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本文以鸡宁保卫战的亲身经历者，时任东安（现黑龙江密山）地区自卫军十七团二营二连三排八班战士杨在林同志的回忆内容为主，经本文作者结合相关史料修改成文。为保证历史的客观与真实性，本文均以主要回忆者杨在林同志“我”为主。  【正文】 1946年5月初，我自卫军十七团（实为牡丹江军区三支队，但当时出于形势的需要，我军未公开身份，对外称自卫军）集合在一个广场上，钱团长在讲话中问大家：'我们马上就要打仗了，你们怕不怕呀？''不怕！'同志们异口同声回答。'对！我们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有了一定的战争经验，有十四、十五兄弟部队和警卫团的大力支援，我们一定能取得剿匪斗争最后的胜利！ 以谢文东（曾任东北抗联第八军军长，后投降叛变，东北光复后，被国民党反动派收编为匪）为首的反动派，纠合了当地曾经的伪警察、特务、汉奸、把头组成了中央胡子军。土匪们扬言，要占领鸡宁县（现黑龙江鸡西），进攻鸡宁后，叫土匪们任意地大抢七天。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我团分赴恒山、城子河和平阳站，为保卫鸡宁地区人民的生命财产，与援兵配合，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歼灭土匪军。  匪首谢文东我们二营向平阳站进军，经过半天的行军，下午两点到达了平阳站。当地的群众见来了这么多的军队，胆大的群众在我们附近，胆小的群众却站在老远的地方偷偷看着我们。郝指导员见此情况站起来说：'同志们，唱支歌好吗？'大家说'好……' 执行连长喊道：'唱歌暂停，下面让我们热烈地欢迎李银峰（李银峰同志，1921年生于河北省保定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41年参加八路军，1943年组织上他去延安抗大总校学习，并担任四大队三支队的区队长。1946年3月，李银峰任牡丹江军区三支队十七团二营教导员。1946年5月15日，在鸡宁县的剿匪战斗中，李银峰同志不幸壮烈牺牲，年仅25岁。为悼念李银峰同志，当地群众和人民政府于1955年，将烈士牺牲地新兴村改为银峰村，也就是现在的鸡东县银峰村。）教导员讲话。'  李银峰同志及牺牲地照片大家热烈地鼓掌，李教导员敬了个礼说：'同志们辛苦了！借用大家休息时间，给大家讲几个问题。第一，关于任务问题。目前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鸡宁县的东大门，来保卫当地人民的生命财产。第二，关于敌情问题。眼下敌人活动很猖狂，以谢文东为首的土匪，再加上赖团、于团、施团、周团、毛团土匪，有3000多名。匪首谢文东扬言，要攻进鸡宁县。 第三，关于群众纪律问题。此地是个新区，群众对我们还不了解，不知道我们是为谁打天下的，甚至有的群众还害怕我们。为此，我们的一切行动，必须按三大纪律执行，不得违背。我们每个同志不但是战斗员，又是宣传员，希望同志们抓紧时间，使当地群众对我军有个明确的认识。要求同志们宿营后，以班为单位，用实际行动来感动群众，为群众担水、扫院子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  我们班被分配到路南，为群众做好事。我见郝指导员给几个儿童讲抗日战争时二小放牛的抗日故事。李孝先在院里给房东老大爷讲解我军的各项政策。老大爷好奇地问：'你们是大军，都是老总，为什么还给我们担水、扫院子呢？'李孝先解释说：'我们是工农子弟兵，是为劳苦大众打天下的。军队好比是棵树，老百姓好比是树下的根，树与根不能分离。因此说，军民是一家人。'