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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

 heshingshih 2023-10-27 发布于北京

社会学试图回答一些基本的问题,如社会现象是如何产生和变化的,社会行为是如何受到个人和集体的影响和制约的,以及个人和集体之间是如何相互作用和协调的。这些问题涉及到社会学的两个核心概念:行动action)和结构structure)。行动指的是个体或集体在特定情境中所做出的有目的的选择,结构指的是社会中存在的一些稳定的模式、规则、制度或组织,它们对行动有着激励或约束的作用。社会学的一个主要挑战是如何在分析中协调行动和结构之间的关系,即既要考虑个体或集体的主观意图和理性选择,又要考虑社会环境和历史背景的客观影响和制约。

为了应对这个挑战,不同的社会学理论提出了不同的分析框架。其中,一种比较有影响力和创新性的理论是由美国社会学家詹姆斯·科尔曼(James Coleman)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的理性行动理论rational action theory)。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借用了经济学中的理性选择原理rational choice principle),即认为个体是理性的,他们能够根据自己的偏好和可行的选择方案,做出最大化自己效用(utility)的决策。但与经济学不同的是,科尔曼并不忽视社会组织对个体行为的作用,他认为个体行为不仅受到自身目标和利益的驱动,也受到社会结构和规范(norm)的制约。科尔曼用数学模型来描述个体和集体之间的互动关系,以及这些互动关系产生的社会后果。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既可以解释个体如何影响社会,也可以解释社会如何影响个体。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在社会学中有着重要的贡献和影响。它提供了一个系统化、数学化、动态化和微观基础化(microfoundation)的分析框架,它能够将个体层面(micro level)和集体层面(macro level)之间的关系纳入考虑,并且能够处理一些复杂和非线性(nonlinear)的现象。它也提供了一些具有启发性和创造性的实证研究,它们涉及到教育、政治、经济、宗教等不同领域中出现的一些社会现象或社会变迁。同时,科尔曼也对自己或其他人提出过批评或反驳,以及对自己的理论进行过修正或完善 。科尔曼也承认自己的理论还存在一些争议和问题,对个体理性的假设、对社会结构和规范的处理、对数据和方法的选择等。

理论假设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是基于一些基本的假设,这些假设为理论提供了一个清晰和一致的逻辑基础,以及一些可操作和可测量的概念和变量。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有以下几个基本假设:

个体是理性的,即他们能够根据自己的偏好和可行的选择方案,做出最大化自己效用的决策。效用是指个体对自己行为结果的主观评价,它可以是正面的(如收益、满足、快乐等)或负面的(如成本、不满、痛苦等)。个体在做出决策时,会考虑自己行为的直接效果(如通过作弊提高成绩)和间接效果(如被发现作弊而受到惩罚)。

个体的偏好是完全和传递的,即他们能够在任何两个选项之间做出比较,并且保持一致性。完全性意味着个体对任何两个选项都有一个明确的评价,他们可以认为一个选项比另一个选项更好、更坏或一样好。传递性意味着个体对选项之间的比较具有逻辑连贯性,如果他们认为AB好,BC好,那么他们也会认为AC好。

个体的行为是由他们对自己和他人行为结果的预期所决定的,这些预期又取决于他们对社会结构和规范的认知。社会结构是指社会中存在的一些稳定的模式、规则、制度或组织,它们对个体行为有着激励或约束的作用。社会规范是指社会中普遍接受和遵守的一些道德、法律或习俗,它们对个体行为有着引导或制裁的作用。个体在做出行为选择时,会考虑自己和他人所处的社会结构和规范,以及这些结构和规范对自己和他人行为结果的影响。

个体和集体之间存在互动和反馈,即个体的行为不仅受到集体(如社会、群体、组织等)的影响,也会反过来影响集体。个体与集体之间的互动关系可以是合作(cooperation)或竞争(competition),也可以是混合(mixed)。合作关系是指个体与集体之间有共同的目标或利益,他们通过协调或协作来实现这些目标或利益。竞争关系是指个体与集体之间有相反或冲突的目标或利益,他们通过争夺或对抗来实现这些目标或利益。混合关系是指个体与集体之间既有共同又有相反或冲突的目标或利益,他们通过妥协或交换来实现这些目标或利益。

核心概念和方法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是一种微观基础的社会理论,它认为社会现象是由个体的理性选择和互动产生的,因此要解释社会现象,就要从个体的行为和动机出发。科尔曼用一个著名的宏观-微观-宏观模型(也称为科尔曼的船科尔曼的浴缸)来描述个体和集体之间的因果关系,以及这些关系产生的社会效应和反馈。

这个模型包括以下几个要素:

个体行为:指个体根据自己的目标、利益、信念、偏好等因素,做出有意义和有目的的选择。个体行为是理性行动理论的基本单元,它反映了个体对自己和他人的利益和成本的评估,以及对不确定性和风险的处理。

