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论合唱大师的养成

论合唱大师的养成

本文初稿完成于2018年6月16日。后在2019年9月30日、12月21日进行了两次增补，今天2023年12月11日进行第三次增补，这次把新增补的内容放在前面。

东莞合唱团在2023年12月9日举办了专场音乐会。这次在台上我遇到的事件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有两首歌我冒泡了，后面的队友用脚踢了我两次！！

后面踢我的人当然只是“友情提醒”，没什么恶意，但我必须大书特书。我虽然不可能再在东莞团呆上十年，但就算只能再呆半年一载，我也必须把这骇人听闻的事件讲出来，否则，以后每次上台我岂不是都有可能被人踢甚至被人戳腰子？！在合唱的舞台上，我唱错了你踢我有屁用啊？错了就错了，难道还能挽回吗？要知道这并不像战场，在战场上如果我要是没子弹了、受伤了，身边的战友还可以救我可以帮我甚至为我报仇，但唱歌唱错了就像是拉出去的屎已经收不回来了，难道还能靠你把我唱错的给改回来么？！如果你是超有责任心的队员，发觉别人出错就要去提醒，那在舞台上你岂不是要比指挥还忙，一下要踢人，一下又要拉别人的衣角，一下又要戳人家的腰子？瞧把你能的！

这种在舞台上“热心助人”的有可能是新队员，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也没有什么真正的舞台经验，凭着自己一腔热血在为团队出力。这种人要教育，以便让他尽快成熟稳重，要认识到有能力有热心的话应该用在平时的排练上，排练时尽可能多地去帮助别人共同进步，而不是在舞台上“帮助”别人。

但是，我不敢确认踢我的就一定是新队员，因为在我呆过的几个团中，有些资深老队员也让我很不省心。兹举例如下：

例一：不懂重升重降。

《黄玫瑰》是bG调有6个降号，结尾处在低音谱表的第三间出现了重降号，那么这个重降E实际上就等于是D音了，想不到有资深队员竟然说，这是在bE的基础上还要进行重降，所以这个音是bD！这种认识是不是也很骇人听闻呢？针对那些还不完全理解重升重降的人，我这个非音乐专业的人士要来给你们科普一下：

简谱中没有重升重降，它们是五线谱中的概念。在有了重升重降概念之后，我们就应该懂得，在钢琴键盘上除了三个黑键中间的那个黑键之外（它只有两个名称降A和升G），其他所有的键都有三个名称，比如说C键，除了还可以叫升B外，第三个名称是重降D；B键除了还可以叫升C外，第三个名称是重升A。而D键的另外两个名称则分别是重升C和重降E。依此类推。

在五线谱只有一升一降或者两升两降的情况下，是不需要用到重升重降号的，只有从三升三降开始，才有可能为了记谱的方便而使用重升重降。比如说三个降号的降E调（降B、降E、降A），如果要表示高音谱表上的A音，通常是在第二间打还原号，但如果此时在同小节内这个A音后面的音又是降A，则要么在第二间重新加上降号，要么把音符改放在第二线并加上升号，这样记谱不仅累赘，也增加了读谱难度。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可以用重降B的方法来表示第一个A音，那么接下来的降A音就可以大大方方地仍然放在第二间即可，什么符号也不用加，从而使得谱面简洁、易读。

当然，在该示例中，如果你使用重升G的方法来获得第一个A音，也并非不可以，但结果就会非常奇怪，因为这会导致第二线的音高比第二间还要高！所以在升号调群中不可能使用重降号、在降号调群中不可能使用重升号。至于为什么我说一升一降或者两升两降用不到重升重降号，你按照我提供的思路去试验，就会发现它们只需要用到升降号即可，而无须使用重升重降号。

例二：不懂循环换气。

我所在的另一个男声合唱团排练《怀念战友》时，有一个啊字唱五小节，有位来自某著名阿卡贝拉乐团的队员，他不仅非要在中间换气，竟还当场向老师要求中间一定要换气，我指出这一句是没有换气点的，他竟然大声指责我：你懂不懂唱歌，这么多小节怎么可能不换气？唱歌是以人为本的，一般人哪有这么长的气？！哦，原来这小子连循环换气都不懂，竟然还如此嚣张。所以，虽然本文早前版本中已经用大量篇幅分析了换气点、循环换气的问题，但本次增补还是把循环换气再次提出来，以防还有人因为气不够长就要求集体换气。说白了，什么是循环换气呢，就是合唱团的每个成员都可以在不够气的时候就换气，但是，如果是因为气短的原因而换气，你就必须偷偷换，谓之偷气，只有在规定了应该集体换气的地方，你才可以跟大家一样正大光明地换气。虽然偷气不犯法，但是，自己偷没问题，你不能要求大家集体在一个地方偷气，否则就是非法改变集体换气点了。

