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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周末,阶段性总结

 布鲁斯邓bdtcis 2023-05-20 发布于江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午休时间过长,导致晚上无法入睡。连续四个晚上,到了十一点以后,像以前一样躺下,想着应该能够快速入睡。然而,事与愿违,不管用什么办法,总是无法入睡。比如,晚上九点前结束运动,睡前洗个澡,调低室内温度,播放助眠音乐,心中默念“宇宙你好”(这种做法听上去好像很幼稚),这些做法都失效了。

如果说是晚上运动强度过大,导致神经兴奋,可为什么不跑步的那些晚上,也同样睡不着呢?如果说是午休时间过长导致的,那为什么到了晚上七点钟左右,人就觉得昏昏欲睡,没了精神呢?

看过《斯坦福高效睡眠法》、《斯坦福抗疲劳法》这些书,对书里面的建议,也是在慢慢练习、践行。不能说这些办法无效,主要是还没有成为习惯。比如,我并不是在固定时间入睡,又在固定时间里起床,随意性有点大。睡前也没有遵守读一会儿书,有睡意了,清空大脑再试着入睡的“自我规定”。这些是可以调整的。在调整之后,是否就能顺利入睡了呢?

昨天晚上失眠后,我想,糟糕了,首个90分钟没有顺利入睡,恐怕这个晚上又要浪费了。算了,明天打盹来弥补了。于是索性爬起来,开灯,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书,是美籍华人谢家华的自传《三双鞋》。睡意来时,躺下。这次是睡着了。

到了早晨六点三刻,闹钟响了,人却没醒,还想睡。酝酿了二十来分钟,爬起来洗漱、洗衣服。用过早餐后,精神状态竟然还不错。看了一下手机上记录的睡眠数据,三点钟以后,睡眠质量挺好,就是睡眠时间不足,大概只睡了3个半小时,也就是两个睡眠周期。

看过的一些书里讲,睡不着是因为身体和神经兴奋。你要是搞劳累了,身体和大脑都很疲惫,自然能够睡得着。你如果身体累,大脑兴奋,那也睡不着。一般地,大脑劳累了,只要身体没有影响睡眠的疼痛或是疾病,大都能睡得着。那么,我想,是不是晚上运动的强度不够,还要跑得更远,让自己更累一些呢?比如,跑20km甚至25km,让身体接近劳累的极限。至于大脑,那是空闲时间太久,要是做一些复杂又烧脑的思考和计算,把它也用到极致,是不是就容易入睡呢?

于是,我想起这个周末的计划。我有这样的计划,并不是因为我自认为身体强壮,而是想测试一下我的身体极限:我到底能跑多远?要是平地运动还不过瘾,每周抽一天时间,到虞山去,爬一趟山,必定劳累。在身体关节、肌肉允许的前提下,拼命跑,拉长距离。

OK,今天是周六,工作上的事没有那么紧张,我就有时间来做总结了。早饭时,我想到,如果每天早晨早起,我可以写一篇文章。晚上晚饭后那篇文章就可以省略了。因为早晨的时候头脑清醒,而晚上晚饭以后,坐在办公室里昏昏欲睡,状态不好。那段时间里可以做一些创意工作,随便写写画画,到七点钟左右,就出去跑步。对,我认为晚上跑步的时间要往前调整了。七点左右开始,到八点半左右结束。这样好处多多。昨天晚上,磨磨蹭蹭到七点四十才出去跑步,原本想跑16km甚至20km,奈何时间已晚,若继续跑,则到晚上九点以后了。

讨论一下人生的意义之类的吧。我看有一些有名的文化学者,都在讲“人生本是空,没有任何意义”。政治家、企业家这些,基本上没有人讲“人生没有意义”。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摆脱了深度思考的书生特质,一步步向实干偏移,所以不再去想“人生有没有意义”这样的问题了。

或许,这些文化学者讲的有道理,但我不愿意相信。我认为人生是有意义的。青少年时期的贫穷记忆,一直鞭策着我要努力“致富”。过上富足的生活,就是我的主要追求。等我有余力了,肯定会帮助他人。而且,这几年我想通了一个问题就是,既然我们每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那么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和义务(同时也是责任)先谋求生存,后发展。热爱生命,就要活下去。让生命有价值,就要发展自我,按达利欧的说法,要用个人的努力,推动宇宙的进化,具备某种能力以后,创造价值。

