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ay. 24.2023 ![]() ▽ ▽ 看到身边一位朋友发三十岁生日的照片,才意识到原来我们都已经这么大了,原来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住在大学校门口,每天上下班都会目睹金枪鱼般搁浅的澎湃。这些小鱼们真年轻啊,风丝还硬冷的时候就露出了小胳膊小腿,看着仿佛盛夏已至。也许正因为这样的氛围才会让我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以为自己还没有生孩子。 即将三十岁的年纪,身边同龄人有的还是单身,思想还停留在漂泊的节奏里,觉得安稳离自己很远。可我陷在自己的平坦中,只觉得这个年纪配上此刻的境遇,让人感受到另一种迷茫。不是不知未来自己将去往何处的迷茫,而是沉溺在幸福之中,却看不清幸福模样的迷茫。 和很久未联系的朋友聊天,她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目前和我一样,喜欢做点小手工之类的事情来让自己快乐。其实我也是做了妈妈之后才发现,原来做母亲是有惯性的,这件事维持下来并不难,因为很多外力都在督促你自然而然地成为一个优秀的母亲。可是做自己这件事却很难,因为在被高度需要的情况下很容易忽略自己的需求。人是会在付出的巨浪下沉沦的,牺牲也是会上瘾的。 ![]() 记得还在上学的时候,我对快乐也是有要求的,而且很苛刻。很多同学放纵自己就会觉得快乐,可我只会觉得心虚,甚至在尽情玩乐后感到愧疚,觉得自己虚度了时间。大一下半年的时候,我曾因突然意识到自己半年里一无所获而感到悲伤,还很矫情地买了罐啤酒来喝,以此“成熟”的方式来洗心革面。可是眼下的生活,很多需要拉长战线才能获得快乐的事情却成了奢侈,我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上学时那份专注与热情了。 于是快乐的来源变得简单粗暴,吃个汉堡或者喝杯冰可乐,睡前看看电视剧或者刷刷手机,逛街买两件好看的衣服或者毛绒玩具,这些我从前觉得很廉价的快乐,如今却被纷纷提上了日程,甚至还需要很长时间的酝酿才能实现。我想,是我自己的时间变少了,还是快乐的源泉改变了路径呢? 小的时候,感觉自己有大把属于自己的时间。妈妈洗碗的时候跟我说:“去学习吧,这儿不用你。”学习是我自己的事,那时候的我还可以堂而皇之地做自己。爸爸修理水管的时候也对我说:“你去玩吧,这儿挺危险的。”玩乐也是我做自己的时间。所以你看,所有人都希望我做自己的时候真的只有在小时候,因为能力有限,因为还不到付出的年纪。可是到了如今的岁数,我感觉身边需要我的声音变多了,我有了些许帮助别人的能力,也因此而失去了那些大段的只属于自己的时间。 想来,也许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快乐的来源真的会经历很多次改变。 ![]() 多巴胺和内啡肽作为大脑中行为和情感的调节机制,以不同的通道促使我们感受快乐。多巴胺是大脑中的一种神经递质,像承载着我们微笑的小船,漂荡在我们深海般的身体里。当我们吃美食、聊天、追剧、听音乐时,多巴胺水平就会增加。这种增加像涨潮时的沙滩,此起彼伏的快乐也会促使我们对这些事情产生更多的兴趣和动机。然而,过多的多巴胺也会产生负面影响。当多巴胺水平过高时,人们对奖励的追求过度,快乐搁浅,甚至会产生上瘾。 相反,内啡肽是一种内源性阿片类物质,主要与情感和痛觉有关。内啡肽可以减轻身体和情绪上的疼痛,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束暖阳,治愈人们更好地应对压力和负面情绪。多巴胺和内啡肽,同样作为促使我们感到快乐的物质,却形成了两种快乐体系。一种是消费型快乐,而另一种是补充型快乐。前者让我们沉迷于舒适圈,后者则激励我们不断创造更完美的自己。 尽管在当今社会的影响力下,很多人倡导自律,且排斥多巴胺创造的虚假快乐,但我觉得作为情绪的主人,应该同等对待两种快乐来源。 人是环境的产物,也是环境的缔造者,在不同环境中,不同年龄层,不同需求下,有着不一样的价值体系。我们可以选择在漫长的付出后等待快乐降临,也可以直接投入到廉价快乐的怀抱,只要符合当下的心境,所有选择都应该被温柔对待。 毕竟,不管几岁,快乐万岁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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