前面这两件比较骇人听闻的事情，必须引起足够重视才能把一个合唱团搞得更好。

下面再借此机会把其他一些使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问题说一说：

记得在多年前排练《教我如何不想她》时，所使用的谱子有错误，转调的位置标错了。我为了不影响课堂气氛，私下向老师指出，谁知老师左看右看，坚持说谱子没错，我再次强调说这种经典曲目我已烂熟于心，我已确定而且肯定转调位置标错了，老师竟然还是坚持说谱子没错！

这本是一件非常小的事，而且已过去多年，我为什么要旧事重提呢！是因为受这次我们排练男声合唱《三百六十五里路》的刺激。

还是那位资深队员，指出歌曲第一句“睡意朦胧的星辰”中的“睡意”二字谱面上的八分音符是错误的，应改成十六分音符，理由是唱到第二段时“抖落大地的尘土”中的“抖落”二字是十六分音符，所以第一段一开始也应该统一为十六分音符。对这种奇谈怪论我是嗤之以鼻的，并不是因为我们几个老男人的长安CA重唱团唱《三百六十五里路》足足唱了五六年，而是因为“睡意”二字绝对应该唱八分音符才符合歌曲的意境。谁知，指挥老师居然说这不是问题，统一就好，你们愿意统一唱十六分音符就按照十六分音符唱吧。真是奇怪，谁说统一了，那位资深队员一提出来就算是统一了吗？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难道我人微言轻，我的意见可以忽略，你们统一了就好吗？！

本来，如果就这么统一下去的话，我按照少数精英服从多数笨蛋的原则也可以勉为其难把“睡意”唱成十六分音符的，但在最后集训时，指挥老师越来越发现不对劲，又决定“睡意”应该唱回八分音符。

本来，如果就这么改回来的话我也不会把这事写出来的，还是因为那位资深队员，他不服气地说了句：你那天不是说了这里要改成八分音符吗？——瞧瞧，资深就是资深，明明是他提出修改的，现在却甩锅给指挥！而指挥老师只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我改错了嘛！

虽然这个改来改去的问题已得到解决，中间的所有曲折都已一笑而过，但对我意义非常重大：

1、指挥老师肯说我错了，我感觉春天来到了我们合唱团；

2、如果有些意见在形式上已达到了大一统的时候，你个人不服气是不行的，与其赌气坚持己见，不如装傻随大流。所谓意见统一，或者说少数服从多数都是扯淡，从来都是少数人说了算。

说到《三百六十五里路》，我不仅在CA重唱团跟其他几位老师唱了五六年，还早就自己一人唱四个声部用Audition混缩成了一个人的合唱：

这首歌可以说是烂熟于心，可12月9日演出时竟然忘词。还得赖一下那位资深队员。在临上场十分钟，他风风火火跟大家说：《三百六十五里路》里面的歌词比如“抖落大地的尘土”，这个“的”字肯定要唱de，所以为了统一，全部的“的”字都唱de不唱di。我当时就愣了，歌词中有些“的”字确实是唱de，但“追求我的梦想”、“年年的度过”这两句歌词，我当初跟着八只眼就是唱di，关键不是谁对谁错，也不是我已唱了五六年di，其实关键中的关键，是从我们这次一开始排练至今，您老人家也从没有要求过一律唱de啊，现在马上上场了突然要统一为de！好吧，我是老实人，谁让你是团干呢，你说统一咱就统一，我服从，我没意见，可是一上场，我满脑子都在想着一律唱de不唱di，一律唱de不唱di，结果就这样第一段歌词竟然给忘了。别人可能会说我这是拉屎不出赖茅厕，但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又总结出一条合唱团的金科玉律：合唱团要少数服从多数，要统一思想，统一认识，没错，但是，你不能在临上场十分钟前才统一！要统一，请尽早统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再说说我为什么会两首歌冒泡。

第一着歌《传奇》，谱子上是钢琴先给出一小节四拍的和声，合唱团就进。但男高的精英们死都找不着音，指挥老师在最后彩排时只能叫钢伴改弹出四拍单音，以方便让男高找音。正式演出时，我听着钢伴弹完这四拍单音，想当然就开始唱了，谁知钢伴此时又重新再按照谱面弹出四拍和弦，合唱团才进，那我不就冒泡了吗！

第二首歌《孤勇者》，为了排练动作，我们在12月9日演出前的7号8号晚连续两晚一直排练到晚上近11点，本来一手端着谱夹一手做动作就够难为我老人家了，指挥老师最后又要求一个伸手的动作全体都要根据主旋律的进行在正拍时把手伸出来，可是我们男低声部并不是跟主旋律一样在正拍唱，而是在后半拍才唱的啊，这样其他声部是轻轻松松边唱边伸手，而我们则要先伸手然后才唱，这种动作想要做到位，不专门练个十天八天我是不行的，所以我又冒泡了。

