虚火内生,上侵于肺,即可出现干咳、咯血、口干咽燥等肝阴不足症状。对此宜当从肝论治,法以滋阴养肝、条畅气机,方选一贯煎,药取北沙参、麦冬、生地、丹皮、夏枯草、炒桑叶、白茅根、藕节、三七、芦根、丝瓜络、金蝉花、甘草等选用,紧扣病机,以达到从肝治肺的目的。

治肾之法—补肾滋阴 金水相生

肾中精气为先天禀赋,《素问》中就明确提出“女子……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丈夫……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藏衰,形体皆极。”说的正是人到中老年,肾气逐渐衰退的过程。此年龄段正是肺癌高发期,提示肾气衰退与肺癌的发生关系密切。

肺癌患者如见气短喘促,动则加剧,腰膝酸软等症状,都是肾不纳气的表现,临床上也多见患者出现潮热盗汗、五心烦热等肾阴亏虚之症。“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和“金水相生,肺肾互用”等理论均说明了两者病变的相互影响。徐经世认为,在治疗上应求于肾,立以补虚肾气,滋养肾阴之法,方取六味地黄丸合二至丸,或加以血肉有情之品更有助补益。徐经世强调,要深知方药之效还在于临证应变,亦无须拘泥一方一药。

用药轻灵 注意闟辟

因肺居于上,其形如羽,非轻不举,徐经世一直主张治肺病用药以轻灵为贵,不主张药量过大,妄投辛散、酸敛或重浊之剂。且驱邪宜彻底,若邪气未清,即投以大剂养阴或止咳之品,则邪气必然恋肺,滋生他变。治肺疾在治法和用药上要注意闟辟,过于散则有碍于闟,过于敛又有碍于辟,因此要注意非轻不举,药重则易过病所而不中的。故临证要注意以下两点:

注意透邪 不可留寇

肺主卫气,担负人体抗邪护卫之职,故外界各种病邪毒气侵袭人体,肺常首当其冲。外感之病,邪犯肺卫在所难免,特别是肺气不足,胃气虚弱之时,最易受邪。故而治疗肺病新邪要注意宣透外邪,切不可过早运用收敛固涩药物,造成闭门留寇之弊。即使是久病宿疾、慢性咳喘、虚劳久咳也要注意是否有外感新邪的可能,一旦发现外感新邪必须先治新感。或宣散外邪,或采用扶正祛邪之法,千万不可忽视,如一味地强调补虚扶弱,则会致外邪留恋,酿成后患。

性宜和缓 不可伤正

肺为娇脏,不耐寒热。肺脏对药物反应较为灵敏,耐受力较差。肺经之用药,其药性不宜过偏过峻,应选用和缓之法。如治热用寒,不可过寒,治寒用热,不宜过热。若是微热、微寒之证更需辨准,采用微凉微温之药,一旦纠正,即当停药。否则,过寒则伤肺气,致使津液凝聚,形成肺寒痰饮;过热则易伤肺阴,阴伤则津液耗损,肺气则少力助润,进而伤阴,阴虚则火旺,火灼金体,肺叶枯槁,变化莫测。可见肺之为病在取方用药上要紧紧扣住“闟辟”两字,做到有闟有辟,闟辟相用,方可避免偏颇,以平为期。

肺之癌疾乃临床之难症,症情复杂,病位在肺,可累及肝脾肾多脏,故临证多见寒热错杂,虚实并见之证,稍有偏颇则收效甚微,有时甚至适得其反。本文总结了徐经世对肺癌病机的独到见解及其遣方用药之精妙,望在临床实践中给同道指明方向。

验案一则

患者,男,74岁,2011年12月18日初诊。患者年逾七旬,月前罹患肺癌,行介入术及局部放疗多程,现求治中医。刻诊:时见咽痒而咳,咯吐白黏痰,咽干夜甚,胸闷偶感,食纳如常,近日腹中嘈杂,大便稀溏,夜眠尚安,舌质暗淡偏胖,苔白滑。按其病证,当以滋养化源,清化痰浊之剂,继以调之。

处方:北沙参20克,竹茹10克,橘络20克,远志10克,鱼腥草10克,蝉衣6克, 炒川连3克,芦根20克,杭麦冬12克,生薏米30克,仙鹤草20克,杜仲20克。10剂,日2次。另:三七粉60克,每次3克,每日2次。

服药后自感颇好,多次复诊间断服药直至2017年5月25日,又前来复诊,时已六年,患者年届八旬,经介入及放疗后长期服中药调治。刻下:一般情况良可,唯体力下降明显,动易汗出,咽痒而咳,咳则痰多,黄白黏痰,头昏,眼目胀涩,口腔溃疡多发,食纳稍减,大便日2行,尚成形,小溲尚调,夜眠且安,舌质暗红,苔薄滑,脉来弦缓,左关偏滑,下肢轻浮。此为化源不足,痰浊壅塞之征,予以滋养化源,清化痰浊以图之。

处方:北沙参20克,炙桔梗10克,竹茹10克,鱼腥草10克,杭麦冬12克,丝瓜络20克,瓜蒌皮12克,炒川连5克,芦根20克, 炒桑叶10克,甘草5克。10剂,日2次。

按语:本案患者年近八旬,肺癌术后长达六年仍维持常态,先后予以清化痰浊、滋养化源、化痰肃肺之剂未见复发。考之肺为华盖,临床用药以轻灵为贵,过用酸敛重坠之品则药过病所;另外,肺经受邪,驱邪宜彻底,若投大剂养阴止咳或苦寒清热之品,则邪气必然恋肺,易生他变。故在治法和用药上要注意闟辟,可谓药效在于轻灵,实践可得真知。

【内容整理自:《中国中医药报》2021年4月1日第四版,作者:徐升 安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来源:广东中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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