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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史迁 洛神易说 2023-08-20 23:37 发表于荷兰 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
宇宙自混沌而开天辟地，于是有乾坤。乾为天卦乃纯阳之卦，好比是此宇宙太极所生之阳仪，坤为地卦乃纯阴之卦，则好比是阴仪。阳之性动，乾天卦六爻皆阳，故有积极进取之象，用以描述开国创业之君；阴之性静，坤地卦六爻皆阴，故有安静恒常之象，用以描述承家守业之主。阳尚质，乾从阳之质，故乾天卦为质野之体，瘦而朴素；阴尚文，坤承阴之文，则坤地卦有文彩之征，肥而雍容。乾质实诚，刚健勇猛；坤文华美，柔和广大。乾阳则朝气，坤阴则暮色。凡新朝之初，当法乾阳之素朴，故文物典章服饰率皆尚质而不崇文，粗而有力；而至王朝中后，坤阴渐盛，乾阳渐消，于是即趋于文繁节缛，时代气息乃开始崇尚华美，此自然之序。若西晋在开国之初即入奢靡，向阴背阳，则恰似婴儿初生而有暮气，故知其祚不长。观坤文与乾质，可以见兴衰，亦可以别人材。乾阳之质重创新，故可以开拓；坤阴之文守秩序，故可以有恒。故一个人若重质而轻文，有素朴干练之性，则当属乾天，乱世之奸雄也，可与之创业；一个人若重文而轻质，有安静柔和之体，则当属坤，治世之能臣也，可使之守成。乾坤二卦皆是长成之卦，由一阳始生而至六阳，成乾；再由一阴始生而至六阴，成坤；坤之后又复一阳生，于是乾坤构成了一个整体之循环，可用以代表事物整体之兴衰代谢。如果把乾坤二卦之更迭认作是一个小循环，则周易六十四卦便构成了一个大循环。这前后两个循环所讨论之事理是一致的，只不过乾坤之小循环比较简略概括，而六十四卦之大循环则更为具体。曹雪芹著《红楼梦》，即深得周易小大两循环之精髓。《红楼梦》第一、二章是讲甄士隐家的一段小荣枯，后面部分则是宁荣二府的一段大荣枯，贾作甄，甄亦贾，两段荣枯虽然细节不同，但其实讲的是同一个道理，能够彼此印证。乾坤之小循环好比是甄家，六十四卦之大循环则是宁荣二府大观园里的悠悠岁月。懂得这层涵义，我们就能够更好的理解周易了。尚秉和先生认为“地势坤”当为“地势顺”，这是对的。在先秦文字写法中，坤常写作“川”。又川、顺之古音义皆相近，故常以川字代指顺，于是到后来坤与顺两个字便混淆起来，这才有了“地势坤”之讹写，正确之写法应作“地势顺”。（1）《说卦》中有“乾健、坤顺”之说法，所以乾天卦“天行健”相对应之坤地卦则应是“地势顺”。天代乾，地代坤，健、顺皆是就乾、坤之特性而言。断乎没有地势地，坤势坤的道理。（2）王弼对坤卦之象有过注解：“地形不顺其势顺”，故可可知王弼所见之周易象辞当亦作“地势顺”。与乾卦象辞之解释类似，坤地卦上坤下坤，上坤言象，下坤言性，其象地而其性顺，故曰“地顺”。前一讲在解释“天行健”时，把“天行”释作天道，此处之“地势”则顾名思义，乃大地之趋势。王弼解释地势顺时说：“地形不顺其势顺。”如果在一个小的范围内观察，可能地形未必顺，但放眼更大的范围，便可知大地在整体上还是以平顺为趋势的。此即地势顺，用来形容坤卦之象。厚德载物：坤地卦上坤下坤，坤象土，故是土上加土，层层之土，谓之曰“厚”，即坤有“厚”之德性。又坤象万物，将上下卦拆分来看，下坤可看作地，上坤可看作万物，故有大地承载万物之象，谓之曰“载物”。夫惟有厚德者乃可以承载万物，所以做人当忠厚大度有气量，如此乃可以担当重任。“君子以厚德载物”即君子应该仿效坤地卦之象，以宽厚为德，容载万物。谢公时，兵厮逋亡，多近窜南塘下诸舫中。或欲求一时搜索，谢公不许，云：“若不容置此辈，何以为京都！” 夫察见渊鱼者不祥，而智料隐匿者有殃，乾体六阳而以大明，坚实刚强无有所隐，虽干练而亦难免有苛性，故不能得持久，必济之以坤阴然后乃能成其大。彼大人者，是既可友于君子，又能予小人以生存空间，廉而不刿，方而不割，此即知谢安乃得坤地厚德容物之旨。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元亨：此为占辞，与乾之“元亨”同，世界之始在开天辟地，乾者阳之元始，坤者阴之元始，乾坤皆有开始之义，故坤亦谓之曰“元”。