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赢得朝鲜战争的唯一希望破灭之战——华川阻击战（五）

接上文：美军赢得朝鲜战争的唯一希望破灭之战——华川阻击战（四）

当得知58师在危难中主动挺身而出，宋时轮忍不住大声称赞：“好！好！好！”

彭德怀更是赞不绝口，“这支部队能打硬仗、恶战，能突击又能顾全大局，是一支作风很硬的好部队！”

58师的“自作主张”，成为第五次战役中至关重要的转折点：由于58师的主动出击，在华川硬生生拦住了联合国军的主要穿插部队，志愿军9兵团主力得以避免了被包围歼灭的风险。

58师立下的是一个惊天战功：他们所做的，不是救出几个团、几个师、或者是多少伤员的问题——他们，拯救了整个9兵团！粉碎了美国人赢得朝鲜战争的唯一希望！

陆 | 危局之中挺身而出

从撤退一开始，20军58师师长黄朝天就觉得不对劲。

根据9兵团的撤退计划，20军是第一个后撤的部队，按理来说，他们在阵线后方的移动应该毫无阻碍才是。

后撤第一天即5月23日，部队在昭阳江附近遭到了美军的炮火封锁，虽然没有造成实质上的损失，还是让黄朝天隐隐觉得不安。

后撤第二天，黄朝天的心情更糟了，58师开始陆续和美军空降兵和坦克遭遇，尽管都是小股敌军，黄朝天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58师师长黄朝天

在与美军地面部队遭遇之后，黄朝天立刻要求58师进入战斗状态，同时命令各部掩护附近的后方医院伤员进行转移。

就这样，58师一路边走边打，5月27日晨，继20军先头59师通过华川后，58师172团和173团一部也已相继通过华川。

只要再走1天的路程，58师就可以抵达后撤的目的地金化附近，也就完成了自己的后撤任务。

然而，就在路过华川附近时，58师四周接连不断地响起了炮火爆炸声。

尽管炮弹并没有直接落在58师的队伍中，黄朝天却停下了脚步。

丰富的战场经验让黄朝天瞬间意识到可能大事不妙：“不对头，是密集炮火，要出鬼！”

黄朝天一面向华川派出侦查部队，一面立刻命令58师停下，师部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情况。

由于各师在后撤当中无法架设电台，此时志愿军相互之间的通讯已经断绝，黄朝天连自家20军的军部都联系不上，更不用说联系隶属于3兵团的60军了。

他立即和其他师领导研究情况，构想对策。这时，部队开始议论纷纷：“研究什么啊？我们奉命休整，明天就能到了。”

图为黄朝天（右）和战友的合影，摄于1950年12月的长津湖战役

黄朝天和58师政委朱启祥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的后面有第9兵团其他部队，有行动缓慢的炮兵、兵站、医院、伤员、物资。如果58师按计划撤退，完全可以走得掉，但是后面的部队就麻烦大了。

身经百战的黄朝天判断非常准确，美军第9、10军正在联手布网。如果58师不管不顾，后面所有的部队很可能被一网打尽。

此时刚好路过华川北部的58师，很可能是挡在联合国军面前最后的志愿军部队。

侦察部队很快证实了黄朝天的判断：“华川地区发现美军大量坦克和步兵，华川已经被美军占领。”

不仅如此，58师身后也开始发现了美军的身影。

于是，黄朝天毅然决定，不走了，立即占领阵地，停下来坚决地打！面对部队中部分官兵的不理解，他掷地有声：“敌人都打上门了，能不打吗？美国佬想冲过去，除非58师全部死光！”

黄朝天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

“58师全体进入阵地，为兄弟部队守住这条生路！”

