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万历年间,天马县走马村的地主吴本善,家财万贯,良田千亩,虽娶了十房妻妾,却是生不下一下个儿子,每逢过年节的时候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一大堆的妻妾媳妇你看我,我看你,过年特别的纠结。 反观别家有儿子的人家,虽然不一定有自己富裕,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总是热闹得不行,贴对联的,烧香祭祖的统统由儿子完成。 自己家只能有家丁忙里忙外,连个顶嘴的人都没有,自己年岁也渐大,不由得每天都很惆怅,心急不已,吴本善心想如果就这样断了香火那真是愧对祖宗啊! 这天,吴本善还没有从小妾的被窝里起来,突闻家丁来报,说门外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要化缘。 吴本善正在努力造人的兴头上,于是怒道:“滚一边去,竟敢来打搅我的好事!” “是!”小家丁灰头土脸的出门赶人去了。 “却也怨不得他无子送终了!”门外被赶的道人也不恼怒,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不曾想这句话竟然能穿透吴府的深宅大院落到了吴本善的耳中,吴本善正在奋力耕耘,却突然听到了这句话,当即松开了身下的美人儿,拎起裤头就往门外冲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道:“把人留一下,把人留一下...” 终于吴本善在游方道人就要离去的瞬间跑了出来:“高人请留步!” 老道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本善说道:“你抬慢了菩萨,错过了时辰了!” 吴本善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的道长虽然是道骨仙风,却是一身湿碌碌的,像掉进了河里一般,他左手拿着湿拂尘,身上背着一块神牌,神牌前面有几个拴着红绳的瓷娃娃。 “啊?大师何出此言!”吴本善惊道。 “我受过另尊一饭之恩,今日本是特地请来送子菩萨,不曾想来到村口,经过那烂桥时掉到了河里,菩萨打湿,此意为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本来菩萨自身难保已是恼怒,来到你家门口对你三呼,你却是不于理采,你啊!错过了送子时辰了!这辈子怕是无儿之命了!” “天哪,这如何是好?人无完人,不知者无罪,请道长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可不是存心怠慢啊!请道长念在往日情份上帮帮我吧!” “好吧!受人一饭之恩本当斗米相报!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且多添些香钱,在这瓷娃娃上系上绑子绳,三年之内必需日行一善,三年后愿望当可达成!财集人散,财散人来啊!” 在游方道人的指引之下,他开始为乡里修桥铺路,为灾民放粮施粥,日行一善,三年后,吴本善终是老来得子,得偿所愿,糟糠之妻果真为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吴本善给儿子取名吴聪,希望他能聪明伶俐,不曾想随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吴本善却发现儿子跟其他小朋友不太一样,好像听力上有些问题。 记得儿子满月的时候,吴家是大摆宴席,宴请乡里,吴家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好不热闹,按理说连狗子都吓得瑟瑟发抖的鞭炮声,这满月大的小孩竟然在鞭炮声中是不哭不闹,只是瞪着双眼静静地看着众人。 “这小子好稳,有大将之风啊!” “吴少爷果然是人中龙凤啊!不哭不闹的!” “吴少爷一表人才啊!这么大的鞭炮声一点也没反应!当真是处变不惊啊!” “弟弟不会是个聋子吧!我喊他半天,他都没有一点反应的!”一个亲戚家的小孩子天真的戳穿了众人,众人想要捂住她的嘴已是来不及... 转眼便过了十年,吴聪渐渐的长大了,正如亲戚家的小孩子所说的一样,他是个聋子,家里人平时也只能通过比划手势来跟他沟通,而且有时候他表现得还很奇怪总是莫名其妙的捂住耳朵惊叫,没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不过好在过一段时间他又会变得安静起来,吴家人便也适应了下来。 