元有新新之义，故可以亨通。此所谓元亨，谓占得此卦者，始而新，可得亨通。乾天之元亨，自静而动，是初初创业之亨通，其新在于局面之新打开，好比高祖刘邦的斩白蛇而起义；坤地之元亨，自动而静，是初初安定之亨通，其新在于秩序之新建立，好比叔孙通的草创汉家礼乐。利牝马之贞：此为诫辞。乾卦只“利贞”二字，诫占者以利于保持乾卦之刚健进取之锐意；而坤卦之诫辞则特地对“贞”字作了限定，即利于保持“牝马”之贞定。牝马即母马，乾卦刚健有马象，坤卦作为乾卦之配偶卦，故亦有马象；乾为纯阳，坤为纯阴，乾为牡马，则坤为牝马。牝马性顺，利牝马之贞即利于保持母马般安静柔顺，如此乃可以长得坤卦之元始亨通。乾卦是开拓之卦，好比是创业之主，负责定鼎江山；坤卦则为守成之卦，是守业之主，负责建设积聚。以西汉作比喻，乾卦是汉高祖刘邦，成就汉家之天下；坤卦则为汉文、汉景，致力于休养生息发展生产。坤卦之“利牝马之贞”，是指在天下已定之时，社会之主要矛盾已经由对外的政治军事转向了对内的民生，故此时应将主要精力放在促进生产力之提高上，以维持社会之稳定，西汉初年的文景之治即建立在信奉黄老、休养生息基础之上的。故乾卦的利贞，是保持创业的锐意，不可以怠惰朝政；坤卦的利牝马之贞，是保持守业之柔顺，不可以胡乱施为。陆生时时前说称诗书。高帝骂之曰：“乃公居马上而得之，安事诗书！”陆生曰：“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且汤武逆取而以顺守之，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也。” 陆贾谓“汤武逆取而以顺守之”，逆取者，乾天也，乾阳反动，逆也，故可用之以取天下；顺守者，坤地也，坤阴正静，顺也，故可用之义守天下。治天下要在一个柔顺，法章制度皆当有基本之恒定，使天下民人有所依循；不然，若朝令夕改，则人将无所措其手足，焉得安宁？此坤地“利牝马贞”之大义。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此句并非针对坤卦而言，而是对于乾卦发展之描述。如下图所示：君子：这里的“君子”应是乾卦之一阳始生时，下卦成震（一阳始生而为复，复卦上坤下震），震为乾君之长子，故曰“君子”。有攸往：有攸往即有所往，此是说乾阳自下而上，由初爻发展而至于上爻，是乾卦之长成过程。先迷：失群为迷，乾天卦之初，一阳在下而五阴在上，故阳爻有失群之象，此即先迷。又阳之初生而成复卦时，上坤三阴而不明，有迷象，下震为行动，震行而在坤迷之中，故谓之曰“先迷”。后得主：主是指纯阳之乾体，阳爻逐渐发展，最终成为六爻皆阳之乾，故谓之曰“后得主”。通过上述之解释，便可以看出，此乃形容乾天卦之文字。世多有易家将此附会为坤不可为主而宜为副，不可居先而宜处后，这便落入俗谈，失本义远矣！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此句描述的方为坤卦之兴衰，是与乾卦之“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相对应的。利西南，得朋：如先天八卦图中所示，阴气自夏至时节始生（乾位），经秋分（坎位）而到冬至（坤位），成为一个纯阴之坤。这是一个阴气渐长之过程。阴气渐长，则坤阴之属得利，故谓之曰“利”；同性为朋，故谓之曰“得朋”，而阴之初始乃是在西、南方位（夏至到秋分，夏至一阴生，秋分则阴气始得亢礼乎阳气），故曰“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此处卦辞当是在“东北”之前省略了“不利”二字，即本意当为：“（不利）东北，丧朋。”自冬至（坤位）经春分（离位）而到夏至（乾位），阳气渐长而阴气渐消。阴气渐消，故曰“丧朋”。阴气之衰始于东、北方位（冬至到春分，冬至一阳生，春分则阳气始得衡均于阴气），故曰“东北丧朋”。由是知坤之卦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实质是对乾坤二卦之阴阳消息的整体论述，并非只就坤卦而言，学易者需留意焉。