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人们喜欢到处走走,拉着朋友一起,赏花,品酒,写诗。兴致浓时,酒垆的白墙就是最好的稿纸。一笔一划记下当时的心情,开心、舒畅、痛快、阳光,扔下酒杯,也许就再也不会回来。 过些日子,总会有别人来喝酒,酒到酣时,也少不了去墙上来个“到此一游”。醉眼扫过前人留下的文字,说不定就能在一瞬间发现打动自己的文字,忍不住跟着人家的节奏就走了,留下一段神交的追忆。若干年前的今天,明代诗人唐伯元跟着一帮同事朋友去看菊花,一抬眼发现墙上有好诗佳句,自己忍不住文思泉涌,用人家的韵也写上了两首。诗人说,人呐,总得有些偶像。要不就学陶渊明,一身白衣傲立于世,要不就学阮籍,翻着青眼睥睨一切。我读了半天才醒悟过来,这哪里是个选择题?明明是填空题,反正都是一样的率性天真,别无他想。正如这一篱的菊花,自成傲骨,将秋天扮成烂漫的明光。 今天我也是跟着一帮同事,可惜的是,面临的场景与诗人迥异。花无人赏,诗无人写,事也无人干。那叫一个热闹之中的最寂寞啊!
《十月十一日同诸僚友集吕鸿胪宅看菊追次壁间韵二首》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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