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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胡金华
激战江浦 江浦县是国民党的模范县，国民党军、警、宪、特在这里实行了严密的管控，用保甲制度把百姓居民禁锢起来，约两万多人被编成三个保，每保都有指导员，监视群众的一切活动，使人们生活在极端恐怖的气氛中。国民党28军52、80、195师，以江浦、浦镇、浦口三镇为犄角，依靠这地区丘陵起伏，地势崎岖，道路曲折纵横，滁河横贯腹地。
在山头上构筑了弯弯曲曲的交通壕和大大小小的明礁暗堡，到处都密集地布雷区，固守顽抗，阻拦我军渡江和解放南京。国民党首都卫戍司令张耀明又以所辖45军守备句容县桥头镇至江宁县铜井之间，并力保龙潭、栖霞及大胜关，摆出固守架势，确保南京老巢。 4月11日，第八兵团电令三十五军：三十五军附野炮一个连应于渡江战役发起时（14日晚）以全力攻占江浦城，尔后逐次歼灭浦口外围之敌，进逼浦口，威胁钳制南京之敌。 4月15日，我一零三师政委彭胜标同师长于怀安、翁少元等师领导，及各团主要指挥人员，根据侦察组反馈情报，实地察看了地形。县城周围有高大的城墙，城的东面和南面是一望无边的河区和水网地区；城西、北郊区一片起伏低山丘陵，求雨山、赵家山、凤凰山绵延在西北城墙的边缘；城东、西、南三面，有宽阔的护城河环绕。国民党第52师派了主力团154团约两千余人把守，城内一个团部和二个营约一千多人。团部设于城中忠烈祠内，城东北角有一个地道通往城外，将中学的17间教室打通，另一头即凤凰山的东麓，挖了一个很大的暗堡。 赵家山制高点由一个加强连和求雨山制高点一个排固守，是城西北外敌防务重点。并把县保安大队配置在城东及城西，守护通往江边和浦镇公路。国民党军把县城的其他公路堆起层层沙袋、鹿砦封锁起来，在求雨山上构筑了坚固的工事及严密的火力点，对着相对开阔的田野，对我攻城是不利的。 经过与师长于怀安、参谋长林毅研究制定了一个周密的作战方案：三零七团主要任务：攻打城北门及凤凰山守敌，力求从北门攻破。三零九团主要 任务：首先攻打赵家山，从求雨山与凤凰山之间，即城西北角攻城。三零八团主要任务：是插进江浦的南面，一是堵截城里南逃之敌，二是阻击浦口来援之敌。战斗打响，首先以山炮摧毁敌人的工事，发动攻击，形成对敌全面包围。 我一零三师从汤泉、永宁及其周围地区跑步前进，三零七团、三零九团沿江星公路迅速向江浦城方向运动，过了黄山岭至石英矿处，三零七团转折向东，至象山转向南，向城北及城东北之前沿阵地推进（团部驻黎村）。 三零九团则入公路西侧山冲间，继续南进向城北及城西北之前沿阵地挺进。师部前线指挥部亦沿江星公路向前运动，设于马山南麓不到一里的回子营村。师及团里的火炮分别架子八里铺一带的象山山顶、大马山顶、烟火墩上。 远驻全椒的三零八团，则奉命于4月16日，向江浦方向开拔，经汤集、星甸到达火龙山一带。师侦察连以狮子岭一带驻地，进行侦察和找船活动，在高旺区监视西江口及沿江情况。 4月20日凌晨，随着北平和平谈判的破裂。我军中集团在鲁港至铜陵段，首先渡江成功。东集团、西集团随后发起渡江。总前委向我三十五军下达攻击江北守敌命令。 4月20日上午，何克希政委从三野赶回军部驻地，就直奔设在津浦铁路路基旁简陋的指挥所，向张雄副政委和张湘荣参谋长传达了陈老总的指示。