安贞吉：“安贞吉”是“利牝马之贞”的另一种说法，即如果能够像牝马那样安贞于其常道，不妄作妄为，则可以得吉祥。占得此坤卦者，因其有制度初创之新意，故能得其亨通；且贵有恒，宜持贞静柔顺之态度行事，如此乃可维系长治久安之吉。前已言之，与乾天卦相同，坤地卦亦是长成之卦。夏至之后一阴始生，于卦为天风姤卦，即对应着坤卦之初六爻。阴气则有水象，有寒象，姤卦之一阴处于最下，为微寒之水初现，故以“霜”名之。又坤卦初六爻变阴成阳，则成地雷复卦，复下卦为震，震为足，故有履象，于是曰“履霜”。履霜，即脚下有阴霜之迹，此谓阴之始凝。“履霜”乃现状之描述，表示阴气之开始出现。“坚冰至”则是诫辞，是告诫说严寒之冬天将要到来了，此是对未来之预测。汪榕培先生用英文翻译周易，把“履霜，坚冰至”翻译为：When you tread on hoarfrost, solid ice will appear soon.这种直译之法自然亦可，但私以为“坚冰至”还有更好之意译，那即《冰与火之歌》里史塔克家族之箴言：Winter is coming.占得此初六爻者，盛极则衰（谓乾阳至亢极则反生出一阴来），故须防微杜渐，勿以恶小而为之，否则后将有大的灾祸。《文言》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阳为善而阴为不善，乾卦自初九而至上九逐渐积累，此则积善而有庆也；坤卦自初六之履霜而至上六之坚冰，此则积不善而有殃也。故君子当慎其始而敬其终。直：坤之六二爻变阳则成地水师卦。师卦下坎，坎体一阳居乎二阴之中，其象横木之干，故有直象；坎外柔而内刚，故其性亦可谓之曰“直”。方：坤之六二爻变而成师卦，师卦上坤，天圆而地方，乾有圆象而坤有方象，故谓之曰“方”。直、方皆是针对坤地卦六二爻变而言。大：坤卦之卦辞曰“元亨”，元者大，因天地为世界之初，故有无限之可能，故曰元曰大。六二爻居坤下卦之中，当位中正，乃坤卦之精义所在，故名之曰“大”。此是对六二爻言。不习：习字之甲骨文为“鸟窝”上而有一对翅膀，本意为小鸟学飞。坤卦六二爻变而成师卦，此过程中下卦变坤为坎，坎体一阳居中，二阴在外，故有羽象，谓之曰“习”。师卦下坎上坤，此“坎习”乃在坤母（坤为母，坎为腹中之子）之庇护下，故谓之曰“不习”。又坤阴长至六二，为天山遁卦，其卦上乾而下艮，乾为天，艮为止，又为羽翼，于是其象“见天而止，垂其翼”，是不能飞而至天之象，故曰“不习”。不习者，雏鸟尚不能飞也。坤阴升至九二，乃阴历之六月，为季夏之月。《礼记》有言：“季夏之月……蟋蟀至壁，鹰乃学习，腐草为萤。”此处的“鹰乃学习”即雏鹰学飞，初学则尚不能熟习也。无不利：“直方大，不习”是对于现象之描述。“无不利”则是断辞，即没有不顺利者。这是说六二爻具有正直方正之品格，秉持坤卦大顺之德，虽一时如雏鹰之不习于飞翔，亦终究会无往而不利。世间之事，新手因其元气之充沛，故每生喜气，此恰合于乾坤之“元亨”，故虽一时不熟练，然自有好运气护佑，是以无有不利。占得此六二爻变者，虽于事小有不熟习，但只要保持若坤六二之正直而中方，则必将无有不利。含章：坤阴发展而之第三爻处，则对应天地否卦。否卦上乾下坤，乾阳为质实，坤阴为文章，于是否卦下坤上乾即有“文章而隐于质实”之象，故谓之曰“含章”。 又坤卦六三爻变，则下卦变坤成艮。坤为文为章，艮有含止之象，坤象消失而出艮象（自坤变艮），此好比坤章被艮止所含纳，故亦可谓之曰“含章”。含章者，外则有乾体干练英豪之气，而内则含坤顺文章之德，粗中有细。或从王事：或即惑，否卦第三、四、五爻成巽为进退不果，故有“或”象。否卦上乾为王，下坤为事，故曰“王事”。上为前，下为后，乾健居前以开拓，坤顺在后以顺承，故有“从”象，综此即得“或从王事”。无成有终：坤之六三爻变阳则成地山谦卦，谦卦上坤为虚，故曰无成；下艮为终止，故曰有终。又坤之六三爻对应否卦，否卦下坤上乾，坤阴为无，乾阳曰有，六三爻居下坤之末，是坤无之完成，故曰“无成”；阴气发展至第三爻，接下来即迎来上卦之“乾有”，此是以乾有为其终点也，故谓之曰“有终”。无成者，功成而不居也；有终者，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此默默努力于身前，而荣耀自当跟从于身后也，原不必矻矻而求。《左传》昭公八年，楚灵王灭陈。晋平公问于史赵：“陈其遂亡乎？”