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让老伴把阳台上放了许久不用的淹菜坛子拿下去仍掉。 临岀门前我叮咛老伴,你'把它放在拉圾房附近的草萍中,千万不要把它打碎。因为之前问过几个好友,他们都不需要,在阳台上闲置了好多年。现在拿岀去,也许能碰到有需用的打工人。 为什么,我对一个不值钱的淹菜坛子恋恋不舍,千方百计想延长它的利用率。 这还得从四十多年我的亲身经历说起。 四十多年前,我带着三个儿女在农村老家生活。 我是一九六八年结婚的。当时進门时,家里因为六七年沒有住人。 四周的墙有两处己经倒塌,六间厦房,对面三间房因买不起棺材埋葬不起老人卖给了生产队。 剩余三间,两面墙己倒塌,屋顶上溜下的土堆得像坟墓一样。屋顶的房梁和顶面有十几个马峰窝吊掛下来。 卖给生产队那三间房门上掛一把锁,里面不知都放了什么,一股呛人的农药味扑面而来。 屋里别说住人,实在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暂时住在别人家。生产队岀面帮我盘了炕和锅灶。修补了倒塌的墙 虽然己住了十几年,生了三个孩子。家还是穷得连个三元銭就能买到的酸菜酝子都制不起。 虽然家图四壁,但我把他打扫的很干净。时常有邻居端着飯碗到我家串门。 每当我看到邻居的飯碗里有红彤彤的淹红萝卜和泛黄的淹菜叶时,我心里很失落。 因为我们家买不起淹菜的坛子,每噸飯只有盐巴调味。 几个月甚至于一年都难见到一絲菜叶。 梦里我都想拥有个淹菜的坛子 每次和丈夫去供銷社买必须的农具时,手摸着供销社要岀售一排排淹菜坛子望而却步。 亲爱的你们,你们现在该明白了吧,我为什么对一个不起眼的酸菜坛子恋恋不舍。 令我兴奋庆幸的是,老伴说,他拿着酸菜坛子剛走到拉圾房附近,坛子还没落地,就被别人接走。我悬着的心像一块石头落了地。 二0二三年九月写于新疆克拉玛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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