58师政委朱启祥完全赞同师长的决定，他的发言掷地有声：

“天塌下来，由我们来顶住！

58师政委朱启祥

没有命令、没有工事、没有炮火支援、没有友邻、粮弹不足，但58师有品德——将自己置之死地，掩护其他部队，这是解放军一直以来的高贵品德。

实际上这时，58师接到的命令就是后撤休整，他们就是不管这里也完全没责任的，但是弥足珍贵的是，58师敏锐的判断出来华川出的情况，以及后续可能出现的灾难性后果。如果58师继续后撤，58师身后的第9兵团和人民军“金集团”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这个时候，无论是志司、兵团还是军部都没有给出任何一条与华川相关的命令，与之恰恰相反的是，58师此时的命令是全速撤退到安全地带——也就是说，如果黄朝天带着58师迅速撤离，甚至可能会因为撤退及时而得到表扬。

此时，58师172团较为完整，173团缩编为5个步兵连，174团虽有6个步兵连（3营在搜索残敌尚未归建），但每个连都缩编为2个排，开战前全师9471人，经过两个阶段的进攻后，在撤退开始时只剩下7000多人，全师3个团有2个团缩编超过1/3。

而当面敌军是在大礼里、华川、城山、新浦里、原川里一线的美军第7师；在滩甘里、新德里一线的美军第24师21团；在九万里、榆村里一线的韩军第6师团，共计2个师又1个团3.3万余人，坦克200余辆，大口径火炮500多门。敌我兵力对比将近4比1，火力对比超过40比1，这还没有计入美军航空火力。

黄朝天其实并不知道，他所听到的炮声，不仅有美军封锁北汉江渡口的，还有落在12军阻击阵地上的。

12军（原中野6纵）是第五次战役转移阶段最艰苦的部队，历经千难万险。

在美军第10军的围追堵截之中，12军好不容易跳出美军第10军的包围圈，跳到洪杨公路以西向华川转移，不料在华川又遭遇美军第7师和韩军第6师团截击，美军第7师占领华川，将12军一截为二。

当时，12军军直属队和35师已转移至华川东北，35师103团在华川城西的场巨里拼死阻击，其在348.8高地上的6连苦战半天，打得只剩最后4人（这就是12军著名的“华川四勇士”）；而34师却被压缩在华川东南、华川水库西侧的狭小区域内，美军第7师和韩军第6师团已对34师形成分割包围之势。

华川水库的东侧，60师的180团已在此展开阻击，同时27军（原华野9纵）的80师（79、81师在80师东侧）且战且退，也转移至水库东侧，身后是穷追不舍的美军第10军，西侧也已与韩军第6师团先头部队交火。

而华川原本是志愿军的兵站所在地，美军的突击导致在华川的兵站基地、医院被美军第7师连锅端了，美军将大量行动不便、无法押送的志愿军重伤员当场格杀，保卫兵站、医院的少量警卫部队和医护人员为了抢救伤员奋起与美军激战，但寡不敌众，大量后勤人员、医护人员和伤员惨死在美军屠刀之下。

也正是目睹了惨状，导致战士们各个怒火中烧，参战的58师部分干部战士在这里违反了志愿军的俘虏政策并在后续挨了处分。

如果58师没有留下来阻击，让美军第7师和韩军第6师团继续东进的话，我34师、60师和80师就可能在27日陷入绝境。

除了兄弟部队险恶的战场态势，58师自己的弹药严重不足。因为后勤部队行进速度远远落后于作战部队，58师重火力受到极大影响，机枪弹只有半个基数，迫击炮弹只有三分之一个基数，75毫米山炮和火箭筒弹只有0.3个基数。

这个仗怎么打？紧急赶来的20军副军长廖政国交代部队：部队配置要前轻后重，主力配备在各高地马鞍形两侧，要不断实施反冲击，以攻代防、以防代守，白天坚守，晚上反击。其实可以浓缩为两个字——拼命，拼了这条命也要把美军给拦住。

20军副军长廖政国

当58师毅然转头向华川奔去之时，华川地区的恶战正打到最紧要的关头。

最东面是彭德清的27军，这支部队基本保持完整，但是为了掩护行动缓慢的伤员和9兵团后勤单位，他们被美第10军死死咬住了尾巴，一路且战且退；

东南方向曾绍山的12军情况更加危急：他们一路从敌人腹地打出来，连续苦战了几天，打到现在，12军原先安排在华川的阻击部队已经弹尽粮绝，华川地区被美7师17团攻占，12军在渡河半途被拦腰切断；

