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姥爷因妹妹过世后精神崩溃。 整天躲在家里不出门也不洗澡。 时间久了,他一身的恶臭。 我们费力将姥爷的衣服给脱,差眼前一幕把我们吓傻了。 发现他的下体已经爬满蛆虫,啃咬的血肉模糊。 男人的分身流出黄绿色的浓液,基本上已经烂呼成一团。 姥爷趁我们不注意挣脱。 跑到墓地里用溃烂的身体,正在跟女尸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1. 妹妹徐萌萌车祸意外过世了。 我连她下葬时,都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就被匆匆下葬。 迷信的姥爷居然将死去萌萌的头颅割下,高挂在坟前。 他说,这能化解妹妹的怨气。 其实村子里蛮信这种习俗。 就如隔壁已经腐烂成骨的头颅,依旧挂在墓前。 虽然我很反对,但在这个家里我没说话的权利。 我看着默不吭声的父母亲,他们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默默接受姥爷的举动。 这个家里,已经病态到我无法形容…… 丧礼结束后,我一直迟迟没再去坟前替萌萌上香。 因为我不想直视萌萌的头,那张哀怨的眼神。 好像随时会张开嘴,跟我述说它的痛。 萌萌死得很惨,我潜意识里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天,我还是鼓起勇气前去墓地。 想要拿点她生前喜欢吃的东西去祭拜。 她这么说。 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也是我最深爱的人。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单纯被这个家庭领养。 说是领养,直白一点是买回来的。 村子的墓园很容易起雾,雾里我好像看见姥爷的身影在做些什么。 我记得今早他说要跟隔壁王伯伯下棋,怎么跑来这。 我忍不住好奇心,上前询问:「姥爷,你怎么在这?」 「哎哟喂啊,你这小兔崽子,想吓死你姥爷啊!」 姥爷被吓得手上的香都落到地上。 他脸色苍白的恐怖,看起来像看见鬼一样惶恐。 姥爷连忙向我解释,他找不到王伯伯,就想顺路来上香。 却发现本该挂在坟前的头颅,居然不见了…… 原本姥爷焦急地想上前查看。 我忽然出现,把他吓得差点尿裤子。 我探头一查,果真如姥爷所说,萌萌的头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变态来偷走头颅? 反正,我是没拿走头颅。 正当我正在思考时。 我跟姥爷都听见墓碑后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哇──哇……像婴儿般的啼哭声,萦绕整个墓地,寒意森森。 我顺着墓碑往后走,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 像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浇下,全身寒冷到麻木。 萌萌的棺木被撬开,尸体也不见了。 更诡异的是,空烙烙的棺材里居然躺着一名婴儿。 连脐带都还没剪掉。 姥爷整个人跌坐在地,惊恐地大喊着:「救命啊!萌萌回来诅咒我们了!」 姥爷身体蹭着泥土来回滚动,他紧紧掐着自己脖子。 嘴里不停叨念着:回来了,回来了,它回来了。 我来不及理会姥爷。 却在浓雾里,看见萌萌的身影。 我冲向过去寻找她的踪影。 看见一尊稻草人身穿萌萌下葬时穿的那件衣服。 稻草人凌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发狂的姥爷。 2. 自从那天开始,姥爷的精神状态就非常不好。 整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甚至大小便都在屋里。 想带他去看医生也被姥爷狠狠拒绝,宁死不去。 有时候半夜姥爷会趁我们不注意溜出去,我看过好几次。 