他们站在作战地图前，参谋们忙碌着走来走去，何克希政委坚守着两部电话，保持着随时与总部的联系。几块门板铺上草垫，大家轮着休息，指挥着三浦战役。 20日下午3时，我三零八团从九里十八岗、琵琶地、三座坟、上河街进入三步两庵、新河口。我三零八团虽然是起义部队，干部是从各部调来的，指战员们一个劲地要求担任主攻，部队上下充满战斗的激情。 师部还是顾全大局，让我团担任了堵击打援任务。在蒋仰乔政委带领下，很快攻下三步二庵、闸口、龙王庙敌据点，拿下闸口至龙王庙段用门板和树木建筑的4座土堡。守敌一个连多人，当场击毙敌连长，俘敌四十多人，纪副营长负了伤。后占领上河街据点，监视求雨山之敌。上河街据点部分之敌，已于夜间弃堡逃入圩里、七坝之据点。部队进入新河口前沿阵地，完成了堵截城南外的布控。 20日18时，我一零三师迅速进攻江浦县城外围，战斗打得很猛，山炮摧毁敌人的暗堡、碉堡等工事。我三零九团首先由城西方向进行突击：三营担任主攻，二营攻占江浦县城西小高地制高点，以火力支援三营，一营为预备队。一举首先夺取城西的赵家山，完成对求雨山的包围和牵制。二营教导员邹玉金带领突击连六连，攻击小高地，虽然距总攻还有4个小时，部队开始行动了，加上道路蜿蜒崎岖，又多为稻田和小道，前进行动较慢，走走停停。 22时，我山炮猛烈轰击小高地，副教导员吴绍亮带四连和机炮连二梯队，紧随突击连其后，经过约四、五十分钟的战斗，小高地终于被我占领。夺取北山包，五连接防，就是牢牢地守住它，利用地形，居高临下地牵制城内敌人。五连排长丁修清、副排长范春振利用炮榴弹发射器，多次打退敌从东山包的数次反扑，至21日凌晨两点，均未能夺回。 我三零七团的炮火，在三零九团发起攻击赵家山同时，向江浦城墙轰击，山炮猛烈轰击城垣和工事，到处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打掉北边的一个碉堡群，但东北角的几个暗堡比较隐蔽，炮火打不着，影响了一营三连的进攻。一营是城北担任主攻，三连为攻城突击连，三营在城东北角祥攻积极配合一营主攻，二营是团预备队。团指挥所从派来的支援的炮营拉出一个连，把山炮拖到离城四五百米的地方，平射城北突破口。 刘金山副团长命令从后面运上来三架云梯，副营长孟宪武率突击队扶起二架云梯就往前冲。这时意外发生了，炮火迫击炮落弹点要向前延伸，延伸的信号弹为一红一绿，而通信班长却发了两红，结果12门炮火打到了正冲上突破口的突击排，一下子就炸伤了两个班，牺牲了十八名战士，孟副营长胳膊被射伤，摔倒地上。气得副团长刘金山掏枪就要毙了炮兵连的人，冲上去抱起孟副营长，两只胳膊负伤残废了，任不肯下去，刘副团长叫人抬下去了。 我团激战几个小时，连续攻城4次，伤亡400余人，都没有成功。午夜，发起了总攻。团长王福堂、政委李永海接到军政委何克希的命令：21日拂晓结束战斗。团指挥所迅速调整：将原本一个突破点，改变为多个突破点，一营继续担任主攻，调二营伺机攻城，三营祥攻变为主攻。王福堂和刘金山带着二营四连，准备换下三连，到了一营三连阵地，查问还有多少人？连长张宪才回答：包括连排长一起，还有四十多人。王团长准备把三连换下来：你们还能攻城吗？三连的干部战士浴血奋战，誓死不下火线说：我们一定要完成突击攻城任务。只要攻进城，就是全连牺牲了，我们都甘愿。果断地调整了攻城方向。 团长王福堂下达新的攻城任务：天快亮了，给你们五分钟时间.重新做好攻城准备。