我是冒泡了，我是错了，但我冒泡绝不是因为已老年痴呆了，我绝对比你们那些青年精英、资深人士更有能力、更清醒，而且，就我这样冒个泡，值得被后面的热心人士以脚踢的方式来提醒或者说是制止么？！

我这次对本文的增补，确实是出于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但是，我写出来的文字，除了对那些所谓资深队员和热心队员有所冒犯外，更多的是对建设一个健康合唱团而提出的善意建议，不爱看就千万别看，不要耽误您干正事！

（第三次增补结束。2023年12月11日20点06分03秒）

以下是本文的初版、一增补及二增补：

初版（2018年6月16日）：

“合唱大师”四个字的内涵其实非常丰富，它给了我强烈的灵感，让我想说一说合唱指挥、钢伴、合唱团员的事。在下笔之前我有些胆怯，但老婆说：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总会有人讨厌你，也总会有人给你点赞！所以，有了这样的指导思想，老子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一个合唱团如果并没有工资发给团员，那么，团员能否积极参加排练，就是头等大事。这说的就是合唱团的凝聚力问题了。在这个问题上，组织合唱团的有关部门、指挥、钢伴及至每个团员自身，一个也脱不了干系。

有些团员热爱独唱，总担心练习合唱会毁了他的独唱前程。其实，培养合唱的能力，“不仅不会限制各成员的歌唱能力，相反会更增加和丰富各成员塑造艺术形象所需要的各种能力，从长远来看，合唱训练不仅不妨碍各成员自己的特点，相反却能更增强并丰富他歌唱上的表现能力”（引自马革顺先生的教程）。所以，一个合唱团只有真正做到增强并丰富每一位歌者的歌唱艺术能力，才是吸引人才的关键。

有些人，才不管是“合唱”团还是其他什么团，反正人多的地方他就爱去，一进去就是卖保险，或者卖其他东东，要么拉票、拉赞助，这种人不来排练，是合唱团的福气，不必在此讨论。

排练前的练声固然重要，但绝不能每一次都是三碗萝卜、萝卜三碗，唱得会吐啊！应该精选一些具有一定歌唱性的练声曲进行发声练习，比如用不同母音、不同音高唱一唱美国人约翰·P·奥德威作曲的那首《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也就是后来李叔同填词的歌曲《送别》，唱一圈下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不能一直站着练，甚至一站就是半节课，难道团员们都站得不累么，弄不清到底是在练声还是在罚站。更有甚者，有时全体团员站着的时候，居然是在听指挥聊天吹水！此时，团员应该想坐就坐，因为站立绝不是团员对指挥表示尊重的一种方式，而是歌唱的需要。如果真要练这么久，完全可以坐着练，讲究一下坐姿就行，要坐在椅面的前三分之一处，不准倚靠在椅背上，保持一种随时可以立即站起来的姿态。

其实，久站和久坐都会使人不舒服，我认为，如果指挥对团员的身体、情绪丝毫不加以考虑和照顾，那么，在日常排练中至少也不应刻板地限制团员或站或坐的自由。

不喜欢练声练大半节课，但也不能二话不说一上来就开始唱作品，否则，唱了半天喉咙里貌似还卡着痰没有清出来，效果可想而知。排练任务再紧，也可以用三到五分钟的时间发发声，比如，在不同音高上做一下这条练习，对开嗓十分有好处：

合唱作品的乐谱一定要经仔细校对，在这个无错不成书的时代，谁也不敢保证谱子没有一点瑕疵，如果在排练之前没有办法发现错误，那至少也要在排练过两、三次之后就把谱子完完全全订正好，不要在临表演或比赛前几天还来纠正谱面的错误，甚至一直是按照错误的谱子来演唱，那排得再好也等于零。

指挥是合唱团的统率，但不等于别人就没有发言权。任何成员，只要发现有类似于谱面错误，或者演唱、处理错误的，都有权指出。此时指挥应该负起责任，及时做出明确判断并向全体成员公布，这样才能尽早统一认识。

换气点是最需要统一的。对于混声合唱的换气点有三个要求，一是要明确必须统一换气的地方，二是要明确任何人都绝对不准换气的地方，三是要明确绝对不准统一换气的地方。

第一点指的是集体换气，很好理解，不必赘述。

第二点指的是禁止错误断句，做起来很难，再怎么强调都不过分。

由于每个人身体条件不同，有的人气息很浅，在不应断句的地方气不够，非要换气不可，这样就严重破坏合唱效果。建议这种人平时多做有针对性的运动，比如跑步、游泳、爬山，或者练习吹葫芦丝、竹笛、洞箫、萨克斯等，经过长期锻炼才能保证歌唱的气息。此外也可以学着偷气，就是不在禁止断句的地方换气，而在其他地方偷偷换气。这属于循环呼吸的范畴，在下面还要讲到。