无论是12军还是27军，此时唯一的生路就是渡过北汉江，从20军走过的道路撤退。

然而，如果20军58师根据原先的计划直接撤走，这唯一的生路将完全断绝。美7师将一路向北，当头截断9兵团那条唯一的撤退通道。

5月27日，58师不仅顶住了美第9军初步的攻势，还反击华川得手，为12军部队打开了通路，更救出兄弟部队伤员300余人，稳住了阵脚。12军部队得以顺利转移。

28日，廖政国和黄朝天一起根据最新敌情调整了部署。58师决心以大加马伊、城山、已积洞、战场洞、上下大利里等地区为前沿阵地；以将军山，642、505、219.9、280.7、341、313高地，蛇头岘南山地区为基本阵地；以688.9、758、354.6、332、282.9、421、483、420.3高地地区为团预备阵地；以636.6、772.8、470高地，上芦谷，478.6、643.2、805、955.4、512.3高地地区为师预备阵地；节节抗击美军第9军进攻。

其中以前沿阵地最为重要，因为58师必须坚守到北上部队全部渡江安全转移。

柒 | 华川阻击战第一阶段

为了切断北上的志愿军主力部队退路，当日，美军第9军也集中力量向华川地区发起全面猛攻。

围攻58师的美军第9军以美军第7师和韩军第6师团为主。

美7师是朝鲜战争中美国陆军战斗力第二强的部队，仅次于第2师。而韩军第6师团是韩国军队中真正的第一王牌，比号称王牌的第1师团和首都师团还要强。

在韩国真正的第一名将张都暎的指挥下，韩军第6师团是名副其实的韩军最强部队，曾连续四次击败过志愿军，其中有两次是和美军第7师协同作战，这两支部队的配合相当默契。此时，美军第7师和韩军第6师团携战胜之威，向着华川汹汹而来，势在必得。

战斗之残酷是20军部队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甚至超过了长津湖战役。

仅仅一天的恶战，一线的173团和174团就遭受了巨大的伤亡，58师被迫调上预备队172团加入战斗。

不过，58师部队充分发扬“孤胆作战”精神，哪怕战至一个班、一个组、一个人，仍然大呼酣战、力战不退。

401高地的173团5连，抗击美军坦克的火箭筒班，打光火箭弹，与美军肉搏，几乎全部牺牲；重机枪排，机枪打坏，拼起了刺刀；60炮班，迫击炮打坏，把炮弹当手榴弹扔。从27日战至30日，美军第24师在401高地前寸步未进。

在5连旁边的6连280.7高地，著名战斗英雄、173团6连1排排长卜广德与美军连战3日。当美军冲上阵地，竖起军旗后，卜广德奋力反击，击毙美军，推倒美军军旗，自己则血肉模糊地在山顶屹立不倒。最后1排战至只剩4人，依然坚守主峰不退。

174团方向，美军第7师一度攻占我313、372高地、蛇头岘南山以及上大利里北汉江大桥，被174团反击打回。随后美军再度围攻313高地，3连1排排长于泮宫率部打退美军13次进攻，最后在仅剩45发子弹、10颗手榴弹的情况下，机智勇敢突围而出。

在372高地上，2连战士刘石友孤身奋战，杀敌20余人，最后安然脱险。

可以说，在173团和174团奋勇阻击下，美军也寸步难行，代价惨重。

29日，172团投入战斗后，立即与174团协同向美军第7师、韩军第6师团反击，连夺437.5、296.4高地，上大利里，一直打到九万里岘，不仅恢复全部前沿阵地，并把韩军第6师团打得节节后退，成功接应27军一部北上。173团亦反击城山得手，并迅速派部队进至洪村、新村山沟，抢救出兄弟部队大量伤员、物资，并掩护其兵站、医院转移。