起初爸妈都不知情,我也没去追究。 直到我跟爸爸发现姥爷身体发出恶臭,想说他究竟多少天没洗澡了。 「臭死了,这都什么死鱼味。」妈妈一脸嫌弃,根本不敢靠近他。 姥爷依旧坚持不洗,「滚犊子!臭王八,老子要保留萌萌的味道!」 「爸,你冷静一点,萌萌已经死了,你少给我闹事!」 爸爸的爆脾气抓起姥爷就一顿打。 「啊──萌萌,姥爷疼,姥爷好疼──」 我拉住暴怒的爸爸,「姥爷要被你打死了。」 「少给我废话,徐向阳帮我抓住姥爷,今天劳资一定要帮他洗澡。」 「不然臭得我连饭都吃不下!」 爸爸将姥爷的裤子给脱了,眼前一幕让他直接把中午的饭给呕了出来。 姥爷的下体已经被蛆虫啃咬变得血肉模糊。 男人的分身流出黄绿色的浓液,基本上已经烂成一团。 我看着也是傻愣在原地,强忍着呕心感,我褪去姥爷身上的衣服。 他身体瘦柴如骨,多处红肿溃烂,简直惨不忍睹。 这绝对不是几天没洗澡所造成的。 我跟爸爸准备将姥爷抓到老中医那治疗,全村也只有那里有医疗资源。 「放开我!我要去找萌萌,我要萌萌啊──」 不知道姥爷哪来的力气,挣脱我俩后往墓地奔跑。 我们顺着姥爷的身影奔去,我18岁年轻人居然跑不过68岁的老人家。 顺着路跑到墓地,这里的雾气越发越大,我们跟丢了姥爷踪影。 我们找了半个小时,总算听见远方传来姥爷的喘息声。 我跟爸爸顺着声音探去。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 姥爷刨开某个姑娘家的坟包,用溃烂的男性分身,和尸体做起不可描述的事情── 嘴里还喊着萌萌的名字。 爸爸跪倒在地锤着地板吼叫着,「造孽啊!我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姥爷拖到老中医那。 老中医一看这种状况,表示根本无法治疗。 他说姥爷身上被感染'尸毒’,他实在无能为力。 我们只能将姥爷送去市里的人民医院。 除了身体溃烂外,也诊断姥爷出现严重的幻想症。 常常喊着看见萌萌,要想萌萌,爱着萌萌的话。 我们也没辙,妈妈建议把姥爷关进精神病院里治疗。 我甚至确定,萌萌的死一定跟姥爷拖不了关系。 3. 把姥爷安置在精神病院后,我们回到村子。 村民认为我们家受萌萌的诅咒,能离我们多远,就多远。 我走在路上,都会被投来异样的眼光。 甚至一些恶霸会朝着我扔石头骂脏话。 我不在意,从以前我就没在意过这些人。 现在我只想查清楚,萌萌死亡的真相。 当然我也想过报警,警察只是帮我备案,至今未有消息。 因为尸检报告上,萌萌就是意外被车撞死。 在寻找真相的这段时间。 我瞒着父母暂时把婴儿藏在村尾破庙里。 她被我抱着时十分乖巧,不哭也不闹。 只是我一个大老爷们,没照顾过孩子,手忙脚乱,不是长久之计。 但我发现婴儿外表有些奇怪,皮肤很薄,仔细看能见细微的黑色血管跟瘤包,布满全身上下,直至整个脑门。 每次抚摸她时,都小心翼翼的,深怕会戳破薄如蝉翼的皮肤。 日子一天天过去,婴儿娇嫩的肌肤越发红肿起泡,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偷偷带着婴儿找老中医询问状况。 他说,有可能婴儿早产,不足月就被顺出来。 导致皮肤非常脆弱,甚至免疫系统尚未健全,容易导致细菌感染。 「向阳,婴儿我能治,交给我吧。」 老中医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再考虑一下。」 说着,我连忙抱着婴儿离开老中医。 现在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虽然我不知道婴儿的母亲是谁,但是我很确定这一定是萌萌的孩子。 我偷偷替她取了名字,叫重生。 萌萌重生回到我的身边。 当我抱着重生离开药铺时,一个声音叫住我,「向阳你过来。」 老中医的儿子叫住我,他是一位很好的大哥名,叫洪祯,从小就照顾着我。 又高又帅学历好,几年前从外地回来,说要继承老中医的药铺。 他递给我一瓶白色药膏,「早晚擦红肿的地方,会好一点。」 「谢谢。」他接过药膏,他是村子里我唯一信赖的人。 「你一个人能照顾这个孩子吗?」