什么地方应该断句、什么地方不应该断句，不可能全部依赖谱面的提示，要听从指挥的安排。指挥担负着对作品二度创作的艰巨任务。但如果断句错误，其他什么强弱、快慢、情绪处理都是空谈。合唱团错误断句，责任全在指挥。可能是指挥自身断句错误，也可能是指挥听力不佳，未能纠正团员的错误断句。

要避免错误断句，必须深刻理解“乐汇”的概念。乐汇是音乐作品中最基本的音乐思想，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比如周鑫泉编曲的《城南送别》一开始的“长亭外，古道边”就是一句话，这是把音乐作品的词曲结合起来之后而作出的判断。如果唱成“长亭外”换一口气，“古道边”又换一口气，那是完全错误的。同理，《城南送别》最容易错误断句的是“人生难得是欢聚”，这应该也是一个乐汇，中间绝对禁止换气，如果因为气短，或者因为“是”字后面有小节线的缘故而错误地唱成“人生难得是，欢聚”，那别想得高分。

合唱作品通常都不欢迎在小节线处换气，这一点在下面还要讲到。

第三点指的就是循环换气了。混声合唱除了可以获得宽广的音域，还可以获得十分惊人的长句。把好几个乐汇连起来唱，让听众感觉人声像一条长河绵绵不绝，这正是混声合唱突出的绝妙之处。循环换气的要领就是，第一绝对不准统一换气，团员应在不同的地方偷气，这就要求每位团员与身边同声部的人配合默契，他换你不换，你换他不换；第二绝对禁止在小节线处换气。要想形成人声的长河，就应该有意识地避免在小节线处换气，偷气也不能在小节线处偷。

有些人可能觉得偷气像偷东西一样不好意思，以为会破坏合唱的整体性，其实，试过了就知道，只要每个人的气息都够长，偷气的次数尽量少，注意淡入淡出、无声换气的原则，并且每人偷气的地方各不相同，那么听众就根本听不出有人偷气，感觉就像大家的气息在整体上都是无穷无尽的，音乐在毫无间断地向前推进。

如果一个合唱团总是在小节线上换气，给人唱一句歇一句甚至是一句分成几句唱的感觉，那别人的评价无非就是两个字：业余。

断句跟重音有一定的关联性，断句断得不好，很大程度上是对重音不够重视。重音包括语法重音、逻辑重音、修辞重音、感情重音。综合来讲，所谓重音，就是那些根据语句目的、思想感情等需要而给以强调的词或短语。有些人只讲逻辑重音，这是不全面的。“我昨天买了一本书”这句话，重音放在不同位置就会反映出说话人的不同侧重点，想玩合唱，必须先研究这句话当中的重音。在歌唱时，如果把某个字词作为重音，我们就会把它唱得强一点、响亮一点，也很可能会在重音字词后面换口气。比如唱“人生难得是欢聚”，这一乐汇的重音显然是“欢聚”，但如果唱成“人生难得是，欢聚”，听起来你明显将“是”唱成了重音，这并不符合语言的习惯，所以你这样断句就错了。

指挥最怕的就是团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人在江湖飘，往往都是身不由己，有几个能像我杨上当一样合唱排练缺席在3%以下的呢。我觉得，团员一旦缺席，就应该在下次去排练时主动请教其他团员，看看自己错过了什么，比如有没有订正过乐谱，有没有新的要求等等。而作为合唱团的各声部长来说，也有责任主动为上次的缺席者私下补课。不应该由指挥在给大家排练时，专门花时间面向此前的缺席者来重复前面已讲过的内容。

混声合唱的音域能不能有效扩展，关键就看男低音的了。男低音是镇团之宝。指挥老师经常调侃男低音说：你们啥都可以不管，只要在结尾唱响最低那个音就够了！

咱唱低音G都唱不响，唱F基本就没声音，是个假男低音，只是因为高音也唱得不好，所以才被发配到男低声部的。而我所见到的奇怪现象是，真正的男低音，排练时总是缺席。也许是他太抢手，总是要赶好几个场子，分身无术吧 呵呵……

声部长至少要对本声部负责。有些人出于疏忽大意或者是音准、咬字方面的原因，把5442唱错成5432，或者把“天之涯地之角”唱成“天资涯地资角”，若是长期唱错而浑然不觉，声部长就一定要给予纠正。当然，我认为，纠正歌唱方面错误的最佳时机，是在第一次唱错时就立即纠正，否则，错成了习惯再纠正就很难了。

唱歌需要有钢伴给音。当指挥要求唱某某小节时，钢伴如果走神找不着乐谱，半天给不了音，团员哪能唱准；或者钢伴只给高声部的音高，放着低声部根本不管，叫低声部情何以堪。遇到一位认真负责、排练时不走神，紧跟指挥并全心全意为合唱团提供伴奏服务的钢伴，是多么地幸福！

