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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赏析 / 严勇、音频 / 张佳
太阳早上出自扶桑之处，刚刚升起有一丈之高，人间无数不平事，纷纷扰扰，细如牛毛。 “我”作为一介野夫，看见世间不平事，愤怒拔刀相助，谁知道磨尽了胸中的万古刀，也依然斩不尽。 扶桑：神话传说中的大树。《山海经·海外东经》：“（黑齿国）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 唐代盛行游侠之风，比如李白、王维等都写过游侠诗。刘叉的这首游侠诗气势上不输李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也不逊于王维的“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司马迁在《史记》中高度评价游侠：“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刘叉不仅在诗中塑造了一个游侠形象，在现实生活中的诗人本身就是一派游侠作风。他年少任侠，因酒杀人，亡命天涯，不久适逢天下大赦，得以复出，折节读书，能为歌诗。及至韩愈广交天下文士，于是前往为客，直言韩愈代写墓志铭，拿死人钱，是不义行为，所以持数斤黄金而去，说：“此谀墓中人得耳，不若与刘君为寿。”后归齐鲁，不知所终。其诗风如人，冷峻险怪，才气纵横，辞多悲慨不平之声，如刀剑相击，铿锵作响。这首诗也颇具燕赵之风，其慷慨悲歌、刚强不屈、义薄云天、豪壮气概的品德，简直气壮山河，壮发冲冠。“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间万事细如毛。”“扶桑”，古代神话中海外的大桑树，据说是太阳出来的地方。《山海经·海外东经》：“（黑齿国）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这两句是说，太阳早上出自扶桑之处，刚刚升起有一丈之高，人间无数不平事，纷纷扰扰，细如牛毛。“一丈高”“万事”“万古刀”，诗人用了诸多数字，提高了诗中的气势与格调。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有两个“万”字，宜改掉一个。比如“诸事”“侠客刀”。可是诗人作为一个侠客，岂能被诗律束缚住，故意留个破绽，以合侠客“大行不顾细谨”的风格，也未可知。“野夫怒见不平处，磨尽胸中万古刀。”“野夫”，指草野之人，代指诗人自己。“不平处”，亦作“不平事”，因为上一句已经出现“事”，故从重字角度，宜作“处”更好。“磨尽”一作“磨损”，两个字不同，程度也不同。“磨尽”，程度更深，悲愤也更强烈。尽力，而无能无力，一种疼痛在胸中蔓延，纵是万古刀也不能斩尽世间不平事。而“磨损”着重在斩尽世间事后的一种状态，程度不及磨尽更符合游侠身份与性格。这两句是说，“我”作为一介野夫，看见世间不平事，愤怒拔刀相助，谁知道磨尽了胸中的万古刀，也依然斩不尽。遇见是缘，点亮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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