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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情缘】王四姐:​忆童年

 新用户89134deQ 2023-06-21 发布于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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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童年

文/王四姐

童年时代,是人生最快乐的时代,我们从小便参加劳动锻炼,插秧,帮水稻受粉,捉稻苞虫,捡拾棉桃,赶鸟等等,这些劳动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 插秧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赶化林的时候,那是激情澎湃,战天斗地的时代。集体生产时,只要稍有劳劲力的人,都要参加集体劳动,学生也有农忙假,星期天寒暑假只有少量的时间帮母亲放牛,其余时间必须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但对于我来说,我还是想参加生产队的劳动。

我们生产队地势是临小河边,清清的河水是我们队的主要水源,沿着小河修了几道拦河堰,拦河堰的两岸都各自修有水渠,把水引到农田。"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每当插秧季节,我们小河边的人最忙,大人小孩都要出來插秧。小河两边的田野一派繁忙,麦子刚收完梨田的赶牛声响彻两岸,接着便是忙扯秧苗插秧苖。

每年公社或大队的插秧动员大会,几乎都在我们队照开,俗称“开秧门”。因为我们队有两块大田,方田坝和大田。大战红五月的口号喇叭上时时响起。




我们生产队的小孩,从小都练就的插秧又好又快,个个都是插秧能手。第一次参加插秧,大人会给我们示范一遍,左手捏紧秧苗把,大拇指迅速分秧,右手三个手指捏紧秧苖,学小鸡啄米,迅速下插,并说像你们写字一样,前后左右上下成行,行距三,四寸即可,也可以用手指量一下,要把秧苗的根全部插进泥土里,太深了不利于秧苗生长,太浅了一刮风会浮起来,又得补插。我按大人的说法,慢慢的小心学习,很快就掌握了插秧的深浅行距,退后原來是向前,努力的学习中。

每块水田,插秧的能手老把式不用绳子,凭感觉在田中间插六路秧出去,将田一分为二,插的笔直仿佛弹出的墨线,然后依次下田,大人小孩互相排列,大人一次插六路,小孩一般插四至五路,年纪稍大的押后,水田里个个生龙活虎,你追我赶,抢时间,赶任务。追的我不敢放慢一下,一路秧插出头,腰疼的厉害,睡在田埂上伸伸腰,大人还会说小娃哪有腰。有些调皮的男孩被后面的人追急了,就乱插几行,家长看见了会甩一巴掌的。每当看到嫩绿的秧苗插满田时,内心也非常高兴。

那时候农药化肥很少,有一年插秧季节,吃一顿饭的工夫,再去插秧时水田里的秧把根须,全部爬满了蚯蚓,我第一次拿起那样的秧把,吓的赶忙眼泪出来了,旁边的大人都说,不怕不怕,蚯蚓多今天定是丰收年,稍一停顿后面的人追来了,也顾不了那多,抓起秧苗把在水里荡两下继续埋头插秧。

那时候的秧母田,经常会有蚂蝗,随时会爬在腿上吸血的,大人知道哪几块田蚂蝗多,会给我们腿上擦点煤油,有时候如果腿上爬上蚂蝗,会就近找点盐來撒在蚂蝗上,血水和蚂蝗水一起随腿流下,那时候的人一点也不怕,也不会感染。

插秧,有时候是下雨天,头戴斗笠,身披梭衣,子规声里雨如烟。有时太阳大,头顶烈日,脚踏热浪,汗珠叭叭的滴在水田里,腰酸背疼的。但大家坐在田埂上休息时,又说又笑,原先白白的水田已嫩绿连天,绿意醉满眼帘,横成行,竖成行,仿佛看到稻浪起伏的丰收景象。

二 帮水稻辅助授粉

我们暑假天去生产队干的另一件活,就是给扬花制种水稻人工辅助授粉。七十年代未期,制种水稻取代了原始的常规稻。各乡镇农技员开始自己制种水稻种子。
制种水稻必须要有充足的水源,肥沃的土壤,我们生产队有大片的制种水稻田。
每块田都是一行公本,六行母本相互交叉种植的,公本长的高些,母本长的短小些,我们小孩都是一人一根三丈长的竹竿,一双手用竹竿把公本水稻,推向母本并且适当压一压,让母本水稻受粉。
这个活要太阳出来才开始开干,早晨晶莹的露珠挂满了秧叶,随微风轻轻起伏,当金色的阳光撒满了稻田,一股泥土和稻花混合的香味扑鼻而来,稻穗相亲相拥的发出细语轻叹,呼唤我们快些来人工辅助授粉,我们十几个孩子,全部都像孙悟空一样,一人一竿高兴地挥舞。稻田稻花飘香,稻田快乐飘香。
这片稻田的周围有个小堰塘,堰塘里长满了荷花,早晚不干活吋,荷塘便是我们的乐园,碧绿的荷叶,粉红的荷花,我们摘莲蓬,用荷叶作草帽,开心的忘了还要干活。

三 捉稻苞虫


暑假期间,我们小孩便是稻苞虫的天敌,那时候水稻苗不高,产量也不高,农药少,稻苞虫几乎全靠人工捕捉。稻苞虫又称卷叶蝗,它一般把几片秧叶子卷一起,太阳出來时,它就钻进叶子里面休息,早晚凉快它就伸出头来猛吃秧叶,吃饱了又缩进卷的叶子里休息。我们都是一人提一只撮箕,几个排成一排,地毯式的仔细搜索,但凡有几片叶子卷在一起的,就把它摘掉,有时把虫子掐烂了,稻苞虫的肠子和粪水会涂了一手,摘一天稻苞虫右手几个手指头全是青的。每当太阳落过山边,露珠挂满叶尖时,我们一天的劳动就要结束了,我们摘的稻苞虫都倒在一起,与麦草一起焚烧,烧的那黑烟四处弥漫。那时候人与自然靠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斗争。


四 捡摘嫩棉桃

还有另一件活,就是早晨被队长派去捡拾被猪回子偷吃的嫩棉桃壳,猪回子实际就是猪獾,我们都叫它猪回子。
那时候的夏天夜晚,每家每户都要轮流去看守棉田,刚结的嫩棉桃又甜又脆,每晚野兽都会来光顾。不论吹风下雨,不论夜黑风高,都要去棉田看守,小孩子还是非常高兴干这活的,晚上大人会让小孩先去看守,他们收拾完家务再来。
看守棉田就是小孩的乐园,暮色苍茫中,黑黝的棉田枝叶与枝叶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我们手拿竹梆子,不停地吆喝着,有时把烂盆子摔的叮咛响,有时也用火熏,吓的猪回子躲的远远的。可是一到深夜人太累睡着了,野兽趁机就会来吃了棉桃,吃里面的嫩棉籽,棉桃壳会留在枝上。第二天,队长会派一个学生或者老弱病残,去逐一检查,把棉桃壳摘下来,拿去当队长面数个数,按一定数目扣工分。
童年时光一去不回,但童年参加劳动的快乐,一直让人怀念。

   作者简介:王四姐,广元市剑阁县人,农民,《乡土文学》会员,广元市作协会员,剑阁县作协会员,作品曾见于《青年文学家》《星星诗刊》巜楹联博览》《农村青年》《长江文艺》《特区文学》《中囯乡村》和一些网络平台。

责任编辑:清 泉

终审编辑:丁 村

排版编辑:余 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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