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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与五脏吴南京

 昆山同德堂邹医 2023-07-11 发布于江苏

吴南京 2021-04-28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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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行




很多人一提到木、火、土、金、水,就会想到风水。其实中国的五行学说在《尚书》中就有提到,五行学说是针对《易经》阴阳两气变动规律的具体说明。


《易经》的阴阳之说是以太阳和月亮为根本,以温度的高低为区别阴阳的主体。温度高为阳,温度低为阴,这是最原始的阴阳学说。但在阴阳变化和转变的过程中,温度的高低不是一下子就转过来的,因为地球绕太阳一周要用一年时间,所以转化是有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可以用五行来说明。


《易经》是中国文化的根,后天八卦是以九宫布局,五行中木、火、金、水在四方,而土在中央。并且九宫布局的八卦和先天八卦的布局不同,有八卦中坎(水)离(火)两卦统领阴卦和阳卦,并且布局方面和中央的太极阴阳分布是一致的。因为九宫布局是根于《河图》和《洛书》,可见古人的天文学是在进步的。用五行学说解释阴阳的变化规律问题,这是很了不起的大事。


五行,虽用五种自然物质来阐述,但这不是指五种物 质,而是取这五种物质的自然特性作为比喻,以便于使人更 加明白阴阳变动的规律。五行之中,木的特性是向上升发, 类似于春天气候温暖,气机升发;火的特性是热而发散,类 似于夏天的炎热;金的特性是清凉,类似于秋天的气机向下降(古人说金从革,这革是杀伐之意,马革裹尸);水性寒凉,类似于冬天的寒冷。我们从五行相生来看,木生火,木 性温,而火性热,这是温度、热方面的程度不同,所以五行 中的木和火指阳气的上升过程;五行的金生水,是秋天向冬 天的转化,天气由凉变冷的过程。五行中的土,不寒不热, 不升不降,作为阳转向阴的过渡,主“长夏”。所以一年四季的阴阳两气变化以升、浮、降、沉为主要表现,但得有长 夏为过渡期。有人说长夏是每季的最后几天,这样的说法从 阴阳学说来讲是讲不通的。所以,笔者认为长夏应该为从夏 至到立秋这段时间,因为阴阳应用到中医里,有夏伤暑则秋天腹泻之说(见《黄帝内经》),所以这段时间应该是指长夏,五脏属脾。


至于一天之中,地球自转 24 小时为一天,地球的温度也有温、热、凉、寒的变化。中国文化源于黄河中原一带, 处于北半球,太阳升起,气温升高,阳气就开始升发,所以 东方为木;西方太阳下山,气温开始下降转凉,所以为金。从我国地理上来讲,越向北就越冷,越向南就越热,所以北方为水,南方为火。古时的春秋时代,为什么指春秋,这是指阳气升降的过程,指某个事物为东西,而不指南北,也是指阴阳升降的过程。所以春秋也好,东西也好,都是指阴阳变化的问题。


阴阳学说是以太阳为中心,但地球在绕着太阳转时还会有一定的倾斜角度,当地球和太阳之间面对面的角度越小, 太阳的热辐射就越强,地球就越热;角度越大,太阳的热辐 射就越弱,地球就越冷。所以夏天我们看到太阳是从头顶上 过,而冬天则见太阳从偏南方的天空上过。


上述是阴阳相生和转化问题,但是阴阳还是要相互制约的。如果阳气不断的升发,越来越热,温度过高,地球上万物灼灰;如果越来越寒,也就没有了生机,所以俗话会说“不寒不热,五谷不结”。要有寒来制热,热来制寒,这样才能使阴阳维持相对的稳定,地球上万物才能生长。所以五行中的制约方面,就以凉降(金)制温升(木);寒收(水)制热散(火),这就是《黄帝内经》亢害承制的根源所在。金元四大家的刘守真,精研易理阴阳变化问题,对亢害承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另有发挥,再结合临床实际治疗心得, 升华出六郁化火的医学理论。


而土性和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一切食物源于大地,土是随寒则寒,随热则热。遇寒凉则万物收藏而入土,遇温热则万物生发而气机升化,所以说万物入土。而金元四大家的李东垣根据土为气机转化枢纽,著《脾胃论》。


中国哲学上,五行不是构成万物的五种物质,气才是构成万物的基础物质(气一元论的哲学问题,大学教材《中医基础理论》中有详细地解说),五行是为了解释气机动转借用五种物质属性而已。


五行学说,原先是用来理解天文学方面的内容,因为 我国古代天文学要比欧洲发达得多,早在汉代的天文学家 张衡就指出月球本身并不发光,月光其实是日光的反射, 他还正确地解释了月食的成因。另外他还说宇宙是无限大 的,天体的运转是有规律的。他指出在中原可以见到的星 有 2500 个,与今人所知略近。他经过对某些天体运转情况的观测,得出一周天为三百六十五度又四分度之一的结论, 与近世所测地球绕日一周历时 365 天 5 小时 48 分 46 秒的数值相差无几。因为我国古代有发达的天文学(很多方面早于西方国家一千多年),历法很详细,对农业种植、动物饲养等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所以中国才能有长达两千 多年的农业经济。