作为合唱团的一员，个人卫生是一定要注重的。如果一来就抽烟，别人嘴上不说，心里能痛快吗？我每周三被外派去执行任务跟好几个人共处一个办公室，他们空调开16度我都不怕，因为我有西装，可是他们在密闭的办公室里抽烟我就无可奈何了，我总不可能戴着防毒面具吧！所以周三就是我的受难日。白天辛苦一天，晚上去排练合唱，如果再碰到吸烟的，心情肯定不愉快。如果连我都不想去的团，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团伙。

我老婆出去排练之前总要沐浴更衣，因为她辛苦为我做好一桌饭菜后，头发衣服都有油烟味，她说如果带着这一身气味去到相对狭小而人又多的空间，是对人家的不尊重。

口臭也是很大的问题。我推荐使用冲牙器和漱口夜。另外现今的科技这么发达，要抑制其他方面气味的话，方法也是很多的（如图）：

冲牙器：

漱口液：

神水：

合唱团演出时，肯定不会允许团员胡乱摇头晃脑、用手脚打拍子，所以，我们在排练时就也要注重自己的姿势。不要跺脚、挥手、拍腿、拍桌子、拍巴掌等等，实在忍不住非要打拍子的话，也请尽量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更不准弄出声响来，要知道，你的动作和声响会对旁边的人产生严重影响的！如果你想做指挥的话，也行，但首先你要把现在的指挥赶下台去，你自己站在台上再说！如果没有这个料，就请不要在下面手舞足蹈！当然，来自指挥大师班的老师除外，人家本身也是做指挥的，平时也在台上指挥几十号人，能够抽空来跟咱一起练合唱，咱已经是沾光了，就偷乐吧！

练习声乐时，老师可能会教你用手掌扶在耳廓后，这样有助于收听自己的声音。但在合唱时请杜绝这个动作！合唱讲究的倾听，是倾听别人的声音，是要把自己的声音融入别人的声音，如果你在合唱时还一个劲地想排除别人的干扰只顾倾听自己的声音，那你来合唱团干什么？！

合唱最讲究声部的协调与均衡。一般的合唱曲，旋律可能主要都在高音声部，所以能在合唱团唱高音是幸福的。如果我们唱的是和声性声部，就应适当降低音量，这样才能起到烘托主旋律的作用，避免喧宾夺主，这一点相信大家都清楚。但是，当你在唱主旋律而且是在高音声部时，高声部的地位本身就使旋律比较容易突显，所以，此时您不应该放开马跑，而应该采用与其他声部相近的音量和音色，否则，听起来就给人感觉你们几个唱高音的在大喊大叫了。这一点男高音们可能要更加留意，不是任何时候都是“放开喉咙好唱歌”的。

有些人爱玩“抖音”，唱歌时抖个不停。早期的合唱理论是绝对禁止声音波动的，合唱当中只能使用直声。现代合唱理论虽然为着追求力度和厚度，允许团员的声音略有波动，但原则是：轻声时，波动为零；强音时也只能在小于小二度的幅度内略有波动，快慢保持在每秒钟六到七次，彼此之间在波动上面必须相互统一。如果有特别爱抖的人士，就应该劝退，否则，不仅使声部音响的力度相互抵消，也会严重破坏协调性。

还有些人爱玩滑音，从低音到高音就上滑，从高音到低音就下滑，这些在合唱中都是应该避免的，你可以到浴室、洗手间等个人空间里去过瘾，在合唱团应该禁止随意滑音。

但是，杨上当认为，在唱粤语歌曲时如果刻意保持声音的平直就不见得好了，这会导致无法突出粤语的音律美。粤语有“九声六调”之说，用粤语念出来的句子远远比普通话更加有跌宕起伏的感觉，比如“真好笑牛上树”这六个字，就正好体现了粤语的六个调（另外三个入声一般人很难理解，在此不表）。如果在合唱时，还套用唱普通话歌曲的理念，用平声来抹杀粤语的阴上、阳上等带滑音的音调，就没有了半点粤语的韵味，那又何必用粤语唱呢，用普通话唱岂不是更好？！《糖不甩》中的几句词“轻搅拌，慢火收”，其中的“搅”字和“火”字，是一定要向上滑的，否则就没有味道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合唱团其他成员的观点，在由指挥采纳之前，都是不成立的，指挥要求你怎样就应该怎样，这样才能保持合唱团的统一和协调。你只能私下保留自己的意见，不能在合唱时故意捣乱。如果非要固执己见的，就只能跟指挥或者跟合唱团拜拜了。所以我之前玩网络合唱时，因为对歌曲《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有不同理解，于是就跟他们散伙了。

粤语语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有些字以 m 结尾，意味着要闭口，也就是收声，比如“饮”、“心”等等。而合唱理念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过早收声，比如韵母ang 或者eng ，如果过早收声，声音就没了，音量、力度、时值全都会受到影响。所以在唱这类粤语字时要特别留意，只有在时值短时才可以像朗读粤语时一样正常收声，如果时值较长，就同样不能过早收声，一直要将开口的声音保持到时值的结尾才能收声。