5月30日，美军第9军集中美军第7师和韩军第6师团再次猛攻。172团接替174团防务，会同173团再次挫败美军进攻企图。当日晚，后续部队全部顺利通过美军封锁区，58师胜利完成第一阶段任务。

至此，范弗里特的战役企图已经被彻底粉碎，美军第8集团军失去了围歼志愿军、人民军主力兵团的机会。

当得知58师在危难中主动挺身而出，宋时轮连喊三个“好！好！好！”

彭德怀更是赞不绝口：“这支部队能打硬仗、恶战，能突击又能顾全大局，是一支作风很硬的好部队！”

美军战史《朝鲜战争中的美国陆军：潮起潮落》传神地描述出美国人过山车般的心情。

27日上午，美军兴高采烈：“一群迷茫的中国人四处寻找着出路。”

27日下午，美军目瞪口呆：“20军一个师阻止了（我们的）进攻，敌人通向安全的大门敞开了。”

28日，美军垂头丧气：“第9军虽然努力冲向目标，但为时已晚，被第10军追赶的中国人跑了。”

美国人写下这句话时，心情是非常苦涩的—— 20军58师的阻击，断送了美军赢得战争的唯一希望。

捌 | 英雄的部队坚守13天

范弗里特并没死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根据战场态势做出调整，再次展现出高超的指挥艺术。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个杰出的作战计划。范弗里特计划充分利用美军的机动优势和海空优势，以精锐部队陆战1师从海路穿插，在人民军侧后的杆城登陆，与美军第9军东西对进，配合正面的美军第10军形成一个严密的四面包围，在华川水库东北地区再次布下陷阱，彻底摧毁志愿军第9兵团、人民军“金集团”。

华川水库

可以预见，随着陆战1师的行动，范弗里特必然会动用空降第187团战斗队进行空降，配合陆战1师占领要点。这将是在朝鲜战场上第一次出现陆海空一体化联合作战，一旦成功，麦克阿瑟的仁川登陆也会黯然失色。

唯一的不足是，志愿军已经初步摆脱被动的不利局面，势必会积极应对，此计划成功的概率要低于在华川堵截第9兵团退路。

但此时，情况又发生了变化。不知道李奇微是否出于嫉妒，他在28日晚上亲自赶到汉城，以风险太大为由否决了范弗里特的计划。

李奇微

于是，6月1日，美军第9军改变了作战部署，美军第7师和韩军第6师团不再向华川水库以东突击，改回了李奇微的标准打法——美军各军全线齐头并进，尾追志愿军转移部队。

美军战史遗憾地写道：“这种情况下，范弗里特没有选择。”

不过志愿军后续部队虽然安全北上，但如果美军能击破58师阻击，亦可凭借机动优势尾追我北上部队，这将打乱彭德怀下一步的防御部署。

58师必须继续坚守。

见第一阶段任务完成，58师放弃前沿阵地，退守基本阵地，准备节节抗击、且战且退。

战至6月2日，58师放弃基本阵地，转入团预备阵地。至此，58师与美军第7师、第24师21团，韩军第6师团激战7日，敌仅前进4公里不到，平均每天仅能前进500余米。

其中，最初4天的作战主力美军第17团伤亡惨重，已失去战斗力，被迫退出战斗整补。此时距离第9兵团司令员宋时轮下达的坚守至6月8日的命令只有6天，58师只要能再坚守6天，待志愿军完成防御部署，金化以东的美军第9军和第10军将无所作为。

然而连日苦战之后，58师除了自身巨大的伤亡还面临一个新的问题，部队断粮了（注：此次断粮了2天）。

正当58师陷入断粮的绝境，美9军军长霍格中将改变了打法。他命令美军第7师和韩军第6师团各以1个团（联队）向58师侧翼迂回，然后向肋部猛击，企图将58师部队拦腰截断。