迅速把云梯和炸药准备好。告知团指挥所，通知三营，用最最猛烈的炮火同时进攻。和刘金山同志一起率三连突击登城，突破了东北角，三十多位战士，在连长张宪、副连长王月爱的带领下突入城内；二营长陈端峰率部在城东北角凤凰山上发起攻击，二营四连长刘德香带着一个突击排，从一营和三营中间那座小庙前冲了上去，敌人注意力集中在一营三连的动向，没有想到我们会从这里攻上来，二排长赵德美和一些战士牺牲了，我们架起了云梯攻破了城防，进入城区；三营营长王彪也接到攻城命令，我营的祥攻位置，城墙是顺着西面山包下来的，城墙到学校跟前就突然低下去了。命令七连为突击连，突击排动作迅速插上去，用手榴弹扔进了敌人的暗堡中，架起云梯攻上城墙，城内学校守敌发现后，爬上屋顶与我顽抗，几次反复结果敌一个排全部消灭。七连和紧随的九连跳下城垣，冲进城内与一营三连和二营四连会合了。 21日拂晓，三零九团政委刘涛接到师林参谋长电话，命我团从城西北角开始攻击，敌我双方的炮火烧红了天空，战斗异常激烈。二营四连班长张锡淑用机枪掩护，副班长李国东率小组四名战士，用8个炸药包簏岩被炸开一条10米宽的通道，敌人用严密的火力封锁道路，副班长牺牲了，战士李林负重伤。我们冲过敌人的第二道障碍物，双层木桩铁丝网。我用机枪火力再次掩护，二班八名战士将10多米长、0.5米宽的木桥架在护城河上，过桥时五名战士牺牲、一名重伤。我迅速带领仅有的七名战士冲到墙角下，连续爆破将城北门炸开一个大洞，左侧炸出4个洞，三班的战士们扶上云梯，前仆后继地登上城墙，两旁 都是伤亡的战友们，在排长马云田高喊：为人民立功冲啊！共产党员跟我冲啊！战士们踏着长梯，顺着城墙的斜坡冲上去了，六班从炸开的洞口冲进县城.打得敌人狼狈不堪，从南门突围而逃。 这时天将亮，我军猛攻西门外求雨山，由于我军已突破北部城垣，求雨山的敌人眼见大势已去，决定弃阵向西南逃窜，望图夺西江口过江，被师侦察连截杀；城内的残敌，也节节败退，经过短时间的巷战，被城南外的我三零八团消灭。 战斗至21日8时，全歼敌52师一个团及县保安大队，共俘虏敌军400余人，缴获大批重机枪、迫击炮等重型武器和军用物资；三零八团俘敌更多，缴获大批步枪、冲锋枪和轻机枪等武器。共击毙敌军500余人、生俘千余人，我伤亡750余人。解放了江浦县城。我一零三师三零八团一部赶往浦镇，与一零五师一起增援一零四师攻打浦镇城，其他在翁少元副师长指挥急插浦口镇及码头。 夺取浦镇
浦镇是江浦县一个重要的工业城镇，有永利硫酸垭厂，当时视为远东第一大厂，占地面积1300多亩。加上浦镇车辆段工人等人口密集，商贸集中发达。浦镇站还是津浦铁路线上的三等车站，离浦口火车站，只有3.6公里。北面有着天然的屏障猪头山、大顶山等。 一零四师侦察摸清敌守军情况。敌28军将其主力及指挥机关置于浦口，据守该镇的是国民党52师155团，团部驻扎在南门，派一个加强营在浦镇以 北一线山头固守。该团利用山头构筑了许多钢筋混凝土工事，在张家湾、永宁街驻守。它的任务除了为浦口作警戒外，主要是作为江浦和浦镇敌人的联络和相互支援，多方牵制我军的攻击。 我一零四师张绍安参谋长宣布战斗部署：待江浦城战斗打响后。于21日晚，展开浦镇战斗。首先以三一一团攻打浦镇以北的猪头山，配合三一二团；三一二团主攻大顶山、二顶山、三顶山守敌据点；师部炮兵营进攻永利铔厂，三一零团为预备队；全力夺取浦镇进军浦口。 4月20日下午，我一零五师亦从驻地出发，经高里越东山，黄昏时进入十里长山一带。