贾大贵补充说：'我军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许打骂群众，买卖公平，不许动群众一针一线，借用的东西要还，损坏的东西要赔。我们到这里是来消灭中央胡子的。老大爷以后不要叫我们老总，就叫我们同志好了。' 开饭后，连部命令我们三排执行军事哨。我们全排登上了大顶子山主峰。此时，天已黑下来了。排长令七、九班留在山上修工事。他带领我们八班深入山下，摸索敌人的活动。我是第一次参加军事行动，要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我紧紧地跟随在李泽民同志的身后。我们班分成三个战斗小组，一会是一个小组在前，一会是两个小组在前，不断地变换着队形，摸索着前进。  在前进中，除了行走与狗叫的声音以外，其他没有听到什么。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排长命令一组由副班长带领深入前沿探索敌人活动的情况。我们原地不动，做好战斗准备。我们等了好长时间，才听到前面有走路的动静。排长用口令问，前面用口令答对了，便知是一组回来了。我们又在这等了一些时间，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们顺着东路回到了大顶子山上。见七、九班的战友们正在热火朝天地修筑工事。我们简单地休息一会，也投入紧张的劳动之中。全排战友们累得满头大汗，工事修完了。 排长在各主要地方派出了岗哨，其他的同志在各自工事内休息。天亮了我还在梦中，李泽民把我推醒了：'小林，走，回营地用早饭。'旭日东升，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初春的微风吹动着树梢轻轻地摇动，树上的小鸟在歌唱。小草刚刚露出了头，树木含苞待放，好像在迎接着我们。  回到驻地，大家忙着洗漱。有的在扫地，有的正在擦枪上的露水。忽听，大顶子山上一连三声枪响！大家知道，这是发现敌人的信号。接着紧急集合号响了！各连、排按照事先计划，火速分赴各自的阵地。我们排是大顶子山。战友们一宿没有休息好，连口水也没空喝，紧接着就向山上跑，累得同志们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跑到山上。 大家喘着粗气，还没休息，排长命令：'各就各位！准备战斗！'往山下一看，见许多敌人猫腰向我们冲来！敌人离我们有三四百米时，排长命令'射击！'首先是小段的王八盖子轻机枪，猛烈地扫射！接着步枪和营的重机枪、迫击炮、手榴弹声响成了一片，我连一、二排的机枪声也打响了。可是不一会小段同志的机枪不响了，原来是小段同志肩膀负了伤，排长命令他回后方包扎伤口。但是，小段不下火线，要求带伤坚持战斗！排长不许，令李孝先接替。小段只好回后方去了。  鸡西地区我军战士旧照战斗特别激烈，敌人的炮火猛烈地向我主峰攻击，同时敌人的迫击炮弹不断地落在阵地前后。敌人约有一个连的兵力向我排攻来，李孝先的轻机枪猛烈向敌群扫射着。全排的步枪、手榴弹同时打向敌人，营的重机枪、迫击炮弹也落到敌群之中，打得敌人连跑带爬，喊爹叫妈。最后敌人扔下几十具尸体滚下了山，我排胜利地打退敌人第一次冲锋。不到半个小时，敌人又组织了第二次冲锋。敌人像前次一样，要想攻占大顶子山制高点，集中各种火器，向我阵地猛烈排射。 '注意隐蔽，准备战斗！'排长一边下达着命令，一边检查各班的阵地。敌人有一个多连的兵力，分成三股向我主峰冲来。我营的重机枪、迫击炮阻击着敌人前进。敌人离我阵地约有二三百米，到达步枪的有效射程时，排长下了射击命令。30支步枪一齐射向敌人。这时见李孝先同志端起了轻机枪跑到一块大石头的后边，狠狠地向敌人扫射，左边一排的机枪也来支援我们。我右边二排战友也用机、步枪支援，将敌人打得节节败退，许多敌人向山下逃窜。  