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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学不到的名医读书笔记中记载的珍贵经验

 ntshang 2023-07-24 发布于江苏

来源:半日临证半日读书

芸菱有话说

 该文作者是芸菱非常敬重的一位朋友,他热爱中医热爱读书,闲暇时间写点读书笔记、转科心得,每每读后都会受益匪浅,有时也经常感慨,若中医界多点如他那般的爱书人,也许明医又增了不知多少。闲下来,和他聊几句,发现每天能静下来读点书、做点笔记,日子实在太幸福了!唉,不感慨了,还不如转来他几篇读书笔记,让读者朋友也体验一下有书可读的踏实感!

1张炳厚《中药不传之秘在于用量》读书笔记

中午读《北京中医名家巡讲实录》中张炳厚先生《中药不传之秘在于用量》一文,是讲座的录音稿,文中有些观点值得参考,记录如下:

1)肾病肿的厉害,茯苓用到80-150g,对于重病来说,比如利尿药,不必加四个或者五个的,那样的作用倒缓,辨证之后认准了一个药或者两个药,用量特别大,取得的效果就会非常好。从方剂来讲,药味少,药量大,作用就好,作用就比较及时。方子大,药就比较乱,就没有药味少、用量大的效果好,但是比较平稳,不易出现不良反应和副作用。

2)半夏治疗妊娠呕吐效果很好,而且没有流产之弊。“有故无殒,亦无陨也。”说白了,就是有邪无弊。

3)苦寒药里唯有黄连是坚胃肠的,它对胃肠不但没有泻下作用,还有强脾胃的作用。

4)红花活全身之血,桃仁是活局部之血。大黄蛰虫丸治干血痨,用桃仁而不用红花。

5)治肾病的时候失眠明显,就加炒枣仁60g,出现阴囊潮湿的,用海金沙30g,肩背痛,就重用片姜黄,用到30-40g。它不是君药,就用一味药解决个别兼症发病比较明显的,这样的药也需要用重量。

6)我的流派是:肾龟地,气黄芪,类方、虫蚁更惊奇

7)疼痛三两三当归一两,川芎一两,金银花一两,炒山甲三钱,三七粉三分。

8)陈士铎《辨证录》导火汤治肚子痛,夜间发热明显,用玄参一两,生地15g,车前子10g,甘草10g。

9)师成方,泥其法,不拘其量,不拘其药,不泥其量。

10)我经常对我的学生说“人间生怪病,中医有奇方”。背的方子多了,不管你遇到什么病,总会有一个方子的治疗效果好。那几味药,看起来很平常,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会有特别的疗效,这就是中医的特点。所以说必须要用方,用方就必须要背。中医治疗是以方子为治疗单位。

11)麻黄用量为10-30g,治咳10g,治喘的用量大,可以用20g、25g。黄痰的热喘我用麻黄也是照样20g、25g、30g。刘渡舟老师跟我讲的,治喘必须加上人参、蛤蚧、沉香、煅磁石,特别是老病,必须要加。杏仁咳嗽用20g。

12)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总平安

13)治腰膝腰腿疼,我用熟地配细辛,细辛不发散,只要是腰腿疼痛的,我经常用到15g以上。细辛治眉棱骨疼痛特别有效,我也用到15g以上。

14)麻杏石甘汤文献上没有这样叫的,应该叫麻杏甘石汤,王庆国他说还是我叫的对,就叫麻杏甘石汤。刘渡舟老师教我用麻杏甘石汤,麻黄和石膏的比例是1:(3~5),按照这个比例不发散,麻黄也不会热。

15)心慌的同时如果感到胃的地方心空的就是气虚,如果感到心烦的就是阴虚,阴虚有火才会烦,有时候两个都有,那就是气阴两虚差不多。炙甘草汤治疗心慌,心悸或者惊悸,不管房性早搏还是室性早搏,效果都非常好,原方不必有什么加减。甘草最少用一两。

16)止疼作用蜈蚣强,解痉作用全蝎强。小白花蛇治疼痛优于别的虫药。露蜂房散结效果特别好,治妇科乳腺炎、乳腺增生我基本都要用它。

17)治口苦,第一个用连翘,指胃火而言;第二个竹茹,清肝热,清心包热。

18)清肾的方子有三个,一个是大补阴丸,一个是健步虎潜丸,一个是知柏地黄丸。

19)关节积液当然得利湿,汉防己最好用

20)我跟刘渡舟老师实习的时候,发现他切完脉后,老是喜欢用食指再切一下尺脉。时间久了我发现他也爱用附子,他每摸尺脉的时候都得用15g以上,但他不用30g。后来我就问他为什么切尺脉,他说他是在考虑是否用附子。