集体行为:指一群人通过互相影响或协调,形成一种共同或相似的行为模式。集体行为是理性行动理论的中间层次,它反映了个体之间的相互依赖或相互影响,以及对社会结构和规范的适应或抵抗。

个体效果:指个体因为自己或他人的行为而获得或失去的利益或成本。个体效果是理性行动理论的输出之一,它反映了个体行为对自己和他人的影响,以及对个体满意度和福利的影响。

集体效果:指一个群体或一个社会系统因为其成员或其他群体或系统的行为而发生变化或保持稳定。集体效果是理性行动理论的输出之二,它反映了集体行为对群体或系统本身的影响,以及对群体或系统功能和绩效的影响。

社会资本:指一个群体中存在的一种资源,它可以增加群体成员之间或群体与其他群体之间合作或协调的可能性。社会资本是理性行动理论中一个重要的概念,它反映了群体内部或外部的社会关系、信任、规范、价值等因素对群体行为和效果的影响。

社会规范:指一个群体中存在的一种规则,它可以规范群体成员之间或群体与其他群体之间互动或交换时应该遵循或避免什么样的行为。社会规范是理性行动理论中另一个重要的概念,它反映了群体内部或外部的道德、法律、习俗等因素对群体行为和效果的影响。

科尔曼用数学模型来表示上述要素之间的关系,以及这些关系如何产生不同类型和层次的社会现象。科尔曼用以下几种方法来构建和分析数学模型:

  • 逻辑链:指一个由若干个命题组成的序列,每个命题都是由前面一个命题推导出来的。逻辑链可以用来表示个体和集体之间的因果关系,以及这些关系产生的社会效应和反馈。例如,科尔曼用一个逻辑链来解释为什么人们在公共场合戴口罩的比例很低,即使在疫情期间。他的逻辑链如下:

  • 命题1:个体是否戴口罩取决于他们对疫情的风险感知,以及他们对社会规范和压力的敏感度。

  • 命题2:社会中戴口罩的比例取决于遵守规范的人和违反规范的人的比例,以及他们之间的互动。

  • 命题3:社会中戴口罩的比例越高,疫情就越容易得到控制,风险就越低;反之亦然。

  • 命题4:个体行为会影响社会现象,而社会现象又会影响个体行为。

  • 博弈论:指一种用来分析多个理性行为者之间互动和决策的数学工具。博弈论可以用来表示个体和集体之间的利益冲突或合作,以及这些互动对个体和集体效果的影响。例如,科尔曼用一个博弈论模型来分析公共物品困境,也就是当一群人共享一个有限的资源时,每个人都有动机去消耗或利用这个资源,但没有动机去维护或增加这个资源。他的博弈论模型如下:

  • 参与者:一群牧民

  • 策略:放牧更多或更少的羊

  • 支付:收入或损失

  • 假设:每个牧民都想最大化自己的收入,但不考虑草地的状况

  • 结果:如果每个牧民都放牧更多的羊,他们都会获得更高的收入,但草地会被吃光或退化,导致所有牧民都失去了放牧的地方;如果每个牧民都放牧更少的羊,他们都会获得更低的收入,但草地会保持良好,导致所有牧民都能继续放牧。

  • 线性代数:指一种用来表示和操作多个变量之间的关系的数学工具。线性代数可以用来表示个体和集体之间的相互依赖或相互影响,以及这些关系对个体和集体效果的影响。例如,科尔曼用一个线性代数模型来分析信任和合作之间的关系,他认为信任是一种特殊的社会资本,它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增加交易效率、促进交易合作。他的线性代数模型如下:

  • 变量:信任、合作、交易成本、交易效率

  • 关系:信任与合作正相关;信任与交易成本负相关;信任与交易效率正相关;合作与交易效率正相关;合作与交易成本负相关。

  • 矩阵:科尔曼用一个矩阵来表示上述变量之间的关系,其中每个元素表示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例如,矩阵的第一行第二列的元素表示信任与合作之间的相关系数,矩阵的第二行第三列的元素表示合作与交易成本之间的相关系数,以此类推。

  • 概率论:指一种用来表示和度量不确定性和随机性的数学工具。概率论可以用来表示个体和集体之间的不完全信息或不确定选择,以及这些因素对个体和集体效果的影响。例如,科尔曼用一个概率论模型来分析政治参与和集体行动之间的关系,他认为个人是否参与政治活动取决于他们对政治目标的认同、对政治效果的期待、以及对政治成本的评估。他的概率论模型如下:

  • 随机变量:政治目标、政治效果、政治成本、政治参与

  • 概率分布:科尔曼用一个概率分布来表示每个随机变量可能取得的值及其发生的概率。例如,政治目标可能是民主、自由、平等等,每个目标都有一个对应的概率;政治效果可能是成功、失败、无效等,每个效果都有一个对应的概率;政治成本可能是时间、金钱、风险等,每个成本都有一个对应的概率;政治参与可能是投票、示威、罢工等,每个参与都有一个对应的概率。

  • 期望值:科尔曼用一个期望值来表示每个随机变量的平均值或最可能的值。例如,政治目标的期望值是个人最认同或最支持的目标;政治效果的期望值是个人最期待或最希望发生的效果;政治成本的期望值是个人最能承受或最愿意付出的成本;政治参与的期望值是个人最可能或最倾向于采取的参与方式。

  • 科尔曼图表Coleman diagram)是由科尔曼在1986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首次提出的。科尔曼图表是一个由四个部分和四条箭头组成的图形,四个部分分别代表了以下的含义:

  • 第一部分是宏观层面的社会现象(macro phenomenon),即我们想要解释的社会问题或现象,如学生作弊、集体行动、社会规范等。

  • 第二部分是宏观层面的社会结构和规范(macro structure and norm),即社会中存在的一些稳定的模式、规则、制度或组织,它们对个体行为有着激励或约束的作用,如学校的考试制度和惩罚机制、政府的法律和政策、宗教的教义和仪式等。

  • 第三部分是微观层面的个体行为(micro action),即每个个体在特定情境中所做出的有目的的选择,如是否选择作弊、是否参与集体行动、是否遵守社会规范等。

  • 第四部分是微观层面的个体目标和偏好(micro goal and preference),即每个个体对自己行为结果的主观评价,以及对不同选项之间的比较,如对成绩、风险和道德的评价,以及对作弊、不作弊或一样好的比较等。

科尔曼图表中的四条箭头分别代表了以下的含义:

从第二部分到第四部分的箭头,说明社会结构和规范如何影响个体的目标和偏好。这条箭头表示了社会对个体的制约constraint)作用,即社会结构和规范通过提供或剥夺一些资源或机会,或者通过奖励或惩罚一些行为或结果,来影响个体对自己行为结果的评价,以及对不同选项之间的比较。例如,如果学校的考试制度很严格,惩罚机制很严厉,那么学生可能会对作弊有更高的风险厌恶和道德反感。

从第四部分到第三部分的箭头,说明个体的目标和偏好如何决定个体的行为。这条箭头表示了个体对自己这条箭头表示了个体对自己的选择choice)作用,即个体根据自己的目标和偏好,从可行的选择方案中,选择一个最大化自己效用的行为。例如,如果学生对成绩很看重,对风险不在乎,对道德不在意,那么他可能会选择作弊。

从第三部分到第一部分的箭头,说明个体的行为如何汇聚成社会现象。这条箭头表示了个体对社会的影响impact)作用,即个体的行为通过相互作用或相互影响,形成了一个具有统计意义或规律性的社会现象。例如,如果大多数学生都选择作弊,那么学生作弊的比例就会很高。

从第三部分到第二部分的箭头,说明个体的行为如何反过来影响社会结构和规范。这条箭头表示了社会对个体的反馈feedback)作用,即社会结构和规范通过调整或变化,来适应或应对个体的行为。例如,如果大多数学生都选择作弊,那么学校可能会改变考试制度和惩罚机制,或者学生之间的信任关系可能会破裂。

理论运用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不仅是一个抽象的理论框架,也是一个具有实践意义的分析工具。科尔曼在自己或与他人合作的一些实证研究中,运用了自己的理性行动理论来解释不同领域(如教育、政治、经济、宗教等)中出现的一些社会现象或社会变迁。这些实证研究展示了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的创新性、严谨性、广泛性和深刻性。以下是一些科尔曼的实证研究的例子:

教育领域:科尔曼在1966年参与了美国教育部委托的一项关于教育机会不平等的大规模调查,该调查涵盖了60万名学生和6万名教师,是当时最大的社会科学研究之一。科尔曼在报告中运用了自己的理性行动理论,分析了影响学生学习成绩的各种因素,如家庭背景、学校资源、同伴效应等。科尔曼发现,学生的家庭背景和同伴效应对学习成绩的影响远远大于学校资源的影响,这一发现引起了广泛的争议和讨论。科尔曼在报告中使用了自己的图表来表示个体和集体之间的互动关系,以及这些互动关系产生的社会后果。

政治领域:科尔曼用理性行动理论来分析政治参与和集体行动之间的关系,他认为个人是否参与政治活动取决于他们对政治目标的认同、对政治效果的期待、以及对政治成本的评估。科尔曼指出了一个常见的集体行动困境,指的是当一个群体中,每个人都想享受集体行动带来的利益,但没有人愿意承担集体行动所需的代价时,导致集体行动无法实现或者效果不佳。科尔曼认为,解决集体行动困境需要建立一种选择性激励机制,即给予那些参与集体行动的人一些额外的奖励或惩罚,以激发他们的参与意愿。

