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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作为中国传统儒家文化的奠基者，在我国文化发展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一生都在用自己的言行教育世人，是当之无愧的圣人。 但在孔子的一生中也有一些争议事件，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子见南子”一事，明代思想家朱熹更是做出了“此是圣人出格事，而今莫要理会它”的评论。 那么这个南子究竟是怎样的人，孔子只是与她见了一面怎么就成了污点呢？  孔子去见的南子是春秋时期出名的美人，是当时卫灵公的夫人，来自于宋国。对于南子的出身史料中并没有记载，但是从按照春秋时期诸侯婚配的规律，南子应当也是贵族出身。 南子在嫁到卫国之后，很快就成为了卫国政坛的关键人物，并且做出了很多对卫国政局造成深远影响的大事。  ▲南子剧照 首先是在定公十三年的时候，卫国大臣公叔戍在朝中清洗南子的党羽，这让南子感到十分恐惧。 她敏锐地发现卫灵公对于富有的公叔戍也非常不满，便在丈夫跟前说公叔戍的坏话，声称他不久之后就要谋反。 这让卫灵公下定决心铲除公叔戍及其党羽，最终公叔戍出逃到鲁国，这让卫国的政坛产生了巨大震动。  ▲春秋时期地图 第二年卫灵公为了南子，召见宋国美男子宋朝，并与其在洮相会，当时卫灵公世子蒯聩正在执行出使齐国的任务。 在他们一行人路过宋国国境的时候，宋国人朝着他们唱起了“既定尔娄猪，盍归吾艾豭”这首歌谣。  ▲卫庄公蒯聩剧照 这句歌词的意思是既然母猪已经得到满足，为什么不把公猪归还给我们，蒯聩知道这是在讽刺南子不守妇道，与宋朝厮混，这让他怒不可遏，决定杀死南子保全卫国的名声。 为此他找到了自己的心腹戏阳速，并让他在自己回国拜见南子的时候跟在后面，等自己用眼神示意之后，就立即上前刺死南子。 后来戏阳速和蒯聩一同拜见南子，但戏阳速的内心对于要不要杀死南子产生了犹豫，蒯聩先后三次用眼神示意他都无动于衷。 但南子却已经从蒯聩的异常举动中察觉出了问题，他意识到蒯聩想要杀死自己，于是她立即哭着跑出了房间，找到了卫灵公，告诉他蒯聩想要杀死自己。  ▲卫灵公与南子 卫灵公听说后便牵着南子的手走上了高台，蒯聩看到后知道自己的父亲就要向自己发难，无奈之下他只得逃到宋国避难。 在蒯聩出逃之后，卫灵公在国内就没有嫡子了，因此他在去世前想让庶子公子郢继承国君之位。在卫灵公去世之后，南子找到公子郢，希望他能够遵照卫灵公的意愿即位。  ▲年迈的卫灵公 但公子郢却推辞不受，表示蒯聩的儿子目前还在国内，按照礼法制度应该由他来继位，于是南子便听从了他的建议，扶持蒯聩的儿子辄即位，是为卫出公。 由此可见相较于其他春秋时代的女性，南子在政治上的野心和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这也是南子在当时遭受非议的原因之一，但南子在当时最有争议的事情，还是其在私生活方面的放纵。  在中国古代典籍中，对于南子具体事迹的记载并不多，但以《列女传》为主的书籍中都对男子的私生活提出了批评，认为她是不守妇道之人，这件事最重要的佐证便是卫灵公为她召见宋朝一事。 宋朝是当时宋国有名的美男子，就连《论语》中都有“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的说法。  ▲《列女传》书影 对于宋朝的生平史料中没有任何记载，但对于他和南子的关系却有不少说法，其中最常见的一种指出南子在宋国的时候和宋朝有过私情。 这种言论在当时应该也颇为流行，否则在卫灵公召见宋朝的时候，宋国人也不会写出那样的歌谣嘲笑卫国公子了。  ▲蒯聩剧照 从蒯聩的反应上来看，他也是默认了这件事情，由此可以看出南子确实曾经有过私生活不检点的问题。 但卫灵公召见宋朝是不是为了让南子和老相好见面，学者们提出了新的观点，有人指出卫灵公和南子在婚后十分恩爱。  ▲弥子瑕剧照 在出行的时候两人也违反礼法约束共乘一车，还为了妻子赶走了世子蒯聩，从两人的感情推测，卫灵公估计不希望看到南子与情人再次幽会。 那么卫灵公召见宋朝的原因就比较耐人寻味了，笔者认为卫灵公召见宋朝很有可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卫灵公画像 因为此前卫灵公就曾经在卫国有过男宠弥子瑕，成语“断袖分桃”中的“分桃”就是卫灵公和弥子瑕之间的故事。 