而人作为地球上的一种生物,与天体运转引起的气温变化息息相关,所以把五行理论移用于医学,这是很合理的事。


因为天体的运转,使地球上的气机产生升降浮沉,人体也一样, 也有气机的升降浮沉,造成人体气机的升降浮沉,就是五脏功能系统。中医上讲人体的五脏,不是指五个器官,而是把人体分成五个功能系统, 肺系统清凉而降(金),心系统炎热而散(火),肝系统温而能升(木),肾系统寒而能收藏(水),脾系统不寒不热,为人身体阴阳运转的枢纽。现在很多人把西方的解剖学,移用 于中医的五脏器官学说,这样去理解中医是怎么也理解不了的。


凉以制温,所以肺制肝;寒以制热,所以肾(水)以涵心(火)。凉以生寒,所以肺能生肾,温以生热,所以肝能生心。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朱丹溪,根据此理,指出心动(思想上欲望无穷)而消耗肾(水),寒不足以制热,所以见阳气有余,所以提出阴不足论。可见朱丹溪的阴不足论, 是指肾气(《黄帝内经》中说“人过四十,阴气自半”,这里的阴气指肾气,因为肾为寒水。寒主收,收是藏匿精气, 所以肾是人体的能量库,收藏一身的“精气”能量。朱丹溪这样的宗师,对《黄帝内经》自然是潜心研究,也一定 精通易理,他提出的阴不足论自然是指肾中精气,而不是 后世医家所说的肾阴)。到了明代孙一奎、张景岳等人,又 从肾主收藏身体的精气角度来理解,从而形成肾命学说。对于历代名医的医学论点,只是针对中医发展的不断补充 和完善,并没有什么门派之争。


因为人体内的气机升降浮沉,相互促进和制约,这样人体的气机就处于相对的平衡,从而才会有生命的存在。而治疗上也就是针对这种关系进行调整。比如肺主凉,肺 阴不足就用麦冬、百合、沙参等稍有点偏凉的药;而心主 火热,治疗上用凉以制火就显得药力不足,而要用寒性的 药,比如地黄、黄连等药;心火不足无力行血,用桂枝这 些温热升浮之药,促进身体阳气上浮,使心有阳可用才能通行血脉。


这些是中医学的核心医理,是从生命的角度去理解疾病。如果这些核心问题不去弄通,仅知用某药机械应对某病,把某个食物也吹嘘成神药,背一些《伤寒杂病论》的条文就谓为“经方”,这是个笑话,想要治病是不现实的。


中医的五行学说,不是迷信,不是讲五种自然物质,也不是讲五个身体器官,而是用于解释阴阳变动的亢害承制问题。


但不能泥五行去治病,比如肝火上亢,以五行理论来讲是“补北方,泻南方”,北方是水,是肾;南方是火,是心。也就是说肝火上亢,治疗上以补肾(水)泻心(火) 为主,这是五行上补母(虚则补母)泻子(实则泻子)的 理论,但要看病情的程度,如肝火上亢的中风,还谈什么 泻心补肾,自然患者只有死路一条,此时用承气汤直接泻 阳明,反而能迅速缓解病情。所以,对五行理论,要理解, 但不能拘泥。




二、五脏




中国传统哲学讲的是“气一元论”,精气是构造万物的基础物质,而不是五行。构成人体的基础物质也是精气, 也就是说人体是由精气构成的,而五脏是人体精气运转的 五个功能系统,并非单纯指五个实质性器官,但这五个功能系统又和实质性器官有一定联系,五脏中心、肝、肺、肾四个脏器是实质性器官(名称相同,但器官和功能还不是同一回事),而脾则是有名无实,与命门、三焦等中医术语一样。


所以,切不能从西医的解剖学来理解中医。因为中医是从精气和精气的运转角度去理解人体的生命,而不是单纯指某个器官。由是可知,五脏中的每一个脏器指的是一个系统


(是一个促进人体气机某种运转方式的某个系统)。五脏对应五行,五行学说是以五行中的五种物质属性来比喻中医五脏,阐述五脏系统的功能。因为古人认为食物(或药物)的味道对身体气机的动转有某种趋向性的作用,后来就把食物(或药物)的功能用“味”来概括。所以讲中医五脏,一定要结合五味。


