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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老师杂谈 原创 2023-7-31 08:41 · 来自北京 不知道列位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现象:人们说话作文、交流思想、表达感情之时，很少用到新诗中的句子，却大量使用古诗词，似乎古代诗人倒比现代的所谓诗人更年青。这件事可不简单，有好多含义。 这件事说明古人与今人的语言，至少在口语方面，差别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也就是说，一个人唐朝的哥们若突然穿越到现代，他说话，我们可能大致能听出点眉目来，否则你无法解释今天我们读唐诗，怎么还都这么顺口，而且很多句子无需解释我们就能明白它的意思。这件事还说明，古人的思想感情在很多情况下和我们差不多，否则怎能共鸣？这件事更说明，今天的所谓诗人，确实没有本事像古人那样，用极其精炼的语言，准确鲜明生动地状物抒情论理。按说新诗摆脱了格律的束缚，应该更合现代人的胃口，奇怪的是新诗反而不如古诗念起来好听，不如古诗上口好记好背。此何故也？我想只能有一种解释：新诗脱离了中华文化的根脉，脱离了汉字的音韵节奏，脱离了群众。 汉字“诗”字，初文是“之”，是一只脚的样子，说明“诗”与歌舞动作相关。诗的本源是歌舞，诗歌应该是能唱的，古诗都能唱，或者吟诵。诗与声音不分离，就保证了它的节奏和音韵，所以凡是能吟能唱的诗，就容易保存汉字特有的节奏和音韵，反之，不押韵、不能吟诵、不能歌唱，只能看的诗歌，就容易脱离中华文化的土壤。 所以你会发现，如今诗坛荒芜寥落，秽草丛生，比较好的诗歌你要到歌词戏文中去，那里似乎还保存着诗歌的一块适宜的土壤，保留着中国作风、中国气派。“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这是相当好的诗，其中“人一走，茶就凉”竟成了新成语，这是很少见的。再比如“阳光总在风雨后”，“爱你在心口难开”，“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也都是好句，有诗味。就连“大王叫我来巡山”也比当今很多所谓著名诗人的诗更像诗。这些诗人的诗没人唱，也没法唱。只能在一个小圈子里互相吹捧。 虽然歌词也有好多不怎么样的，但相比之下，能吟诵能唱的、像点样子的诗都退守其中，大面上的诗歌就是只能“看”不能“唱”的东西了。这种东西既不符合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就只能有一个来源：翻译过来的外国诗。外国诗歌在人家国家什么样子咱不清楚，但翻译到中国来一般就是散文化，句式不整齐，不合辙不押韵，只能供人用眼睛来欣赏。你看现在的诗坛，不都是这样的东西？ 毛主席曾经说过：“我反正不读新诗，除非给我三百大洋。”这看起来是句玩笑话，其实有很严肃的含义。要知道毛主席是理论家，他对思路（路线）是非常敏感的，他本人又是超一流诗人，内行，他肯定思考过中国的新诗应该沿着什么路线往前走，而他的这句话说明，他对新诗已经走过的路是怀疑的，感觉不大对劲。毛主席不喜欢新诗，可能是感到了新诗的路子有背离中华文化传统的危险。后来的事实证明，毛主席的担心有道理，中国的新诗终于走上了崇洋媚外的不归路，实际上等同于用汉语写外国风格的翻译诗。难怪老百姓不买账。 某出版社知道我是诗歌爱好者，赠了我几本诗集，其中有一本是海子的。我翻了翻，发现里面的诗从语言风格到意境到选题，没有多少中国味，都是欧美调调的，有些简直像是基督教的宗教诗。这些诗歌如果把作者的名字隐去，你会以为这是外国人写的，翻译过来的。所以我认为海子完全是被某些崇洋媚外的教授们硬捧起来的泡沫。海子本人其实没有多少诗才（比如其才华就远不如顾城），他若不做诗人，或许会有更好的命运。有人说，海子不是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名句吗？是的，这两句还不错，但这恰恰是他诗句中最有中国味、最不像译诗的两句，句式整齐，合辙押韵，属于海子诗歌的“异类”。其实这两句也未见多高明，意境很一般。你去看这两句所在的那首诗全诗，也还是没有多少中国作风。 总而言之，中国的新诗是被欧美的译诗带了节奏，邯郸学步，东施效颦，跟着人家跑了，找不到家了。我想起了中国革命走过的路。我们一开始是被共产国际、被苏联带了节奏，主张城市起义，重点依靠人数很少的工人阶级，直到毛主席，才找到了一条符合中国情况的路子，农村包围城市，主要依靠农民，才有后来的成功。其实遵义会议之前，中国革命就是被一些崇洋的人领进了死胡同。与此相似的事情是，中国的文学，中国的诗歌，也已经被瑞典颁发诺贝尔奖的几个老头子以及中国崇洋的教授们领进了死胡同。老百姓反感，他们还不服，还和老百姓较劲。但历史的规律是不可抗拒的。中国的诗歌，总有一天也会站立起来，走自己的路，同时吸收外国文学的营养。中国诗歌一定会恢复自己能吟能唱的好传统，朗朗上口，表现中国人眼中的中国，而不是用汉语“代西方人立言”。 2022,8,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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