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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杂谈)详解升麻鳖甲汤

 哈瓦那1 2023-10-26 发布于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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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名医验案精选---升麻鳖甲汤     

【方药】升麻二两(6克) 当归一两(3克) 蜀椒(炒去汗)一两(3克)甘草二两(6克) 鳖甲手指大一片(炙)(3克) 雄黄半两(研)(O.5克)

【用法】上六味,以水四升,煮取一升,顿服之,老小再服,取汗(现代用法:水煎服,鳖甲先煎,雄黄研末另服)。

【原文】

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纹,咽喉痛·,唾脓血。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鳖甲汤主之。(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治第三·十四)
阴毒之为病,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鳖甲汤去雄黄、蜀椒主之。(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治第三·十五)

【解说】

本方主治疫毒蕴于血脉之阴阳毒证。

这里的“阴阳”,非表里之谓,非虚实之谓,亦非极寒极热之谓,乃是指疫毒在阴分、阳分而言。疫毒在阳分者,可见面部起红斑著明如锦纹之阳征,谓之阳毒;疫毒在阴分者,则见面目暗青之阴征,故谓之阴毒。所谓“毒”者,邪气蕴郁不解之意也。然无论阴毒、阳毒,总宜散邪解毒,活血祛瘀为治。本方重用升麻,籍其升散之力以达透邪解毒之功,故《本经》谓其“主解百毒”。鳖甲既可行血散瘀,又可领诸药入阴分以搜毒。蜀椒既可解毒止痛,又可领诸药出阳分而透邪。当归活血,雄黄、甘草解毒,共为治阴阳毒之主方。所谓“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充分体现出仲景"早期治疗"的思想。

【方论】邪中之人,血热炽盛为阳,血寒凝涩为阴,此不难意会者也。然则阴阳毒二证,虽未之见,直可援症状而决之。阳毒为阳盛之证,热郁于上,故面赤斑斑如锦纹;热伤肺胃,故吐脓血。阴毒为凝寒之证,血凝而见死血之色,故面目青;血凝于肌肉,故身痛如被杖。二证皆咽喉痛者,阳热熏灼故痛,阴寒凝阻亦痛,咽痛同而所以为咽痛者不同。以方治论,则阳毒有虫,阴毒无虫。譬之天时暴热,则蛰虫咸仰;天时暴寒,则蛰虫咸俯。盖不独阳毒方治有杀虫之川椒雄黄,而阴毒无之,为信而有征也。方中升麻,近人多以为升提之品,在《本经》则主解百毒,甘草亦解毒,此二味实为二证主要。鳖甲善攻,当归和血,此与痈毒用炙甲片同,一以破其血热,一以攻其死血也。又按《千金方》阳毒升麻汤无鳖甲有桂,阴毒甘草汤无雄黄,以后文水四升煮取一升顿服去汗观之,似升麻鳖甲汤中原有桂枝,后人传写脱失耳。

【论述】

《古方选注》:升麻入阳明、太阴二经,升清逐秽,辟百邪,解百毒,统治温疠阴阳二病。但仅走二经气分,故必佐以当归通络中之血,甘草解络中之毒,微加鳖甲守护营神,俾椒、黄猛烈之品,攻毒透表,不乱其神明。阴毒去椒、黄者,太阴主内,不能透表,恐反助疠毒也。

《证治宝鉴》:以升麻透疠毒,鳖甲泄热守神,当归和调营血,甘草泻火解毒。

【运用】

:毒蕴血分,上发于面,而见蝶形红斑,因其色鲜红明亮、身体灼热痒捕'舌红少苔、脉滑而敬,用毒证具,故以升麻鳖甲汤治之,加金银花,在于增强其清热解毒之力。

关于阴阳毒之病位,历代医家尚未明确,仅在方药和阴阳二字上争论不休。王廷富认为,本病属于急性喉科疾病,据丹波元简引

董西园《医级》中百岁老人袁云龙认为是后世锁喉风、缠喉风、蛾缠之类症证。表现为急性咽喉部痛肿,非一般咽痛疾病,四时均有,不传染。患者咽喉肿痛,水米难下,甚至呼吸不利,确属危候,非大毒之品,不可为也。(见《金匮要略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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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麻鳖甲汤