20日深夜，三一五团向十里长山各据点发起攻击。我一零四师先在浦镇西、以北地区的山头、制高点，进行了激烈的争夺战。三一一团团长牟汉光刚调来不久.坚持靠前指挥，连续两天不眠不休，指挥逐点、逐山、逐个碉堡的“拨钉子争夺战”。四个小时，扫清了前沿阵地障碍物，临近拂晓，发动了二次攻击，遭到敌军的顽强抵抗，两军处于相持状态。我军对其他山地地多次发起冲锋，但顽固的敌人，凭借坚固的水泥工事负隅顽抗，不肯放下武器。停泊在长江里的国民党舰艇，也不断地用排炮向我阵地轰击，妄图配合敌军固守江北战略要点。 21日上午，我一零四师指挥部决定重新调整作战部部署，以一部分兵力从左翼威胁敌人的侧背：以主力部队集中兵力从正面向敌人控制的主要阵地发起猛攻。傍晚5时左右，军师部的八门野炮、山炮和迫击炮一起轰击敌阵地。三一二团继续主攻大顶山时，由二营加强佯攻二顶山、三顶山，以分散敌守军的火力，减少主攻的压力。面临守军利用交通壕，暗堡群的火力互相支援，各据点的铁丝网上还挂有地雷。 董涛政委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山头！打下浦镇，才能从浦口过江！二营长褚宝兴命四连，派出二个排绕向山南坡，攻击大顶山，在背后打击敌人，致守敌措手不及，十分惊慌缴械。副营长张胜鲁不幸牺牲。 为了尽早拿下浦镇，张雄同志提出派预备队一零五师，按原定计划适时行动前往支援，切断浦镇守敌的南逃退路。21日零点，一零五师三一五团对江浦至浦镇的七里桥、十里桥，驻守的一个营和保安中队发起攻击，桥堡被拔除全歼守敌。我一零五师沿东葛至浦镇公路两侧直插浦镇，对以北山地之间地域的守敌重要阵地，展开了逐山、逐堡的争夺战，在江浦、浦镇北面的山头上，与守敌进行了多次争夺。一零三师一部也赶到，形成了关门打狗的包围圈。 21日上午，师部炮兵营按照毛主席关于“对付永利铔厂守敌，只能诱之野外歼灭，不能强攻，不能硬打。如果毁坏了永利铔厂就毁了半个南京城”的指示，占领凤凰山制高点。下午3点钟左右厂区西厂门外一带，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还夹杂着炮弹落地的爆炸声。不少被打散的“大褂子”队的匪徒，趁人们慌乱之中，一窝蜂地从电网缺口处翻墙进了厂。 我厂党支部和“同人互助会”分头行动。地下党员工人纠察队长王克武同志、“同人互助会”副总干事张树芝等赶到西厂门准备迎接解放军，“同人互助会”副组长吴葆华出厂，同解放军联系。地下党员任少杰负责收缴入厂匪徒的武器，宣传组负责人杨隆嘉打开广播，通知厂警队、内警中队全体集合，交出武器。 下午4时，按照准备进厂的联络信号，军炮团指战员在吴葆华等人陪同下，雄赳赳气昂昂开进厂内，一片欢腾。指战员为了工厂的安全，顾不上休息和防 护组、纠察队员协助下，四处追捕逃散的国民党残匪和匪徒，经过一段时间清剿基本结束。当夜幕降临，我军已布下岗哨，警惕地守着工厂。 21日晚，战事在浦镇东部、北部丘陵山地再次展开。我无数发炮弹倾泻在暗堡上、战壕里、漫山遍野烟尘滚滚，我爆破手迅速摧毁敌防御工事。碉堡、暗堡纷纷倒塌。我一零四师战士，以攻无不克的英雄精神，冲上敌人的制高点。经过彻夜五个小时的激战，敌人在浦镇以北的主要据点：大顶山、二顶山、三顶山均被我攻克，守敌纷纷向我军缴械投降。设在浦口扶轮小学旧址的国民党28军军部，已经乱作一团。