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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疑索异(续)

 商坛论衡 2023-08-04 发布于上海

置疑索异

——“异”故我在续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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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而生异,符合人们的认识规律。随着时代的演进和认识的深入,人们往往会发现理论与实践之间,甲物与乙物之间,传统与新情况之间,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差异。我们追根溯源,锲而不舍,把差异点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得出新的认识,直至发现新的规律,就可以在某一领域做出自己的贡献。据说孔子做学问就是从怀疑开始的,他经过立志有异于人的一生的探索,终于成为至圣先师。张载说:“仲尼学行,习察异于他人,故自十五至于七十,化而载之,其进德之盛者与!”(《张载集.正蒙.三十篇》)

马克思的名言“怀疑一切”现在被翻译成“思考一切”,这不无道理。怀疑一切并不是跟着别人瞎怀疑,而是要经过自己的独立思考。把怀疑当做一种“时髦”,那也无法生“异”。明清之际的著名哲学家方以智认为,虽然我们“新可疑,旧也可疑;险可疑,平更可疑”,但是“善疑者,不疑人之所疑,而疑人之所不疑”。这才是我们能够“异于人”之疑。

在人生的“蓝海”方略中置疑,是为了索异和释疑,一方面要敢于和善于疑人之所不疑,另一方面要真疑,也就是说要深疑下去,形成一个聚焦点。例如对一种理论的怀疑,深疑下去,就可以形成“异”点:一是可以对某个问题的探讨更深入。二是可以弄清某个论点与现实不符之处,对原有论点进行修订。三是可以弥补原有理论的不足,使之适应新的情况。四是可以选择新的理论参照系,建立全新的理论。只要在其中某一个方面形成一个聚焦点,就可以成为人生“蓝海”方略的逻辑起点。

显然,置疑索异,不能总是停留在疑的阶段,而是要将自己生命的触角延伸到可疑之处,通过自己的思维和实践,得出新的结论,致力于向人们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如果说“思考一切”的置疑与“怀疑一切”有所不同,前者应当是坚持真理之疑;而后者更类似于我们现在常见的缺乏信仰的“愤青”的瞎喷。现在我们所说的“愤青”与五四运动的先驱不同,很难说是想探索一条新路。一腔热血,就像一把火,可以做饭、取暖、拒敌,也可以将大好的财富付之一炬。“愤青”沉浸在仇恨之中,破坏的冲动大于建设的热情,随时需要通过贬低别人获得复仇的快意。在他们恣意的时候,或许就是社会遭殃的时候。缺乏信仰而又“愤”之疑,往往是双重标准。比如说“你闭嘴,不要干涉我的言论自由”,为张扬自己的言论自由而不让不让发表意见。在双重标准之间,他们又是善变的,时常让人捉摸不透。他们也“爱国”,天朝大国的心态君临天下;但在见风使舵、搭顺风车方面又表现的过于精明。喝着“可乐”骂“汇源”,自己享有洋货,却要别人支持国货。“愤青”的心态一直处于心理上的优越高位,重虚名,喜高调,脱离实际,不接地气,当然很难在自我大异的路上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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