人体的五脏系统由以下内容组成。


肝(木)系统,由肝、胆、筋、酸味、怒志组成,主要功能是促进气机的向上升发。


心(火)系统,由心、小肠、脉、苦味、喜志组成,主要功能是促进气机向外展放。


脾(土)系统,由脾、胃、肉、甘味、思志组成,主要功能是气机运转的枢纽。


肺(金)系统,由肺脏、大肠、皮毛、辛味、悲志组成, 主要功能是促进气机向下、向外的作用。


肾(水)系统,由肾、膀胱、骨、咸味、恐志组成,主要功能是促进气机向内收敛。


因为有这五大功能系统,人体的气机运转才能正常, 三焦才能气化,人才能有生命。如果这种功能结束,人就 死亡,所以《黄帝内经》载“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人生命活动过程中的物质转化,称为“气化”(气化类似于西医的新陈代谢)。气化的基础源于气机的运转,如果气机不能升降出入,人就不能气化。《黄帝内经》载:“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于是有人就认为膀胱是气化的器官,这是错的,气化是身 体五脏功能系统正常运转的表现,是气机运转的表达方式。膀胱藏津液,要气化才能出,如果没有气化功能就不能出, 如尿毒症患者就是气化功能下降,导致津液不出。另外《黄帝内经》载“腠理发泄,汗出溱溱,是谓津”“谷入气满,淖泽注于骨,骨属屈伸,泄泽,补益脑髓。皮肤润泽,是谓液”“三焦出气,以温肌肉,充皮肤,为其津,其流而不行者为液”,可见膀胱不是气化的器官,而是将排尿现象作为气化的具体表现加以说明,所以治疗尿毒症还可以用发 汗的方式进行。


五脏是组成人体的五个功能系统,维持五脏的正常功


能,得有足够的物质为基础。人体的物质基础就是精气,精气是构成万物的物质基础。


精气有两方面,一是源于先天,二是源于后天。


先天之精,是在娘胎里形成的,而后天之精则是源于肺(肺吸天之清阳)和脾(脾主食物的消化吸收),肾则是贮藏精气的仓库(肾主藏精),所以自古以来,对于虚损性疾病的治疗,总是在肺脾肾上做文章(《理虚元鉴》《慎柔五书》《不居集》等理虚专著里写得很详细)。人的生命活动需要消耗能量(精气),于是肾中的精气由肝调动(肝主疏泄)上升,经过脾的运转,行于心、肺,充于全身。气化过程中形成对身体不利的物质通过呼吸、二便、汗液等方式外排。


所以对于疾病的治疗方面,要考虑两方面的问题,一 是物质基础的不足,二是五脏功能失衡。物质基础不足, 五脏功能就会下降,导致气机运转不畅;五脏失衡,又会 影响物质的补充,造成身体虚弱。所以,不论什么病,不 论是中医治疗还是西医治疗,都要从这两方面去考虑健康 和疾病的问题。


学习《伤寒论》一定要配合《金匮要略》(《伤寒论》是 以三阴三阳为辨证体系,而《金匮要略》是以五脏为核心的 辨证体系。三阴三阳,是离不开五脏系统的,可以说三阴三 阳是五脏系统的延伸,如果以五脏为根本来看三阴三阳,就 能把《伤寒论》中的很多问题看清楚,离开五脏谈三阴三 阳,则不外是些空洞的理论。所以学习《伤寒论》一定要结 合《金匮要略》,以《金匮要略》为指导思想,如谈“太阳寒水”,这是源于《黄帝内经》中的“太阳之上,寒气主之”。太阳就是太阳,寒水就是寒水,膀胱和肾互为表里,太阳是 膀胱,寒水是肾。没有必要去强行用一些玄之又玄的理论解释,越解释则读者越糊涂)。学习时先学《金匮要略》,将人 体五脏体系的问题理通,再去学《伤寒论》,这样把三阴三阳和五脏功能体系进行有机的结合,才能把《伤寒论》学透, 临床应用时才能左右逢源。


对于阴阳两方面制约才能化生的问题,肾的寒冷收敛和心的炎热展放是一对,肺的清凉肃降和肝的温和升发是一对,所以传统中医的五行理论认为金(肺)克木(肝),水(肾)克火(心)。另外还有脾克肾(土克水)和肝克脾(木克土)。肾为身体的能量库,能量不足了,气化就弱,于是痰湿就会内生,所以肾为气化之根本。气化过程中,气机升降之枢纽在于脾胃,胃为贮痰之器,健运脾胃,中焦的痰湿就会化开,气机才能通畅,所以土克水中“水”指的是病理产物。至于木克土,则理解为思主脾,思则气结,气机郁滞不通,肝不能疏(中医称为“土壅木郁”),怒为肝之志,怒则气上,阳气疏通了,脾才能健运,所以治疗脾胃病时,用些理气药和风药,就是为了升发阳气,使脾有阳气可运(中医称为“木能疏土”),所以木克土,必定是先土郁才会导致木郁。因此气机升发无力,肝不能为脾疏导阳气,脾无阳可运才称为木克土。