刘老用附子有三个道理,我直到现在都在遵循着:第一,从症状来讲,必须是形寒肢冷;第二,从舌苔上来讲,白苔也好黄苔也好,必须要有津液,干苔不可用;第三,从脉象上来讲,尺脉不能长不能大,相火旺的不能用,这就是症和舌诊、脉诊三个大方面,所以这么用,就没什么副作用了。

【萌按】张炳厚先生有一本书叫《神医怪杰张炳厚》,名号响当当,做过北京中医药管理局的局长。2016年在北京中医药大学听过他一次讲座,讲他跟随刘渡舟老学习的故事,如边下棋边讲中医,传授良方“开胃进食汤”等,一口北京腔。听许多人讲,在北京的中医圈里,算是有点本事的,但具体到每一个观点上,还要靠实践来验证。淘宝上又买下张讲中药和医案的两本书。

2仝小林《理法方药量,重剂起沉疴》讲座笔记

晚上读《北京中医名家巡讲实录》仝小林教授讲座《理法方药量,重剂起沉疴》一文。花了一个半小时,约2万6千字。算是听了一场讲座,信息量很大。仝小林教授讲座文章看过不少,受他的影响也不算小。整理一下,与大家分享。

1)我们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在“理-法-方-药”之后,应该加一个字,就是“量”。

2)柯雪帆教授考据的时候讲的是汉代,没有分成东汉和西汉,他考证的这个剂量实际上是西汉的剂量,而我们考证的是东汉的剂量。西汉和东汉都是16两秤,即一斤等于十六两,但西汉时一斤是250g,而东汉时是220g。那么250g÷16=15.625g,220÷16=13.8g。张仲景毕竟是东汉人,所以我们还是倾向于张仲景的剂量应该是东汉的剂量,即一两等于13.8g。

3)木防己汤里石膏“如鸡子大,十二枚”,秤鸽子蛋大的十二枚石膏,是800g。抵挡汤中水蛭为30枚,比较小的水蛭30枚实际重量是108g。水蛭煎煮后水蛭素破坏掉了,用的话打粉冲服,3g、6g足矣。

4)在汉唐时代,药物应用能有很宽的剂量阈,那就说明它没有更大的危险,如果说吃了就死人,肯定没有这么大的剂量阈。宋代药物应用剂量突然变小,原因是在宋代的时候由政府来推行的一种剂型,煮散。把汤剂的饮片打成小的颗粒,20-80目,再进行煎煮,这样大大地节省药材,同时也能节省煎煮时间。《太平和剂局方》《圣济总录》等方书都是以煮散为主,这种煮散推行了整整四百年。

5)《药典》的规定,都是以安全性为主而不是以有效性为 主,这样大大限制了中药本身的应用。

6)在唐以前是大小剂量并存,有大剂量,也有小剂量,但以汤剂为主、以大剂量为主。宋代以后也是大小剂量并存,但以小剂量为主。林亿有句话,叫“久用散剂,遂忘汤方”。

7)应该说几千年来,急症都是中医来治的,中医有非常丰富的治疗急症的经验,但是现在越来越少的急症来找中医,而且有信心治疗急症的中医医生也越来越少。原因是什么?阵地为什么会缩小?是因为在急危重症面前该用的药没有,该用的量上不去,所以就没效,你自然就没有信心。

8)我们从来提倡的都是合理用量,该大则大,该小则小,该用汤剂就用汤剂,该用丸散膏丹就用丸散膏丹,而不是说一味的大剂量。

9)“伤寒”到底是一种什么病?在经历过流行性出血热以后,我感觉到它太像流行性出血热了,它不是所有外感热病的总称。

10)只要是不全性肠梗阻,肠鸣音亢进,我们赶紧就给用承气汤治疗。

11)猪苓汤证,阴虚水热互结。舌干、舌厥萎缩、少苔无苔,这是阴虚的表现。水哪来的?细胞外水分出来了,高度水肿。阴虚哪儿来的?细胞内没水分,即细胞内没有水分,而细胞外水钠潴留的证候,这是典型的猪苓汤证。

12)我相信仲景在当时在治疗这个病的时候也是有非常创新的思想,集百家之优势用在一个病的突破上。

13)我们在治疗糖尿病的时候几乎都是用的经方,思路就是只要病机相合,这个方子就可以用,而不是刻舟求剑的要这个方子一定就要对应几个症状,我们强调的是病机相合

14)我个人很少去看后世的注解,最好是自己拿着原文一条条地自己琢磨,去思考。有的人参考几十家、几百家的注,注来注去脑子都注出浆糊了,所以我觉得读原文很重要

15)重用黄芪治疗糖尿病合并面部肌肉塌陷

左侧面部塌陷,肛门脱出,五更泻,用方:黄芪90g,炒白术30g,枳实30g,党参15g,升麻6g,柴胡9g,炒杜仲45g,鸡血藤30g,淫羊藿30g,骨碎补30g。加减四个月,五更泻消失,坠胀、脱肛消失,由卧床不起到可以干一点农活,最后体力基本恢复。然后用黄芪12g,枳实6g,炒白术6g,三七3g,改成水丸,小剂量维持。