我军剿匪部队旧照但是，我们正面有一股敌人，借助前边的几棵树木，仍在偷偷地向我们冲来。八班长喊：'准备好手榴弹，听我的命令注意投弹。'敌人离我们只有几十米远了。班长喊：'投弹！'几十颗手榴弹一齐投向敌人。与此同时，我七、九班的战友，也将手榴弹投向敌群，炸得敌人鬼哭狼嚎，丢下一片死尸向山下逃窜。我们又打退了敌人的第二次冲锋。 '同志们打得好！打得勇猛、果敢！大长了我军的志气！大灭敌人的威风。'李教导员和警卫员来到我们排的阵地时说。见他和排长交谈着什么，他回头向警卫要了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敌情。回过头来对排长说：'看来，敌人又要组织第三次冲锋了。'排长说：'教导员，我们的弹药是一个大问题，是否很快给我们解决呀！'李教导员回答说：'我知道了，一会回指挥所和王营长说一下，让他很快地解决。'  我军剿匪部队旧照他和排长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我在工事里，他说：'小林！第一次打仗，害怕吧！'我急忙站起来说：'报告教导员，不害怕。'教导员哈哈大笑说：'好！有革命精神！不过，第一次打仗，说不怕，是假的，经过战斗的锻炼，是会不怕的。'说着，来到我的工事里，他看了看我手中的三八枪说：“哎呀！我说小林同志，你这是怎么搞的呀！你这标尺，怎么还是 0 啊！你想敌人距你有三四百米，应定标尺三和四哟，这样，你怎能杀伤敌人呢，以后可要记住啊。' 教导员的话，说得我真不好意思，我低着头说：'报告李教导员，以后，我一定记住。'李教导员说：'这也难怪你，因为你入伍不久就打仗，没有来得及进行基本军事训练就开始打仗，我说小林，不要不好意思嘛，以后一定会学会的。'教导员和排长向九班的阵地走去，向九班长询问了战士们的战斗情绪，各班长一一地向他做了汇报。他满意地点点头。他对排长说：'你们的机枪阵地左侧放上两名战士，不但可以保护机枪，同时，也可以消灭这里的死角。'李教导员又向七班的阵地走去。  这时，荣金禄和于在水来到我的工事，他俩像有意地来气我说：'这可是真打仗啊！是不是吓坏了！'我赌气地说：'谁吓坏了？'我故意在工事里跳了几下，'你们看，是吓坏了吗？'荣金禄说：'还没有吓坏，可就是脸都吓白了。''你的脸，活像泥猴子。'我不服气地说。于在水说：'小林，还当真了，我俩是特意来看看你的，怕你头一次打仗害怕……' “轰！”“轰！”两颗炮弹落在了工事的前面，爆炸了！听排长大声喊：'各就各位，准备战斗！'于在水和荣金禄，向我使了鬼脸笑着回他们的工事去了，我排的火力也向敌人还击。只见教导员用望远镜观察敌人的行动，回头对警卫员说：'你回指挥所去，请王营长命令营迫击炮和重机枪支援三排的前沿阵地，并请他给三排尽快地解决弹药。' 我军剿匪部队旧照警卫员说：'教导员，你不是说观察完敌情后就回指挥所吗？怎么又留下呢？'李教导员着急说：'你就转告王营长嘛，就说我一会就回去嘛。'警卫员说：'不行！指挥所有命令，让你观察完敌情后，马上回指挥所。'教导员无可奈何地说：'好喽！好喽！我在你的面前是没有自由的喽！'教导员回去后，用重机枪和迫击炮支援了我们。敌人在我强大的炮火压力下，三次进攻宣告失败，全部滚下山去了。 从早5点，到现在已是8个小时过去了，全排的战友们，站了一宿岗，加上又修工事，同志们饿、渴、困、累，完全可以忍受，但最叫人愁的是，全排的弹药几乎全打光了。八班长说：'后勤部是怎么搞的，到现在怎么还不送弹药呢？'排长说：'送弹药的军车走到鸡冠山前面，就掉道了。''真糟糕！'八班长着急地说。排长命令全排：“注意节省弹药，准备和敌人白刃战。”敌人第四次冲锋又开始了，我们排的机枪打了不长时间就哑巴了，全排的步枪就更稀少了。 我军剿匪部队旧照这时，一个匪徒打着一面小红旗，指挥着匪徒们向我们冲来。八班长喊着说：'尝尝我们的手雷吧！'说着他将一块石头扔下山去。