在人体气机升降方面,一定要明白两个很重要的问题,即气机升发得通过肝,气机下降得通过肺。


肝主疏泄,疏和泄是不同的,疏指疏通,泄指宣泄、升发,也就是说肝气不疏才会导致肝不能宣泄,如情绪压抑。因此治疗郁病,不以风药来治,而是以理气药为治,风药之 性上扬,少用升发,多用则发散,所以疏肝解郁的重点在于 疏通气机,而不是过用风药来发散。很多人治疗肝气郁滞,以柴胡、薄荷等风药为治,患者越治越郁,不得解,这是因为过用风药,强行把气机上提,扰动了下元根本,所以治疗久郁之人,应以调理脾胃为核心,在调理脾胃的基础上加用补肾固精药,使肾这个能量库有足够的能量才能促进气机的升发。


治疗肝气郁滞常见的两种药是逍遥丸和越鞠丸。逍遥 丸的组成是:柴胡、当归、白芍、白术、茯苓、炙甘草、薄荷、生姜,方中用柴胡、薄荷、生姜三味风药来升提气 机,考虑风药的升散问题,过用升散会耗伤肝血,所以又 用了白芍和炙甘草以甘酸化阴。而越鞠丸的组方是:苍 术、神曲、香附、川芎、栀子,没有用到风药,但理气药 和活血药用得较多,并且用药偏燥。郁则脾不能运,于是 痰湿内生,故郁之重应用越鞠丸为好,对于郁之轻则用逍 遥丸为好。两个药方都以调理中焦脾胃为主,逍遥丸偏于 养,而越鞠丸偏于运。可见肝克脾是因为气机不畅导致脾 不运化。


心之阳气的下降通过肺,肺主宣肃,宣指宣发,肃指肃降,这说明了肺气如果不宣就不能下降。对于这点,外感病 最好理解,不论是伤寒还是温热病,都可见病邪积于肺,使肺气不宣,才见肺气不降。《黄帝内经》载“肺苦气上逆”,肺气本应要降才是顺,上逆为不顺,但如果肺里有邪积,就 会导致气机不降。


《伤寒论》中治疗外感风寒的第一方“麻黄汤”就是用麻黄宣发气机,用杏仁来降肃肺气。受风寒要用麻黄和杏仁来调理肺气,这不外是因为寒邪积肺,使肺不能宣,影响了肺气下降,受寒必伤阳,所以再用桂枝和炙甘草之辛甘化阳以扶身体的阳气,阳气足才能使肺气宣发,病邪祛除了,肺气才能顺,气机才能下降。温热病也一样,痰湿之邪也一样,都是因为肺气不利才使气机不能下降。临床上治疗尿不通、大便不通等疾病,如果见肺气不利,可用宣理肺气药治疗。另外见外感化热积滞于体内严重者,用宣肺药无效,用通利药(利尿或通大便)反见汗出病解。


研究中医的五脏,一定要将五脏进行整体性、系统性的研究,而不是单纯研究某个脏器。研究五脏系统时还要对应六腑,六腑的通降,一是对食物的消化吸收,二是促进气机下降使气归于下焦之肾,三是化五脏之积毒(人的生命能维持就要有气化的存在,气化是全身整体性的而不是指某个器官和某个系统,自然也包括五脏在内。因此五脏必定会有积毒“代谢产物”的存在,这些产物如果不排出体外,人就会生病,所以六腑的通降可维持五脏功能正常的运转,如果六腑不通降,五脏就不能正常工作)。


五脏对应六腑,心对应小肠,肺对应大肠,脾对应胃,肝对应胆,肾对应膀胱,这些都好理解,但六腑中另外还有三焦。笔者认为三焦就是人体,是人体的一个代名词,将人体分成三份,就称为三焦,所以笔者所说的疏通三焦,指的就是调理五脏的气机平衡,使三焦(上焦、中焦、下焦)的气机功能正常的升降出入。


五脏(加上心包应称为六脏)六腑还有十二经络,将人体内外进行有机的联合。经络仅仅是气机的通道,所以针灸、刮痧、按摩等治疗,对人体元气的补养起不到直接的作用,仅是调理气机而已,所以历代针灸学家,都在针灸方面提出了很多禁忌。


由是可以看出,影响气机的因素有:五脏功能系统中的某个系统失衡;气化产物(或病理产物)的积滞使道路不通;元气不足使五脏不能正常运转。对于元气不足方面中医称为正气虚弱,气化产物(或病理产物)称为病邪。不足要补,有邪则要攻,某个系统失偏则调,《难经》里针对肝火上亢的治疗,用泄南方(泄心火)补北方(养肾阴),就是纠偏之法。针对痰湿、瘀血、气滞、热积、食滞等产物的治疗用攻邪。对于元气不足的补养,用补益药促进肺的吸纳清气、脾的运化食物,使能量输入于肾中,如果是久病或年老之人,再加固肾药,将肾这个能量仓库加固,使藏在里面的能量不外漏。


