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扶弟魔”的另一面

新郎的西服和领带，

都被整整齐齐挂在衣杆上，

繁华热闹，一并收起。

文/婉兮

滑动可翻看《老张家》目录

74、新娘，迎娶新郎

75、他们的婚礼，感人至极

73、张建邦，铁骨柔肠

72、80年代，贤妻良母

71、三姑娘的秘密，藏不住了

70、婆家娘家，一场暗战

69、上门女婿，备了“嫁妆”

68、大嫂和小姑，天生是冤家

67、老张家，最美的姑娘

66、七个女儿，七种烦恼

65、幸好她是招女婿

64、一起生过娃的男女

63、对付渣男，有没有万全之策

62、1989年，母女重相见

61、二姐的婚事，愁人

60、上门女婿，在哪儿过年？

59、养女儿，最怕的是什么？

58、张家二姑娘，回来了！

57、这孩子，我不想要了

56、上门女婿的娘家人

55、80年代的小夫妻，很甜蜜

54、顶门立户的人，来了！

53、过完年，就办婚事！

52、不是好婆婆，能是好奶奶吗？

51、有儿子了，真爽！

50、两个女婿，首次交锋

49、有婆婆和没婆婆，哪个更苦？

48、婆婆翻脸：我不给你带娃了

47、我想跟大姐，平起平坐

46、三姑娘，步步惊心

45、有儿子了，高兴吗？

44、招女婿，跟娶媳妇一样吗？

43、这个上门女婿，我做了

42、上门女婿，是要接受考验的

41、守着爹娘过一辈子吧

40、老四，嫁出去吧

39、打工女人，难在哪里？

38、离个婚，真难

37、最适合招女婿的，是谁？

36、换个人招女婿，可能吗？

35、渣男，卷土重来

34、不嫁人，很爽吗？

33、婆婆和妈妈，哪里不一样？

32、三姑娘，衣锦还乡

31、上门女婿，我不做

30、上一辈的初恋，酸酸甜甜

29、嫁出去，不行吗？

28、那个男人，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27、看了男人洗澡，然后呢？

26、渣男的心思，她都懂

25、公婆就是公婆，为什么要喊爸妈？

24、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23、三姑娘闯城市，很艰难

22、上门女婿，不能找他

21、三姑娘生孩子，是对还是错？

20、跟渣男生的孩子，我不要了

19、抢回孩子，然后呢？

18、做女人，心要狠

17、渣男抢走了孩子

16、四姑娘相亲，出了大问题

15、我们家，缺男人

14、三姑娘的城市梦

13、大姐的婆婆，撵我走

12、三姑娘，差点杀了亲生女儿

11、四姑娘相亲，一言难尽

10、爹老倌的前半生，很唏嘘

9、招个上门女婿吧

8、没有婆家，上哪儿坐月子？

7、三姑娘，生了

6、7个月的早产儿，要不要？

5、惨了，7个月孕妇摔倒了

4、这一生，注定爱恨交织

3、生下来，外公养

2、打掉孩子，离婚！

1、他的老婆，生了7个女儿

上集回顾：

张建国当机立断，把自家的水牛和板车拉了出来，简单布置一番，算是一辆全新的“婚车”。

张建邦亲自赶车，在伴郎伴娘和迎亲团的歌声中，缓缓离开松海甸，离开生他养他的村庄。

在方进勇的镜头里，那是极温馨极浪漫的一幕，并不输给当年的张咏梅和自己。

---

80年代末的农村婚礼，吃是重头戏。

在东梧乡，也没有新郎新娘上台的仪式。

时辰到了，帮忙的青壮年小伙子们便端起托盘，把美味佳肴送往一张又一张八仙桌。菜品以猪肉、鸡肉、鱼肉为主，在屋外搭起大锅大灶，一米高的大铁锅里，咕嘟嘟炖着各类肉菜，香味飘了老远。

过去办酒，是整整齐齐八大碗，如今做了改良，又增加了创新，数一数，冷盘热盘整整12碗。

红烧肘子、酸菜扣肉、黄焖鸭、清汤鸡、炖鱼是硬菜，还有些竹笋、莴笋、白萝卜、芹菜，搭配着零零碎碎的肉食，只有那一碟子爆腌的脆生生的萝卜条，是彻头彻尾的素菜。

装白米饭的大甑子，分别摆在堂屋、天井、房顶，白花花的，米香四溢。

高粱酒和包谷酒散放在每一张桌上，人人都可以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端托盘的年轻人们穿梭其间，不断把吃空了的碗端到厨房，再加上满满一大碗，重新送回到桌上。

老张坐在堂屋，看着客人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时不时传来划拳声恭喜声夸赞声。

他的心，便也美滋滋的，举起酒杯轻轻啜一口，每个毛孔都熨帖。

办酒席嘛，就得这样。

舍得花钱、舍得投入，肉要多、酒要多，菜和饭，可以少，但必须精。

为此，他杀了一头猪，还格外从邻居家中买了近20只鸡鸭，鱼肉是鱼塘里现捉的，花了好大一笔钱。

总之，为了这次婚事，老张花出去大把钞票，面不改色，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新郎和新娘开始敬酒。

说起来，这应该是婚宴上最热闹的环节。对老张家这位倒插门的女婿，人人都带着几分好奇。

也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作为大姐的张咏梅，领着这位新进门的“弟弟”和妹妹，每到一桌，便向张建邦介绍亲戚关系。

