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们晚上好呀 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如果现在有一个变成天才的机会摆在你面前 代价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之后会回到原先的水平甚至更低 并忘掉从前所学的东西 你会如何选择？  开头的这个脑洞来自一本轻科幻小说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主角查理·高登32岁，智商却只有68 在接受了实验性的脑部手术后 智商提升到了185的天才层级 在一段时间后又迅速退化到了原先的水平 而这本书就是用第一人称日志的形式 记录了查理在接受脑部手术前后 发生在他身上的各种变化 以及他的完整心路历程  书中错别字是为了还原查理的真实拼写水平 查理·高登“这一生都想要便匆名” 在实验之前他就是一位非常勤奋上进的人 他刻苦学习读书和写字 但即便花费普通人千百倍的时间和力气 可能还记不住一个单词的含义和拼法 因此，得知有变聪明的机会之后 他义无反顾地成了实验的第一位人类被试 当然，促使查理参加实验的 不止是想要“便匆名”这个单纯的动因 在这个简单的心愿背后 无疑还关涉着更多更复杂的心愿 “如果你便匆名你就会有很多朋友可以说话。你不会都是一个人感到孤丹。” “也许我能去早我妈妈妹妹和爸爸让他们知到。他们看到我像他们还有妹妹一样匆名会下一跳吗。” “匆名的人都在想什么或想以前的什么呢。我猜都是很美妙的是情。我好西望我已经知到许多美妙的是情。”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 听上去咋这么熟悉呢？ 没错 其实大多数人都有过和查理类似的想法 不奢求能拥有改变世界的超能力 只希望出现一些小小的“改变” 比如变得比现在更聪明一点 更漂亮一点、更有钱一点 更健康一点…… 而这些想法用八字的方式打开大概会是： 要是能多来颗财星该多好 能不能来几个天月德、天乙贵人之类的神煞，顺便换走我的十恶大败 咱这八字要是能改掉这一个字就是个好八字了哇 ……  现在是：幻想时间 就像查理·高登一样 想让自己的八字变得更好一点的愿望 自然也关涉着其他各种愿望 比如八字再好一点 是否就能把生活中各种事情处理得更好？ 是否就能收获更多人的尊敬和喜爱？ 是否人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和不甘？ 是否会更加幸福？ …… 然而人生常如那句炼金术法则： 为了获得某种东西，就必须以同等的代价交换 如果告诉你：“奇迹”是需要代价的 比如你会禁受得而复失的痛苦 或者付出更多痛苦的代价 比如拿一件最珍惜的东西做交换 那么，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再退一步说 就算这些心愿真的实现了 生活一定会变得更加幸福吗？ （大家可以在评论区说说你的想法） 幻灭 失望 与信仰的重建 从比较悲观的角度来看 查理·高登的故事 不止是智力陡然上升又陡然下落那么简单 而是一次饱含痛苦的幻灭与失望之旅 智力真正开挂后的查理 并没有得到爽文主角般的快乐 在智力上升期，查理首先意识到的是 原来变聪明并不能带来更多朋友 曾经的“朋友”也只是为了嘲弄自己才带上自己 这一点让他感到刺痛 而现在随着自己越来越聪明 “朋友们”对自己越来越疏远和戒备 在其他领域，智商也没有带来更多的理解 即便和大学教授也难以交流 高智商的自己仍然处在人类“智识藩篱”之外 只是这次落到了鸿沟的另一侧 而在这里等待他的仍是孤独  对于查理来说 原先可以牢牢抓住的东西变得不稳固 比如上帝可以保护自己 比如人总是善良并且喜欢自己 比如知识和科学可以解决一切难题 而一开始作为精神之火的“便匆名”的梦想 也随之轻易地幻灭 智力提升确实也给查理带来许多美妙的体验 让他真正看到更为广阔明亮的世界 获得前所未有的快乐 但智力无法处理爱情、亲情、友谊、生命等永远无解的难题 反而将灵魂中的惶惑、痛苦、迷惘 更为清晰地带到在他面前  其实我觉得查理的经验 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感受过 这个过程不是和人长大的经历很类似吗？ 