据说当时卫灵公对于弥子瑕十分宠爱，一次弥子瑕的母亲深夜突发身体不适，弥子瑕便矫诏使用了卫灵公的马车赶回家中。 ▲美丽的桃园 按照律法弥子瑕理应被处以刖刑，但卫灵公却说弥子瑕这是为了尽孝道，最终免去了他的责罚。 之后两人还曾一同到桃园中游玩，弥子瑕吃到了一个很甜的桃子，便将自己咬过的送给卫灵公品尝，卫灵公还感慨说弥子瑕十分爱自己，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吃过这个桃子了。 ▲南子剧照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弥子瑕的美貌不再，卫灵公对他的态度也逐渐冷淡起来，最后在弥子瑕再次犯错后甚至直接翻起了旧账。 卫灵公表示弥子瑕之前偷盗自己的车以及喂自己他吃过的桃子都是大错，应该对弥子瑕施以更重的责罚。 在弥子瑕老去之后，笔者认为卫灵公可能还在物色新的男宠，而宋朝作为当世知名的美男子自然引起了卫灵公的兴趣。 但他又没有什么名头召见宋朝，只能搬出妻子与宋朝的旧情来做文章，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南子召见宋朝的话，他又何必亲自赶赴洮地呢。 因此南子可能并没有史书中记载的那么放荡，与宋朝相会一事中，她恐怕成为了卫灵公的挡箭牌。 以上关于南子的故事都是《左传》中的记载，但南子最著名的故事却是《左传》中没有提及的与孔子会面一事。 由于孔子一生品行端正，因此他和名声不佳的南子见面就成了儒生心中的污点，很多人都不愿意提及此事。 ▲子见南子图 在《论语》中，还记载了子路对孔子拜见南子一事的反感，这甚至逼得孔子对天发誓，表示自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就让上天惩罚自己。 有人从子路的厌恶态度中猜测孔子和南子发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但笔者并不这么认为。 ▲《论语》书影 首先南子召见孔子的时候，是明确说明自己见孔子是为了帮助他日后与卫灵公会面，因此该场合颇为正式。 在《史记》中还记载了南子和孔子彼此行礼的细节，由此可见这是一次正式的会晤。 ▲《史记》书影 而子路对于孔子的反感可能来自于他对孔子动机的猜测，子路当时可能觉得孔子是希望通过与南子拉近关系来为自己谋得一官半职。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南子在卫国不但有自己的党羽，而且在任命国君这种大事上都有发言权，这足以看出南子的政治地位。 ▲子路画像 因此子路怀疑孔子应邀赴约是放弃了君子的操守来换取仕途发展，因此子路的态度并不能说明孔子和南子之间有任何逾矩之事发生。 既然南子和孔子之间没有任何私情，那么弄清楚南子召见孔子的原因就是问题的关键了，在笔者看来，南子召见孔子的原因是他希望这位闻名天下的大圣人能够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孔子雕像 作为一名有着独立思想和政治抱负的独立女性，南子的行为方式和当时的女子是颇为不同的。 这种孤独的处境难免会让南子背负上一定的心理压力。再加上彼时天下人对她的私生活也有颇多非议，她一定希望从孔子这里找到应对这一切的答案。 ▲孔子画像 但孔子在去到卫国的时候是抱着在这里大展身手，实现政治抱负的目的的，而且孔子对于女性的了解和研究不多。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句也能看出孔子对女性视角和女性思维的漠视，因此孔子显然不能回答南子的问题，他们两人的对话内容也就成了永久的秘密。 由此笔者认为子见南子一事并不是孔子人生中的污点，他既没有和南子发生违背礼法之事，也没有通过这次私人会面为自己争取不当利益，南子可能也只是想让孔子回答自己内心的疑惑。 但古代儒生们对于南子的过分污名化导致这件事情反而变得扑朔迷离，孔子和南子都背上了他们本不该承受的指责和质疑，这实在是令人唏嘘。 ▲古代儒生形象 参考资料：本文部分内容，参考自《论语》，中华书局2015年版； 《左传》，左丘明著，中华书局2011年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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