科尔曼用一个历史案例来说明,美国独立战争中,美国殖民地军队如何通过选择性激励机制来克服集体行动困境,即如何让足够多的士兵参与战斗并保持战斗力。他发现,在战争初期,美国殖民地军队主要由志愿者组成,他们参与战斗是出于对独立和自由的信念和热情。然而,在战争进入困难阶段时,这些志愿者开始流失或逃跑,因为他们发现战斗代价太高而收益太低,他们不愿意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目标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和财产。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美国殖民地军队采取了一些选择性激励措施,比如提高士兵的工资、提供土地或奖金、强制征兵或惩罚逃兵等,以增加士兵参与战斗的动机和能力。这些措施有效地提高了美国殖民地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最终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社会领域:信任是一种特殊的社会资本,它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增加交易效率、促进交易合作。科尔曼定义了信任为一个三元组:AB信任,如果A相信B会根据A的利益而不是B自己的利益来采取行动。 科尔曼认为,信任是一种稀缺和有价值的资源,它需要通过长期的互动和沟通来建立和维护。

例如,科尔曼用一个实验研究来测试,人们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如何形成和表达信任。他设计了一个双人博弈,其中每个参与者都有两个选择:合作或背叛。如果两个参与者都选择合作,他们都会获得一个中等的收益;如果两个参与者都选择背叛,他们都会获得一个很低的收益;如果一个参与者选择合作而另一个选择背叛,合作者会获得一个很高的收益,而背叛者会获得一个很低的收益。科尔曼将参与者分为两组:一组是彼此认识的朋友,另一组是彼此不认识的陌生人。他发现,在朋友组中,参与者更倾向于选择合作,因为他们对对方有更高的信任和期待;在陌生人组中,参与者更倾向于选择背叛,因为他们对对方有更低的信任和期待。这个实验表明,信任是一种基于社会关系和信息交流的社会资本,它可以影响人们在不同情境中的行为选择和合作意愿。

优点与局限性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是一种具有创新性和影响力的社会理论,它试图在微观和宏观层面之间建立一个桥梁,解释个体行为如何影响社会现象,以及社会现象如何反过来影响个体行为。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不仅提供了一个新颖而有力的分析框架,而且也展示了一种创新而有效的研究方法。然而,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也遭到了一些反对或质疑的声音,有些社会学家认为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过于简化了个体和社会的复杂性,忽视了个体和社会之间的其他重要因素和维度。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的优点和缺点:

  • 优点:

    •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弥补了传统社会理论中微观和宏观之间的鸿沟,提出了一个从个体到集体再到个体的因果循环模型,有效地解释了个体和社会之间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

    •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借鉴了经济学和数学等其他学科的方法和工具,为社会学提供了一种严谨而系统的分析方法,增加了社会学研究的可验证性和可比较性。

    •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引入了一些重要的概念和变量,如社会资本、社会规范、信任、合作等,丰富了社会学研究的内容和视角,为社会学提供了一种新颖而有力的分析框架。

  • 缺点:

    •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过于强调个体的理性选择和利益驱动,忽视了个体在特定情境中构建意义和身份的过程,以及个体通过叙事来组织和解释自己的行为的方式。

    •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过于依赖数学模型和抽象符号,忽视了社会现象中存在的不确定性、多样性、复杂性和变化性,以及对社会现象进行定量化或简化化所带来的失真或偏见。

    •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过于关注个体和集体之间的因果关系,忽视了个体和集体之间存在的其他类型和层次的关系,如互惠、互补、对抗、协商等。

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与其他社会学家观点的异同:

  • 相似之处:

    • 科尔曼与分析社会学派 和过程追踪法 的代表人物有一些相似之处,他们都强调要揭示社会现象背后的因果机制,并用数学模型或历史叙事来分析个体和集体之间的互动。

    • 科尔曼与马克思主义 和功能主义 的代表人物有一些相似之处,他们都认为社会现象是由个体或群体的利益冲突或合作产生的,并用宏观的视角来分析社会现象对个体或群体的影响。

  • 不同之处:

    • 科尔曼与符号互动主义派 和叙事行动理论 的代表人物有一些不同之处,他们认为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过于简化了个体的行为和动机,忽视了个体在特定情境中构建意义和身份的过程,以及个体通过叙事来组织和解释自己的行为的方式。

    • 科尔曼与结构主义 和批判理论 的代表人物有一些不同之处,他们认为科尔曼的理性行动理论过于强调个体的主观选择和自主性,忽视了社会结构和文化对个体行为和思想的制约和影响,以及个体对社会结构和文化的反抗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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