16)煮散的时候大概一天18-27g,煎煮时间不超过15min,一天分2-3次。

17)大面积脑梗,早期大剂量安宫牛黄丸加通腑活血的药,三天把脏腑里的热清掉,立刻用补阳还五汤。不要等到恢复期到最后的后遗症期才考虑大剂量的问题,那个时候不需要那么大剂量。真正的大剂量是在这个阶段,非常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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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重用莪术治疗胃癌术后刀口瘢痕硬结。莪术30g、三七30g、酒军6g、黄连30g、生苡仁120g、干蟾皮9g、刺猬皮30g、生姜5片,配合六味地黄丸蜜丸含化。三七用到了30g,这个剂量才真正是化瘀的剂量。

19)三七小剂量活血止血,大剂量真正化瘀。轻者活血,重者化瘀,再重通络。

20)经方就是经典、精炼、精干,围方就是大包围,很多情况下也有必要,复杂性疾病都需要围方,针对多靶点的综合性考虑,剂量往往比较轻,应用时间较长。

21)治疗的时候需要汤药,调理的时候可能需要丸散膏丹。

22)一两到底是多少克?我们的体会是要根据病情。大病急病15g,治疗性疾病9g,调理性疾病3g。

23)因病施量,因证施量,因方施量,因药施量。

24)《药典》里的600多味药物应用剂量整体偏小,以安全性为第一,有效性是次要的,而且整个都是10g、15g。其实很多药物差别非常之大。连山药都规定的15g,我不知道山药吃一两会不会死人,就是说这种规定非常欠缺一种科学的依据。

25)黄连药典规定的2-5g,我们做葛根芩连汤降糖的研究,在治疗糖尿病上黄连最小9g,中剂量是27g,这个9g组的降糖效果和安慰剂相同,9g都没有显示出疗效,更何况2-5g呢?2-5g调理脾胃可能可以,但治疗糖尿病就不够。

26)半夏,一两可以止呕,二两可以催眠。

27)桃核承气汤加味治疗甘露醇诱发急性肾功能衰竭。生大黄30g,元明粉15g冲,桃仁18g,厚朴18g,枳实18g,桂枝18g,灌肠,每日一次,次日血肌酐血尿素氮开始下降,第六日(肾衰发生第七日)恢复正常。

28)酸枣仁汤酸枣仁用两升,即现在400ml,量出来酸枣仁180g。

39)一般规律下,汤剂作一的话,散剂应该是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丸剂是汤剂的十分之一,大概是这样的比例。

30)重用夏枯草、雷公藤治疗甲状腺凸眼。

31)中医只有走向量化的时代,才能有大的发展。希望大家在这方面能够共同努力。

32)建议大家去毒药基地看一下,怎么炮制附子,怎么炮制半夏,看完之后就会觉得怎么应用都不会出现问题,因为太安全了。

33)第一大便黏臭,第二舌苔黄腻。就这两条,就可以用葛根芩连汤。

34)当前的辨证论治是有限的,中医在这些年的教学中,过度强调了辨证论治。不是说辨证论治不对,而是过度强调了,似乎中医就是个辨证论治,其实是不对的。有时候是要辨病的,不一定非要辨证。

35)中医还有两大块短板,一是审因论治,中医的病因太少太少了;第二点是辨病论治,很多药物,在辨病方面非常不强调。

36)现在的形势,我们中医最欠缺的不是辨证论治,不是调理,而是真正有效地解决疾病。病人头痛欲死欲撞墙,你说我先给你慢慢调理,能行吗?

37)张仲景很多方子就是对症处理的药,非常强烈,见效非常明确。我们把这些老祖宗的东西,对症处理的东西给忽略了,辨病论治给忽略了,审因论治给忽略了,只强调一个辨证论治,所以治病非常之偏颇,疗效非常之有限。

3读《细辛与临床》悟“务实应该是中医人的基本品质”

七八天的时间,睡前饭后,不紧不慢,读完这本只有八十几页的小书。其实这本书已经买来多时,始终觉得应该读,但拿起放下多次,到最近才一页一页看过来。

作者刘沛然先生是河北名老中医,擅长用大剂量细辛治疗疑难重奇病,疗效显著。百页不到的小书,可谓其一生独特经验的总结。而一位医学家,乃至一名学者,一辈子探索总结出来的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能组织成一本小书,应该足够了。

前两天与老师闲谈时得知,我校一名曾教各家学说的老师对他的老师说了一句“您的经验思想,写一本书就够了嘛”而把老师得罪了,后被逐渐排挤出“圈子”。而那位老前辈的书,现在已经一套又一套的出版发行了,琳琅满目,也眼花缭乱,摆在面前不知从何读起,只好作罢。

扯远了。从中药课堂上开始,大多数中医学生就被警告“细辛有毒”。而“细辛不过钱”的古训(一钱合现在三克)更是宛如紧箍咒一般,紧紧束缚着我们的思想。但却很少有人问:细辛为什么不能过钱?如果用量过了钱,真的会像书上写的那么可怕吗?