耳濡目染得多了，自然就能辨别好坏优劣。合唱团员的水平有高有低，自不在话下。而指挥是合唱团的灵魂，一个人可以站到台前担任指挥，人家的水平就不是我等可以妄加评论的。我只是觉得，好的指挥，你看着他就是一种享受，在他灵巧的双手指挥之下，作品仿佛就铺开在你眼前了，完全不必再看乐谱，只要盯着指挥看就会唱了；相反，水平不够的指挥，看着他就不知道该咋唱了， 呵呵……

杨上当

初稿 完成于2018年6月16日23点52分14秒

下面是2019年9月30日第一次增补：

《论合唱大师的养成》是一篇永远写不完、永远读不完的巨著。我时不时地觉得有些东西需要补充进去。

音乐的三要素是旋律、节奏、和声，而对于合唱来说，可以总结出非常多的要素，但我作为非专业人士，认为合唱最重要的无非就是歌词、节奏以及全员过关。除了像《波西米亚人之舞》的歌词只有一个啦字外，其他曲目都有歌词，所以歌词一定要熟；

节奏就是这个音唱多少拍，那个音唱多少拍，在哪里换气，在哪里不准换气。说起来非常简单，但也必须熟练，不能含糊；

最后就是全员过关，如果一支合唱队总有人在混，在捣乱，那除了能感染指挥之外（能把指挥老师的鼻子气歪），这支合唱队是感染不了任何观众的。

以上三条，灵感来源于东莞市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周年大型群众文艺嘉年华活动中的合唱。在我们东莞合唱团临上台前约24小时左右，被要求临时更换曲目。本来换曲目根本不是事，但所换的曲目很多人都不熟，于是我们临阵磨枪不快也亮。我认为，这就应了我说的合唱三要素了，只要歌词、节奏整对了，全员都过关了，我们并不需要特别的艺术处理，就可以上这个很大型的舞台了。

当然，合唱比赛则另当别论，舞台上的合唱可就不是能跟合唱比赛相提并论的。由此我又得出另一条合唱的金科玉律：把每一次表演都视为比赛。20190930

下面是2019年12月21日第二次增补：

参演了2019年12月20的“莞邑春晓”2020年东莞市新春音乐会，有感而发：

这次音乐会是东莞市文化馆2019年度的收官之作，许多演职人员或是连续多日加班，或是发烧感冒身体不适，或是家中亲人生病，却都排除万难尽职尽责来完成这场音乐会，如果没有这些敬业的人士，就没有这么成功的音乐会，必须向他们致敬！

我们合唱团这次上台参加表演的人员多到连舞台都快装不下了，走在后边的团员只能挤成一团。用指挥老师的话说，他看见台上这么强大的阵容吓了一大跳，担心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为什么？因为平时排练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人啊！！这个黑色幽默说明，在有些团员的心目中，平时排练来不来并不重要，只要上台表演时能来，就是优秀团员，就对得起这个团了。

诚然，为了上台表演，把自己其他的一些事务抛开的，都是优秀团员。比如我，这天恰逢一位好朋友过生日，我都只能说声对不起不能到场去祝贺，还是以上台表演为重。但是，如果合唱团平时的排练，你十次有九次不参加，说得过去吗？很多团员总会被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耽误排练，比如刮风了，下雨了，车子坏了，肚子痛了，头痛了，咳嗽了，打喷嚏了，亲人病了，朋友聚餐了，去旅游了等等等等。请原谅我把这一类的事由说成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因为，这类事情要么每天都有可能发生，要么可以控制它不在排练日发生或者不让它耽误排练，如果每个人都可以随便因为这类事由而不来排练，那合唱团还有排练的必要吗？

合唱团那么多人想要聚在一起排练，以我参加合唱十多年的经验来看，以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现状来看，对业余合唱团来说，不可能做到每一次排练的出勤率为100%，每一个团员更是绝对不可能做到全年出勤率100%。所以，我在此想要强调的并不是要提高出勤率，而是在团员经常缺席排练的情况下，怎样让合唱的质量仍然得到保证。

比如这一次合唱团的阵容中，有些是东莞某某音乐名师工作室的老师，有些是某某有影响力的阿卡贝拉乐团的成员，说老实话，平时的排练他们几乎都是不见踪影的，但我觉得这并不影响他们上台表演啊，起码我听不出来他们唱得不好。因为，他们尽管很少来排练，但他们能够自己训练自己啊！以我参加过网络合唱的经验来看，只要大家手里都有正确的谱子，大家把要求事先统一一下，尽管所有人都从没有聚到过一起排练一次，但只要各自严格按照谱子唱好、录好干声，汇总到指挥老师（也就是调音师）那里，照样可以混缩成一部完美的合唱作品，只不过就是要辛苦调音师进行后期制作了。

