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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恩最引以为豪的一本书竟然是它?为什么后来却失传了?

 新用户9029WjYp 2023-10-16 发布于湖南
文/颍川
吴承恩是否《西游记》的真正作者?这个谜题估计再过十年也难以解开。因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无论是公是婆,谁都拿不出压倒性的证据。
所以我们对此不作争论。且来说说吴承恩的真正处女作《禹鼎志》。这虽然是本小书,大概只有三万字左右,但老吴很爱惜,仿佛鸟儿珍惜羽毛。
根据他自己写的《禹鼎志》序言,他从小就喜欢奇闻怪论,还在读小学时,就把攒下来的零花钱用来买志怪小说。又担心被父母老师收缴,就自己建了个秘密基地,把书都藏在那里。
越长大,越喜欢,对于奇谈怪论简直着了魔。等到成年,通过穷尽搜罗,胸中的各种鬼怪故事已经要涨得几乎爆炸。
怎么办?弗洛伊德说创作欲跟性欲相仿佛,都是不吐不快,创作就是性欲的一种宣泄方式。吴承恩最喜爱唐人传奇小说,总想着写一本跟它们媲美,但是杂事一多,又耽搁下来。
他说是自己生性疏懒,当然未必是这样,不然他后面就不可能把书写成。
后来终于日与懒战,幸而胜焉,于是吾书始成(每天与懒惰作战,打败了它,写成了书)。
对于这种成功,吴承恩是很高兴,很引以为自豪的。因为他说:
我暗自高兴,因为好像不是我去追这本志怪小说,而是它来追我。宋朝时的洪迈,对志怪小说竭泽而渔,穷尽搜罗,编成大部头著作《夷坚志》,但是里面很少有传奇精品。
可以看出,吴承恩对自己的《禹鼎志》,第一很高兴写成了;第二觉得不一般,至少比洪迈的好得多,甚至私下里,他认为自己的书是可以传之后世的。
但是关于这本志怪小说的立意和主旨,吴承恩没有摆脱世俗观念的束缚。
在中国传统短篇文言小说系统里,有一个很矛盾的创作理念:按说创作或阅读志怪小说,以娱乐精神为主要目的,很多作者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这就像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嫁到了侯门大宅,她原本最感兴趣的是去市场上买块新布裁件新衣裳,或者跟小摊小贩砍砍价,买点小鸡小鸭回去养着,但现在她偏偏要说自己最喜欢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于是吴承恩在《禹鼎志》序言里说:
虽然吾书名为志怪,盖不专明鬼,时纪人间变异,亦微有鉴戒寓焉。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与《西游记》的以玩笑娱乐为主不一样,吴承恩的处女作《禹鼎志》他很珍惜,很自豪,很希冀,结果却扑街了。
无论是否还有其他原因,但这肯定是一个重要原因。明朝的印刷业和市场化已经很发达,如果《禹鼎志》确实够好,不至于彻底失传。
但志怪小说从汉魏开始到明朝,悠悠千余年,如果作者的观念还是在畸形的传统里打转,那就不要怪市场无情。
当然了,如果我们今天能读到《禹鼎志》,那肯定是极好的。说不定我的想法都是错的,《禹鼎志》确实很好。
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今天能读到《禹鼎志》,那吴承恩是否《西游记》的真正作者这个谜题,很大概率也可以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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