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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州寻找徽州味道3】杭州三墩有家做徽菜的“程氏臭鳜鱼” 司马狂/文 对我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我长期工作和生活在杭州。一旦有假期，便会跑回徽州老家，去乡野间找寻快乐。用我自嘲的话说，这种生活状态就是“困居杭州，心向徽州”。返回家乡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甜可口的。身处杭州的时候，虽然自己也会做饭，却总是没有家乡味道能一解乡愁。此前，我写过两期《在杭州寻找徽州味道》，时隔许久，今朝终于续上了第三期。
九月，和多年未见面的同学在九堡相聚，两人二一添作五分了一瓶高度白酒。酒尽了兴，菜却始终觉得缺了点味道。两个歙县人在异乡的重逢，佐酒的菜肴如若是徽菜，想必是极好的吧。于是，发了朋友圈，问询众人，杭州城内何处能尝到家乡的味道。片刻间，有诸多好友推荐三墩的“程氏臭鳜鱼”，既然有了推荐，那便走上一遭，且去看看这老乡圈里有些名声的店铺。
按照导航，车子一直开到西湖区紫宣路279号汇禾领府6号楼，远远就能瞧见“程氏臭鳜鱼”的招牌。老板以一只大碗，内里一条蜷着的鳜鱼为logo，以自己的姓氏为名，取了这样一个直白的店名。店招之下，“地道徽州土菜，CCTV上榜品牌”，既展现了店里最大的特色亮点，也把老板最引以为傲的自豪点展露无疑。边上则标注着“吃臭鳜鱼到程氏”,这般简单粗暴的slogan。坦白说，作为一个专门从事营销相关行业工作的从业者，我对于老板这样处理自己的门头，是觉着有些不够高级的。不过，身为老饕，只要吃得足够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入内，有隔断，做成了徽派房屋的模样。朱红色的小轩窗，有些古韵。八卦形的石窗，形成视觉上的纵深。过道边上的卡座，也被装饰成了马头墙。你别说，内里和门头，有着明显的差别。就像是一个外表看着粗鄙不堪的姑娘，一开口却是文采斐然的感觉。每一个在杭州从事餐饮行业的徽州人，如果他坚持要做徽菜的话，那么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徽州情怀的，这种徽州情节也就自然会展现在店铺的装修风格上面。
店里明档点菜，以竹签标注菜名和售价，食客一边看着菜肴的配料，一边就捡起一个竹签来，这是近些年来杭州餐饮业的习俗，许多店家都在这么做。这里的C位，自然是留给“臭鳜鱼”的！三条开过花刀的臭鳜鱼，静待着专程冲它而来的识货者。除了臭鳜鱼，这当下徽菜的头牌菜之外，还有每天从徽州老家运抵杭州的毛豆腐和臭豆腐。遗憾的是，我去的那天，毛豆腐售罄，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点了臭豆腐。
在“程氏臭鳜鱼”店内，不仅有臭鳜鱼、毛豆腐、臭豆腐这样典型的家乡菜，也有徽州人念念不忘的蕨菜。还有一看就和杭州菜市场里售卖的豆腐干，有明显区别的老家出产的豆腐干。更不消说，那一大盆的歙县土火腿炖笋，简直就是让我垂涎三尺的人间美味。同去者三人，于是点了火腿炖笋、石锅臭豆腐、辣椒炒豆腐干，再加上一个茶笋老黄瓜，足矣！
我们吃着，老板得闲下来与我们闲聊了一会。攀谈之下，得知老板名为程卫青，歙县石门一带的人，大家都是老乡，更是差不多年纪的同龄人。我们那个年代的歙县山区子弟，多数都是初中毕业后，早早就学一门手艺。家长们总是觉得“卖田卖地，卖不掉个手艺”，男子多以砖、木、水电、油漆工为主，间或有厨师、裁缝为生者。程卫青初中毕业后，就前往屯溪学厨师，不过这段经历时间很短暂，也就两个月左右。此后，程卫青进过厂，做过家居。到19岁时，复又进入餐饮业，从打荷做起。2008年时候，完全不具备厨师技艺的他，居然胆子大到在杭州城北开了一家小饭店，这或许就是天生做餐饮的人了吧。辗转反复之后，2018年开创了“程氏臭鳜鱼”。
当我询问程卫青，他这家店的经营之道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朴实无华的他，只是告诉我了一句话：我用最新鲜最纯正的黄山食材，在杭州烧一桌地道的徽州菜，让更多人能尝到我家乡的味道，仅此而已。确实，再好的烹饪技艺，也抵不过对于食材的精挑细选。如果你也在杭州，你也想怀念老家的味道了，确实可以去“程氏臭鳜鱼”尝一尝。对了，忘了说一点，他家每天早上，会有一个歙县的大姐做馃，据说大姐以前是在歙县二中卖馃的，说不定你会认识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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