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混凝土的房子没有木房子那么凉快,但是呢它不藏老鼠。 木房子特别容易藏老鼠,来到腾冲乡村,这边木房子多,时常能见到家老鼠。 家老鼠我不喜欢的,它长得尖嘴猴腮,一点也不可爱。 看见家老鼠,倒是没有非要把它灭了的想法,不过看到他们捉到老鼠,我还是会有些兴奋。 查了查资料,我们对老鼠的讨厌和害怕,从基因里面就有了,我们来看一看。 害怕就是恐惧心理。恐惧是一种厌恶、压抑、紧张、难忍的情绪,是人类快乐、悲伤、恐惧和愤怒4种基本情绪之一。 是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本质上是对生存危机的感知过程,如同真实的痛苦,可以使人恐怖到丧失行动和推理能力。 1930年代,当时克鲁尔和布西意外发现,切除大脑双侧颞叶的猕猴丧失恐惧感,不再畏惧任何危险。 1956年,魏斯克兰茨发现,控制恐惧情绪的是颞叶中的杏仁体。 人们进而发现,杏仁体广泛存在于爬行动物、鸟类、哺乳动物中,是大脑的恐惧中心,支配着恐惧记忆的形成。 在人类中杏仁体与很多情绪异常有关,尤其恐惧情绪异常类精神疾病。 包括阿尔茨海默症、自闭症、焦虑症、强迫症、社交恐惧症、广场恐惧症、创伤后应激障碍等。 一旦恐惧袭来,杏仁体就接管支配思考活动,大脑的高级思考功能被抑制,即使明知没有危险也会惊恐不安。 恐惧分为两类:一类是条件性恐惧,后天习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遭遇伤害刺激形成的条件反射。 一类是先天性恐惧,比如有些人天生恐高、怕鼠、怕蟑螂等。 对蜘蛛、蛇等特定事物的恐惧感源自祖先,通过恐惧基因遗传至今。 例如,灵长类动物对蛇的恐惧感就是长期进化的结果。 鼠是啮齿目鼠科动物的统称,大部分鼠并不使人害怕,带给人恐惧感的是家鼠,俗称老鼠、耗子。 老鼠是追逐人类的著名伴人动物,与家燕、麻雀一样,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鼠影憧憧。 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先祖们学会了用火,学会了使用石器,掌握了用兽皮贮运食物和饮水的技术,天气恶劣时可以几天不用外出寻食喝水。 一些鼠类也追踪而来,从此与人类结下了不解之缘。人类先祖为了保卫食物和饮水,会努力消灭驱逐鼠类。 在这种强大的选择压力下,与人相伴定居的鼠类进化为夜间活动偷食的老鼠。夜间活动的老鼠也促使人类进化出怕鼠基因。 人类靠发达的大脑生存,黑暗中人自然处于恐惧思维模式之中。 老鼠夜间活动,行动迅捷,黑暗中一旦跳上人身,势必给处于恐惧思维模式中的人带来很大惊吓,婴幼期儿童更容易受到老鼠的惊吓。 成年人轻微恐鼠影响不大,儿童过度恐鼠就很难长大成人。 在这种选择压力下,人类先祖中因此进化恐鼠天性。 旧石器代时的一群人为吃喝奔波一天后,必然会带上吃剩的食物,并提上几皮囊水,回到定居的洞穴过夜。 人总是要睡觉休息的,毫无疑问,人们会在关键的地方燃起一堆篝火。 以驱除黑暗,防止猛兽偷袭,再安顿好食物和饮水,全体成员便安然入睡。 然而无所不在的老鼠们半夜行动起来,大吃大喝人们的劳动果实。丧失食物和饮水会使先民群体焦虑不安,甚至惊慌失措。 如果遭遇恶劣天气无法外出寻找食物和饮水,全体成员势必忍饥挨饿。 不出几天,即使饿不死人,也必将人人饥肠漉漉,群体寻食找食物和饮水的能力将受到严重打击,生存机会渺茫。 长此以往,这样的群体势将消亡。如果人群中有恐鼠天性的人,情况就大不同了。 恐鼠症患者对老鼠极其敏感,触到毛绒绒的小动物立刻认作是老鼠,熟睡中听到吱吱声立刻闻见是老鼠,随之尖叫起来。 这样就会唤醒全体成员,集体赶鼠驱鼠。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从而确保了食物和饮水安全,因而能够多坚持几天。 在极其严酷的生存条件下,多坚持一天就能增加一分群体生存机会。 在旧石器时代,比起那些没有恐鼠成员的人群来,拥有恐鼠成员的人群生存的机会要大一些,从而被自然选择保留下来,成为我们现代人的直系祖先。 老鼠是伴人动物,是旧石器时代先民永远的噩梦。 在恐鼠基因的作用下,在怕鼠天性的驱动下,先民群体齐心协力消灭鼠患,从而逐渐培养出人们合作的意识,踏上走向文明的漫漫征程。 没有陶器就没有农业的发明,唯有陶器才能有效保存作物种子,否则种子全都被老鼠吃光了,原始农业不免流产。 机缘巧合,人们发明了陶器,尽管最初的陶器粗陋不堪,阻挡不住老鼠的牙齿。 但至少让老鼠啃起来要比皮囊费力,而且啮啃的声音较大,更容易引起人们的警觉。 由此,先民找了对付老鼠的新办法,于是开始琢磨如何把陶器变得更硬更结实,开创了制陶技术之路,进入新石器时代,从蒙昧走向文明。 许多民族独立发明陶器,说明各民族先祖都曾面临老鼠这个共同的难题。 超链接:我去村里,收了些旧陶罐 在中国十二生肖中,老鼠排第一,原因就在于老鼠损耗粮食,破坏种子,夜间活动,令人担忧又无可奈何。 中国人的忧患意识强烈,与恐鼠怕鼠不无关系。 参考文献 (1)怕鼠背后的文明基因 王俊杰 甘肃省林业科学研究院 甘肃兰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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