刘沛然先生用他几十年的实践探索,向世人证明,不是的,细辛可以过钱,而且不仅可以过钱,还可以过很多钱。编入本书的73则医案,每贴中药的细辛用量最低15克(五钱),多则高达150克。治疗当下中西医处理起来都比较棘手的周围血管病变、眼科疾病、风湿免疫类疾病、肌肉神经病变等取得了满意的疗效。多数病人连续服用几天到几个月不等,没有一例出现任何毒副反应。

杏林医苑佼佼者众多,何独刘老有此胆识重用细辛?刘老通过考证历代本草著作相关论述,认为药物用量在宋代以后遭到不合理“扭曲”,认为陈承“细辛若单用末,不可过半钱,多者多气闭塞不通者死,虽死无伤可验。”以及由此而来的“细辛不过钱”之说不足为信,对李时珍引而不鉴的做法提出批评。

更为可贵的是,老人家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曾单次服下150克细辛生药药汁,观察服药后身体反应,检测服药前后血液生化指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种献身精神,个人以为并不亚于曾荣获诺贝尔奖的幽门螺杆菌的亲身试验者。尽管老先生可能不具备全面的现代化学药理知识,未见其对细辛的化学成分药理作用(如细辛醚)进行深入研究,但并不妨碍他实践经验的可信度——人体本身,已经是最好的试验田。

晚辈只是一名学院出身的中医学生,当然不如老前辈们艺高胆大,但也曾在自己身上试验过,几年前的一次冬天感冒,发烧咳嗽,给自己开两贴小青龙汤加附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细辛用了6克(抓药的时候药房的人还在旁边提醒我“细辛不过钱”),午饭后服药睡下,一觉醒来发热已退,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就是药很难喝)。一贴药里,犯了“细辛不过钱”和半夏反附子两条“禁律”,似乎也可以说明一点点问题,起码,细辛过钱了,而且,我还好好的。

后来又上了吴老师的经典导读课(吴老师细辛经常开到30~45克,第一次看到他的处方全班哗然),读到了毛进军老师的《经方心得》等书,疑虑进一步打破,每逢给人看病开方,用到细辛,每在5-15克,嘱病人小火久煎,从未出现不良反应和安全问题。但相比之下,还算保守,毕竟《药典》(《药典》用药剂量太过保守,严重束缚了中医的临床活动,这已是众多有识之士的共识)摆在那里,万一出了问题,即使不是你的问题也会成为你的问题。

当然,药物用量问题是一个十分复杂而精巧的问题,用量多少,需要视患者病情具体权衡,不是说用细辛、用中药尤其是有毒中药一定是量越大越好服用时间越长越好,对中药安全问题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

另外补充一个疑问,一般来说细辛久煎即可去毒,但刘老书中的细辛均标注“后下”,对此不是很理解。道理何在,还请知者明示。

刘沛然先生应该是我们年轻中医的学习榜样,我们向前辈学习,不单要学习其对细辛一味药的研究运用上,更要学习他敢于怀疑、敢于实践的务实精神上。而有一定务实精神读书做学问的中医人,周围似乎不大常见到了。大家似乎有了新的“务实”,忙碌现在正在忙碌的“实用”的事情。

对于中医理论,没有积极的反思,自己怀疑着去给患者们解答疑问,还经常自嘲为“会忽悠”;对于中医临床,缺乏积极的探索,缺乏对一方一药的深入挖掘,满足于西医打头阵中医作陪衬的医疗现状,时间久了,再被批评为“中医掘墓人”也不再脸红。

我们都知道,中医的生命在临床,中医的发展靠临床。这也要求,务实应该是中医人的基本品质。我们所说的“实”,首先要“务”在解决临床实际问题上。我们应该尽量避免纠缠于人云亦云眼花缭乱的“理论探讨”(但不代表不重视基本的医学原理),把研究重点转移到实实在在尤其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问题上来(比如某方某药的具体应用指征,某些有明显副作用的西药的中医替代疗法,运用中医方法纠正一些生化指标异常等),以具体、明确的临床疗效为唯一追求,以可靠、可信的临床疗效为评价中医生能力的第一标准。

如果停止了从“伟大宝库”中艰苦探宝,如果不与时俱进,不能满足当今社会人民的与日俱增的医疗要求,中医阵地的萎缩、优秀中医生的匮乏、中医传承的后继乏人,还会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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