回顾一下之前的网络合唱《外婆的澎湖湾》：

所以，我始终认为，搞音乐是要“靠谱”的，如果歌谱准确，提示信息一应俱全，我相信每个人都能唱得符合要求；相反，如果歌谱粗糙，错漏百出，那每次的排练都是在订正歌谱，这样的排练不来也罢，你们什么时候把歌谱订正完了，我再来排练也不迟，来早了反而是瞎耽误功夫。

拿这次的音乐会来说，20号就要上台表演了，而在19号的排练中，有些团员对于歌谱还存在不同理解，低音部有人竟然说有些段落是可唱可不唱的，你想唱就唱，不想唱就不唱。这真是咄咄怪事！难道连这个都不能在谱子上作出明确要求吗？！难怪有些人可以在合唱团里混，他只要不唱，不捣乱，就能成为优秀团员了！

还有一些人太不认真了，临了临了竟然看错谱子，唱的根本就不是那个音！这样的人如果不严格进行纠错，他们排练出全勤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起捣乱的作用！

看到他们在bE调和E调的低音谱表上竟然也手写上了简谱，我真是觉得不可思议！bE调和E调的低音谱表，不就是C调的高音谱表吗？还有，A调和bA调的高音谱表，不就是C调的低音谱表吗？

如图：

          

如果连这个最基本的巧学巧记都不懂，如果连C调的五线谱都还要标注简谱，那还人手一份五线谱干嘛？装逼吗？！

更有甚者，有的指挥老师硬逼着团员拿到生稿五线谱时用固调来唱，美其名曰锻炼视谱能力，这点我是绝对不赞同的！之前我碍于脸面从未对此发表书面评论，但鉴于目前东莞的这些成人合唱团的水平，我不得不大声疾呼：唱固调除了装逼，没有任何作用！唱固调不适合成人合唱团，只适合搞键盘等乐器的人士，也许对少年儿童比较适合！合唱团员唱固调，是导致音不准的重要原因之一！比如《闹花灯》这首歌曲，

如图：

女高音开口第一句“大红灯笼”的“大”字就很多人唱不准，会偏高；第三句“南村的媳妇”的“村”字又容易唱得偏低。其实从简谱来看非常简单，无非就是4和7的音准问题，但是如果用五线谱固调来唱，就非常容易在这简单的地方阴沟里翻船。

固定唱名法如果用来唱歌，其弊端是显而易见的，举个最简单的栗子，E音和F音是唱咪发，E音和升F音也是唱咪发，这就必然导致绝大部分立场不坚定的人无所适从，导致F也唱不准，升F就更唱不准。

用固调唱歌也是难以记忆的，一首四升或四降的歌曲，如果你之前就会唱，我让你闭上眼睛不准看着五线谱，用固调背唱一遍，你有没有可能背得出来？！当然，你为了完成我这个任务，专门突击背几天，也许能够用固调背唱出来，但是，你觉得这样真的有意义吗？对于那些旋律性强的普普通通的歌曲，特别是人民群众唱的普通合唱歌曲，凭心而论，你是更愿意用固调去背唱还是用首调去背唱呢？！

其实，就算是学习键盘乐器的同志，在唱固调时最好也要研习一下赵宋光先生的“三轴协变唱名法”，增加变化音的唱名，我觉得其中比较实用的有升号变化音“低瑞飞C哩”，降号变化音“它啰舒买捞”。

如图：

这样，在唱E-F的时候是唱咪发，而唱E-#F的时候就是唱“咪飞”了，这样才能使音的指向性更为明确，增加唱词语汇的丰富性，又避免唱词的复杂程度，尽可能减少变唱名的数目，有利于视唱和记忆。

赵宋光先生的三轴协变唱名法其完整的理论当然还有更为复杂的内容，且据说国内还有其他几种新的唱名法，比如朱少坤的半音定位唱名法，姜夔的变唱名法，廖胜京的35个协变唱名，王瑞年的新唱名法，他们都各有优劣。现在的指挥老师对于这些新的唱名法是否都有研究呢？他们是不是在认真研究对比了之后，才发自内心地推崇五线谱固定唱名法的呢？固定唱名法能不能真正适用于中国的成人合唱团，能不能适应中国合唱的未来呢？如果这些他们从来没有思考过，他们有什么权利强制要求合唱团唱固调呢？更可笑的是，他们自己都会一不留神就唱成首调，却还在那里要求人家唱固调，难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们的音乐教育至今还未意识到方法变通的重要性。不管选用何种唱名法，它最终的目的是围绕和服务于培养更好、更快、更有效的音乐视唱能力，而搞键盘等乐器的人跟搞合唱的人，其本质是不同的，怎么能用一个标准去要求呢？在现实生活中，固调唱得好的，要么是钢琴老师，要么是独唱老师，他们都不可能陪着我们这些平庸的只知道混合唱团的人士长期在一起，我们这些人再怎么努力，也都不可能将那些要独立高飞的人士留在合唱团里，那又何苦为难自己呢？老老实实采用首调唱名法，或者直接用简谱来唱好每一首歌，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非要追求那些假大空装门面的东西呢？难道我们群众合唱团也要受某党的不良习气的侵扰吗？！