我们一般认为,生存就有竞争。很多人应聘同一个岗位,那么要选谁才好?同样卖衣服,同样卖热水器,为什么选择你家而没有选择别家的?诸如此类,这就有了竞争。

纳瓦尔在他的谈话中提到,他讨厌竞争,因为那是零和博弈。我们要做只有我们能提供、其它人提供不了的价值的那些事。地球上七十亿人,最好有七十亿家公司。当然,这是理想化的情况。我们大部分人都在零和博弈中耗尽了奋斗的意愿。

我觉得我们不要太过执着于“个人的独特价值”。经济学家大卫-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更具有指导意义。地区优势、个人优势,都是可以运筹帷幄的。有些事,别人也可以做,但不愿意做。我们可以做,也愿意做,这就是过去四十年我们飞速发展,建立起了制造业的产业链的根本原因。比如,适合来这个项目干的人,有很多。但适合干,又愿意来,且能跟这边的团队一起共事的,人数就很少了,我是其中之一。我要是心态不好,去年这个时候也差点走人了。

在修身方面,我认为自己过去陷入了一个误区。佛家和道家,还有儒家,都讲究一个“静”字。阳明心学在最近二十年里有一定的热度,这股热潮,自然影响到了我。但恰恰是阳明心学,提到了“静坐”的误区。你没事的时候,自然无事一身轻,可一遇到事,你就乱了分寸,那么,你那长年累月静坐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那时候,我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凡是什么儒学大师、佛学大事给你讲什么道理,基本上不管用,因为他们都是红尘之外的人,他们不需要去经历和体验那些事,这就相当于双手插兜,告诉你你不要为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而哭泣或是懊恼,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想不开,放不下,忘不掉,不是吗?

这就是我遇到的困境。我用传统的标准来修身,比如说要有个好脾气,君子风度翩翩。可在具体的事情面前,我又愤愤然,控制不住我的暴躁脾气。不管我如何自我压抑,又如何自我说服,我总是在标准和实际与之不符的行动中败下阵来。我修身十几年,觉得一点长进都没有。有段时间里,我甚是绝望。

绝望其实也没什么。周月亮教授说,要敢于绝望。鲁迅先生说,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可问题是,直面之后呢?痛苦是引领我们走向智慧的必要条件。有时候,我们只有经历过了,在痛苦中煎熬、挣扎,然后才能开悟。佛陀、耶稣基督这些思想上的不朽人物,都有经历痛苦,追求悟道的精彩经历。

问题是,绝望之后,达到了什么层次的境界?兜兜转转,来来回回,我竟然在最平凡朴实的人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比如,搞营销的路长全老师引用某本书中的话说,失去人性,你将失去很多;可如果你失去了兽性,你将失去一切。也有人说,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有文章说,当代青少年的身体一代不如一代,越来越差了。实际上,自我们那一代起,就有这种情况。我们被束缚在书本知识上,身体慵懒——细究起来,又运动习惯的青少年占比偏少,意志力也似乎越来越孱弱。

看了一些运动学上的论述(比如,运动塑造大脑,运动塑造性格之类的说法),自己也通过十年以上的运动训练和测试,终于认定了这个道理:生命在于运动。

生命在于运动,这不是老生常谈么?是的,是老生常谈。可就是这句老生常谈,我们却视而不见。我们嘴巴上讲“生命在于运动”,可我们就是久坐不动。

还有,追问什么“生命的意义、生命的价值,人是怎么回事,追寻自我”之类的,在我们的传统文化中,我觉得有个最大的误区就是:对人性的几乎是充满厌恶的抑制。我们对人性很忌讳和堤防,发明了各种教条不允许这样,不允许那样,生怕会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怕一发不可收拾。

然后,我想起了古代的政治制度。保甲、连坐等。比如,明代的方孝孺,被诛了十族。是不是因为古代的这种惩戒制度,一人犯罪,其他人受到牵连,都要被杀或是流放,所以任何一个家族都要有严厉的家法,控制每一个人,不允许他犯错呢?我倾向于认为,正式这样的社会制度,使得我们的潜意识中有制止、说教他人的文化基因。那种种制止的行为,都在明示或暗示:你别搞这些事,别把我拉扯进去了。

现代社会进步了,成年人如果犯了错,他自己承担责任。但我们的文化基因还没有变,恐惧没有消除。自己的亲人、亲戚朋友做了什么事,也会影响到我们的名声,因此,我们也会下意识地去谴责他们,让他们守规矩,别惹事。是不是这么回事呢?这只是我的猜想。

再要说到我们修身为什么会失败。我们看到,在这个人世间,有那么多的纠葛恩怨,爱恨情仇,怎么也清静不了。我想问两个问题:第一个,我们为什么想要这个世界变得清静呢?第二个问题,当我们谴责他人时,我们是如何处理自己的问题的呢?