 

仲景文中所谓阴阳毒,至今仍难确指其为何病。然而,重要的不是此方可治阴阳毒,而在于方中治病医理。

方中多药均能入厥阴肝经,而且“面赤斑斑”、“唾脓血”症候显属血分。故此方意在从肝经血分中升散热毒、破结凉血、行血解毒,由里达表,可为厥阴血分热毒内伏之范例。

 

所以,朱良春用此方以治疗阴血虚,肝风痰瘀久郁之顽固荨麻疹。

 

此类证候为肝风、痰瘀、毒邪久客皮毛膝理之间而发,多营虚为本,瘀热不散,风热相搏为标,因此,治疗须以养血滋阴为主,通络活血、搜泻肝风、消化痰涎为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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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家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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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在泾注:毒者,邪气蕴蓄不解之谓。阳毒非必极热,阴毒非必极寒。邪在阳者为阳毒,邪在阴者为阴毒也。而此所谓阴阳者,亦非脏腑气血之谓,但以面赤斑斑如锦纹、咽喉痛、唾脓血,其邪着而在表者谓之阳;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不唾脓血,其邪隐而在表之里者谓之阴耳。故皆得辛温升散之品,以发其蕴蓄不解之邪;而亦并用甘润咸寒之味,以安其邪气经扰之阴。五日邪气尚浅,发之犹易,故可治;七日邪气已深,发之则难,故不可治。其蜀椒、雄黄二物,阳毒用之者,以阳从阳,欲其速散也;阴毒去之者,恐阴邪不可劫,而阴气反受损也。(《金匮要略心典》 )

徐忠可注:《内经》云:伤于寒,皆为热病。然邪在阳经,久而炽盛,则为毒矣。故有阳毒之病,其病乃热淫荣卫,搏结于胃,上于咽喉,总是阳热。故炽于上焦,而肝脾之阴不交,面者,阳明之气所注,故火热盛,而面赤斑斑如锦也;咽喉虽有阴阳之分,大火所冲,玉石无分,故咽喉剧痛也;阳经热盛,心火并之,心主血,则化而为脓,病在上焦,故唾也;阳毒病甚,虽非伤寒传经之比,然人身经脉递运五日,经水未遍,故可治;七日,则阴阳经气已周而再行,故不可治。药用升麻鳖甲汤,此热搏气血,不可直折,故以升麻合生甘草,升散热毒为主,而以雄黄解毒为臣,鳖甲、当归以理其肝阴为佐,蜀椒导其热气为使,非阳毒反起于阴经,而用鳖甲也。盖治病之法,病在阳,必兼和其阴,即兵家伐魏救赵之法耳。亦即所谓病见于阳,以阴法救之也,然非补也。(《金匮要略论注》) 

陈修园注:升麻入阳明、太阳二经,升清逐秽,辟百邪,解百毒,统治温疠阴阳二病。如阳毒为病,面赤斑如锦纹;阴毒为病,面青,身如被杖,咽喉痛,毋论阴阳二毒,皆已入营矣。但升麻仅走二经气分,故必佐当归通络中之血,甘草解络中之毒,微加鳖甲守护营神,俾椒、黄猛劣之品攻毒透表,不能乱其神明;阴毒去椒、黄者,太阳主内,不能透表,恐反动疠毒也。《肘后》、《千金方》阳毒无鳖甲者,不欲其守,亦恐留恋疠毒也。(《陈修园医学全书》)

沈金鳌注:考仲景书,虽有阴毒之名,然其所叙之症,不过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而已,并不言阴寒极甚之症。况其所治之方,亦不过升麻、甘草、鳖甲、当归而已,并不用大温大热之药。是知仲景所谓阴毒者,非阴寒之病,乃感天地恶毒异气入于阴经,故曰阴毒耳。后之论者,遂以为阴寒极盛之症,称为阴毒,乃引仲景所叙“面目青”数语并而言之,却用附子散、正阳散等药以治。窃谓阴寒极甚之症,固亦可名为阴毒,然非仲景所以立名之本意。观后人所叙阴毒,与仲景所叙阴毒,自是两般,岂可混论?后人所叙阴毒,亦不过内伤冷物,或不正暴寒所中,或过服寒凉药所变,或内外俱伤于寒而成耳,非中天地之恶毒异气也。(《伤寒论纲目