在调理气机的方法中,补养元气、调理平衡、疏通道路这三方面有时需单一进行,有时需多方面结合进行。单一方面的问题,治疗上就很单纯,如伤寒外感化热引起的大便干结,用承气汤通大便就是了,大便一通,热结自去;如果是肝硬化腹水,问题就更复杂,有元气亏虚、有五脏失衡、有瘀血水湿的阻滞,治疗要多方兼顾。笔者曾治疗一萎缩性胃炎患者,此患者舌质淡,苔薄白但有些腻,舌上又有很多的红点。此患者脾肾阳虚,但阳虚之中还有伏热、瘀热,此时治疗还不能扶阳,如果一扶阳,药热就会和郁结的热邪相合,治疗上还得清温并用,以疏导 气血分消病邪为要。看到阳虚就以扶阳治疗,往往会治成 湿热病,特别是很多慢性炎症,如妇科炎症、胃炎等,很 多医生都会过用清热解毒药,服药时间一久,阳气受损, 有的医生一看到阳虚,又马上转为扶阳,炎症又反复,于 是久治不愈。


治病的道理谁都会讲,但细致深入地去理解去治疗时, 需要综合多方面的问题进行分析,把疾病和身体各方面的问 题像剥洋葱一样层层剖析才行,见一点就定全部,盲人摸象 的态度是治不好病的。很多患慢性炎症的患者,多方求医, 但一个小小的炎症就是解决不了,苦闷得很,原因就是治病 的医生只看一个点,没有整体观念,对多种病邪相合的问题 没有明确。


医生治病的对象是患者,任何高明的理论都要落实到人体上来,这是一个关键问题。现在很多人,用一些玄乎的宗教理论来说中医。宗教有些理论可以用于医学,但是宗教不等于医学,两者有本质的区别。有些人将中医实践中的一些发现归于宗教,这自然是不能信的。中医的实践性很强,古人留下来的中医学原理来源于长期的实践,而不是空想,如经络的问题,这自然是通过实践发现的,并不是通过意念想出来的。




附:五脏治疗




五脏治疗,是中医治疗学上的一个核心,这个问题非 常关键, 因为其不仅指导用药治疗, 还指导人们的日常饮食。


《黄帝内经》是中医的根源,五脏理论源于此,五脏的治疗也源于此。但《难经》和《中藏经》中的很多理论与《黄帝内经》不同,可见中医学原来是有几个体系的,《黄帝内经》不是唯一。在此针对《黄帝内经》和《难经》中五脏治疗的主要内容进行了些摘录,并进行分析。




《黄帝内经》:“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肝恶风。”


《难经》:“损其肝者,缓其中。”




肝的治疗很好理解,急和风是一样的,风性上扬。肝体阴用阳(体阴是藏血,要用血来柔养,用阳是肝为气机升发之门户,其性上升),肝气急,就是指阳气升发太过,甘药能补能缓,《难经》也说到肝虚要缓中。脾为后天之本,营 气之源,脾胃健运则不郁木,并能生营血以养肝(中医称为 土培木)。因为肝之性是疏散,所以用辛药。《黄帝内经》中 所说的辛补肝,是指辛味顺肝之性以促肝之疏泄;酸泄肝, 是指酸味的收敛,不利于肝之疏泄。但肝之疏泄得有阴血为 养,所以治疗上,见肝气太急,除了用甘药缓中,还要适当的加酸药以收敛阴气,使肝得柔。中医治肝主要在于两方面,一方面是“疏肝理气”,另一方面是“柔肝养血”。比如治疗肝郁的逍遥丸,就用到了柴胡、生姜、薄荷、当归疏理肝气,又用了白芍、炙甘草甘酸化阴以柔肝。肝要有血才能柔养,所以治疗瘀血切不能过用辛散药,以免伤阴血。要活血化瘀,也得在甘药缓中生营血的基础上应用辛药散瘀。常见子宫肌瘤、关节痛、肝硬化等瘀血见症的疾病,很多人治疗时起手就用大队的活血化瘀药,患者开始阴血尚足,药物的副作用还不明显,但是后来,随着辛散药的应用,阴血渐耗,等到患者发现不对时,再四处求医,这时疾病已经较严重了。




《黄帝内经》:“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用咸补之,甘泻之。”“心恶热。”


《难经》:“损其心者,调其营卫。”