韩军第7联队趁172团左翼只有174团少量警戒部队，向我阵地内前进约5公里，严重威胁我侧后安全。

黄朝天命172团故意后退诱敌，同时指挥军预备队特务团和60师支援部队178团张开口袋。可惜特务团和178团初来乍到，对敌情地形均不熟悉，行动不够周密，被美军航空兵发现。张都暎抢先动手，先命第7、19联队佯装合力猛攻，第7联队随即迅速转为撤退。志愿军未能围歼韩军第7联队。

另一边，美军第7师的生力军32团攻势极猛，我173团将士忍饥挨饿与敌反复搏杀。173团实际上只有15个排的兵力，近10天的激战早已付出巨大伤亡，实在无力顶住美军31团和32团夹击。战至6月5日，美军32团从侧翼突入173团阵地。黄朝天遂果断命令部队退守师预备阵地。

10天时间，美韩军仅前进了8公里。但58师也只剩下最后一道阵地，部队已筋疲力尽，关键时刻，黄朝天命令部队展开凶猛反击。6月6日，著名的172团3连（即“杨根思连”）反击425高地得手，以1个连全歼美军1个连，打掉了美军的嚣张气焰，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6月6日至8日，美韩军连续发起潮水般攻击，均被58师击退。8日晚12时，60师接替58师阵地，58师圆满完成阻击任务。

结语

华川阻击战，20军58师以伤亡2795人的代价，歼敌7400余人，重要的是粉碎了美军围歼志愿军和人民军主力兵团的企图，在全局上发挥了关键作用。

“西有铁原，东有华川”，这两仗并称为志愿军两大阻击战。可惜的是，相较于铁原阻击战显赫的名声，知道华川阻击战的人要少很多。其实华川阻击战比铁原阻击战更为关键、更为重要。

如前所述，美军第9军对华川的突击，是美军唯一一次可能赢得战争的机会。哪怕63军在铁原阻击战中失利，志愿军照样会有部队在纵深进行防御；而如果58师师长黄朝天没当场决定在华川打，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我们现在开天眼来回看当时的局面，一个结论令人不寒而栗：如果58师没有停下阻击，12军、27军、9兵团的伤兵、后勤、机关全部都凶多吉少。如此严重的后果，不仅仅代表着9兵团的末日，很有可能还代表着整个抗美援朝的失败。

一切为了胜利，牺牲自己根本在所不惜，20军58师——曾经的华野第1师，无愧于“华野王牌”。

从表现来说，铁原阻击战，63军有1人被志愿军总部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华川阻击战，58师一个师就涌现了11个战斗英雄（含178团1人），在志愿军的历史上只有上甘岭战役可以与之媲美。由此可见，志愿军总部非常清楚58师为整场战争做出的巨大贡献。

但是，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华川阻击战没有得到应有的宣传，山民并不是说铁原阻击战不应该宣传，而是认为华川阻击战应该得到同样的宣传，毕竟都是优秀的英雄儿女保家卫国，并且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来自三野的九兵团等部的志愿军将士非常悲壮。入朝第一战就是长津湖战役，在零下三四十度的酷寒之下，忍冻受饿，没有重武器，创造了辉煌的战绩，但也是挑战了自身的极限，伤筋断骨，几乎没能参加第三和第四次战役，直到第五战役才缓过气来。

范弗里特确实是美军中的天才人物，但是他精心谋划的第五次战役转移阶段的反攻却没有取得理想的战果。

志愿军对美军迂回包抄、穿插分割的时候，基本能完成作战行动，但受限于火力不足，往往无法达成作战目的。而硬件更好的美军对志愿军使用相同战术时，却连作战行动都无法顺利完成。其中的差异就在于，志愿军会有像58师这样的部队挺身而出，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拼死阻击美军的进攻，舍身以取义，杀身以成仁。

范弗里特虽然学会了志愿军作战的精髓，但他手下的美军却没有能力去贯彻他的意图。同样，美军被志愿军分割包围时，都忙于逃命，没有部队愿意挺身而出牺牲自己。

这就是志愿军能战胜美军的一个重要原因，比拼牺牲精神、比拼战斗意志，志愿军强于美军数个等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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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集咱们写12军31师91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