张建邦便恭恭敬敬叫一声，再把手里的酒轻轻抿一口。长辈们便也说上些惯常祝福话，祝愿小两口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没什么心意，但满是诚意。

平辈的年轻人，却有心要把小两口为难上一番。

比如，起哄要新娘喝酒。

比如，用各种菜汁和酒调出怪味饮料，硬逼着新郎喝下去。

比如，要求新郎新娘当场喝个交杯酒。

而这一天，新郎新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发脾气的。对任何玩笑任何捉弄，都必须笑脸相迎。

好在，两人都不扭捏不矫情，所有一切照单全收，顺顺利利，来到闹洞房的环节。

这次，爹妈和姊妹，都暂时回避了。

只有松海甸和云水村的一些男男女女，嘻嘻哈哈拉开序幕。

不过，节目也就是老几样、啃苹果啦、吃瓜子啦、酒瓶里头取筷子啦，带着些粗浅的性 暗 示，但又不那么露骨，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启蒙。

好在时间也不长，9点一过，闹新房的男女女女告辞而去。

帮工的亲戚朋友们，已经收了碗筷，擦了桌椅，把剩菜剩饭归类，拾掇得干干净净，陆续离开。

明天、后天，邻居们还会再度聚来，把剩饭剩菜吃完。

要到第三天，这场婚宴才算真正落下帷幕。

而新儿子张建邦，也在第三天正式开始干活。新郎的西服和领带，都被整整齐齐挂在衣杆上，繁华热闹，一并收起。

干农活的人，是不需要穿西装的。

4月底，正是春忙时节。

秧苗需要培育，一些瓜瓜豆豆的种子，早已经埋进土壤，得精心呵护，给那些小小的嫩芽浇水、拔草、施肥。

活儿不重，但挺繁琐。

老张和赵翠云，自觉退居二线，开始含饴弄孙。一天下来，便是带带外孙女儿、再做做饭、扫扫地、洗洗衣服，分工在不知不觉中明确。

老张优哉游哉，把大部头的红楼梦翻了出来，躺在藤椅上一页页翻看，再端起手里的保温杯喝上一口，真真快活似神仙。

唯一让他不安的，是老六真的辍了学。她收拾了简单的行囊，跟着大姐、大姐夫以及三姐，欢欢喜喜往个鸣而去。

老六能找个什么工作？

要论吃苦耐劳，她远不如她三姐。

要论文化和技术，又实在乏陈可数。

她在个鸣，真能好好活下去？如果不能，又该如何？

老张劝过张梦柳：“大城市不一定就是好的，不如你就留在家里，随便干点活儿。爹老倌给你好好找个人家，你也可以去做些小生意，就到街上去做生意，我可以给你本钱。”

可张梦柳不干。

“人家李小英，她爹老倌说要把她弄进供销社，你有这本事吗？有我就留下，没有就算了。人往高处走，当然得到城市去！”

老张确实没这本事。

锡矿确实非同凡响，但作为锡矿一个普通退休工人，他也确确实实，比不上东梧乡里的信用社主任。

临走前，张咏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方珏快满周岁了，还不会走路，但已经能满地乱爬，“妈妈妈妈”喊得清脆响亮。

这些天，母女俩终于混熟，可到了感情浓厚时，却又不得不说再见。

她想把小囡儿带回个鸣。

但又无法确定，婆婆能否帮着照料。

赵翠云的眼圈也跟着红，但她不赞同大女儿的主意：“你工作忙，哪儿有精力照顾她？等再大一点吧，可以上幼儿园了，再接也不迟。再者说……”

顿了一下，她压低音调，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才低声道，“老六跟着你们去，怎么睡？进勇会不会有意见？还有你那婆婆，肯定不高兴。要我说，她们还是别去了！不去城市，就不能活了？”

“那怎么可能不去？我跟进勇商量了，长期夜班不是办法，长期分床也不是办法。只能再买一张折叠床，让老三和老六一个睡沙发，一个睡折叠床。我也会留心着，要是有人出租房子，就给她们租一间。阿妈你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事实上，张咏梅也忧心忡忡。

可作为大姐，她无法拒绝。

她顶了班、进了城，占了家中最宝贵的资源。对几个妹妹，似乎也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至少，她没办法把那个“不”字说出来。

好在，方进勇能理解她的复杂情绪：“挤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没结婚之前，我们三兄妹跟爹妈，就挤在那么十几平米里头，不也过来了？我到处打听打听，也尽量给她们租一个房子。”

就这样，四个人浩浩荡荡而去。

意外的是，方进勇的老妈徐香玲，已经端端正正坐在工人村那间小屋中，等待儿媳妇以及她的娘家人到来。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老六竟也跟着来了。

-未完待续-

-作者-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

婉兮说

爆炸的一天。

一大早，娃把床跳塌了，纠结修还是买，买的话，有甲醛怎么办。

中午，猛的发现三个非常棘手的车子违规，简直不知怎么处理。

傍晚，我弟弟说寄给他的真空包装的东西全部坏了，要去跟快递索赔。

晚上，我妈打电话来啰哩巴嗦扯家里的事。

中间，给人写了演讲稿，专题片催两个文案修改，再加上我这需要更新的小说，脑子乱哄哄。

吃饭时，被娃拉起来四五次，吃一口饭被迫起身一次……不停跳不停闹，看电视都没法让他安静下来

真的要爆炸了……

中年女人残酷的一天

最后，喜欢婉兮的宝宝们，请务必要星标“婉兮清扬”哦。具体操作如下：

1、点击文首“婉兮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