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萌萌棺材里多出个婴儿,应该是'尸生子’,是不祥是诅咒的孩子。 爸妈都让我把她送去福利院。 我舍不得。 仔细一看重生的眼睛,像极了萌萌。 「我会想办法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做到。」 洪祯的话像一颗定心丸,有一种让人感觉安心的力量。 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最近天气变凉,又时常下雨。 如果一直把单独婴儿放在破庙里,迟早会出事。 所以为了要照顾重生,我鲜少回家,也偷偷没去农田帮忙。 怪异脱轨的举动很快被爸妈发现。 他们跟踪我来到破庙,才发现我根本没把婴儿给送走,还偷偷养着。 爸爸见状火气来上来。 掐着我的脖子就是喷着口水一顿骂。 「你姥爷都没了三魂七魄,你还把晦气的东西放在身边照顾,你不要命,我们还要!」 「难怪你都不去干活了,用我们的钱养孽种,我这次非得打断你的腿!」 「这、这可能是萌萌的孩子……」 我鼓起勇气说出来,忘了眼前父母丝毫对我没情感,我只是他们买来的。 爸爸一听气得脸红脖子粗,拿着棍棒追着我边打边跑。 「萌萌亲手被我埋起来的,哪生得出孩子!」 「徐五,都怪你跟你爸,天天只想玩那个女人,现在玩死人就算了,还生这种孩子。」 妈妈用手戳着爸的头叫骂着。 「这还不是你生不了,我得想办法延续徐家的香火!」 爸爸气愤地甩开妈妈的手,她跌在地上大哭着。 「当初我就不该嫁到这个被诅咒的村子,你看看这几年哪家生了孩子!」 突然妈妈转头向我,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我身上砸。 「你也是,废物!都是废物,我要把你们都杀了,反正我有的是钱再买孩子。」 我抱着重生,担心她会受伤。 我用身体护着孩子,根本无法还手。 爸爸根本没手下留情,硬生生把我骨头打断几根。 最后猛然一击敲在我后脑勺,当时我一阵晕眩,倒在地板口吐白沫全身抽蓄。 我眼神朦胧,眼前一片模糊,像是墓地起雾那般,视野越来越糊涂。 迷糊间,看见妈妈将重生抱起,「要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要不一起埋了吧,这么丑感觉又有病,这种婴儿连人口贩子都不要。」 我喊不出声音,喉间中都是血腥铁锈味。 虽然不是亲生的,也请不要……请不要杀了我们…… 4. 爸爸用草席将我跟重生随意包起来,用拖车一路将我们送到墓地中。 虽然全身痛得要死,但我的脑袋还算清醒。 我不敢乱动,怕打草惊蛇。 重生很乖,乖得让人心疼,她静静地躺在我怀里。 我试探她的呼吸跟心跳,一切都正常。 拖车停下,我听见锄头挖掘沙土的声音。 看来那个男人想随意挖一个坑,把我跟重生给扔进去埋了。 这个村子人口稀少,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大概半小时,他总算将坑挖好,一把将包着我们的草席踹进坑内。 「可惜,我们也对你们不差,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害得我钱都白花了,妈的。」 他骂骂咧咧的,一铲又一铲地将我们掩埋。 看着重生脸上也被泥沙打红了脸,我将她护着紧紧的。 我不能坐以待毙,这样我俩都会死。 我隐忍了好几年,现在萌萌死了,不能再懦弱下去。 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弹起身体,身上的沙土刷刷落下。 爸爸见状,慌乱无措地跌坐在地上,看见我没死,他倒抽一口气。 「鬼……是鬼啊!」 我夺过他手上的铲子,用力往他头上敲打。 铿锵一声,他应声倒下。 「鬼?你才是那个鬼!」 我并没有想置他于死地,这样太便宜他了。 等我回神时,雾里走来一名男子。 是洪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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