很多指挥老师总是抱怨这一届的合唱团员视谱能力差，学新歌太慢了，我来告诉你怎么学新歌吧：你让我们的声部长先学会，然后让他把自己唱歌的录音（最好是边弹钢琴边唱，只弹旋律，不准弹伴奏）发出来共享，我保证其他团员一个晚上就全都能学会！学唱歌有这么难吗？如果用什么五线谱，用什么固定唱名法把学唱歌搞得这么难，那要你指挥干什么？不如等我们自己全都学会了，你再来挥挥手不就OK了！现在的合唱团一年排不了几首歌，你怪我们学新歌慢？我还怪你们指挥老师肚子里的歌不够多呢！

话又说回来，有些团员的智商实在是有问题，歌词、节奏什么的老记不住，这次的音乐会上，指挥老师在台上指挥的时候都唱出声来了，简直就是在嘴对嘴地引导我们唱，看得我是又着急又惭愧啊！背歌词有这么难吗？莫非你是在每次来排练时才背歌词的？你一年难得来排练一两次，所以记不住歌词？我的天！你平时难道都是既不唱歌，又不背歌词的吗？背歌词不就是背书吗？都是成年人了，如果背书都要人教，唉，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有节奏的问题，这次东莞合唱团的男低音集体把我给出卖了，唱《闹花灯》的时候，我们应该接着女声后面唱“南村的媳妇北庄的娃”，结果貌似只有我一个人在唱，其他人集体噤声，观众们肯定会说，看，那个杨上当冒泡了！我估计，男低音们此时应该是还在那里数休止符吧，他们唱歌从来只管自己的声部，本来这一句应该是耳朵听着女声唱到“南村的媳”的时候，我们马上就要接下去唱“南村的媳妇北庄的娃”了，但是，平时排练时他们都是自顾自地这样唱：“一条龙”，“空空空”，“南村的媳妇北庄的娃”，你们瞧瞧，这样哪能接得上呢？！平时我教我老婆吹竹笛二重奏的时候，向来都是严格要求她一只眼睛看自己声部的谱，一只眼睛看我这个声部的谱，一只耳朵听自己吹的，一只耳朵听我吹的，这样两个人才能吹好二重奏。而在合唱团中，如果只管自己唱自己的，根本不懂得怎样去衔接、配合其他声部，那节奏怎么可能拿捏得准！

指挥老师对于节奏不准的人也是深恶痛绝，指挥只有两只手，而合唱团有多个声部，指挥不可能在任何时候对于任何一个声部的进出都给出提示动作，我们唱的时候自己心里要有谱，否则，完全依赖指挥喂奶式地指挥，给了你提示才唱，不给提示就愣在那里不唱，那指挥忙得过来吗？！

关于数节奏，据说匈牙利音乐教学中采用的是法国人艾米里—约瑟夫·契夫的节奏名称体系，我觉得还是不如我们的赵宋光先生设计的《节奏唸声法》。赵宋光先生借鉴我国传统记谱法中的“锣鼓经”，其谱字由各种象声字词构成，运用了念声的方法，从而设计了九个节奏念声音节，分别是：冬、代、大、拉、格、布、阿、衣、唏。比如，凡以四分音符为单位的节拍，强拍念冬，次强拍念代，弱拍念大，等等

（如图）：

其实，我们在唱歌词之后，节奏就要在心里数了，比如《骏马奔驰保边疆》，

如图：

第一句中“骏马”的马字，在长达7拍的啦音后再转折到哆音，我的数法是“马234567”，然后顺势唱出哆音后再紧接着唱下一句；后面“草原”的原字同理，唱的时候数“原234567”，换口气之后再唱下一句。这样才能把节奏掐得稳稳的。有的老师却自以为专业地提出，像这么长的节拍，不应该独立去数，要改成所谓的“合拍”，也就是把两拍合并为一拍去数，那么7拍就应数成3拍半，结果他们在唱的时候却出尽洋相，拍点乱成一锅粥，我在台下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所以，对于我们业余人士来说，适合自己的方法才是好的，一定不要把所谓的“专业”变成一道枷锁戴在自己身上。

这次对本文的增补，可能会得罪一些人，但我才不怕呢！那些我可能会得罪的人，他们又不会来看我的文章；即使看了，我的文章这么长，他们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会得罪他们的那些内容；如果他们还真找到那些内容了，那么，我要问您一句：您这么认真地看了我这篇这么认真写出来的文章，您还会认为我得罪您了吗？20191221