敌人听说是手雷弹，吓得全都趴下，不敢动了。待了一会没有爆炸声，那个打小红旗的匪徒喊道：'共军没有弹药了！弟兄们冲啊！'敌人猛烈地向我军冲来。 此时，八班长李孝先、贾大贵和大黑刘每人一颗手榴弹，正要扔时，张连长走到跟前用手示意叫等一会，见张连长右手拿起一块石头，也示意叫他们每人都拿起一块石头，张连长喊道：'请再吃块我们的石头弹吧。'同时扔出了四五块石头。敌人一看还是石头，仍向山上冲。此时张连长命令将三颗手榴弹同时扔出去，敌人没有注意这次我们扔出的手榴弹，仍然向山上爬，三个真弹在敌人中心炸开了花，炸得敌人狼哭鬼叫，被真假难分的手榴弹惊呆了，吓得匪徒们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剿匪时期的甩子和帽子八班长打趣地喊：'朋友们起来吧！我们真的没有弹药了。'说着他把工事前边的一块约有一百多斤重的大块石头滚下山说道：'再给你们一块小号石头弹，你们品品滋味吧。'石头直向敌人滚去。敌人见一块大石头向他们冲来，吓得站起来，倒退着向山下撤退。张连长和排长说：'同志们！我们用滚石雷打退敌人！'好家伙！同志们用大小石头一齐向敌人打去。石头的滚动声，打得树木乒乓乱响，吓得敌人没命地向山下逃窜。 此时八班长正领着四五位战友，在撬一块有四五百斤重的大石头，没一会几个人便把大石头一点点挪到工事前边。八班长说：'我看是谁跑得快！'说着，几个人一推，将大石头推了下去。大石头顺着陡峭的山坡向下冲，一窜老高老高的，活像猛虎下山似的。要是叫它碰上，那可真的碰上死、挨上亡。经过我们一顿石头大战，将敌人打下山去了。敌人吓得都隐蔽在一条山沟里。同志们用石头打了胜仗，一张张自豪的笑脸，真可爱！我是第一次尝到胜利后滋味，感到心里甜滋滋的。全排的战友早把饥饿劳累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广大民兵配合主力部队赶赴剿匪战场八班长走到我跟前说：'小林！怎么样？咱们的石头仗，打得好吧！'我忙说：'打得真过瘾！你真有劲，那样大的一块石头都搬得动。石头滚下山，吓得敌人像没有命的样子往山下逃。'班长说：'小林，你不也很勇敢的嘛！也滚动了好几块石头。不但如此，还敢放枪，第一次打仗，那就算好样的。'说着，他用一支胳膊将我搂住说道：'小林，以后要向战友们好好学习，等革命成功，我带你到我们家去，怎样？' 正在这时，两发炮弹落在山前，排长忙喊：'注意隐蔽！'我们各自回到工事里边。之前敌人付出了几百人的代价，也没有拿下大顶子山，这时敌人穷凶极恶地向我阵地上排炮。同志们正在谈论着用石头打击敌人的乐趣，排长说：'同志们，营部命令我们撤离大顶子山。'现在已是下午两点多钟了，战友们听说撤退，说实在的，真不愿意离开守了一天一夜的阵地。但是，军令如山。我们撤到大顶子山下，隐蔽在一个小山沟里。 我军炮校旧照我们刚隐蔽好，敌人已经占领了大顶子山，并向我们射击。我见教导员正在挥重机枪、迫击炮掩护其他连排撤退，并命令迫击炮向大顶子山上发炮把敌人阻击住。正在这时，一发炮弹落在李教导员和他的警卫员身边。我看到李教导员的手枪扔出很远，敬爱的教导员和他的警卫员身负重伤。于是，我急忙跑上前去看望，只见他的前腹部，鲜血染红了军衣，因流血过多，处在休克状态。我和同志们忙将他抬上一辆小炮车上，运回了后方。 王营长命令将部队撤下来。当我们走到平阳站时，敌人已经占领了我营全部阵地。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了。我们顺着鸡冠山南侧向鸡宁县撤退，见到我们三支队正在向大顶子山上的敌人放炮呢。天黑前我们回到鸡宁的西山，上级早为我们准备了晚饭，同志们一天水米没打牙了，见到了饭，可真亲呀！又是白米饭、粉条炖猪肉，吃起来，可真香啊。饭后补足了弹药和其他作战用品，上级令我们抓紧时间休息，随时准备行动。战友们躺下，就进入梦乡。 