吴本善看着儿子如此模样也没有多指望什么了,有个傻儿子传宗接代总比没有的好,自己家大业大的,就算儿子是个聋子疯子自己也有本事把他养大,他以后的日子也不愁吃,不愁穿,到时候再给他娶几个媳妇把老吴家的香火传下去就好了。 但是自己如果能再生一个健全人的话那当然更好了,所以吴本善也没有放弃继续造人的打算,怀着美好的心情他走向了新纳的小妾李如玉的房间。 这李如玉那真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啊,要不是她的父亲李大昌生意失败急需向自己借钱,自己都不可能娶到了李如玉这样的美人儿。 “美人儿,我来了!”吴本善推开了李如玉的房门,不曾想里面的一幕差点没有让他吐血而亡。 只见自己的堂弟吴本良正压在李如玉的身上行着苟且之事。 “你,你,你们...”吴本善抓起板凳就要往床上砸去,床上的两人看着突然回来的吴本善也是吓得半死,他们俩人的事情如果传出去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啊。 “来人...来...来...” 但就在这时年纪已经六旬多的吴本善突然一口老血吐出,中风倒地。 床上的两人听说吴本善今天要出去施粥派粮,这才色急的搞到了一起,却不曾想吴本善却突然去而复返,看到了两人丑事。 吴本善这段时间刚纳了小妾,自己的堂弟却是频频登门,所以心中已是有所怀疑,今天便借口出去施粥行善再折返回来,不曾想这吴本良果真与自己的小妾搞到了一起。 此刻吴本善突然中风,口歪眼斜却是动弹不得,李如玉两人在床上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到倒在地上抽搐吴本善,吴本良说道:“大哥,我与玉如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呜呜...” “他许是中风了!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修,把他的家财夺了过来,从此我们双宿双飞岂不快活?”床上的李如玉把心一横说道,李如玉嫁过来是被迫的,何况这个老头子已经满足不了她了,每次都是不上不下的,所以她才和吴本良好上了。 吴本良和李如玉是心意相通,一个觊觎李如玉的美色,一个觊觎吴本善的家产,两人当场便伪造了书文,说是吴本善的儿子残疾无力继承家业特将家产交给堂弟吴本良打理,两人抓起了吴本善的手按下了指模! 而这一且都被门口经过的聋子吴聪看了个正着。 “怎么办?”吴本良看着突然出现的吴聪当场就傻了。 不过还是李如玉有魄力:“他是个聋子,听不到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说话,不用管他,大家不会信他的。” 说罢两人将吴本善抬到了自己的床上,再将吴本善衣服脱了下来,装成是马上风的样子。 吴聪看到两人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他便冲上前去与李如玉和吴本良打到了一起。 打闹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家人的注意,等到家里其他人听着打闹声赶来的时候,吴本善已经口吐白沫咽了气。 就在吴本善咽气的那一刻,吴聪仿佛呼到了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聪儿,为父走了好好照顾你娘...”,吴聪打量着四周却是看不到说话之人。 安置好了吴本善,吴本良拿出那张假冒的遗嘱,吴本善的妻妾们当即是对他破口大骂,怀疑这吴本良谋害了自己的丈夫,意图侵吞吴家家财,双方便闹到了县太爷处。 卢县令在接过了状纸时,便觉得这吴本良的作案动机很明显啊,有什么理由案发的时候这吴本良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现李如玉房间的? 当即便传唤了当事人李如玉,在见到李如玉的时候县令不淡定了,这小美人儿当真是水灵啊! 李如玉本来面对大房的气势,那已是感到无比的心慌,但此刻已经是过来人的她,看到了卢县令那流口水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当下便以有不得以的苦衷为由要求县令到内堂相告... 县令提着裤子走了出来,判决周本良的遗书合理合法有效,吴聪听不到县太爷的判令,但是看到自己的娘亲激动的神情,还愤怒的冲向了县太爷,被县太爷乱棍打了下来,吴聪护母心切,当即与衙役们打到了一起,可是一个十来岁的孩童又如何是那五大三粗的衙役的对手? 只是一个照面便被人扇晕了过去,等他再度醒来已经身在监狱之中,罪名是藐视公堂。 