心之缓,不是春风拂杨柳的和缓,而是指涣散之意。喜为心之志,如果喜太过,就会像范进中举一样傻笑不已。肝的作用是促进气机向上升发,而心的作用是促进阳气向 外展放,所以心气要收,心气收敛起来了,才能下潜到肾 中。心恶热,原理也一样,心本就促使气机向外展放,再 加热,就会涣散得更厉害,所以要用酸药和咸药收敛、聚 拢,所以说酸收咸补,但得有个度,这个度就要看个体的 消耗问题了。人动则生阳而血流加速,静则生阴使血流变慢。少动之人,血行慢,气机的展放也不会那么强烈,所 以对于酸咸之味就要减少。记得曾经在山村生活时,菜都 做得偏咸,长辈们也总是说“菜要咸点,否则干活没力气”,但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很少活动,还和山村里干重体力活的人一样吃得很咸,会导致收敛太过,血行更慢,于 是冠心病之类的疾病就出现了。至于甘味泄心,笔者认为 此理不通,不论是从气机运转的角度理解,还是从药物本 身的性能来理解都讲不通。特别是对于虚损性的疾病,甘 药必用,因为甘能补。《难经》中的调营卫思路一直应用至 今,临床实践的确有效,一直被世人命名为调和营卫的“桂枝汤”里重用炙甘草,另外直接治疗虚损性心脏病也是必用甘药,所以甘药是不能泄心的,应为苦能泄心。因为苦 药性燥,能耗阴血,心主血脉,阴血亏虚了,心无血可行, 这才是泄。


用咸药治疗心脏病,如龙骨、牡蛎、珍珠母等重镇之药应用于期前收缩、房颤等疾病,对于症状的缓解的确很 明显。特别是治疗房颤,药方里用两三味重镇之药,实能 做到一剂见效。笔者杭州一朋友的母亲,七十余岁,多年 的心脏病,去年冬天因外感见咳喘、胸闷等症状,笔者以 运中化浊为主进行治疗,病情得到好转。对于房颤的治疗, 笔者虽知道用重镇药治疗可一剂见效,但还是很少这样治, 因为考虑到心的作用是主血脉,为整个身体行血,且气机 的展放要靠心,重镇药用一两剂缓解下症状是可以的,切 不能过用,一过用反而抑制阳气的升发,心无阳可用,也就无力行血于周身,气机有降无升,疾病永不得愈。所以 笔者针对房颤的治疗,多是以穴位刺激来代替重镇药治疗, 比如用内关、三阴交、太溪等穴配合。很多人治疗失眠谓 为阳气过亢上扰心神,也动不动就用重镇药来治疗,硬把 阳气往下压,很多人失眠没治好,反治出其他疾病,这也 是因为过用重镇药影响了气机的升发,使气机不能正常运 转造成的结果。


对于虚损性心病,治疗在于调营卫,这个“调”字大有 讲究,不是补也不是泻。调,就是纠偏,把营和卫两方面纠 正到正常称为调。心主血脉,血为阴为营,但气为血之帅, 气为卫,无气则心无力行血,也就谈不上什么治疗了。所以 切不能将“桂枝汤”以一句“调和营卫”来理解,套用治疗, 而是要看具体情况,如果是卫阳不足则以补气温阳为主;如 果是阴血不足,则以润养精血为主。




《黄帝内经》:“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用苦泻之,甘补之。”“脾恶湿。”


《难经》:“损其脾者,调其饮食,适其寒温。”




脾为身体气机转运的枢纽,处于中焦,所以对于治疗中焦应理解为“衡”,衡指秤杆。称东西时,秤杆要水平,所以治疗中焦脾胃病,用药要平衡,药量不能过轻也不能过重。脾胃只有平衡了,才能为气机的升降出入提供便利。如果中焦痰湿之邪阻滞,气机就会失畅,气机上升难升,要降难降,出入也不利。


在中医上,脾是有名无实,因为中医的脾,不同于西 医的脾器官。西医将脾切除,人一样可以活,而中医的脾 则是一个系统。但中医学上,李东垣认为脾要燥才能健, 叶天士则认为胃要润才能降,而柯琴则认为肺、胃为贮痰 之器。痰是比湿邪更黏稠的湿,饮食入胃,如果不能及时 的消化掉,的确是会积痰于胃。从现在的临床上看,胃病 形成痰湿的比例要比阴虚形成痰湿大得多。且从脾和胃的 功能上来看,胃是一个囊,用来盛装食物,而要把胃中的 食物化掉,在于脾。如果脾不能健运,胃就不能化食,腑 气不通,气机就不能下降。苦能燥,胃中有痰湿,可用苦 药燥湿,特别是江南的梅雨季节,空气湿度很大,此时治 疗确实很有必要应用苍术、厚朴诸苦燥药。朱丹溪是浙江 义乌人,见湿阻引起的气机运转不畅特别多,才会创越鞠 丸,方中五味药,用了苍术、神曲两药以运转中焦,现在 因为人们过食水果、冷饮、过度输液等因素,导致痰湿重 者甚多,于是笔者取其意,加厚朴、苏叶等药提高化湿运 中的力度。


