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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贪心女人的真实八卦

 晓鹤笔尖光影 2023-08-20 发布于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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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无意中点微信里的“搜一搜”,看到这么个问题:有哪些书里不敢写,但它就在你身边发生了的真实故事?

看到这个问题,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了今天要写的人。

我在豫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里长大,这个女人的故事却非常知名,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就算不认识这个女人,也听说过女人身上的事儿。

这个女人的几个女儿,名字里都带花,我们姑且叫她花娘。

花娘的年龄,应该比我母亲大七八岁,我上小学时,还跟她的儿子一起走读去过学校,同校不同级。

花娘一共生养过3个孩子,老大是女儿,老二是儿子,比大女儿小两三岁的样子,老三又是个女儿,比儿子要小五六岁,花娘的故事也是围绕她这个小女儿展开的。

花娘的长相其实挺一言难尽,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又黑又瘦又小,细脚伶仃的,全身唯一抓人眼球的,就是那双锋利的小三角眼,看到就让人想起“不怀好意”这个词。

但是花娘的老公进财长得很帅,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浓眉大眼,国字脸,在我们村里,进财也是那一代年轻男人的脸面。

可惜我们村太穷,地势有点高,村里一眼好井也打不出来,吃水很困难,一年到头,都要去前后村里拉水吃,大人小孩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人吃水还这样,庄稼吃水就更别提了,没有一片地能浇得到水,全靠天收,日子穷得揭不开锅,女人疯了往外嫁,男人疯了也娶不到老婆。

就算村里几个光头净脸的男人能娶到媳妇,娶回家的一个个也是歪瓜裂枣,被别人挑剩下的,花娘和进财,就是这么一对。

当初花娘是犯花痴,家里人反对,她还是欢天喜地嫁了过来,没想到真嫁过来几年又后悔了,男人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旱地里刨食儿的苦是一点没落下,后来花娘就动了歪心思。

上世纪80年代,国家计划生育抓得紧,超生的人家,能被罚得底裤都没得穿,所以那个时间,最流行的就是躲计划生育。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进财的初中同学张良,带着大肚子的老婆,来了我们村。

说是来我们村躲计划生育,其实进财一家并不敢让大肚婆住家里,只能把她安排在离我们村两里多地的大渠上,大渠旁边有间变压器房,冬天不用水浇地,房子几乎是闲置的,塞点玉米苞叶再拿床被子,就能住人。

张良自己有点手艺,是个乡村土医生,人的病能看牲口的病也能看,住在我们村还挺吃香,虽说是出来躲计划生育的,到底日子比我们村的人过得都滋润,时不时还能动动荤腥。

一开始张良是自己住,在我们村南头一家人的空房子里,自己生火做饭,做好再给他老婆送到大渠上。

后来花娘看张良的日子宽绰,就提议张良一个大男人做饭麻烦,不如在他们家入伙,花娘做饭,做好了给张良和他老婆送过去,张良也同意了。

自从张良一家入伙后,花娘家的生活也跟着上了档次,她家小孩时不时能啃着猪排骨,在村里一群眼巴巴的孩子面前炫耀。

在这个过程中,最先打开欲望缺口的是花娘,她不再满足于蹭饭了,跟着进财过的苦日子她够够的,年轻时自己脑子进水被进财的色相勾了魂,如今脑子里的积水都被黄土疙瘩榨干了,老天要能再给她一次机会,说什么她也要缠上张良这样能抓钱的男人。

动了心思的花娘,似乎没经历多大挣扎,马上就付诸行动了。

以前,给张良送饭是进财去,给张良媳妇送饭,是花娘去,不知道从哪天起,花娘说去大渠送饭太累了,来回四五里,让进财去,给张良送饭就在自己村里,花娘可以去。

进财人老实,花娘这样说,他也体谅媳妇儿,俩人很快就做了调换。

渐渐地就不只是送饭那么回事了,有时候进财去大渠送饭都回来了,花娘还没回家,锅碗都在灶上干着,问花娘她说是看张良一个人不容易,顺便帮他洗了几件衣裳。

有时候花娘晚上去给张良送饭,还会带壶酒,十来点才回家,农村人没什么夜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个时间点,睡眠浅的睡一觉都该醒了。

没过多久,张良的老婆生了,又是个女儿,张良气得不去见老婆孩子,花娘劝进财,张良婆娘在大渠上坐月子不容易,张良不去,进财多去帮帮忙吧,进财看张良婆娘艰难,也同意了。