为了避免被我歼灭，慌忙向江南撤退。 22日晨，浦镇解放。各师部队先后向浦口挺进，张绍安参谋长命三一二团快速向浦口行进，一零四师部分部队进行扫尾清雷工作，解除清障工作后，继续向浦口进击。浦口本是江北繁华的城镇，也是贯穿南北的交通大动脉一津浦铁路的终点站。 占领浦口 4月21日9时，三零七团接到师部电话，开始新的进军任务奔袭浦口，配合一零四、一零五师占领浦口。前进了十多华里，浦口之敌炮声隆隆，阻止我前进。李永海政委让三营沿江岸快速向浦口推进，靠近江岸发现有一个连的敌人，正在惊慌地乘船逃跑，即行追击，俘获40人。后被江面上敌炮艇发现，不断地向我三营开炮，有30名干部战士伤亡，这时我们只好沿着江堤里下坡前进。 二营四连是从西边攻击的前卫连，连长刘德香在临近浦口时，遇到敌人埋设的地雷、江南岸炮和江中舰艇火力的拦阻，为了争取时间，部队冒着敌人炮火继续向前飞奔。突然一发炮弹在他面前爆炸，一阵天昏地暗，四周变得十分宁静，没走几步就栽倒了，眼耳鲜血流了出来。军医要求抬到后方医院治疗，通信员说：连长决心要进南京城，只能往前抬，不能往后抬。把刘连长扶上担架，跟着部队又继续前进了。这时一座从江浦到浦口的木制公路桥，被敌人点燃了煤油冒着浓浓的黑烟。浦镇的战斗还打得很激烈。目的是阻碍我军的追击，难道浦口守敌要趁机跑？ 王福堂团长叫团部和一营，暂时停止前进。派人员进行排雷及划出记号，要二营占领浦口北面有利地形，以便堵截浦镇方向向南跳窜之敌，要三营沿江堤迅速占领浦口渡江码头，监视江面上敌炮艇游弋情况。 由于敌人不时地打炮过来阻拦，沿途又有许多埋设的地雷，给我团行军造成不小的威胁，倒下了一些同志。赶到浦口外围时，一个连能跟上队伍的只有四五十人，其他战士都跑不动掉队了。刘金山副团长组织收容队，组成团第二梯队，由于带的都是轻武器，就将浦口火车站，围而未打。22日凌晨1点时，攻占了浦口，敌人趁夜色而逃，还有余敌未灭，炮艇在我们的还击下，不过两个小时时间就消失了。22日凌晨6时，浦口解放。
22日，国民党28军见我大军已接近浦口，浦口是拱卫南京北大门的桥头堡，也是渡江战役发起之前，长江北岸唯一尚有国民党重兵把守的军事据点，星夜退缩回南京下关。23日上午，我三十五军各师相继到达浦口。江浦、浦镇、浦口的解放，打开了南京的北大门，市区已处在我军的直接攻击位置之下。 我第三十五军不负重托，此仗打得极为彪悍，极短的时间就占领“三浦”的任务给完成了，这大大出乎战役总指挥部意料。
第三十五军云集浦口之际，接到总前委来电：据悉，蒋介石可能已放弃首都南逃，望你军立即探实情况，并伺机占领南京。粟裕电令第八兵团：“如南京之敌逃窜，则三十五军应即渡江进占南京，维持秩序，保护敌人遗弃之一切公私财产，该军应特别注意遵守政策，严肃城纪律。”随即，第八兵团电令第三十五军：如发现敌已确实撤退，你们应不失时机，立即向南京正面强度，进驻南京（因其他部队赶不及），切实维持治安秩序，看管大小工厂、仓库、电台及一切建筑物。如敌之一部据隅顽抗，应予以消灭”。23日下午，第三十五军首脑机关在浦口火车站一所空房间，召开紧急会议，制定了迅速渡江、占领南京的方案。 （未完待续）
作者军装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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