 医家临证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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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柏认为升麻鳖甲汤可用于治疗一些顽固性皮肤病,如不明原因的瘀斑、顽固性日光性皮炎等,疗效颇佳,尤在治口眼生殖器综合征时,疗效堪称神奇,即中医之狐惑病。本证病情迁延反复,患部溃破糜烂,乃湿热蕴结,郁久成毒所致。而升麻鳖甲汤所针对的病名即“毒”,症状亦以“咽喉痛,唾脓血”之毒蚀为主要表现,为疗毒专方。方中升麻功擅解毒,雄黄《本草纲目》谓其能“杀邪气百毒”,鳖甲《神农本草经》谓其“可主阴蚀恶肉”,于理于方于药均是一首攻毒之方。并移用于治狐惑病,屡投屡效,是一首治疗狐惑病的高效方.(《刘方柏临证百方大解密》)

钟相根认为升麻鳖甲汤主要用于皮肤科疾病的治疗,针对的是热毒血瘀,由于热甚伤阴,热急动血,血瘀亦会导致出血,毒邪对人体的损伤亦很重,所以临床上升麻鳖甲汤所治的病证多属重病、难病,治疗时应对于兼证和辨证多加考虑,若兼有阴虚,可合用六味地黄丸,兼有虚热可合用升麻鳖甲汤,血热甚则加入水牛角等凉血之品,瘀血较重且久病人络则加入虫类药等搜剔之品,久病气损则加黄芪等补气之品。(钟相根著.《张仲景传世名方》.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3:36)

王付认为升麻鳖甲汤的运用以面赤斑斑如锦纹为基本要点。以咽喉疼痛、唾脓血为审证要点。以舌质有瘀点或紫、苔薄、脉细为鉴别要点。可能有肌肉疼痛,其身痛如被毒打。可能有红斑或红色瘀点,或瘀块。病变证机:热毒郁结,血脉滞涩,阳气不行,经脉不利。雄黄既能解毒祛寒,又能走肌表而止瘙痒,更能走脏腑而化痰定惊,且因雄黄有毒,其用量当以小量为始,然后根据病情可适当加大用量。

 现代临床运用  

运用本方的辨证要点为感染疫毒,面色发斑、咽喉痛者。临床若血热较重者加犀角(用水牛角代)、生地黄、大青叶、金银花等;血瘀较重者,加丹皮、赤芍、丹参;吐血衄血者,加白茅根、生地黄;瘙痒明显者,加地龙、乌梢蛇等。

现代运用本方可治疗猩红热、红斑狼疮、紫癜、幽门梗阻、子宫肌瘤、血小板无力症等属于热毒血瘀者。

胡希恕对此方解读

阴阳毒,这个病很少见。据书上说,我们根据它的说法,这个病的主要症状是咽喉痛,看样子像是一种急性传染病,而且这个病相当凶险,所以在五天内可治,七天就不可以治了。

 

这个病很少见,在中医书上对这一段都说是痧症。痧症,据我看也不太像,它主要是一个咽痛,又不是白喉,它唾脓血,当然是咽喉溃烂,溃烂他才唾脓血嘛。

 

面赤斑斑如锦纹,面赤,在《伤寒论》里讲的很多,这是病在外的表现,阳气浮郁在面嘛,斑斑如锦纹,还生些类似红斑如锦纹,由于这个病在外,有阳气浮郁在外之像,所以叫阳毒,不是真有一种毒叫阳毒而来中人。

 

它说的是这种病,阴阳毒是一种病,阳毒这个在比较外,病毒较浅,所以面色发红,斑斑如锦纹,同时咽喉痛,更唾脓血,用升麻鳖甲汤主之。

 

我们看这个方剂,升麻是解毒的,杀菌解毒,以它作主药;蜀椒这个药辛温,是个热药,能够使人发汗,所以这个病比较在表;当归、鳖甲,是活血化淤;雄黄,上面讲了,治痈脓,这个病唾脓血,所以它搁雄黄。

 

到阴毒呢,病已深了,不能发汗,所以去蜀椒,也不唾脓血,所以也去了雄黄。

 

