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著作权和法律责任归属 作者:夕月 编辑:老伍 老伍前言:作者夕月,湖南邵阳河伯乡中心校的校长(起码从前是,现在是不是升官了?不要问,问了显得不亲密了)。老伍还在学校的时候,夕月是教数学的;现在,看他的微信视频号“科普夫夷”,这个老鬼应该是教自然科学的,并且还有一个绝招就是带着大山里的孩子,利用当地自然资源搞科研创新,他的孩子们似乎某些方面远远地超越了一线城市的孩子,得过几次全国大奖——这个羡慕不来,从前(上世纪80年代)考上县师范的人,都是人中龙凤,他有这个能力,并且有这个精力。 先请大家欣赏夕月的一张手机摄影大作: 以下是正文: 茶商和你都未必爱听的大实话 图文 / 夕月 我爱茶, 对茶的要求特高。 试想一下, 如果你喝下去的茶含什么添加剂,甚至农残, 那将是一件多么无趣的事! 我与茶结缘, 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七十年代。 那时候生活清苦, 采茶不是为了品味生活,而是为了不饿肚子。 采点茶,卖点钱,可以买点粮食。 现在,我喜欢采茶, 或多或少承载了某些陈情旧感。 河伯岭野生茶资源非常丰富, 主要有羊岌岭、肖家冲、虎鹿冲等几个核心产区。 这里所谓的“野生茶”, 除了那些在野放茶园中自生自灭的茶树, 还有少许自然播种的、散落在自然林中自然生长的茶树。 今年最后一次采茶,是4月20日。 要是往年,早就歇手了。 前些天由于雨水多,只采了一点点茶叶。 已错过了明前,再不能错过谷雨。 夕月茶, 其实没有什么明前明后之分,哪儿有芽就往哪儿赶。 那些藏在深山幽谷中的茶树,明前还羞见芽头呢。 所以,夕月有一句遭人诟病的名言—— “明前无好茶”。 我喜欢去河伯岭燕赵坑采茶。 燕赵坑是一片原始次森林, 清丽俊秀,似一幅素笺。 若逢毛毛细雨的天气, 看到轻轻舒展的每一片叶子, 我清凉的指尖,不由得悄然划过。 燕赵坑林深谷幽, 运气好的话, 夏天也可以邂逅峡谷中的积雪。 采茶的路上水潺鸟鸣。 名为采茶, 实则游山玩水。 摄影所耗的时间远比采茶的多。 大山里的空气就是不一样, 弥漫着丝丝香甜。 沿溪流往峡谷深处走,路边的茶树渐渐多起来。 刚长出来的芽尖,嫩绿嫩绿的, 闻一闻,一股清香沁人肺腑。 这些茶树萌于幽谷, 携山野之灵气,自由自在,野蛮生长。 在这样的地方采制的茶, 你完全可以用瀑布来冲泡。 还有,你不妨骄傲地把嘴角扬起, 让每一丝香气越过千里山岚。 不少人追捧毛芽, 其实“一叶一心”是最好的, 它富含人体所需的多种氨基酸和茶多酚, 滋味清雅、舒爽而恬静。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茶学专家陈宗懋院士“英雄所见略同”。 好东西大家都爱。 不时看到鲜灵的嫩叶被小虫子啃坏。 不过,曾听有关专家说, 被虫子咬坏的叶子富含对人体有益的再生素。 对鲜叶的要求,我是全世界最苛刻的人。 鲜叶必须来自大山深处自然林中自然生长的茶树。 阳坡,老树,顶芽…… 炒制全世界最好的绿茶, 就是我的中国梦。 采茶的时候,为什么只能“扯”而不能“掐”, ——我得向别人啰嗦好几遍。 所以忙乎半天,难得一斤鲜叶。 鲜叶采回家,又得耐心挑拣一番。 手工炒茶非常辛苦, 一不小心,手就会被烫伤。 “杀青”一定要杀透, 不然,茶叶中的青草味难以去除。 手法、时间、力度、火候都要把控到位, 要快!准!狠! 在机制茶横行天下的当今, 要想让手工茶在市场上流通变得几乎不可能。 资源的稀缺和制作方面的苛求, 使它只能成为定制或自赏的轻奢品。 以至于现在不少的年轻人, 误以为绿茶就得有股青草味,且多多益善。 不然,就不是绿茶。 这样的认知,虽然一点也不好笑,但确实有点可悲。 河伯岭山脚下, 还有几个喜欢用古法手工制茶的人。 河伯乡源头村的陈双春先生是其中的佼佼者。 每一道工序,他都极其讲究, 比如,用来杀青的木炭必须是白栗木烧制的。 所以他炒的茶最好, 每斤能卖出一千多元的好价钱。 而别人的茶最多也不过卖四五百块钱一斤。 炒茶,心要静。 心浮心躁之人,是炒不出好茶的。 一片茶叶,只有经过火与水的历练, 最后才能遇见最美的自己。 绵绵江南雨, 幽幽夕月茶。 闲暇时光,来一杯茶, 只为那份纯粹的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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