吴聪浑身酸痛,睁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只见周围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味。 就在这时只见对面和周围的牢房的栅栏上,一个个枯手伸了出来,仿如要抓住什么一般,加上昏暗的灯光,这情形仿如人间地狱,吴聪那里见过样的场面,当下不由得吓得连连往身后退去。 “小子,你压到老夫了!”就在这时吴聪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周总四周看去却是看不到一个人。 “还不让开!” “谁?”吴聪的世界本就不是一片宁静,从小到大常有一些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中,但却是看不到说话的人,看得到说话的人却听不到说话人的声音,这让吴聪从小便生活在了恐惧之中。 “小子你踩到我脚了!” “啊!”吴聪吓得连忙一抬脚,可是监狱中只有他一人啊,那来的踩到别人的脚? 就在这时,牢房内那堆稻草下动了一下,只见一个黑影从草垛里钻了出来。 “都给我闭嘴!”随着老者一声怒吼,吴聪身边的声音顿时消散于无形。 当然这声音也把吴聪吓得够呛。 “小子,你听得到鬼叫声?”老者说道。 “鬼叫声?”吴聪一字一顿的跟着老者发音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声音又看到人的存在。 “果然是听到了,怪不得我问了你这么多次你都没有反应,原来你只能听到这种声音。” 老者慢慢的从暗处里走了出来,吴聪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灯光,只见眼前是一个秃头老者,顶上已经秃光了,紧闭着双眼,身上的衣服已经分不出原来的颜色。 “呜呜...你是真的吗?”吴聪第一次听到了别人的说话声,此刻是激动得呜咽了起来,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与常人不一样,别人都能正常的交流为什么自己跟别人交流就是要比手划脚的?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什么意思?” “听阴人!你刚刚压到的人,踩到的人,寻常人是看不到他们的,更不可能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因为他们不是人。” “啊!那他...他们是?”吴聪一边比划一边发着不标准的音,一边寻找着四周那些不存在的'他们’。 “暂时被我驱散了,他们是冤魂...亦称鬼!” “鬼?我听到的是鬼叫?那你是人是鬼?”吴聪吃力的比划着,发着不着调的音调问题,就像是牙牙学语一般。 “哈哈...我亦如你一般,是人!”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吓得吴聪是直接摔倒在地。 只见老者的眼睛甚是吓人,没有眼瞳白白的一片:“老夫江湖人称铁观阴!” “铁观阴?” “老夫姓铁,一双阴阳眼,可观生死,可见阴阳,亦称观阴人。”铁观阴摸着自己那已经凝结成块的胡子说道。 “观阴人?” “没错你跟我是一路人!只是你是能听见,而我是能看见,有人来了。”老者说罢退回到了草垛之中。 吴聪这辈子第一次和别人认真的对话,却见这老头又不说话了,当即上前想跟人家继续聊天。 不曾想身后一只手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吴聪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只见身后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衙役。 衙役嘴里念念叨叨,指了指地上托盘,原来这衙役是来送饭的,只见这饭菜还挺丰富,有鸡有肉的。 衙役见吴聪已经看到了饭菜当下锁了门,转身出去。 等这衙役走远,吴聪喊来老者想与他一起分享这肥鸡嫩肉,这老头从草垛中钻了出来:“这么好的伙食,你的家里看来是下了不少本钱啊!” 确实是吴母花了重金,买通了牢头,本来按照李如玉的意思是想让县太爷把吴聪饿死在这监狱里的。 不曾想这些个牢头比县令大人还要贪,平日里县令捞的银子他们这些看守牢房的人可是分不到的,但是到了这个牢房之中,却也是这些牢头们说了算。 吴聪老母花了重金行贿了牢头,吴聪自然得到了牢头的优待,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只要这吴聪老母一天不断供,那么吴聪的好日子就不会到头。 “平日里这么好的饭菜只有要砍头的人才有机会吃得到啊!”铁观阴一口撕开鸡腿肉,满口流油的说道。 “为什么你说话的声音我能听到?别人说的话我却听不到?” “哈哈...因为我用的是灵魂和你对话,亦称神交!” “老先生,能不能让我像正常人一般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 “你小子真是不吃亏啊!才吃你一个鸡腿,就提要求了!看在我吃你鸡腿的份上,我便教你一套唇语,让你和正常人一样沟通!”铁观阴啃着鸡腿骨,吮着手指说道,这些日子他的嘴巴已经是淡出鸟来了。 “多谢师傅!” “臭小子,识货啊!这还拜起师来了,也罢也罢,我这身青乌之术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便传换授于你便是!”铁观阴自从看到这小子能听阴语早就起了收徒之意,自己的一身本事可不能埋没于世啊! 往后一年多,吴聪的案子一直没有被县太爷再提审,吴聪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人一般,但这一年多,吴聪已深得铁观阴的真传,可开天眼,观阴阳,能够看到那些经常在他耳边说话的鬼魂,也学会了制服他们的本领。 这几天,狱卒已经没有按时给吴聪这个牢房送来食物了,等到狱卒来送饭的时候,态度明显也没有以前那般好了,食物也变成了跟其他牢房一样的吃食。 铁观音掐着手指,算了一卦:“今日看来已到了我们师徒分别之日了,你有一双听阴耳,当为亡灵解脱!去吧,你的母亲今日有难,你快去救她吧!” 吴聪也是学会了掐算阴阳的,可是他却没能算到母亲的劫难,看来自己跟师傅的功力相比还是相差甚远,当下听到师傅如此一说,吴聪的心中甚至是担心起母亲来。 “去吧!用你所学离开这里吧!” “师傅你跟我一起走吧!” “为师已经厌倦了世间的纷争,等我想出去的时候为师自会出去的,不必挂念为师,你且去吧!” “师傅保重!” 吴聪说罢作法催眠了狱卒,让他们开门将自己放了出去... 吴聪站在隐秘的角落看向吴宅,吴家大宅还是那么雄伟,此刻吴宅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像是在举行着大型的宴会。 只是此刻在吴聪的眼中这吴宅却是煞气冲天,周围还有那恐怖的吟笑声传入耳中。 吴聪当即施展青乌术开了天眼,只见吴宅之外围满了黑白勾魂鬼差,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正常来说,黑无常上的是夜班专勾夜里死去之人,这白无常上的是白班专收白天死去之人的灵魂,像这样黑白无常尽出的场面应该是大场面啊! “今天这里要死这么多人真的是有得忙了!” “嘿嘿,谁说不是啊!这个月的月绩还没有达标,今晚这里一共233个人烧死,一下就可以完成月度任务了,可千万别勾漏了,省得他们成厉鬼,我们损了业绩。” “黑白两班的兄弟全都来齐了,料他们是插翅难飞!” 吴聪一听当下大惊! ...... 吴聪绕开了鬼差们,摸到了自己小时候常爬的桃树下,折下数根桃枝放在身上。桃树是治鬼圣物,对鬼而言亦有隐身的功能,所以吴聪才折了这么多桃树枝放到身上。 有了桃树的加持,吴聪避开了鬼差们的监视,飞身进了吴宅。 “今天晚上在这里宴请众乡绅好友,一来是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让我的秋收赋税工作能顺利收缴,完成了上面下发的任务;二来是希望明年大家比今年更上一层楼!大家一起和气生财!”卢县令高举手中酒杯大发感谢之言。 “有卢大人在,我们倒是有了盼头了,不过最近有刁民对新下发的田税有所不满,我担心他们要搞事啊!”地主老财李大昌站了起来说道。 这个田税是县太爷和地主老财们私订的,个中所得三七分成分别落入地主老财和县令的口袋中,李大昌这一年更是得到了县太爷的鼎力支持,拿到了不少特权和资源,这一年他挣的是盆满钵满,当然这一切都与他的女儿李如玉不无关系。 “大胆刁民,他们若是安心耕地交税也就罢了,胆敢造次你可出动乡勇,实在不行我再派人配合你执法,这天马县我便是天!”卢大人右手一挥样子甚至是霸气,但是左手却一直伸在李如玉的裙摆之中... 胡本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带火,这一年来在李如玉的算计之下,自己虽然拿到了胡本善的家产,但是李如玉却投入了县太爷的怀中,富不与官斗啊! 本来胡本良以为就算没有李如玉,自己也可以拿着大哥的财产娶上几房小妾也可以美满的过完下半生,没想到李如玉却找到了胡本良:“本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我可以给你胡家一成的家财,剩下的算是你的买命钱,你远走高飞吧!