我认为,过去在修身上的种种努力,都错付了。我瞄准了错误的目标,用无法达成目标的错误行动,违背人性做了一些不但无益处,反而有坏处的事。因此,这篇文章的主要作用,就是澄清事实,解放思想。

我想继续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人跟人,现在的我跟过去的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人世间会有那么多不可理喻的现象,为什么人是如此不确定,有各种令人惊讶地故事?

我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写在这里:内分泌。童蒙未开之时,我们想要的东西不多,能做的事也不多。及至青春期开始,我们内心躁动,开始搞事情了。等到四五十岁以后,慢慢地佛系了。到了七八十岁,就只剩喘气的气了。九十岁,躺床上,一百岁,挂墙上。如果我们在精力和体力旺盛的青年时代,就用温良恭俭让这些驯服自己,那其实是在遏制自己的活力。以后,有的是大把的时间静坐呢。如果二十几岁的时候你为频繁的性冲动而苦恼,那么到了六十岁以后,你会为了无法勃起而苦恼。人生最大的问题和最大的遗憾,是在合适的年龄,做了不合适的事。二十几岁,就企图有六十岁的心态,这就是本末倒置了。

西方精神分析认为人有三种动力:自恋、性、攻击性。这三种动力都需要充分表达,如此,人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你能想象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没有性的冲动,那他怎么求偶,怎么繁衍后代?年轻人就是会浮躁,不可能稳重。稳重是四五十岁老头子的事。到八九十岁,你就再稳重不过了。没有比一个照片挂墙上的人更稳重的了。

在这方面,我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歪路。我进入误区太久了。每当我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冲动,要稳重时,我发现自己很难做到。有时候做到了,我发现自己的冲劲没了。我昏昏欲睡,对大部分事都提不起兴趣。我没有了活力!

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不允许这样,不允许那样——去你的。当我爆粗口,讲出“去你的”,实际上我是在激素的影响下,试图打破常规,要去创造和体验新的经验。这恰恰是一种蓬勃的生命力。我们对什么不满,就是改变的起点。遗憾的是,我们经常否定、打压和嘲笑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野蛮力量。

我们视年轻冲动为洪水猛兽,监视他、打压他、嘲笑他、贬低他,让他抬不起头来,让他觉得自卑、无用,否定他的价值——这些做法在我看来就是犯罪。

我看到有些人嘲笑西方人像野兽一样,没有文化。西方人在我们眼里都体型高大,身体健壮,做事冲动无脑,不像我们文质彬彬。

实际上,我们的文质彬彬,似乎过于文雅了。男性气质、男性力量、男性的粗狂,到哪里去了呢?我们也可以不必担心青春期的冲动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又可以不打压和否定它:我们可以利用这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去探索和体验这个世界。这股力量本来就应该用来做这些事。而被遏制了野蛮力量的我们,一个个都乖巧、沉默,缺乏活力。我们是年轻人,却没有半点年轻人的生机勃勃。男孩子像少女一样羞涩,而少女则都是“乖乖女”。

我们不喜欢运动。总体来说,有运动习惯的人占极少数。大部分人都沉溺于口头上的夸夸其谈,很少动一下他那慵懒的身体。可实际情况是,生命的秘密就藏在运动中,而不是静坐。

我跑10km,你跑12km。我跑5分配,你跑4分配。我们相互竞争。在竞技性体育活动中,我们的自恋、攻击性都能得到充分的宣泄。我们的感情,在各种创走啊活动中得到宣泄。宣泄完,我们满足了,舒坦了。当这份青春活力一次次得到肯定,一次次有方式倾泻且有成效,我敢肯定,我们的精神问题会大大减少,我们也更有活力。还有比这个更直接、更有效的修身方式么?

最后,总结一下:我们的活力,来自于内分泌(荷尔蒙之类);我们要鼓励和肯定这股活力,用恰当的方式宣泄活力(比如,体育运动;又比如,创造性活动)。别像对待仇敌一样,对待我们自己,而要像朋友和人生导师那样,直面我们的人生问题:人生即冲动,冲动即活力,活力是天地间最宝贵的东西。

试想一下,当你无欲无求,觉得人世间的人和事都跟你没关系,你无意参与,也不回应,那么,这个世界上多你一个人,少你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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