我军剿匪部队旧照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更不知是什么时间，紧急集合号响了，同志们被唤醒。全营集合好，一直向东北方向出发了。当我们到了鸡冠山下时，听鸡冠山上已有枪声！我们顺着鸡冠山北侧前进，当我们走到一个小山包时，敌人首先向我们开了枪，我们急忙卧倒，还击敌人。王营长命令五、六连掩护，令我连冲锋，拿下前面的小山包。但是，我们几次冲锋，都被敌人密集炮火所阻击，冲不上去。我们发现敌人在鸡冠山北侧部署重兵。同时，火力布防也很强，是不是敌人想从此地，作为突破鸡宁的突破口呢？如果这样下去，有被敌人突破的危险。我营集中九挺轻机枪，掩护我连冲锋。结果再次失败了！同时，我们伤亡很大。 我支队指挥部识破了敌人的阴谋，急调我军一部返回鸡冠山东侧，同时，我们的炮兵直向东放炮。这样可能给敌人以错觉，掩护我军急插过去，将敌人分割开来，便可打破敌人的阴谋。我们听到敌后的枪声，打得很激烈。前方的敌人，火力也减弱了。此时，我营机枪、炮全部集中向小山包射击，我连趁此时机，冲上了小山包，但敌人已向东北方向逃窜。这时，我友邻部迎击痛击敌人，敌人被我包围了。北面是穆棱河，现在敌人只有两条路，一是投降，二是投河喂王八，其他是无路可走了。 我军剿匪部队缴获的战利品最后，300多敌人被迫投了降，一部分顺河向东逃窜。此时，天已亮了，我团和警卫团胜利地会师了，我们简单地休息一会，又向王八脖子追击敌人。当我们到村时，敌人早已逃窜了。早晨6点多钟，我们又进驻了平阳站。郝指导员走到部队的前面问道：'同志们！累不累？'大家齐声喊：'不累！'实际上，我三排的同志，昨天一天一宿没有休息，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昨晚只休息了几个小时，又打了两天两夜的仗，能说不累呀！但正因为我们劳累，才换取了今日的胜利。 当地群众听说自己部队回来了，纷纷向我军控诉'中央胡子'残害当地群众的罪行。有位乡亲说：'昨天夜，中央胡子，把我们村的20多头牛马全拉走了。'又一位说：'昨晚间，胡子们挨家翻箱倒柜，把值钱的东西全抢走了。'一位50开外的大爷说：'我们邻居两名青年，很老实，可是，胡子们硬说他们私通八路军，被他们枪毙了！'一位鲜族老大娘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我们的人，叫胡子的，统统地打死了。'战士们听群众对敌人的控诉，无不痛恨敌人。 东北光复后，广大群众赶着大车，满载物资前去慰问人民子弟兵王营长走到全营的前面，说：'乡亲们！你们遭到了中央胡子的残害，又失去了财产，我军有责任，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们，但请乡亲们放心！我军一定为大家报这个仇！那就是坚决、彻底、全部、干净地消灭中央胡子。' 后来，经过我军艰苦的剿匪斗争，终于将这一带的大小土匪全部消灭。饱受日伪及土匪欺压多年之苦的乡亲们，迎来了解放的曙光。但和我曾在一个战壕并肩战斗的战友们，为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广大人民群众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已经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包括我们敬爱的李教导员。向曾经战斗在剿匪战场上的先辈们致敬！ 1946年反奸清算大会会场，翻身的群众大喊要找敌人算账铭记历史，不忘先烈，感恩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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