在长大成人的过程中 随着年龄/智识/阅历等等的增长 人对自身、世界和人类智慧有了更深的领会 获得了许多许多快乐美妙的体验 但与此同时，人也会逐渐意识到： 曾经以为无所不知的老师 居然也只是个有些庸俗和短浅的普通百姓； 原来觉得神圣纯粹的学术殿堂 其实也充满蝇营狗苟、名利争夺 偏见、谬误只是换了个形式上演； 原来让自己倾慕不已的那个“神” 其实也只是一个会自恋、会软弱、会做错事的人 …… 对于能力、知识、权威、偶像等等的一次次祛魅 也是一次次幻灭和失望的过程 但这里的“幻灭”其实是个中性词 有时可能会带来新生 但同时也会带来痛苦 而有时会毁掉世界观的基石，造成信仰的崩溃 顺便再多说两句： 某些在A眼里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 有可能对于B来说却是毁灭性的 这和人之脆弱或坚毅无关 而和每个人不同的人生经历中有关 不过 无法承受破碎，则难以容纳新生 幻灭不仅可能导致毁灭和虚无 也有可能通向解脱和自由 因此也可以从乐观的角度来说： 幻想的破灭会让更本真的信仰浮现 尽管查理经历了对世界的愤懑和失望 但他的善良、真诚和友爱却未曾动摇 （虽然不被理解） 因此他没有选择趁自己智力还在 利用高智商给自己铺设一个更舒适的未来 而是选择彻底投身这次研究 将自己和阿尔吉侬的经历 变成推动人类认知进步的经验 “如果我能找出结果，只要能对已知的心智障碍增添一丝丝了解，能对和我一样的人带来帮助，我就会感到无比满足。无论我的下场如何，我对那些尚未出世生命的帮助，已等于让我活过千百次正常的人生。 这样就足够了。” 查理的心底饱含着对人、对世界最真诚的爱意 这些如信仰一般支撑起查理 让他没有被重回黑暗的巨大痛苦打败 没有像阿尔吉侬一样走上自毁的道路 而是感激自己曾经拥有过光明 如果说「从黑暗走向光明」和「从光明退回黑暗」 同样会带来迷茫 那么唯一能带领人穿越这种迷茫的 就是内心的善和爱意了 这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光源」  如果你有机会 请放一些花在阿尔吉侬坟上 最后说回这本书的标题——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阿尔吉侬是第一只做完手术后 仍将智力水平维持了较长一段时间的老鼠 但最后因忍受不了智力退化痛苦自毁 但从整本书的内容来看 应该是献给查理·高登的花束 为什么书名却是阿尔吉侬呢？ 鲲比较认同的一种观点是：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其实是在向心理学史上无数个默默无闻的 用生命推动人类认知进步的被试者致敬 但允许我再过度解读一下—— 如果说查理是用内心的光照亮智识的昏暗夜晚 那么阿尔吉侬则是艾米莉·狄金森那句诗的真实写照：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查理没有倒在黑夜里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俩共同经受过的 由光明跌入黑夜的巨大痛苦 就是微不足道的 更何况查理心灵的光亮并不能驱散他遭遇的黑暗 不能改变还有千万个像他一样的低智能成人 依旧被智力封锁在昏暗狭窄世界的事实 而这也是查理一直努力想要去改变的一件事 阿尔吉侬和查理如同一对镜像 看似走向不同结局，但本质上是一体的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是献给这两位的花束 也是献给千千万万个像查理·高登一样 平凡、沉默、被忽视但心怀善意的弱势群体的花束 是献给那些曾经拥有过光明 或者本应该拥有光明 但最终却停留在黑暗痛苦里的人的花束 最开头的几个问题 欢迎大家分享自己的想法 咱们下期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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