有湿用苦药,虚则用甘药,这是治疗脾病的药,但对于化湿方面,还有芳香化湿、淡渗利湿,就燥药方面也有温凉之分,这对气机的运转都起到直接作用。芳香化湿药,主要是通过气味重,把郁滞的气机疏散开,另外芳香药的药质多偏轻,如藿香、佩兰、苏叶、石菖蒲等药,这些药大多有促进气机升发的作用,所以对于因湿阻气机升发不足的可以用温性的苦燥药与芳化药相结合;淡渗药,主要是把湿邪向下 利,如茯苓、薏苡仁、滑石等,这类药煎起来没有什么味 道,很淡,所以才称为淡渗。对于湿阻引起气机不降的情 况,可以用苦燥药与淡渗药相结合,如果是因为上焦的阳气 不能下降,见上焦热、中焦湿、下焦寒(见舌尖红,舌的中 部和根部苔白厚滑腻,心烦、口渴、胃脘痞胀不舒服,四肢困重无力等症状),治疗上得用寒性的苦燥药和温性的苦燥药再结合渗利药一起用,比如笔者常将黄芩、厚朴、苍术、茯苓等一起配合,这样就能使上浮的阳气下降。如果是湿邪 充于三焦,这时就要三焦分消,比如用“三仁汤”的思路进行治疗。


湿邪难治,难在天天要吃食物,稍有不对,湿邪又恢复如初。所以《难经》中提出的“调其饮食,适其寒温”是非常重要的生活常识。比如某人见舌淡苔厚腻的寒湿证,还每 日食生冷的水果,这样的人,就算是用最合理的药来治疗, 也不会有很好的效果。所以对于饮食问题,一定要注意,进 食某物后不适,就要节制。




《黄帝内经》:“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辛泻之。”“肺恶寒。”


《难经》:“损其肺者,益其气。”




肺的作用是促进气机的下降,所以肺气下降才为顺,上逆就不顺了。所以才会说肺气上逆。苦药能泄能燥,苦寒之药,都能降气,比如黄芩、大黄等。另外肺为贮痰之器,苦 药能燥湿,湿痰同源,所以苦药用以降气。从人体气机运转 上来看,肺和肝是相反的,肝是辛补酸泄,而肺是酸补辛 泄。酸辛之味,不是说药物的本身是补是泄,而是指肺的生 理功能方面的问题。肺的肃降,在于宣发,肺中有邪在扰, 才导致不能肃降,所以辛药的泄是用以祛邪,比如寒中有寒 邪郁闭用麻黄宣散寒邪,病邪祛除气机才能下降。


治心方面,《黄帝内经》载“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用咸补之”。酸能收,咸能聚,心和肺都位于上焦,可以看出来,要促使气机向下降,酸咸之味 很重要。从中医学的脉象来看,夏天的正常脉是洪脉,秋天 的脉是浮脉。也就是说上心肺之脉都是浮在上面的,不外心 脉比肺脉有力,夏秋是阳脉类。冬天的脉是沉进去的,春天 的脉是弦而和缓,都是阴脉类。所以上浮的气要下降,得把 气往里收,下面的气要往上升,得疏通,所以治肝用辛补, 治肾用辛润。但是肺和心同处于上焦,心则恶热,肺则恶 寒,这是完全不同的地方。《黄帝内经》载“形寒冷饮则伤肺”,形寒指的是阳气不足,阳气不足之人再食生冷的食物,就会影响肺气的宣发,从而导致肺气不能肃降。笔者见现在 很多中医师治疗咳嗽不去辨证,起手就用大队的寒凉药,的 确心寒。


《难经》说损肺要补气,现在很多人将人参、黄芪等药归于补脾,是因为甘味,但要知道肺主一身之气,肺气足肺才能宣肃。所以平常所说的“健脾补气”,这是两种治法,健脾是健脾,补气是补气。健脾的作用在于促进食物的运 化,而补气的作用在于促进肺对清气的吸纳。从营卫来说, 补气在于卫的方面,健脾在于营的方面。《理虚元鉴》中治 疗虚病的二统,说阴虚统于肺,指的是肺气的清肃;阳虚 统于脾,指的是脾的运化。这些理论看似与《黄帝内经》不 合,但其实是一样的,补虚之药都用甘药,且都是讲肺气的 肃降和脾的运化之枢要。但笔者与《理虚元鉴》一书中对朱 丹溪提出的“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之论的理解稍有不同。


《黄帝内经》载“人过四十,阴气自半”,这阴气指的是肾气,而不是阴方面的问题。人的欲望过多,会扰动肾中精 气,欲望越过,扰动得就越厉害,所以朱丹溪认为要灭人 欲,做人要清心寡欲,这样才不会扰动相火。如果把这两方 面结合起来理解,就可以明白朱丹溪所说的“阳常有余”指的是人的欲望无穷,就会扰动肾气,使肾气不足。如果因为朱丹溪提出“阳常有余,阴常不足”,就将其定论为养阴派,这是笑话。朱丹溪虽创补阴丸一类的药方,但是还创有玉屏 风、越鞠丸等药方。笔者通过《名医类案》等书,收集了丹 溪老人 700 多个病案,并进行归类分析,其更多的治疗是以调理脾胃、疏通气血为核心。所以治学之要,切不能跟风, 应先认真研习著者的原著。金元四大家中,没有哪位不精研《黄帝内经》,不通易理的。