而史赵则曰：“未也……臣闻盛德必有百世祀，虞之世数未也。继守将在齐，其兆既存矣。”此所谓“盛德必有百世祀”者，否卦下坤则为盛德，上乾则为其后百世之荣耀也。此亦合乎“无成有终”之旨。《文言》曰：“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也。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地道无成，而代有终也。”此俗儒之解，认为臣子惟当归功于君主，然后乃可得自保而至长久，贬低坤性以至于为奴媚上，使之柔弱而无骨力，原不足取法。殊不知皇天后土，坤地实亦可为后为王。占得此六三爻者，当秉持谦顺厚德之美，不居功而自有后福之至。括囊：括即用绳约束橐囊之意。坤阴长至第四爻处，则成风地观卦。观卦上巽下坤，巽为绳直，坤为橐囊，故有以巽绳约束坤囊之象，谓之曰“括囊”。括囊之引申含义即把自己隐藏起来，不露形迹，不显己能，有无为而治之象。坤卦六四爻变则成雷地豫卦，豫卦有安乐义，又六四爻以阴居柔位，在坤体无为之中，故其象有安静而不刻意致治。无咎，无誉：六四爻于位为公卿，在此位置若如括囊，萧规曹随，则可以使民休息，虽有功而亦不显，谓之曰“无咎无誉”。“参代何为汉相国，举事无所变更，一遵萧何约束。……日夜饮醇酒。卿大夫已下吏及宾客见参不事事，来者皆欲有言。至者，参辄饮以醇酒，闲之，欲有所言，复饮之，醉而后去，终莫得开说，以为常。” 萧规而曹随，曹参代萧何为丞相后，当汉初之百废待兴，故“其治要用黄老术”，主张无为而与民休息，此之无为即“括囊”也。无咎者，不留苛性于民人也；无誉者，惟“日夜饮醇酒”，不为邀功鬻名而妄作妄为也。六四爻以阴处柔，居公卿之位，故正是萧何之谓。读史而能识曹参之日夜饮醇酒为难得者，乃可以得坤卦六四之大义焉。或谓坤六四爻之括囊有明哲保身之义，此是把六四爻看小了，用机谋之浅智以论易，岂能得当！六四爻之无为又岂是为区区己之一身！周易讲天道好还，人之私智又岂能胜过天之自然哉！占得此爻者，虽处高位而亦无为，不妄邀名誉，如此乃可以存厚德于下。黄裳：坤卦六五爻以阴爻而居刚位，五爻又为上卦之中，处乎君位，此即柔顺安静之君主也，在史为汉文、汉景，清静无为，垂拱以治。上衣而下裳，故乾为衣而坤为裳，黄裳者，以下裳为贵，即是以坤静无为是尊。坤卦六三爻之无成者，言诸侯之无为也；六四爻之括囊者，言公卿之无为也；六五爻之黄裳者，言君主之无为也。元吉：元吉者，始而吉祥也。坤阴之柔发展至五爻而大备，正乃得志之秋，故谓之曰吉。此好比一个人在经过充分休息后，元气充沛，故应事得吉。当汉文、汉景之时，君王在上，垂拱而治，故天下可以休养生息而至大亨通。坤之六五爻变而成水地比卦，比者有为众所亲比之义，此亦天下归心，大吉之象。占得此六五爻者，当秉持清静无为之德，处尊位而不骄，不乱作施为，自可元吉。龙战于野：上六居坤卦之极，阴极则又生阳，完成了一个乾坤天地之循环。乾为马，则坤为牝马；乾有龙象，故坤亦有龙象。所谓龙战于野者，乾龙与坤龙交相上下也，喻指阴阳之循环不息。坤为土为地，上六在坤地之外，故有“野”象，是以谓之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乾龙盛于夏至（先天时令），其应在离（后天卦位）为黄；坤龙盛于冬至（先天时令），其应在坎（后天卦位）为黑（玄）。坤阴为血，二龙上下翻腾循环，故其血玄黄不息。上六爻为坤阴之极，于历史，此时当为汉武帝初年，经过西汉前期六七十年之休养生息，汉朝国力乃始达到鼎盛。但静极则思动，坐久以成痨，震龙于是乎生，战之于野，是兵象，好比汉武帝之始用兵于匈奴。占得此上六爻者，当有耗散财物之事发生，宜节财用而备不虞。如同乾卦之用九，此用六亦不是一个爻辞，它只是用来解释周易占筮之方法。贞静为阴，永贞则为老阴，老阴为六，故曰“用六”。利永贞即“利用六”，是以观察老阴之爻作为占筮之利害指导也，循其卦义则可得利焉。至此，坤地卦之解析即完成了，下一章我们将进行周易第三卦屯卦之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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