两边都是孤男寡女的,又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很快两对夫妻的性质都变了。

花娘生过儿子,自觉肚子争气,拿着愿意给张良传宗接代的实力,又有意拣张良爱听的话说,俩人早就过到了一个被窝里。

那边进财一天三次去大渠给张良婆娘送饭,张良婆娘比比面儿都见不上的老公,再比比心疼她坐月子,替她去渠里洗脏衣服的进财,心眼儿也活泛了起来。

总之就是,几个月后,四个人在一起谈了个通宵,第二天,张良的媳妇儿留下来,陪进财过日子,花娘和张良收拾收拾行李,一起去了张良的村。

如果事情只是发展到这一步,村里人也许当面不说,只是背后讥讽两句,可惜没过两年,村里人又被喂上更大一口瓜。

原来,花娘跟着张良生活后才发现,张良虽然比进财能挣钱,但脾气暴躁喜欢动手打人,花娘过去生下的又是女儿,张良传宗接代的梦又破碎了,而且张良怀疑这女儿不是他的,因为怀女人的时间,他们四人还在一起纠缠。

为着这件事,花娘和张良没少吵架也没少打架,一次俩人又吵起来时,张良说孩子不是他的他不养,一把抓过一岁多的女儿撺到院子里,小女儿的一条腿被摔成了残废,长大后走路都是一拐一瘸的。

小女儿被摔成瘸子后,花娘彻底寒了心,她又开始惦记进财的好,进财虽然人老实家也穷,不过从没动过她一根儿手指头,哪像跟着张良,三天两头鼻青脸肿的。

花娘又动了回来的心思,她先是让父母把一双儿女接回去过节,又通过儿女传话给进财,想再回我们村,跟着进财好好过日子,背后又交代儿女,回来多跟继母闹别扭,动不动就辱骂那个女人。

事情发展到最后,花娘看各方面活动得差不多了,而那个女人又不愿回张良身边,她干脆带着瘸腿的小女儿回来,霸着进财和家,不准那个女人进门。

进财的爹娘可怜孙子孙女,也表示出愿意接纳花娘,劝那个女人回原来的家,那女人虽然人没有花娘霸道,好歹廉耻心比花娘重,死活不回原来的家,后来有人牵线,那女人嫁去了离我们村很远很远的另一家。

这件事情表面上看是花娘赢了,贪图样貌时她嫁了进财,贪图安逸时她又换了张良,受不了家暴她还能回来赶跑对方,霸着进财过日子,其实输得最彻底的,也是花娘。

80年代后期,在我们那里,大家已经开始用拖拉机干活了,我们村虽然缺水,但每家分的地多,以前干不过来土地收成少,现在有机器帮忙,种得多收得也多,反倒比前后那些能浇水亩产高的地方,地里来钱更多。

有机器干活的坏处也出来了,大家的劳作时间变少,嚼舌根儿的时间变多了,花娘成了茶余饭后大家的消遣佐料,村里人越传越添油加醋也越鄙夷,从背后小声议论,到故意放出声音给花娘听到,再到闹起矛盾指着鼻子骂花娘下流。

偏偏别人骂花娘的话,她还得都生生受了,那些荒唐事儿,都是在村里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再后来花娘的儿女长大了,不管是嫁人还是娶妻,都因为遭受花娘影响,变得异常艰难。

最终,花娘没活过50岁,在各种情绪和压力的交织碾压下,重病而亡。

以前听我妈讲这件事时,我还很震惊,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花娘并不是愚蠢到不顾廉耻的人,相反,她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很精明的女人。

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件事,我反而理解了,就是花娘的精明毁了她。

老实人就算起了贪念,会害怕自己的愚钝控制不住这份贪念泛滥,也恐惧贪念会把自己送进失控的境地,所以大部分人会有贼心没贼胆。

花娘就是知道自己精明强干,自己有能力控制事情的发展方向,她想跟哪个男人都能如愿,另外的三个人都会受她摆布,所以她才会为所欲为。

她到底小瞧了人言的可畏,也轻视了人们心里对是非对错最朴素的坚守,结果那三人甚至公婆儿女都能任她摆布,但是周围的环境会对她进行围堵和绞杀。

村里人的鄙视和唾弃,儿女婚事的艰难和屈辱,都成了啃噬她神经的恶魔,朝着她曾经的罪恶一寸一寸反扑。

有句话说,这个世界上的蠢事儿,都是聪明人干的。

聪明人总觉得自己能一手遮天,却不知道人在江湖混,迟早是要还的。


作者:晓鹤,生于砂砾间,心向暖阳开,写走心的文字,过有趣的人生。

注:部分图片来源网络,侵权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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