《黄帝内经》:“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开腠理,致津液通气也。”“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用苦补之,咸泻之。”“肾恶燥。”


《难经》:“损其肾者,益其精。”




肾为藏精之所,所以说肾怕燥,但用辛药来润,此理是说不通的,辛药能行能散,比如苏叶、柴胡、麻黄、桂枝等 发散药;川芎、红花等活血药;陈皮、青皮等理气药都是辛 味,药本身没有润的作用,辛味药除了当归有些润的作用 外,几乎没有可以润肾的药了,于是有人列举菟丝子可以润 肾,但菟丝子并非辛味。如果单纯从药的本身能不能润来 讲,那么《难经》直接以“益其精”来说明则较好,比如菟丝子、枸杞子、地黄、黄精等补肾填精药,都具有润的作 用。所以润肾用辛药,得从气机的升降来理解。肺主清肃, 肺要宣才能肃降,辛入肺,辛药能宣肺,以起到气机下降的 作用,所以《黄帝内经》在“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后写到“开腠理,致津液通气也”,来解释辛味为什么能润肾之燥,是辛药用后,达到“开腠理,致津液通气”的目的,才使肺气肃降(人伤寒,腠理郁闭,内热不能外散,于是见发 热,气机上逆,用“麻黄汤”发汗,汗出热退,气机下降, 这才是对辛能润肾作用的理解)。


很多人将“肾欲坚”中的“坚”理解为“坚阴”,但要其具体说明什么叫坚阴,又没人能说得出来,只说黄柏可以坚阴,但苦药不止黄柏。李东垣将五脏治疗的用药理论总结成一个系统,但并没有把一些原理说明白,导致后世只看到一个形。如果《黄帝内经》中说苦能坚肾,又能补肾,那么苦药则不具备《难经》中所说的“益精”作用,因为苦味是燥药,没有润肾的作用,也没有补肾的作用。所以 此问题还得从气机的运转角度来理解。心为火,心火要下降 于肾才能正常,苦寒之药能清心火,使火势下降;另外苦能 燥湿,脾为气机运化的枢纽,湿去则气机下降的道路才能畅 通。肾欲坚,坚是坚固之意。肾为藏精的仓库,仓库坚固才 能更好地藏精,孤阴不长,孤阳不生,肾中的精气是阴阳两 气的混合物,只有使心火下潜,才能使肾这个藏精的仓库更 加坚固。


五味入五脏,用药如此,饮食也一样。中医上讲药食同源,很多临床药物就是日常生活的食物,不过是从中药柜里 抓出来就成了中药。《黄帝内经》中针对“五味太过”有如此论述“多食咸,则脉凝泣而变色;多食苦,则皮槁而毛拔; 多食辛,则筋急而爪枯;多食酸,则肉胝皱而唇揭;多食 甘,则骨痛而发落。此五味之所伤也。故心欲苦,肺欲辛, 肝欲酸,脾欲甘,肾欲咸。此五味之所合也”,所以平时饮食要五味俱全,不能过偏。


五味补五脏,同时五味也损五脏,只有平衡饮食,五脏才能平衡,元气才能充足,气机才能正常的运转。


另外对于五脏的治疗,还有情绪上的调整、针灸穴位上的应用、运动起居的适应等。


情绪上的问题,怒归肝,思归脾,喜和惊归心,悲归肺,恐归肾。气机升发不足,可以通过激怒的方式进行刺激,比如某人因为思虑太过,气机郁滞,脾的运化功能不好,影响了气机的升发,应用激怒方法可促进气机的升发, 以疏通中焦脾胃之气;悲伤之人则讲些笑话让其开心。但这 些也不是机械地对待,也一样得辨证,因为情绪可直接动摇 五脏气机,所以才说神志内伤是直伤五脏,如果刺激太过, 反而会有害。对气机郁滞的肝气郁结不疏者可采取以下激怒 方式:暂时性的郁,元气没伤,可刺激得较重;久郁者,脾 胃失运,气血已不足,就不能太过于刺激,而是用中药、针 灸等一起配合,可以用理气运中配合针刺穴位,同时给予轻 微激怒;对久郁已伤肾元的抑郁症患者,切不能再激怒,而 是要补养肾元,调和五脏平衡,使人的肾气充足,有力疏发 气机,慢慢使气机正常运转。


因此,治疗疑难病的医生非常累,要考虑的问题很多,而不是用一张药方打发患者这么简单的事。另外患者自己以及患者家属的配合也很重要,这样的整体治疗才能达到理想的治疗效果,其中某个环节不到位,哪怕医生开最好的处方,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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