看第二段,就说到了阴毒了,阴毒之为病,面目青,这里就病深了,不是面赤斑斑如锦文了。面目青,身痛如被杖,被杖者,古人有一种杖刑,是一种刑罚,用棍子打,疼的剧烈,这个病身疼,像被杖刑那么剧烈,足见这种病得的是急症,也是咽喉痛,但是不唾脓血,也是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

 

所以说这个病阴毒也好,阳毒也好,主要是急性、病情很剧烈的传染病,是主要症状咽痛。如果红头胀脸的,病偏于在表,病也浅,可以吃升麻鳖甲汤,如果面目青,身痛的厉害,说明病离开表了,比较深了,不能让它发汗了,所以把蜀椒去了,由于不唾脓血,它把雄黄也去了,这很容易明白,药与症都交代得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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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巨荪对此方解读

易巨荪他是怎么说这个升麻鳖甲汤的。他在《集思医案》第44案中说:“仲师升麻鳖甲汤用当归、鳖甲,亦从厥阴着眼,厥阴肝藏血故也;仲师又有赤小豆当归散治脓已成者,亦即此意。”

那么我们就知道了,升麻鳖甲汤它实际是厥阴方。厥阴的意义实际上是禀生长之气、由阴出阳。

易巨荪在他的《集思医案》中记录下来他的一个感悟:“疫者,天地恶厉之气也。人感毒气或从口鼻入,或从皮毛入,其未入脏与腑之时,必在皮肤肌腠经络胸膈之间,亦当使之由外而出,故升麻一味为此病要药。若先用苦寒攻下之药,何异闭门驱盗。即至入脏与腑仍可用升麻鳖甲汤,随症加入各药以收效。”

他在这里提出了一个原则:疫病开始的时候不要用苦寒攻下,这样会引邪深入。

在升麻鳖甲汤中,升麻和雄黄是比较难以解读的,所以我们重点把它们拉出来重新再认识一番。那么我们看整个的方子,其实就了解:升麻、甘草、雄黄三味,为“解毒”而设;鳖甲、当归二味,引诸药入厥阴血分,以散结滞;蜀椒,温中透邪止痛。诸药合用,解散血毒,透达于表。

很多人难以理解,为什么阳毒反而要用雄黄和蜀椒,阴毒反而不用。以前我看刘渡舟先生的《伤寒临证指要》,里面记录了一个案子:说他到山东去,治疗一个伤寒的病人,按常规开方,没有什么效果,然后病人找了一个当地的老医生,用鸡冠上的血,加了一点雄黄粉,病人喝下去后,一汗而愈。这说明什么啊,说明雄黄其实是能发汗的。它的解毒,主要是让邪气从太阳而解。

阳毒的话,它的邪气是偏在表的。所以在方后有一个交待:“上六味,以水四升,煮取一升,顿服之,老小再服,取汗”,这是“阳毒”的治法。阳毒须汗,汗后,邪从太阳而解。

阴毒的话,不欲其发汗。邪气在里,那么太阳的话就离得相对较远,其邪以从阳明下行为顺(减味升麻鳖甲汤服后大便易溏)。

升麻鳖甲汤中,能发汗的,就是雄黄和蜀椒,故阳毒用之,阴毒去之。当然还有一个小的环节,对于阴毒而言,血分的损伤也是很严重的。那么要担心雄黄和蜀椒进去过后,对这个血分造成一个直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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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东垣以后,历来医家于补中益气汤的评论毁誉参半,意见集中在对升麻、柴胡二味的取舍上。


我认为,劳倦内伤之证,表现有“脉浮大虚缓,皮肤不任风寒而生寒热”的特征。因为脾胃中元气下陷,阴火才能上升。“火与元气不两立”,主要问题是元气不足,不同于丹溪所谓“肾阴虚亏,相火妄动”,脉来细数,骨蒸盗汗之证。

从而悟出补中益气汤中升麻、柴胡二味在内伤诸证运用中,可以化裁尽变,调停去取。兹例举数则足以说明。

结合到升麻鳖甲汤就可以理解升麻非提升专属于升陷而用,而是防止参芪提升之时的生火之弊,非李东垣错误,而是后人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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