我认为卢县令不会想知道我跟你的过往!” 意思很明显了,如果自己不妥协那么县太爷就要给自己穿小鞋了!谁叫自己睡过李如玉 ,这事要让县令大人知道那自己还不是死路一条?正所谓富不与官斗,但是如果要自己放弃大哥这么多的财产,自己又怎么可能愿意? 看着李如玉和卢县令媚来眼去,吴本良心里在滴血,自己当初为了李如玉可是妻离子散如今一切都没了,吴本良站起身,走到大门处,将大门锁了起来,他的离开没有人注意到,今天晚上的宴会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吴聪找了两圈终于发现了被锁在柴房的母亲,母子相见当真是眼泪汪汪啊! “儿啊!我们吴家的家业都被你那黑心的堂叔给占光了!我把自己仅有的嫁妆也都拿去当了,牢头这才答应帮我照顾你一些,只是这两三个月我能当的都当了...前两天我来这里大吵了一架,那黑心的吴有良就把我锁到了这里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吴母说罢,两人又是抱头痛哭了一阵,怪不得这段时间自己的伙食突然变差了,原来是母亲是当了所有的家底来贿赂牢头,后来没有了钱,自己的伙食才变差了! “娘亲,我那些小娘呢?”吴聪问道。 “能走的都走了,不愿走的也顺了那狗官啦!”吴母恶狠狠地说道。 “那就不管她们啦!我们现在必须走了!来娘亲,把这些桃叶揣在身上!” “这桃叶,你怎么会?你怎么说话这么顺滑了?”吴母突然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不但能听懂自己说的话了,还能跟自己对答如流了,当真是老爷保佑了,自己这时才发现。 “说来话长,我在狱中拜了师父,习得阴阳术,今天师父算出你有危险,特叫我出来救您的,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吴聪说罢,背起自己的母亲,跃出了高墙,高墙之外几个鬼差正在浪荡,但是由于吴聪母子两有桃叶在身,众鬼差没有发现他们母子两。 就在吴聪母子离开不久,吴宅大火冲天,宅院内是鬼哭狼嚎,好不瘆人! 地府之内,阎王正在统计吴宅死魂本来是233名死魂的,此刻来到的却只有232名,阴司震怒,竟然有人能瞒天过海! 阴府之中的吴本善终于是见到了吴本良,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啊! “哥!你现在不应是教训我的时候,我刚刚听到原来应死233人的,我在队伍中一直没有找到大嫂的身影,我当时把她锁在柴房里了,我知道她还活着,但是此刻阴兵已经去找她了!你还是想办法去救救她吧!” 村中山神庙里吴聪正在陪着母亲聊天,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吴聪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两个黑无常拿着勾子走了进来。 “嗯,她的气息就在这里怎么没人呢?” “咦,有酒有菜啊!今晚够累了勾了两百多人,我们先喝点,再去找她,反正她跑不远!” “来,走一个!” “走一个!” 两个无常当即喝了起来,原来这一桌酒席是吴聪摆下的,不久前吴聪的父亲在自己耳边细说有两个贪酒的鬼差要来拿母亲的魂,所以他便摆下了这一桌好菜和许多好酒。 渐渐的两个鬼差喝大了,要知道他们喝的可是酒鬼见了都欲罢不能的鬼逍遥!当两鬼醒来时,已经到了鬼啼之时,两个鬼差只好作罢! 吴聪又在父亲的指点下以母亲的名义散尽了家财,这时候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吴母的寿命又从五十变成了七十五。 卢县令在地俯中接受了审判,但是阴间苦于找不到更多他在阳间犯罪的证据,冤魂们纷纷找上了吴聪,在吴聪的帮助下,卢县令在阳间犯下的罪行得以一一查证,最后卢县令被判油炸千年之刑。 李如玉谋害亲夫,红杏出墙,被判拔舌和鞭挞之刑。 吴有良谋害堂兄,占人妻儿,被判炮烙之刑... 罪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制裁,世间又多了一个奇人,人们从背后叫他他都不会理人,从前面跟他打招呼的话,他都可以跟人整常聊天,而且此人的法力亦是通天,能识阴阳,能通神鬼,江湖人称:聋半仙。 故事取材民间传说杜撰加工,采用了荒诞虚构的笔法,并非宣扬封建迷信,仅供娱乐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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